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子与图雅:“奥秘”科普计划流产始末
方舟子曾不厌其烦地告诉国人,他“打假”是出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义愤,他的本行是“科普”,他给自己的定位是“科普作家”。可现有的资料却表明,搅黄了中文网络最早的科普计划的那个人,恰恰就是方舟子,。
一、“奥秘”之争
1996年3月7日,著名网人图雅给方舟子发了这样一封信:
“舟子:有一封正式邀请函请您给转一下。显然,这是一件很广泛的事。需要咱们网人自己的杂志支持。目前我们正在征求各学科的组织者和发起人。特别物理数学计算机方面,请多指教!”(见1996年3月 “新语丝之友”存档。以下引文均见当时档案,不另注明)。
原来,图雅当时倡议,要搞一个“为中国做一点实际事,掀起‘海外万人献学识’的热潮”的活动,其具体内容就是“‘奥秘’丛书出版计划”:
“知识就是力量,中国孩子需要教育。本丛书目的是为了给中国青少年提供一部内容丰富的各科学学科基础知识课外读物。以促进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并给海外学人提供一个报效培育了他们的祖国的机会。”
按说,网上诸人可以花大把的时间来掐架、聊天,如果把这个时间用来做些正事、好事,岂不是利在天下、功在千秋?实际上,这个计划比维基百科的正式启动还要早,更可见图雅的先见之明。可惜的是,这个计划最后却流产了。这是为什么呢?主要原因,至少是主要原因之一,竟然是科普作家方舟子的阻挠和破坏。
图雅当时把倡议书和邀请信发给方舟子,实际上就等于对新语丝提出了邀请。方舟子确实在第二天把这个倡议书和邀请信转发给了“新语丝之友”,可是,他不但拒不表态加入,反倒从头至尾对这个计划说风凉话、唱反调。3月8日,方舟子发帖子说:
“让一帮博士、博士生来写给小学生读的科普,真是杀鸡用牛刀,不仅大材小用,而且未必杀得好,就象让大学教授去教小学,肯定也是教不好的。面向的读者群是不是该提高?不过一提高就违背初衷了。学历的高低和科普的成功与否没什么关系。面向的读者群水平越低,的专业水平反而是低点的好,知道得太多太细写不好初级科普的[。]反正我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就说几句风凉话算是反面鼓励”。
这相当于委婉谢绝邀请。而他的理由是:高学历的不能向低学历的读者科普。可是,2000年,在打科普作家吴柏林的“假”的时候,方舟子又说:“我以前一再强调,科普著作应该由专家撰写,因为只有专家才可能具有必要的学科知识,并能阅读原始论文,根据第一手的材料写作。”(方舟子:《虚妄的“人体革命”——评吴伯林〈人体革命——基因科学能使您活150岁〉》,2000年11月1日《中华读书报》)。由此可见,方舟子当时“说几句风凉话”根本就不是“反面鼓励”,而是“暗中反对”别人搞科普。
从现存的文字来看,图雅是一个厚道人,对方舟子的邪恶本性没有察觉。所以,他就要求方舟子写生物学方面的科普文章。看看方舟子的阴阳怪气:
“我看你只提数学、物理和计算机嘛,怎么又灵机一动把生物给加进去了?:)不过我今年是不会有空的,有两本科普的书被催着要,一本有关现代进化论的六月份交稿,一本有关分子生物学的年底交稿,都是面向中等文化水平以上的读者,比较好写,而且又有稿酬,比光做好事刺激:)让我去教中学生物还能敷衍,让我教小学生物则只有举手投降。对了,我记得鸦是搞数学的,什么时候转到动物学了?物理数学人才纷纷转进到生物学,难怪我等的工作市场一天比一天吃紧。对动物学植物学之类的经典生物学我知道得很少,正好让鸦启蒙启蒙,作鸦的小学生:)”。
到了3月14日,也就是在众人热火朝天地讨论这个计划的时候,方舟子又发帖子扇冷风:
“读着数理化分册,都快进入二十一世纪了;读到了生物,又一下回到了十九世纪。不知当今的生物学家象鸦这样不是为了钓鱼而是为了饭碗而研究北美鱼类习性的还有多少?:)
“据说二十一世纪是生物科学的世纪,Nature, Science, PNAS之类综合性权威科学刊物上发表的论文,十之八九都属生物科学。鸦要带领小学生跑步进入二十一世纪,不应该忘了生物科学,研究微观的有分子生物学、细胞生物学、发育生物学、结构生物学和神经生物学,研究宏观的有进化生物学、动物行为学和生态学。温元凯还有一门量子生物学,那谁还有一门全息生物学,全世界大概只有他们自己懂,要不要特邀他们编写?:) ”
此时,图雅明确要求新语丝的支持:
“现在有六家杂志支持,新语丝能否伸出拉我们一把?否则俺们也不能正式宣布开练。”
而方舟子则答曰:
“此事未在编辑部讨论过。我个人的意见是,如果是介绍科学知识的纯科普,似与新语丝作为文史哲刊物的性质不合;如果是带有很强的思辨性思想性的介于科普和哲学小品之间的文章,登在新语丝上面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以前新语丝已登过好几篇这类的文章。鸦的计划似乎是以介绍科学知识为主,既然已有六家杂志支持,何不先开练了再说?”
方舟子的意思很明白:你们自己先搞着,我们新语丝在旁边等着看笑话。3月15日,图雅又发感叹说:
“现在阻力还是很大的,舟子说xys搞文史哲,但是也登了许多知识性的文章吗。……其实您杂志也不用干啥,就是帮着喊一嗓子,以后有你们看得上的奥秘文章,登一下子。您们看,何乐而不为呢?”
此时,方舟子再也找不出反对的借口了,他于是反将图雅一军:
“原来我成了阻力,而且还很大?要不要再用竹篙推一下?:-)新语丝登过的知识性的文章也是文史哲知识,好像没登过纯粹介绍科学知识的。要不鸦写篇随感提倡多向小学生科普的文章?这样的文章可以放在牛肆一栏,也算是喊一嗓子[以下文字乱码]无法放,实在是因为新语丝的栏目都很固定。如果要登,也只能出增刊。我们出增刊还是比较不受限制的,有编辑自愿干就行。反正我一向跟路一样,服从组织决定:-)”。
见方舟子松了口,图雅赶紧就坡下驴,说:
“行,鸦从命写一篇。栏目嘛,还不是你们哥几个定的,报上本来没栏目,写的人多了,也便成了——那谁——路。……既然舟子同意出增刊,那就是说您们能给奥秘登稿了,登稿就是协办嘛。协办就把名放上贝,还那么雷锋?行了啊,咱们可有了7个杂志了!弟兄们,听咱们的信儿吧。”
方舟子见图雅没有被自己将死,反倒要把新语丝拉上战车,赶紧出面澄清自己的意思:
“出增刊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性。舟子同意也不等于新语丝同意,真把新语丝当个人财产啊?你只能说‘咱们有了6个杂志和舟子了!’:-)”。
此时,图雅不给方舟子留下反悔的余地,并且采取了各个击破的战术:
“舟子和竹人对奥秘表示支持,咱们深感鼓舞。浪人和散宜也都愿参加。嚎最后在点个头,咱们不全齐了吗?”
眼看自己破坏“奥秘”计划的招术要被图雅一一化解,方舟子赶紧出面威胁新语丝的诸位编辑:
“浪、散是愿个人参加写作呢,还是愿新语丝参与?这个可得区分好:-)由于新语丝经常登些儿童不宜的东西,恐怕家长们会把新语丝列为禁书,小孩大概读不了也不读新语丝,拿在新语丝上面登是不是一种浪费?登出来总是希望有读者读的吧?当然,帮着喊两嗓子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科学救国大概当年的语丝也提倡过。”
对于方舟子说的“是愿个人参加写作呢,还是愿新语丝参与”,图雅说:“公私分那么清呀?要允许一定的模糊度嘛:)。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吗:)。”对于方舟子以新语丝“儿童不宜”当挡箭牌,图雅说:“登新语丝是读者审稿而已,最后我们书里全是素的,特有利青少年身心。舟子放心。”
至此,方舟子构筑的阻挡奥秘计划的堤坝,被图雅彻底击溃了。3月17日,方舟子在一个帖子中顺便通知图雅说:
“另外,鸦,你的邀请编辑部已表决通过,有保留地参加奥秘计划。这个保留就是我们参加倡议,至于是否在新语丝上登出这些科普作品,要根据新语丝的性质而定。同时一些编辑将参加编写和审稿。”
也就是说,由于方舟子当时还不能在新语丝一手遮天,他要新语丝抵制奥秘计划的企图没有得逞。而最后一句话,则充满了玄机。
也许有人要问:科普作家方舟子为什么要反对这个规模空前、史无先例的科普计划呢?这除了与他的霸占欲和领地观念有着密切的关系之外,还与他的嫉妒心关系极大。对于方舟子来说,搞科普,需要“文理兼通、文笔好”。而在这个世界上,这样的人物,除了他方舟子之外,“更如凤毛麟角”。(见方舟子《科普出版不是小儿科》,2001年8月17日《中国新闻出版报》)。俗话说,物以稀为贵。假如奥秘计划付诸实行,则万名海外博士人人上阵,不仅科普这个地盘会被瓜分殆尽,连方舟子这样“凤毛麟角”似的人物都会变成寻常百姓。更何况,方舟子将来的“有稿酬”的出路就没有了——方舟子此时已经接受了他的导师的劝告,不要当美国教授了。从另一方面讲,不仅主持这个奥秘计划的小圈子里没有方舟子的身影,实际上,图雅也没有让方舟子主持生物学分册的意思。方舟子怎么能甘心情愿地给别人打下手,看着别人做成大事?所以,对方舟子来说,他反对奥秘计划是非常“自然”的。他如果积极支持,那就千奇百怪了。而在被迫加入这个计划之后,他还要伸手要权,“参加编写和审稿”
那么,在新语丝“编辑部已表决通过,有保留地参加奥秘计划”之后,方舟子是不是真的“有保留地参加”了这个计划呢?当然不会。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于是“伪科学”大棒出笼了。
2、“脑电波”之辩
1996年3月28日,有个叫“卓英”的人在“新语丝之友”上发表了一篇题为《脑电波》的文章,声明“这是一篇奥秘征文”,主题是“生态平衡”,内容是讲农药对人类和环境的危害。其中,借文中人物之口,说了这样两句话:
“我怀疑科学并不是万能,科学可能会毁灭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大自然。毁灭我们人类自己,到那时,科学有什么用呢?”
图雅问卓英:“题目为甚么叫脑电波?”卓英答道:
“脑电波是六十年代由苏俄(?)再次发现的一种人脑远距离间由某种生物电波互相传递信息的说法……”
此时,方舟子出面了。他先说“卓英的故事讲得不错,不过不象科普”,然后指责卓英“宣扬科学有害论也与科普的目标背道而驰。”而对于“脑电波”的说法,方舟子说:
“这个是伪科学,小报上登登作为谈资无妨,但不宜放进严肃的科普。另外是对奥秘的一点建议:虽然是面向小学生,也应保证内容的准确和权威性。最好是所写学科的专业人士,确切地知道所写的内容,不应该只是从别的科普文章学来的东西。本身不搞这一行,你没法知道你读到的科普是否可靠,弄不好就以讹传讹了。搞大炼钢式的群众运动不成。当然我这不是在打击群众的积极性:-)”。
在现存的“新语丝之友”档案中,这是“伪科学”一词第一次出现。显然,方舟子说“当然我这不是在打击群众的积极性”,是在喊“此地无银三百两”。而他的“最好是所写学科的专业人士”这个要求,显然与他当初说“让一帮博士、博士生来写给小学生读的科普,真是杀鸡用牛刀”背道而驰。也就是说,为了破坏奥秘计划,方舟子可以左右互搏。
不过,卓英并没有躺在“伪科学”的棍棒之下一蹶不振。他反唇相讥道:
“对不起,行个礼。现在而今眼目下,我还未听说对脑电波问题的正式的科学的结论。马不是牛不能证明马就是猪。美国的一些科学家仍然没有放弃对此的研究。我希望中国的新一代也来一把。当年凡尔纳玩海底两万里时,潜水艇也不是鬼也不知吗?”
对方舟子指责自己“本身不搞这一行”,卓英先是声明自己“修生态课是由正贰八经的生物教授开的课”,接着反驳道:
“俺想再说一声对不起。您恐怕连生态学的基本概念也没有,干吗要出扫堂腿?给俺一棍子就算了,干吗要把一门您不太了解的学科也扫出科学的圣殿?您如果读过《沉寂的春天》,听名儿挺小说的。但它不是小说!您可能也会晕书的。”
对于卓英的反击,方舟子写了一篇长达千余字的帖子来回复。这篇帖子,既暴露了他的科学主义思想,又暴露出了他反对奥秘计划的心态,还暴露出了他的诡辩术段。先看这段话:
“我那对奥秘工程的建议不是针对你的,是针对有人说要参加奥秘工程,所以在拼命看科普电视节目的,所以你实在没必要来证明自己是内行:-)当然,我还是要建议鸦在正式发起奥秘工程时,要强调由专业人士来写,对不熟悉的人,要交一份学历表,或者象卓英这样宣布自己修过课也行:-)至于卓英的这篇文章,给人的印象是业余人员胜过专业人员,吹捧环保活动家,打击生态科学家,会让小学生误以为搞科学也就那么回事,不需要扎实的基本知识,只要有热情就能搞,你看,连儿童文学作家都可以研究环保,而且还打败了科班出身的科学家。这样合适吗?”
此时,方舟子不仅把自己的嘲笑奥秘计划“杀鸡用牛刀”的观点抛进了垃圾箱,他实际上更进一步,要搞学历审查。而他提出的问题,“连儿童文学作家都可以研究环保,而且还打败了科班出身的科学家。这样合适吗?”更为可笑,好像在这个世界上,“科班出身的科学家”注定要取得胜利似的。
再看看方舟子的诡辩:
“顺便说一下,你文章的主题是环境保护问题,跟生态学没什么太大的关系。生态学是一门生物科学,与进化生物学紧密相关,而环境保护是应用技术,最多只能算是生态学的一个分支应用生态学的一个领域的具体应用而已。这两者一定要区分清楚。同样道理,《沉寂的春天》乃是环境保护的大作,而不是生态学的著作。”
也就是说,通过偷换概念,方舟子把对环保的介绍,排斥在“科普”的范围之外了。
不过,这个“脑电波”之战,把一个更深刻的问题提了出来。首先,那个现在专门为方氏海外基金募捐集资的eddie附和方舟子说:
“北美现在流行左派伪科学、反科学教育,……是不是科学不在于他挂什么牌子,只能看他的方法。……生态学如何也应看其方法论。现在还很不统一,无法笼统下结论。里面认真作科学的不是没有,但不多。更多的是伪科学甚至反科学。特别是受政治策略影响巨大而没有科学应具备的独立超脱性。”
一个叫做“猫头鹰”的人说:
“如果说生态学不是科学,本人想,首先这看怎么定义‘科学’,如果生态学被扫地出了门,那么地理及其它诸多社科或交叉学科也统统该被打入另册。其次,不是科学又怎么样?‘科学’并不是‘真理、正确、有意义’等等的代名词,尽管长期以来我们被培养训练引导着作如此的思考。科学有其无可避免的局限性。”
图雅附和猫头鹰说:
“科学应当定义为人在一定阶段上,在当时观测和思维水平上达到的某些可验证的,有局限的认识。”
猫头鹰回答说:
“有意也罢,无意也好,那种‘科学万能’(即使今天不能,明天也会能)的意识还不是在代代留传?那局限性,别说小孩,成年人又有几个会去想这个问题。”
对于这种“带有很强的思辨性思想性”的话题,方舟子没有再接茬。显然,他肚子里的墨水,全都浓缩成那根“伪科学”大棒了。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
3、图雅的奥秘
除了动用“伪科学”这根大棒之外,方舟子在奥秘计划期间还大开杀戒,把两位“新语丝之友”,一个叫石非,一个叫红墙,踢出了“新语丝之友“这个圈子。虽然没有证据表明,方舟子禁人是他阻挠奥秘计划的一个组成部分,但从时间上来看,这种可能却根本无法排除。因为红墙被禁,是在奥秘计划公开之前,方舟子采用了秘密警察的手段,暗中动了手脚,但并未通知众人。可是,石非的被禁,是在奥秘计划公开之后,方舟子却大张旗鼓。3月12日,方舟子发帖子说:
“我在两周前就在这里说过,作为《新语丝》三月份的责编,我决定用讨论石非先生《秦英》一文的张贴作为这一期的网萃,我也都已编辑完毕。今天读到这一期的《枫华园》,才惊讶地发现石非先生的这篇大作赫然登在上面,变成《枫华园》发表文章,《新语丝》组织讨论。我只好重新编这一期的网萃,而今天就要交稿,其不便可想而知。我一再说过,我们尊重的选择,但是在把这里的张贴提交给别的刊物发表时,希望能够尽早通知我们,以免引起不便。在此之前没有任何人来告诉我石非先生的这篇大作将在别处发表(石非先生只告诉过我他决定把‘为袁承志谋妻’一文另投别处)。不尊重《新语丝》,不支持反而妨碍《新语丝》的编辑,我觉得是没有必要留在这里的,因此我决定把石非先生从‘新语丝之友’除名,欢迎石非先生通过正常渠道继续向《新语丝》投稿。建立这个通讯网的一个目的是要有助于新语丝的编辑出版,如果适得其反,我宁可把它解散。”
如何解读这个帖子呢?它实际上在暗示以下几点:第一,这个“新语丝之友”通信网是我建的,因此我就有权让它按照我的意愿行事,否则,“我宁可把它解散”。第二,任何人加入“新语丝之友”,就是一个“有组织”的人,因此要对组织效忠。第三,新语丝和其他中文网刊的关系,不是兄弟姐妹,而是竞争对手、甚至是敌人。第四,我方舟子可以左右新语丝的走向。
难怪当时有人说方舟子“把新语丝之友或新语丝当成个人财产”。
当时“新语丝之友”人人惶惶不安,谁几天没有露面,就被他人猜测是不是被方舟子“禁了”。所以,eddie说,“这网上最近一段气氛不正常……几日不见,没想到云游休养之类,倒先担心是不是闯了祸被暗杀了。”到了这年4月,那位后来成了方舟子钢杆粉丝的元江喊到:
“这是怎么啦?快有一个星期了吧?新语丝之友网上一片寂静,只有舟子一个人在独奏。好象是圣经故事的再现,一场 StarWar毁灭了鸣忮蛴疳沐[五字为乱码]中众多的生命,只在诺亚的方舟中保留着再造生命的原始?”
5月5日,方诗人作了一首《四月的故事》,其中有这么一段:
以记忆为泥梦想为水
在孤岛上营造一座城堡
把自己囚禁其中
将一段段平淡无奇的往事
篡改成一篇无法流传的童话
用沙哑的声音一遍遍地自吟自唱
只为了感动自己
这确实是一位孤家寡人的独白。
5月8日,方舟子又发了一个帖子,题目是《儿戏》,其目的就是要让奥秘鸣金收兵:
“看了那些奥秘范文,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工程,不搞也罢。那里的文章,十之八九是科普界的老生常谈,我上小学时就读过,难道现在的小学生反而读不到,得靠海外的博士们返销?(艾笛那篇氦倒是新鲜;))让专业人士写科普有什么优势?就是他们知道非专业人士的科普作家如叶永烈之流不知道的新鲜东西,并且避免以讹传讹,不出现人不能把自己提起来是由于重力作用这样的笑话(连我都知道是由于动量守恒)。搞科普工程,不仅得是该学科的专业人士,审稿者更得是专业人士。奥秘工程列了几十个审委,也不知都审哪一个学科的稿,为什么他有资格审那方面的稿,最好能公布一下。想拉人去参加比赛,最好能让人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裁判。”
两个月后,图雅从网络消失了。那个“奥秘计划”当然也流产了。
1997年初,新语丝编辑部发生政变,方舟子从新语丝的九位编辑之一,摇身一变,成了它实际上的终身“社长”和“总执行官”。这年3月8日,也就是在奥秘计划公开之后一年,方舟子宣布由他自己掌控的“百科工程”开工:
“奥秘工程随着鸦的潜逃而流产,科普电子刊物大概也没人想办了。新语丝定期出科普副刊的话,要能按时收到有份量的稿件不容易,现在网萃也登科普作品,也只是小打小闹而已。网上能写科普的人这么多,还是很想大干一番的。我想了一下,就在新语丝家页设一个百科专栏如何?收到一篇就登一篇,随收随登,已经登了的也不撤下,时间长了,也就成了一部小百科全书了。印刷版百科全书是十年一换,电子版的是一年一换,我们可以一天一换:-)”
显然,这个“百科工程”就是“奥秘工程”的变种。方舟子当然不会告诉别人,鸦为什么要潜逃,奥秘工程为什么会流产。方舟子当然更不会告诉世人,他自己一年前那么反对奥秘工程,为什么如今他却要搞百科工程。我们知道的事实是,尽管方舟子当时信誓旦旦地宣称这个工程“没有完工日期,也不会流产”,但时至今日,即工程启动的13年之后,这个工程只收有四篇文章,并且,其链接全部失效。(见:http://www.xys.org/ency.html)。
从1998年起,方舟子开始大肆吹捧图雅,把他捧为“网文八大家”之一、“网上绝无仅有的‘语言大师’”。2000年,他还以图雅“生前友好”的身份撰写了一篇《怀图雅》。两年后,现代出版社出版《图雅的涂鸦》一书,《怀图雅》被当作这本书的序文。方舟子自己的汉林书店也大做广告称,“中文网络先驱、‘新语丝’网站创始人方舟子亲为该书作序。”其实,图雅虽然不再网上现身,但可以肯定,他的目光还会时常投向中文互联网络。而当他看到那个当年明里暗里与他作对的方舟子,今天动不动就向他的衣冠冢“敬献花圈”,不知该做何感想。
前面提到,方舟子的生活经历就是从一个学校走进另一个学校,基本上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可是,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能够把阳奉阴违、沽名钓誉这套官场把戏玩得如此炉火纯青,真让人搞不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一个恶棍,还是深得后天的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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