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怀旧”还是“怀新”?
——就当下“黄”与“黑”现象也来问问宋教授
中央党校宋惠昌教授能看到近年来社会上出现的今不如昔“怀旧”情绪,证明他并不笨,没有蠢到“何不吃肉糜”的程度;可他笨也就笨在这里,他只看到了现象,里子里的东西他没看到或装没看到?何谓“旧”?一是从时间上来讲的,现在已是21世纪,都全球化了,可你还在怀念五六十年代,那不是“怀旧”是什么?这个宋教授看到了,可惜这只是表象,表象是颇能迷惑人的。时间上的“旧”,不一定落后;而时间上的“不旧”,不一定就先进。从事物发展的规律上看,时间上 “旧”的,也许是“新”事物;而时间上 “不旧”的、“新”的,也许是“旧”事物。——这才是“旧”的本质。死灰复燃会有的,开倒车会有的;而我们现在挂的正是倒档!老百姓发出今不如昔的慨叹,看上去是“怀旧”,实际上是“怀新”!
就拿当下“扫黄”的事来说吧。北京、南京、武汉、郑州、深圳等地开展得轰轰烈烈,这是好的,我举双手称赞。我想每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不会反对。可是网上却有质疑之声,这是为什么呢?我注意到——
1、为什么这种丑恶现象蔓延至今日才想起“扫”?若说以前也“扫”过,为什么不坚决、彻底、干净、全部地“扫”掉?
2、北京、南京的“天上人间”倒掉了,其他地方呢?是不是集中在了租赁屋、洗头房,而高级宾馆、星级酒店扫帚又扫不到了?
3、为有源头死水来,源头在哪?
我们都知道,这种丑恶现象早在1949年就被彻底消灭了,新中国第一任公安部部长罗瑞卿亲自指挥了这一行动。1949年11月21日,北京市第二届各界人民代表会议通过了关于封闭妓院的决议,当晚即由北京市人民政府下令执行。晚8时许,罗瑞卿部长下达了“执行”命令,200多辆摩托车和50多辆吉普车分载着几百名公安干部和战士,向北京各妓院开去。八大胡同,这个几百年来北京的花柳巷,被全副武装的战士包围。公安干部把妓院老板们集中起来,向他们庄严宣布:从现在起,妓院封闭了。经过一夜的行动,北京224家妓院全部被封闭,妓院老板、领家454人全部集中,1,290多个妓女得到解放。
北京市封闭妓院的决议指出:“妓院乃旧统治者和剥削者摧残妇女精神与肉体,侮辱妇女人格的兽性的野蛮制度的残余,传染梅毒淋病,危害国民健康极大。”决议对老板、领家等采取审查处理的办法。罪大恶极者依法惩处;罪轻而愿意改悔者,允许坦白认罪,给以自新之路。没收他们剥削妓女积累起来的财产,作为救济妓女之用,使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以后再不敢为非作歹。对于妓女,则采取改造思想,医治性病,指导她们从事生产的方针,这就是要唤醒她们的自觉,转变其思想,使之成为健康的人,靠劳动吃饭的人。
旧社会的妓女新生了。而新社会的良家女孩又是什么时候变成卖淫女的呢?
陈柏峰《去道德化的乡村世界》:“改革开放后,卖淫嫖娼现象又开始复活,……我们在各地农村调研,都听农民说过村里有已婚或未婚妇女在外‘做小姐’的。……尽管‘做小姐’并不光彩,但‘有钱’总是光彩的事情。1990年代以来,随着农民外出打工的日益增多,越来越多的农村妇女开始在发达地区从事性工作,这在农村已经不是秘密。我们在很多村庄调研,随便一数,一个村里就有十多个女性在外‘做小姐’……有的村庄甚至蔚然成风,有几十个妇女在外‘做小姐’,都是一个拉一个,‘传帮带’的。……‘还是出去好,不会受穷。’有两口子吵架时,丈夫甚至说出这样的话:‘你有本事就跟着别人出去啊,变富了,还好些。’在我们调研的湖南桥村,一个毕业于上海某大学的研究生,娶了村里一个在外从事性工作的女孩为妻,其理由并不是爱情,而是上海房价太高,这个女孩靠卖淫已经积累了100多万,正好可以用来买房子。”
从中我们可以明确几点:时间——“改革开放后,……1990年代以来”;主体——以农村穷苦人家女孩为多;直接原因——为了钱,爱情诚可贵,金钱价更高。
其实,卖淫女在专家的眼里早已是“性工”了,早已“阳光化”,“产业化”了!扫?怎么可能呢?GDP怎么办?不有专家说了吗,赶走小姐,北京房价就降下来了。还有,“天上人间”的后台有多硬你知道吗?高级宾馆、星级酒店敢去扫吗?没等你扫他,他先把你扫了,那可是接待来自省城、港澳台、海外的贵客的地方啊!所以,到低档色情场所包括出租屋,大张旗鼓地折腾一番,抓几个没有后台没有背景的妓女、嫖客,展示一下“实力”与决心好了。那才是最安全最和谐最没有风险的!
原来如此!
我们还须注意,当年北京封闭妓院后,这些受害妇女“抹净铅华面,穿我旧时裳”,在教养院里学跳秧歌舞,欢庆自己的新生。她们并没有被实名曝光、公布裸照、像狗一样牵着游街。行动结束后,妓女们被分别安置在8个教养院里,进行学习、改造,然后安排她们就业。
今昔对照,是今不如昔?还是昔不如今?是“怀旧”乎? 还是“怀新”乎?宋教授,你能回答我吗?
再说说“打黑”。文强死了,好得很!可还有大大小小的文强仍活着,他们“黑”也“不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为所欲为,而且打着“为人民服务”的旗号。拆迁暴力仍在继续,这是最“白”的“黑”。近日大水又冲了龙王庙,副厅级干部的老婆被错打了。武汉市武昌公安分局派驻湖北省委大院的6名便衣警察错打了湖北省政法委综治办副主任58岁的妻子陈玉莲。6名壮汉群殴一80斤的柔弱女子——58岁,也是一老人了,天理何在?更雷人的是,公安方面的领导来医院道歉时说,打人纯属误会,没想到打了你这个大领导的夫人。天哪,有人当场指责:“若是一般群众你们是不是就可以随便打?”更有网民建议,以后领导及领导家属靠近政府大院应挂个牌子——“我有身份,不要打我。”
地痞流氓的“黑”和这比起来,我看还不算“黑”,是“小巫见大巫”。这些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没入党的才更“黑”,有了他们这“大黑”,才有那些“小黑”,文强不就是“为人民服务”的党员吗?他们玷污了党的圣洁,玷污了伟人的题词。一次坐出租车,司机大骂便衣“钓”他,“幸亏我不是‘鱼’,否则又一个孙中界”,他说。接着便转向了党。我想,党群关系就是被这些“大黑”给“黑”掉的。
今昔对照,是今不如昔?还是昔不如今?是“怀旧”乎? 还是“怀新”乎?宋教授,你能回答我吗?
宋教授说:“这里所谈的‘怀旧’情绪,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对过去的回忆和怀念,而是特指当前社会中出现的对社会现实的随意指责甚至不满而萌发的一种情绪,这是一种阻碍社会进步的消极的负面现象,” “这种‘怀旧’情绪,其表现形式比较复杂,对其性质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就其主流而言,则是对正在进行着的社会主义改革事业持怀疑态度,甚至有某种抵触情绪,在客观上是对新时期社会进步历史潮流的一种否定。其实质是对当前正在进行的社会变革实践的一种否定性评价。面对社会变革,一部分人反映出对因制度、体制变革而失去了的特权及其既得利益以及过去的生活习惯、生活方式的留恋,并且表现为旧价值观对新价值观的强烈抵制。”
可在宋教授的文章中,却见不到批判的“论据”,但见大棒子飞舞,似乎功夫很高。谁“怀旧”?按宋教授的说法是“既得利益者”,谁?人民大众也!那时工人有工做,不失业,不去富士康,还有退休和医疗方面的国家福利。农民有地种,不流浪,病了有赤脚医生。学生有学上,免收学杂费。不担心三聚氰胺、地沟油、转基因、五常大米;不担心小偷、骗子、拦路抢劫;不担心病在床上无人照顾活活饿死。
叫我如何不“怀旧”?
宋教授岂不知消除“怀旧”情绪的出路何在?他很清楚呢!就把他的话还给他吧,那是他对自己最好的回答:“其实,当前我国社会中的这种‘怀旧’情绪并不是新奇的现象,因为纵观古今中外,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每当经过深刻变革而使社会发生巨大进步的关键时期,常常会出现这样的思想现象。这种思想情绪的基本特点,是在指责社会变革中的种种‘弊病’的同时,对旧时代的种种‘好处’发出赞叹,用曲折的方式提出回到旧时代去的‘愿望’。这几乎已经成了一种带有规律性的历史现象。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就揭示过这种现象。人类文明发展的实践告诉我们,文明的前进发展,即新文明取代旧文明,在本质上是一种新制度、新体制取代旧制度、旧体制的历史过程,在这样的过程中必然伴随着以现实利益博弈为基础的价值观冲突。”
这不是“怀新”吗?请挂前进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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