秦晓为何让魏京生欢欣鼓舞兴奋不已?
何雪飞
一、秦晓—体制内的“中国新右翼”代表?
2010年1月12日,法国国际广播网站有这样一则报道《中国新右翼——体制内的"普世派"》,为纽约特约记者倪安,文章开头写道:
【新年伊始纽约民运人士举行新年联欢。近年来很少现身此类活动的老资格民运人士魏京生,从华盛顿开车数小时赶来与会。他兴致勃勃地发表了即席演讲,告诉大家一则新闻,去年在中共体制内出现了一个新的派别,叫“中国新右翼”, “他们的纲领是中国必须走西方式的民主道路”。他说:“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也知道共产党那一套玩不下去了。这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共产党内部有很多人也已经知道,这个政权已经维持不下去了”。魏京生告诉民运人士,“机会快要来了。”“我们应该加把劲。在纽约我们重新聚在一起,重新把气氛搞起来。”】
魏京生为何如此兴奋不已?他所说的“中国新右翼”(体制内出现了一个新的派别,纲领是中国必须走西方式的民主道路)究竟指的是谁?
让魏京生引以同类欢欣鼓舞并兴奋不已的正是秦晓。
法国国际广播的记者是这样报道的:
【(魏京生的)消息可能出自《多维月刊》去年8月的一篇报道。报道说,2009年7月1日下午,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与博源基金会在北京金茂威斯汀酒店主办了题为《中国未来30年向何处去?》的研讨会。与会200多位嘉宾大部分为商人,发表主旨演说的是中国招商局集团董事会主席秦晓。他对会议主题给出的答案是:中国的崛起,除经济增长外,还必须有价值体系和制度安排方面的普世性,变革的方向就是个人权利保障、自由和理性、民主政体等。
报道说,中国新右翼正积极寻求思想共识,正有力兴起并将影响中国未来的政治走向。报道指出,他们主要是中国商人的公共组织,如中国企业家论坛、中国企业家俱乐部、阿拉善SEE生态协会、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等。
巧的是,新年元月7日,我们有机会在纽约听到秦晓的发言。他在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和北大经济研究所在纽约证券交所举行“2010年中国经济”研讨会与林毅夫同台演讲。全部用英文发言的研讨会在国营中文媒体的视野里最后只剩了林毅夫关于美中贸易和人民币汇率的热门话题的标准简单回答。而真正精彩的则是秦晓发言。
他挑战官方的“中国模式”,说,“有人认为经济危机过去20年,显示中国模式是全世界最佳模式。我不同意,我不认为有个真正的中国模式,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特点,但一般来说,市场经济改革只有一种模式。所谓的中国模式其实是要发展出一个高于一切的政府,政府介入市场活动,并拥有巨大经济资产。这一模式导致了一系列问题,如圈地和腐败,效率和获利能力被官僚制度大大削减,转型代价巨大,公平竞争规则由于政府直接控制资源和参与市场而遭破坏,削弱公共产品的提供。”
他调侃中国特色——“我们总是在说‘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也就是中国的颜色。我认为那一定存在着某种基本色,如果没有基本色,我不知道怎么翻译‘特色’?如果没有基本色,中国特色又有什么意义?”
秦晓挑明了中国政治改革的关键并推崇发源于西方的普世价值。他说:“中国政治改革的关键问题是合法性问题。中国政府将其合法性依附于经济表现,我认为这是不对的。如果经济表现好就没有动力进行改革;那改革出现麻烦呢?所以我们应该将合法性依附在现代体系之上,我们需要承认普世价值。它从欧洲启蒙运动时代开始,对此也许有不同理解,其中也可能有一些中国因素,如‘和谐’,或亚洲文化,但一般来说来,理性、自由、个人权利是一些基本价值。在中国有关于是否存在普世价值观的辩论,我同意存在这种普世价值,但可以有不同特点。”
秦晓是北京老三届高中毕业生,50岁时获英国剑桥大学经济学博士;从2001年开始任中国招商局集团董事长至今。本身是国企老总的他却认为国企从长远来看不需要存在,他说:“从宏观层面看,应当把它逐步地分散到社会和民众手里去。” 秦晓指出,政府不应该控制国有企业的巨大资产,而是应该将其转移到社会网络,如退休基金,或投入股市管理。政府的功能应简化到集中提供公共产品。
有与会者问他,他的改革主张同最近被中国政府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重判11年的异议人士刘晓波有什么不一样时,他解释道:“我是体制内的,主张在体制内改革。”
秦晓在接受《财经时报》采访时曾说,“中国的问题不是一个现代化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转型的问题。这个转型一定要有现代性的一些核心价值观和制度来作支撑。” 他认为,对自由、民主、人权等价值的追求,不只适用于西方,而具有普世意义。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本文开头提到的老资格民运人士魏京生,他在1978年就提出了中国要有第五个现代化——民主化。30多年后,当中国已经崛起为一个经济大国的时候,对这一问题的讨论似乎又回到了30年前的原点。
】
最让人震惊的是,当与会者问秦晓,他的改革主张同最近被中国政府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重判11年的刘晓波有什么不一样时,秦晓的回答竟然是“我是体制内的,主张在体制内改革。”这等于是说,秦晓自己承认,他的改革主张与刘晓波完全一致,这就是自由主义、普世价值、零*八宪章。而体现自由主义普世价值的零*八宪章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有史以来的一切党章宪法都是彻底对立的,采用任何方式在中国实现刘晓波的自由主义普世价值零八宪章主张,都是在“颠覆国家政权”。不同的是,刘晓波在体制外,通过体制外的方式“颠覆国家政权”;而秦晓在体制内,通过“体制内改革”的方式“颠覆国家政权”。借用《西游记》的故事做个不恰当的比喻,刘晓波颠覆国家政权,恰如孙悟空拿金箍棒打铁扇公主,结果被铁扇公主的芭蕉扇一扇子扇出万里之外;而秦晓比刘晓波厉害多了,他们的方式则是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彻底制服铁扇公主,达到最终目的。
另外,秦晓在国外竟然如此肆无忌惮。要是一般的副部级干部、国企董事长在海外发表这样的言论,恐怕早就惹祸上身了。可见秦晓的背景实在不一般。
二、自由主义为何成为婊子的牌坊?
信仰自由主义、现代性、普世价值的秦晓果然对自由主义的真谛领会的十分深入:在资本主义社会中,资本家所能享受的实质自由是远远高于工人的,因为资本家阶级独自享有对企业和生产资料的所有权(即垄断权),而工人除了劳动力外几乎一无所有。工人和资本家表面上拥有同样的自由(比如一人一票),实际上自由的大小却十分悬殊(比如资本家控制了主流媒体,也就控制了许多工人的思想)。基于类似的原因,秦晓所享受的自由也是远远高于普通官员普通民众的,因为他掌控了巨额的经济财富和深厚的权力资源。这恐怕也是秦晓等自由派为何主张个人主义为内核的自由主义而反对平等理念为内核的社会主义。
一个基本的道理是,平等是自由之母,没有平等便没有自由。看看秦晓的那些主张,国企彻底私有化、彻底的市场经济,政府当守夜人,在这样的社会中必然是贫富两极分化,富人自由地剥削压迫穷人,穷人自由地接受契约接受剥削,而政府却无所作为——连封建社会还不如,封建社会的政权还有很多扶弱抑强、减少两极分化的功能。秦晓之所以主张“政府不应该控制国有企业的巨大资产”,其理由是秦晓认为政府和共产党根本不可能代表人民。事实上,如果政府和共产党都不可能代表人民,那么没有任何其他的组织可以代表人民的根本利益。自由主义理念认为,根本不存在集体利益、集体主义,甚至根本不存在人民、阶级等概念,存在的仅仅是一个个个体,存在是自私自利的个人利益、个人自由、个人权利、个人主义。因此,在自由主义普世价值所主导的社会中,广大劳动者必然是一盘散沙。于是,秦晓等资本权贵们的金权统治,便可以千秋万代,一统江湖了。
这就是为什么恶行累累的秦晓们会选择自由主义作为其牌坊以掩饰其丑陋面目。只有自由主义才符合秦晓们自私自利的价值观,才符合秦晓们的阶级利益。秦晓们选择自由主义而放弃特色社会主义,证明特色社会主义理念及当前的党章宪法,已经成为秦晓们进一步掠夺民众的障碍。
2010年,秦晓成为自由派的先锋,同时也将自由派那古老而破旧的道德面纱彻底褪去。自由主义已经成为一切贪官污吏、吸血资本家、流氓知识分子的牌坊。
恐怖的是,在当今中国,这种丑陋的牌坊很可能变成庙堂。也许这样一种恐怖的场景不久就会在中国实现。魏京生等民运集团已经高度兴奋起来,“重新聚在一起”,等待自由派的急先锋、大将秦晓吹出的冲锋号,瓦解共产党与共和国,彻底取消当前党章宪法中的社会主义内核,那么秦晓们掠夺人民的巨额财富就彻底漂白了。唯一的疑问是,到那个时候,秦晓们有没有雅量让魏京生们分一杯羹?
三、秦晓为何让魏京生欢欣鼓舞兴奋不已?
魏京生之所以如此兴奋,是因为秦晓们,这个体制内出现的新派别-“中国新右翼”,能量实在是太大了。
1、2002年,招商局集团董事长秦晓将招商局集团培育了14年的民族保险业“先驱”平安保险的股权14.43%以18.55亿人民币的价格低价出售。而当时汇丰却用约6亿美元(约合人民币50亿元)买了平安10%的股份。秦晓贱卖的这部分股份在中国平安H股上市、A股上市后,价值已经迅速膨胀到几百亿。傻子都能看出此中的猫腻。秦晓将几百亿巨额国有资产贱卖给谁呢?是两家由自然人控制的两家投资公司——宝华投资和源信行投资。据郎咸平揭露,源信行与宝华投资的真正控制者是神秘富豪郑建源。2004年《21世纪经济报》根据来自多方渠道的消息,对最终掌控者郑建源的披露是:
【30来岁,常住北京,在美国留学归来后在北京创立了一家公司,一直从事IT方面的工作,曾经帮助平安保险以及一些全国性的商业银行、证券公司从事IT项目的建设与咨询。】
2、2009年左右,中国平安高管马明哲6000多万年薪、招商银行高管马蔚华近900多万年薪引发公众质疑。事实上,中国平安的马明哲和招商银行的马蔚华都是招商局集团秦晓的部下、马仔。面对公众的质疑,秦晓力挺二位高管的巨额年薪。秦晓声称,“马蔚华的薪水是董事会的决定”,换句话说,就是由在招商局集团内一手遮天、说一不二的秦晓定的。
中国当前有几大问题:一是国有资产被贱卖给私人;二是国企官员高管独裁,并且拿巨额高薪,变相蛀空国企;三是民营资本即新生资产阶级得不到政府和民众的有效约束,猖狂无比,他们控制政府权力,残酷剥削工人;四是外资泛滥,影响中国经济安全。五是政府官员普遍被自由主义个人主义拜金主义洗脑,无比腐败。这几大要命的问题,是中国社会两极分化、濒于崩溃的根源。可以说,这些问题的泛滥,都与秦晓及其主张密切相关。正如闲言所评论的,背景深厚的鲁能国资流失案会被纠正,而秦晓则纹丝不动;正如顾雏军所埋怨的,“他(秦晓)比我还露骨嚣张,但是他(由于有权力庇护)没事,我出了事。这就是中国法律。”所谓上行下效,上上下下都在看着秦晓,秦晓所起到的正是标志性作用。
3、不要小看秦晓们的能量,也不要低估秦晓们的手段。
2007年,《读书》主编汪晖突然遭到解职。正在此前后,秦晓运作的博源基金会正式成立。从此,《读书》杂志多次与博源基金会合作举办一系列宣扬刘晓波式自由主义的研讨会,对于研讨会,《读书》杂志内部知情者披露:
“博源基金联合《读书》杂志开会,除了贾宝兰和樊希安外竟然没有一个编辑知道会议内情,会议开完才做通告。我的天,一贯号称民主自由的《读书》杂志也有今天。”
而惜墨如金的《读书》杂志多次大规模刊登秦晓和他的博源基金会那些自由主义陈词滥调。
2010年,秦晓从招商局集团董事长位置退位,为了通过“体制内改革”实现刘晓波的改革主张—颠覆社会主义共和国落实零*八宪章,秦晓开始专心致志地搞他的博源基金会。
而在这一年,汪晖被《南方周末》等自由派媒体以诬陷的方式攻击为一个文抄公。三联舒炜为汪晖辩护的文章《南方周末》拒绝刊登,《北京青年报》刊登舒炜文章的一部分后再也不敢刊登后半部分,因为他们担心得罪南方系。而李陀刘禾组织的国外著名学者的声援汪晖的签名信则没有一家主流媒体刊登。国内所有的主流媒体对支持汪晖的声音都是全面封杀。汪晖被逼无奈只得选择稍微公正的新加坡媒体《联合早报》,虽然该媒体也是南方系立场,但至少没有曲解汪晖原意。最后,真相大白,真正称得上抄袭的是自由派代表人物朱学勤。对比汪晖与朱学勤的著作,明显可以看出的是,汪晖的问题至多称作不规范,而朱学勤则是彻彻底底的抄袭。然而,网友揭露朱学勤大量抄袭的文章主流媒体报道的却很少,这与汪晖形成鲜明对比,知道汪晖抄袭的普通民众人数远远高于知道朱学勤抄袭的民众。最终,复旦大学学术规范委员会委员、复旦大学教授葛剑雄鉴定朱学勤没有抄袭,这一结论却被主流媒体大肆传播。(葛剑雄是朱学勤的好友,与朱学勤同属自由派阵营。葛剑雄因为侮辱中华民族曾登上网民推选出的中国汉奸榜。而葛剑雄、徐友渔、朱学勤等自由派文人曾一起策划在南方系媒体传播海外民运编造的给毛泽东泼污水的谣言,葛剑雄、徐友渔还亲自就稿费问题撰写文章攻击毛泽东并在南方都市报发表。)让葛剑雄审查朱学勤,等于让朱学勤审查朱学勤,即当裁判员又当运动员,这就是丑陋的自由派头面人物。
另外,香港中文大学教授金观涛是秦晓博源基金会的骨干,学术委员会成员。秦晓也对金观涛十分欣赏。博源基金会还资助金观涛、严博非等人发起成立了归来书院。金观涛、严博非等人都是是倒汪骨干,而参加归来书院学术活动的知识分子们也大多是倒汪的积极分子。
总而言之,通过以上简单迹象我们可以分析出,对汪晖的迫害,显然是自由派发动的一场有预谋的有组织化的行为。而秦晓的博源基金会,则是将自由派权贵、资本家、知识分子,将国内汉奸和国外垄断资本组织起来的重要机构。
汪晖得罪自由派,大概是因为当《读书》主编时,为了追求真相而发的两篇文章,一篇是高默波的《书写历史—<高家村>序言》,此文从一个个例出发公正评价毛时代农村的经济成就,一篇是王绍光的《中情局与文化冷战》,揭露美帝通过各种巧妙手段进行意识形态控制、给对立国家知识分子和民众洗脑的真相。这些文章自然让自由派十分头痛、害怕——既然辩论不过新左派,那么只好用权力进行镇压。
至此我们可以看到自由主义秦晓学术斗争(其实是政治斗争)的手腕,哪怕是对汪晖这样的温和新左派,一个纯正的醉心于学术的知识分子,一个曾经和众多自由派交情不浅的知识分子,仍然是精心策划,调动大量的权力,垄断控制主流媒体,剥夺左派知识分子手中有价值的资源(如《读书》杂志),通过在主流媒体上广泛造谣、传谣的方式对其丑化,进行一系列大规模的围剿、迫害。
从汪晖事件可以看出,自由派,从体制内高层到体制外民间,从权力到资本到知识分子,从国外垄断资本到国内汉奸买办,都已经全面的组织起来了。秦晓及其博源基金会,就是这种组织化的标志。他们正有计划有步骤地采取一系列行动,他们正逐渐接近他们的目的地。而左派们,还是一盘散沙。尤其是体制内的左派们,不敢像右派那样冒险,不敢孤注一掷,所以基本上无法发挥作用。而体制内的右派们早就为了捍卫自己的利益而高度活跃,这是右派猖獗的重要原因。
对此,魏京生怎能不欢欣鼓舞兴奋不已?魏京生们的春秋大梦会美梦成真吗?
四、中国的三大政治派别及其关系
最后,想给那些试图与自由派搞左右联合的幼稚极左派们几句警告。你们梦想自由派上台后会搞民主自由的大选,进而左派会获得比当前更大的空间。从汪晖事件来看,那是痴心妄想,自由派们上台,对你们只有迫害、镇压。把真正对手镇压干净后,才会给民众所谓的“自由”,苏联解体后是这样,东欧剧变后是这样,美国也是这样,去了解下卓别林和爱因斯坦是如何遭受美国自由主义卫士(联邦调查局)长达几十年的迫害的吧。
幼稚极左派醉心于批判“修正主义”、“特色社会主义”,将主张特色社会主义的人当做主要敌人。其实喊特色社会主义口号的,是分左中右不同色彩的。高举“特色”旗帜的,既有坚持马列毛社会主义的左派(如薄熙来、刘国光等),也有中间派和右派(其右派大多是政治色彩不清晰的官僚分子)。秦晓和博源基金会出现,标志着体制内那些最反动、最强大的官僚买办资本势力已经彻底抛弃了特色社会主义的旗帜,而扛起自由主义和普世价值的大旗。特色派,已经不是左派的主要敌人,而是左派的联合对象。正是由于特色派的存在,党章宪法中才有马列毛、公有制为主体、按劳分配、人民民主等社会主义信条,左派当前的存在才有相当的合法性。从汪晖遭遇我们可以预知,一旦自由派上台,必然大搞“杀左族毛”,毛泽东将被自由派通过立法手段定性为希特勒,马列毛左派社会主义因为要推翻资本主义政权,必然变成彻底的地下秘密状态。在美国,不要说毛派的遭遇,也不要说同情社会主义的卓别林的遭遇,去看看美国公开反孟山都反转基因的科学家有没有饭吃吧。
特色派要么向左滑向马列毛社会主义,要么向右滑向自由主义资本主义。眼下,有没有即主张资本主义、彻底亲美反毛,同时又坚定地坚持特色旗帜的?几乎没有。一般在政治高层,表面上都不得不举特色旗帜,但那些醉心资本主义的实际上通过自己的言行已经选择了自由主义和普世价值。而内心真正高举特色旗帜的,实际上都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和四项基本原则,反对美国对我们的西化、分化,坚持公有制为主体,坚持自主创新及维护国家经济安全。更何况特色派中许多人如薄熙来等虽然高举特色旗帜,但同时又是倾向于毛泽东思想的。总而言之,特色派中的左派和中间派是马列毛左派需要联合和团结的力量。中国的未来,也取决于左派的抉择。
附文1:【10.1.12 法国国际广播:】中国新右翼——体制内的"普世派"
原文:http://bbs.anti-cnn.com/viewthread.php?tid=217212&extra=&page=1
纽约特约记者 倪安
发表日期 12/01/2010 更新日期 12/01/2010
http://www.rfi.fr/actucn/articles/121/article_18741.asp
新年伊始纽约民运人士举行新年联欢。近年来很少现身此类活动的老资格民运人士魏京生,从华盛顿开车数小时赶来与会。他兴致勃勃地发表了即席演讲,告诉大家一则新闻,去年在中共体制内出现了一个新的派别,叫“中国新右翼”, “他们的纲领是中国必须走西方式的民主道路”。他说:“值得注意的是他们也知道共产党那一套玩不下去了。这透露出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共产党内部有很多人也已经知道,这个政权已经维持不下去了”。魏京生告诉民运人士,“机会快要来了。”“我们应该加把劲。在纽约我们重新聚在一起,重新把气氛搞起来。”
消息可能出自《多维月刊》去年8月的一篇报道。报道说,2009年7月1日下午,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与博源基金会在北京金茂威斯汀酒店主办了题为《中国未来30年向何处去?》的研讨会。与会200多位嘉宾大部分为商人,发表主旨演说的是中国招商局集团董事会主席秦晓。他对会议主题给出的答案是:中国的崛起,除经济增长外,还必须有价值体系和制度安排方面的普世性,变革的方向就是个人权利保障、自由和理性、民主政体等。
报道说,中国新右翼正积极寻求思想共识,正有力兴起并将影响中国未来的政治走向。报道指出,他们主要是中国商人的公共组织,如中国企业家论坛、中国企业家俱乐部、阿拉善SEE生态协会、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等。
巧的是,新年元月7日,我们有机会在纽约听到秦晓的发言。他在美中关系全国委员会和北大经济研究所在纽约证券交所举行“2010年中国经济”研讨会与林毅夫同台演讲。全部用英文发言的研讨会在国营中文媒体的视野里最后只剩了林毅夫关于美中贸易和人民币汇率的热门话题的标准简单回答。而真正精彩的则是秦晓发言。
他挑战官方的“中国模式”,说,“有人认为经济危机过去20年,显示中国模式是全世界最佳模式。我不同意,我不认为有个真正的中国模式,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特点,但一般来说,市场经济改革只有一种模式。所谓的中国模式其实是要发展出一个高于一切的政府,政府介入市场活动,并拥有巨大经济资产。这一模式导致了一系列问题,如圈地和腐败,效率和获利能力被官僚制度大大削减,转型代价巨大,公平竞争规则由于政府直接控制资源和参与市场而遭破坏,削弱公共产品的提供。”
他调侃中国特色——“我们总是在说‘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经济’,也就是中国的颜色。我认为那一定存在着某种基本色,如果没有基本色,我不知道怎么翻译‘特色’?如果没有基本色,中国特色又有什么意义?”
秦晓挑明了中国政治改革的关键并推崇发源于西方的普世价值。他说:“中国政治改革的关键问题是合法性问题。中国政府将其合法性依附于经济表现,我认为这是不对的。如果经济表现好就没有动力进行改革;那改革出现麻烦呢?所以我们应该将合法性依附在现代体系之上,我们需要承认普世价值。它从欧洲启蒙运动时代开始,对此也许有不同理解,其中也可能有一些中国因素,如‘和谐’,或亚洲文化,但一般来说来,理性、自由、个人权利是一些基本价值。在中国有关于是否存在普世价值观的辩论,我同意存在这种普世价值,但可以有不同特点。”
秦晓是北京老三届高中毕业生,50岁时获英国剑桥大学经济学博士;从2001年开始任中国招商局集团董事长至今。本身是国企老总的他却认为国企从长远来看不需要存在,他说:“从宏观层面看,应当把它逐步地分散到社会和民众手里去。” 秦晓指出,政府不应该控制国有企业的巨大资产,而是应该将其转移到社会网络,如退休基金,或投入股市管理。政府的功能应简化到集中提供公共产品。
有与会者问他,他的改革主张同最近被中国政府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重判11年的异议人士刘晓波有什么不一样时,他解释道:“我是体制内的,主张在体制内改革。”
秦晓在接受《财经时报》采访时曾说,“中国的问题不是一个现代化的问题,而是一个社会转型的问题。这个转型一定要有现代性的一些核心价值观和制度来作支撑。” 他认为,对自由、民主、人权等价值的追求,不只适用于西方,而具有普世意义。这不禁让我们想起了本文开头提到的老资格民运人士魏京生,他在1978年就提出了中国要有第五个现代化——民主化。30多年后,当中国已经崛起为一个经济大国的时候,对这一问题的讨论似乎又回到了30年前的原点。
附文2:中国新右翼正在兴起
:艾理
原载:chinesenewsnet.com
http://www.chinazhiqing.org/bbs/dispbbs.asp?boardid=53&Id=24964
最近中国,学术界的学术讨论会减少了,商界的学术讨论会增加了,中国商人的公共组织如中国企业家论坛、中国企业家俱乐部、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等都组织各式与商业无关的学术讨论会。分析这些组织关於国家命运及中国未来的讨论,会使我们得出一个结论
中国新右翼正在兴起
艾理
2009年7月1日下午,中共建党节,北京金茂威斯汀酒店宴会厅,二百多人济济一堂,多数为商人,少数学者,他们聚在一起聆听招商局集团董事长秦晓的讲座并展开讨论。会议是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组织的。商人聚会不讨论生意,讨论的题目是“中国未来30年向何处去?”
商界的学术讨论会多了
秦晓从分析“现代化”与“现代性”这两个概念开始,认为“现代性是指自欧洲启蒙运动以来所倡导的价值观,这_?悼D要包括个人权利、自由和理性,及相应的市场经济、民主政体、民族国家的制度安排。现代性主要指它的价值层面,一个现代性的社会包括价值层面和为了保障这些价值的制度层面。现代化理论与现代性相关,但在中国的语境中,‘现代化’一词的内涵主要是经济和物质指标,而价值体系和制度安排则被抽离。??近百年来的中国和未来中国,在前后跨越的三个世纪的历史进程中,始终离不开这样一个命题,即现代性转型。”秦晓强调,中国的崛起,除经济增长外,还必须有价值体系和制度安排方面的普世性和示?性。这些充满学术气息的话语,表达了一个简单的意思,已经拥有30多年经济持续增长奇迹的中国,要进入价值和制度变革的准备时期了,变革的方向就是个人权利保障、自由和理性、民主政体等等。
最近中国,学术界的学术讨论会减少了,商界的学术讨论会增加了,中国商人的公共组织如中国企业家论坛、中国企业家俱乐部、阿拉善SEE生态协会、欧美同学会商会2005委员会等都组织各式与商业无关的学术讨论会。上这些组织的网站,研究分析这些组织关於国家命运及中国未来的讨论,会使我们得出一个结论:中国新右翼正积极寻求思想共识,中国新右翼正在有力兴起并将影响中国未来的政治走向。
中国改革以来30多年,在政治思想上大体有三种派别,一是官方实际奉行的新权威主义,以开明集权来推进市场经济和经济增长,政治上保守,经济上开明。二是自由派,又被称为右派,追求市场经济与民主法治转型,力量主要表现在经济学、法学、媒体领域,已演化为中国学术和舆论事实上的主流。三是新左派,新左派与迷恋马列毛的老左派有内在渊源,但话语表达另有新意,追求民族主义、国家主义、强权政府、国有经济。在思想理论上,政府摇摆在自由派与新左派之间。政府的重要文件,常常是自由派、新左派话语的杂揉。
新右翼如何定位?
7月1日,北京金茂威斯汀酒店,2005委员会与博源基金会主办“中国未来30年向何处去??中国现代性方案求解内部研讨会”,20多位知名学者,60多位理事等近200位嘉宾与会。(资料图片)
国内学界常常把新老左派都称为政权派,因为它们在骨子_?ㄛO站在政权角度讲话,而政府内部则习惯把自由派视为反对派。自由派之所以被视为反对派,也并非空穴来风,××学潮、08宪章签名都与自由派关系密切。一旦发生民众与政府的冲突,一般来说自由派会站在民众一边,而新老左派都会回到政府身边。有新权威主义、自由派与新左派这些参照系,我们可以为新右翼做一个定位。
我们先将新右翼与新老左派做一个比较。新右翼重视个人权利、自由竞争、市场经济、宪政民主、法治国家,在这一点上,新右翼国家目标与新老左派不同甚至是对立的。但是,新右翼极端重视秩序维护,认为制度变革应当是渐进的平稳的,不允许社会动乱打断经济增长的进程,正如秦晓所说的“没有秩序的自由是不行的”。而且,在对外关系上,新右翼会十分重视国家利益的维护(转载者注:此文的很多解读都是别有用心的。新右派只是不敢像自由派那样明目张胆地无理性卖国罢了。新右派其实是体制内最卖国的势力,民间自由派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真正实施卖国的正是秦晓、马明哲等新右派,看看博源基金会就清楚了。秦晓已经公开批判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宣称不应把爱国主义放的太高。)。新右翼与新老左派虽然价值和制度目标不同,在维持秩序稳定及对外争取国家利益这点上也有共通之处。
将新右翼与自由派(或右派)相比,我们会发现新右翼与自由派在国家改革目标上是共通的,它们都希望建立一个市场经济和宪政民主的中国。但是,两者又有很大差别,总体来说,自由派会将共产党视为市场经济、宪政民主和中国历史进步的阻碍者,而新右翼则致力上下互动,推着共产党一起走市场经济和宪政民主之路。自由派在价值上认同西方从而亲西方,新右翼虽然在价值上认同西方但认为中国与西方的关系应当建立在利益竞争而非抽象的价值认同上面。自由派的基础主要是学者、记者、编辑等知识分子,而新右翼的基础主要是有想法的工商业者。可以说,自由派(右派)与新右翼是同一目标下的不同策略群体。
对自由派来说,新右翼是右派的一部分,它们的根本价值与制度取向相同,它们之间的差别是激进与渐进、革命与改革、斗争与合作的差别,在未来几年之内,自由派与新右翼不会成为敌人。对政府来说,新右翼对现政权没有任何厌恶与敌意,他们更像政权体系内出来的开明派,对政权还有亲缘情感关系,由於他们进入了市场和世界,他们不愿意这个政权龟缩在龟壳_妫它满A他们不愿意共产党被社会发展所抛弃而引来动荡和破坏。对新老左派来说,自由派是共产党外来的敌人,新右翼不会容忍社会动乱,更不会允许社会对共产党人采取报复手段。如果让新老左派来选择,他们情愿选择新右翼而不会选择自由派。
改革之初的“新权威主义”随着“××学潮”的镇压失去了道德感召力,马列毛老左派已因毛的实践而失去了对现实的真实影响力,新左派则由於内部分歧过大尚未形成共识处在混乱之中,自由派则因08宪章而引起政府紧张而处於被控制和压缩状态,唯有新右翼最有可能与政府、自由派、新左派达成妥协与共识,而且与自由派与新左派不同主要由知识分子组成不同的是,新右翼主要由有思想的工商人士组成,他们受过工商洗礼,掌握着大量财富,新右翼将有可能在未来几年成长为中国政治思想新主流,领导中国政治的未来演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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