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世界银行公布的数据,美国5%的人口掌握了全国60%的财富,中国1%的家庭掌握了全国41.4%的财富。中国的财富集中度已经超过了美国,成为全球两极分化最严重的国家之一(注1)。我国收入分配不公和社会两极分化问题日趋严重,引起了各方面的重视。
然而,有人利用自己掌握的话语权指鹿为马,极力将收入分配不公和社会两极分化问题的原因说成所谓“行业收入差距”(注2)。所谓的“行业收入差距”,实际上是指国企工人和私企工人之间的收入差距。这些人强调“行业之间的差距”,只字不提“所有制之间的差距”,只字不提“资本家和工人间的差距”和“国企领导层和工人间的差距”,真是用心良苦。如果真按照这些人的办法去“缩小行业收入差距”,把板子打在国企工人身上,把板子打在公有制身上,不仅不能解决贫富差距问题,还将动摇共产党的领导,威胁社会稳定,带来严重后果。
第一,中国1%的家庭掌握了全国41.4%的财富,难道这1%的富人是国企的工人吗?资料表明,国企工人的平均工资,仅仅是私企工人工资的2到3倍。即便按照这些人的说法“从大行业划分看,平均工资最高的行业金融业是最低的行业的4.7倍,如果看细分行业,差距已扩大到15倍”(同注2),和1%的富人相比,国企工人收入也低的可怜,工人同资本家的收入差距何止千倍万倍。这些人对掌握了全国41.4%财富的1%的富人讳莫如深,却连篇累牍地大力宣传国企工人收入过高。为什么这样,令人深思。
第二,如果国企收入大幅减少,私企收入大幅提高,贫富差距问题就能解决了吗?资本家为了追求最大利润,无论盈利还是亏损,都会拼命压低工人工资。就拿著名的台资企业富士康来说,多年来尽管利润巨大,跃居《财富》2009年全球企业500强第109位,还是将工人工资压的极低。该企业长期将工人月工资定在900元左右,加上高强度的工作,造成了悲惨的十三跳(注3),近期富士康迫于压力,才给工人涨了工资。所以,无论私企是否进入垄断行业取代国企,无论国企收入是否大幅减少,都无法改变私企拼命压低工人工资的一贯做法,无法解决工人工资极低的问题。
第三,有数据表明,“电力、电信、石油、金融、保险、水电气供应、烟草等国有行业的工人不足全国工人总数的8%,但工资和工资外收入总额却相当于全国工人工资总额的55%”(同注1)。可以推算,如果国企工人工资和私企一样低,我国的两级分化还会更加严重,社会不稳定现象还会更加严重。正是国企工人相对高一点的工资,使分配不公和两极分化问题得到一点缓解。所以说,国企工人收入较高,不仅不是坏事,反而是一件值得庆幸,值得大力推广的好事。
因此,将收入分配不公和社会两极分化问题原因归结为“行业收入差距”,要求国企上缴利润,冻结国企工人工资的上浮,允许私企进入垄断行业参与竞争的做法,其目的不是想解决分配不公和两极分化问题,而是想通过“指鹿为马”再搞一次“国退民进”。显然,这无法解决日趋严重的分配不公和两极分化问题,反而会加剧社会分配不公和两极分化。
市场经济的分配制度是“按资分配”。在这种分配格局下,资本家拥有资本,在收入分配上占据绝对优势地位。而工人始终只能分配到一点生活所必需的工资。随着资本的一次次循环,就像滚雪球,资本家越来越富,工人越来越穷。虽然有一部分资本家由于种种原因,经营失败,投资失败;虽然利用税收制度“杀富济贫”,推广福利制度,可以减缓这一过程。但从总体上来说,只要社会经济制度没有质的变化,这个两极分化的正反馈过程会持续存在,并会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严重。在我国,作为市场经济的副产品,还存在大规模腐败现象。腐败的政府官员和资本家结成了强大的利益集团,私企向政府官员行贿现象十分普遍,这早就成为公开的秘密,最近铁道部长刘志军的落马就是一个极好的例子。这些都大大加剧了我国严重的分配不公和两极分化。
另一方面,由于盲目学习西方,在国企推行所谓“现代企业制度”,造成了管理层和工人间收入的剧大差距。有人指出,“大企业特别是金融业领域高管与广大工人的收入差距明显扩大,特别是国企央企管理层自己给自己定的天价薪酬而造就的暴富者群体,已经引起国人的强烈不满。据统计,我国现有央企155家,央企管理层年薪动辄数十万、数百万甚至上千万,而大多数员工月工资一两千元,差距悬殊”(同注1)。这些都是我国社会两极分化的根本原因。
因此,要真正解决两极分化问题,国家应该充分运用国企的雄厚资金,有计划地稳步扩大公有制企业的规模和数量,逐步提高国企工人的数量,最终使国企工人成为全国工人的大多数,最终使国企成为全国企业的大多数,真正做到以公有制为主,多种所有制共同发展;要真正解决两极分化问题,还需尽快对国企进行设会主义再改造,尽快纠正在国企中推行所谓“现代企业制度”的失误,逐步实行国企内部经济民主和管理民主。国企管理层应和工人一样,贯彻“按劳分配”的社会主义分配原则,鼓励不愿放弃高薪的管理人员去私企工作。不仅不能冻结国企工人工资的上浮,还需逐年提高国企工人的工资,最终使全国绝大多数劳动者的工资总体水平达到“内需充足”的标准;这样才能逐步改变“按资分配”的格局,才有可能从根本上解决分配不公和两极分化问题。
中国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政党,包括农民工在内的亿万工人是党的阶级基础。有人利用一些党员干部想发展经济、又不熟悉经济理论的弱点,多年来极力鼓吹“抓大放小”、“减员增效”、“现代企业制度”,现在又鼓吹“行业收入差距”等。这些似是而非的理论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以发展经济为诱饵,不讲为哪个阶级的利益发展经济,不讲为哪个国家发展经济。经济上一出现问题,总是把板子打在工人阶级身上,总是把板子打在我国社会主义制度身上。在这些理论指导下制定出的政策,由党员干部在全国实施,造成了成千上万国企和集体企业倒闭,造成了几千万下岗工人,还将千万工人推向私企,变成流着道德血液资本家们的赚钱机器。这在政治上,使工人阶级主人翁地位逐步丧失;在经济上,使工人阶级利益受到巨大损害,工人群众对党员干部意见极大。这些都大大削弱了党的阶级基础,地动摇了共产党的领导地位,威胁社会稳定,后果很严重。因此,在处理工人阶级的经济利益问题上,应该慎之又慎;对那些屁股坐在工人阶级对立面的所谓经济学家保持高度警惕;对他们提出的似是而非的经济理论,特别是所谓“行业之间的差距”这种指鹿为马的理论保持高度警惕。
(注1)《分好“蛋糕”促和谐──怎么看分配不公》人民日报,2010年07月09日15版
(注2)《行业收入不怕差距怕不公》白天亮 2011年02月17日《人民网》http://opinion.people.com.cn/GB/13937587.html
(注3)《富士康》http://baike.baidu.com/view/19359.htm?fr=ala0_1_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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