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自古以来就有“神龙尝百草”的传说。在石器时代,人们的生产水平低下,食物的来源,除了少部分依赖狩猎,大部分就得靠采集的植物了。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植物都能食用,中毒的事情经常发生,这时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担负了试吃的工作,这个人就是中华民族的祖先——炎帝。后来炎帝试吃一种野草时被毒死了,为了纪念他,人们把他尊称为“神农”。“神农”的功劳是巨大的,他精选了许许多多营养丰富的食物,凭借这一点,中华民族能够傲然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现在,新的人造食品——转基因作物出现了。究竟人能不能吃?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就在这个时候, 袁隆平 先生不顾高龄承诺试吃,他老这种为全民族福祉的献身精神是伟大的,可以说,他老就是当代的“神农”!
在对待转基因食品的态度上,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挺”派的说法是:转基因大米中的BT蛋白是安全的;转基因作物高产,且符合环保的要求;美国许多人都在吃转基因食品,他们没有不良的反应,等等。“贬”派的说法是:虫子都不能吃的东西人是不能吃的;经过基因改造的对象可能会产生无法预料的毒素,因为人为的基因修改会扰乱细胞原来的正常活动,且插入的外源基因片段越多,其潜在的非预见性也就越大、越复杂,等等。究竟谁的说法正确呢?笔者认为,短时间内是难有一个结论的,因为两派的说法都缺乏强有力的数据,且都没有严密的论证过程。
当人们对转基因食品还在犹豫、观望、等待的时候,不久前中央电视台的一则报导却明白地告诉人们,转基因食品已经汹涌澎湃地来了,而且就是你的身边。报导的内容是这样的:各大粮油经销商大量购买价格低的进口转基因大豆,全国除了黑龙江、吉林外,其他地方都是转基因大豆的一统天下了;东北的豆农们望着家中卖不掉的大豆发愁,他们表示明年将改种玉米,不种大豆了。笔者到超市里去看,原来标示产地东北的大豆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没有产地标示、却明显可以看得出是转基因的大豆。顺理成章,柜台里的豆制品,像豆腐、豆笋、豆油之类,也一定是转基因的了。虽然超市的角落里还有价昂的、非转基因的大豆买,但鲜有人问津:因为人们不习惯消费整粒的大豆。所以,只要买一块豆腐或其他豆制品,那么你就“被转基因”了,或者说像 袁隆平 先生一样变成了参加试吃的“神农”。这样一来,全国该有多少个“神农”啊。当然,“神农”的队伍里一定会有垂暮的老人、襁褓中的婴儿、以及各种各样的病人。电视台的这则报导令笔者惊愕和沮丧。
几天前笔者在网上看到这样一则令人揪心的消息:“目前,洋大豆正以每月近400万吨的数量拥入中国。据黑龙江大豆协会调查,当年进口量在3000万吨以上时,每多进口100万吨大豆,就有可能有130万的中国农民离开大豆种植业,甚至离开土地。”然而,笔者还是认为国产大豆的经营者们有许多优势,是不会轻易被打败的。首先,东北大豆早已享誉国内外,是大自然孕育的黑土地上的精灵,是“神农”及其后代们创造出的人间珍品,质量低劣的舶来品无法与之比较。其次,国产豆与洋大豆的差价很小,平均每斤也就四角钱左右,在普遍富裕起来的中国人民面前,稍贵的价格不会成为购买的障碍。再次,笔者早年在卫生报上看到过这样的报导:大豆油是优质的食用油,其价值在菜籽、花生、玉米等油之上。如果把东北大豆炼成油,其产品有足够的拓展空间(笔者所在的南方城市见不到非转基因的大豆油)。努力吧,我们一定要守住自然农业的这块净土,不让“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的美景从我们眼前消失。在这里,为了使国产大豆(或相似)的经营者摆脱困境,也为了给广大消费者提供方便,笔者特提出“让食品基因属性透明化”的建议。具体做法是:在食品的标签上增加“基因属性”的栏目,食品经销商必须在“转基因”、“非转基因”、“尚不明确”三个选项中选择一项填上。(美国商店里出售的食品是不做转基因标识的,但中、美是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其价值观有别,不能简单地进行类比。)
目前,虽然转基因作物的来势很猛(已经有五年后转基因大米将出现在中国人的餐桌上的报导),虽然也有过短暂的迷茫,但笔者依旧有理由乐观:实践出真知,如果转基因作物经过无数“神农”们努力后证明它毫无瑕疵(袁老的试吃蕴含着他对新生事物的热情支持,而要求谨慎对待转基因作物的告诫,更显示了一名科学家求真求全的崇高境界),那就乐于享用这上天的恩赐吧;如果转基因作物存在缺陷,不宜作为人的食物,那就一定会被渴求幸福生活的中国人民抛弃、赶出中国的土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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