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仰：方舟子的路线图
刘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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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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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刘仰博客
瘦肉精在全中国人人喊打的时候，著名打假人士方舟子逆潮流而动，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为瘦肉精辩护。方舟子在他的博客文章里指出，美国是允许使用瘦肉精的，因此，中国也应该允许。我在以前的文章里说过，中国过去使用的“第一代”瘦肉精是从美国引进的，中国现在禁止使用所有瘦肉精，美国仍然在使用“第二代”瘦肉精。对此，方舟子也是了解的，他在博客上说：“想要杜绝‘瘦肉精’的使用非常困难，因此，‘瘦肉精’猪肉在中国屡禁不止。由于‘瘦肉精’一概被禁用了，对养猪户来说不管用哪种‘瘦肉精’在法律上的风险都是一样的，所以就宁愿选用价格最低廉、但是毒性也最强的盐酸克伦特罗。如果有合法的安全‘瘦肉精’可供选择的话，许多养猪户就会用它而不必冒法律的风险了。”方舟子这里所说的“合法安全的瘦肉精”，其实就是指美国正在使用的“第二代”瘦肉精，莱克多巴胺。大家看得懂这件事吗？
方舟子以在中国“打假”、“打伪”而著名，很多人为此对方舟子抱有好感。即便方舟子某些事情做得过火，让人难以接受，普遍来说，很多人还是认定方舟子的 “打假”对当今中国社会是有益的。但是，在“瘦肉精”这件让无数中国人痛恨的事情上，方舟子为何要与广大中国民众唱反调呢？难道他真的只是“热爱科学”、坚持“科学真理”吗？真的只是“认死理”吗？我们暂且不同方舟子争论美国仍然使用的“第二代”瘦肉精究竟是否安全的问题，我清楚地记得，类似与中国国家政策大唱反调的事情，方舟子并不是第一次做。
在同一篇博客文章的最后，方舟子写到：“就像安全无害的面粉增白剂新近被禁用一样，在食品安全领域做出的决定，有时并非基于科学依据，而是屈从于无道理可言的民意。” 我也不想参与面粉增白剂对营养、对人体健康究竟是否有害的话题，我只想指出——方舟子反伪或学术打假，经常是顺应中国社会“民意”的，但是，方舟子对于中国社会的另一些“民意”却很反感，他用他的“科学”权威，指责“无道理可言的民意”。其实，就民意来说，方舟子很清楚，民意调查显示，中国民众90%赞同禁止使用面粉增白剂，中国政府最终决定禁止使用面粉增白剂，是合乎广大民意的。那么，方舟子为何还要明目张胆地大力反对？
我们先说面粉增白剂。面粉增白剂同“瘦肉精”一样，也是上个世纪80年代前后，从西方引进的。不仅如此，面粉增白剂在当今世界的处境，与“瘦肉精”惊人地相似：第一，国际标准允许使用；第二，欧盟国家大多禁止使用；第三，美国依然使用；第四，中国禁止使用。在这个问题上我曾经说过，很多所谓“国际标准”其实就是美国标准，美国不过是利用它所掌握的国际机构，在世界上打着“国际标准”的名义，推行符合美国利益的标准。欧洲人对此很清楚，所以，欧洲人经常不管那些美国人强行制定的“国际标准”，而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制定标准，只不过碍于美国的面子，不愿拆穿美国的把戏。中国人则比较天真，把美国操纵的“国际标准”当成真的“国际标准”，动不动以与国际接轨为荣，其实也就是与美国标准接轨。因此，在面粉增白剂禁或不禁的背后，方舟子等人的推波助澜，在我看来，并非只是“科学真理”问题，应该还有其他目的。
中国进口外国产品不少，食品也是一类。当中国禁止使用面粉增白剂后，很显然，依然使用面粉增白剂的外国小麦制品将不能进入中国市场。这个结局谁最不愿意看到？欧洲无所谓，因为他们也禁用面粉增白剂。美国就不乐意了，因为，美国仍在使用面粉增白剂。于是我们看到，中国国内反对禁止使用面粉增白剂的声音中，有人明白无误地说：这个决定违背WTO的精神！违背中国对WTO的承诺！与之相关的是，西历2007年，中国卫生部曾经就是否禁止使用面粉增白剂在网上向社会征求意见，美国居然也反馈说，禁止使用面粉增白剂“没有科学依据”！其言论与方舟子一模一样。等到中国真的要禁止使用面粉增白剂了，方舟子又出来反对，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西历2010年12月29日，方舟子在博客文章（此文好像也在《中国青年报》正式发表了）中写到：“卫生部终于让步，对是否禁止使用面粉增白剂公开征求意见，公告称将设1年的过渡期限，拟从明年12月起禁用面粉增白剂。这个决定也召（这是原文的错别字）到了众多质疑，网上的调查结果显示，90%以上的人赞成禁用面粉增白剂。” 这是什么逻辑，大家能看懂吗？90%以上的人赞成禁用，这能叫“众多质疑”吗？对此，我只能理解为，因为中国禁用面粉增白剂将有可能影响美国小麦制品向中国的出口，方舟子按耐不住地表示反对，哪怕在禁用决定将要正式施行的最后时刻，方舟子也要做最后的努力。在我看来，方舟子并不只是为了维护美国向中国出口小麦制品的利益，更重要的问题是：一旦中国开了禁用面粉增白剂的先例，后面将会产生连锁反应。
只有沿着这个逻辑，我们才会理解，为何中国禁用面粉增白剂，方舟子要反对；为何中国禁用“瘦肉精”，方舟子也要反对——因为，这两个东西，美国都没有禁。美国小麦制品每年向中国出口多少，我没有查数据。我认为，对于方舟子来说，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在于：如果中国开此先例，一系列美国其他产品，在向中国输出的道路上，都有可能遭遇类似的食品安全壁垒，“瘦肉精”就是下一个！中国曾经允许进口美国牛肉，后来禁止了。到目前为止，中国依然没有对美国牛肉开禁。今年 2月，美国农业部长说：美国正在“说服中国取消一项长达七年的美国牛肉进口禁令”，“美方在包括中国将允许美国对华出口哪些牛器官在内的数个问题上取得了进展”。
就在美国农业部长沾沾自喜、踌躇满志、摩拳擦掌地表示即将唾手可得后不久，中央电视台在今年的“315”爆出国内违禁使用“瘦肉精”的大新闻。从方舟子现在为“瘦肉精”大力辩护的态度看，我怀疑，方舟子很可能为此而痛恨中央电视台这个“拆台”的行为。因为，这个大新闻将使得中国民众加深对“瘦肉精”的坏印象，将使得中国政府对“瘦肉精”（哪怕是美国产的第二代）开禁的难度更大。因此，正当美国“说服”中国对美国牛肉解禁的紧要关头，“瘦肉精”的负面新闻，将严重阻滞美国牛肉进入中国的步伐！因为，美国还在使用“瘦肉精”，只要中国在食品安全标准上对“瘦肉精”不解禁，美国向中国出口牛肉的目标，就很难实现！
于是，我们清楚地看到，方舟子为“瘦肉精”大力辩护的行为，实际上是在维护美国在中国的利益。这种行为如果只发生一次，我们也许还可以原谅地说：那只是巧合。但是，类似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我们就不得不意识到，方舟子一系列行为的背后，有一个一以贯之的路线图。而更大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转基因。相比小麦制品、牛肉制品来说，美国转基因产品的商业利益更大。如果中国禁用面粉增白剂、禁用“瘦肉精”这种违背“国际惯例”的事情继续发生，以至于发生到转基因方面，美国将在中国失去巨大的商业利益。就现实来说，如果中国禁止转基因，美国转基因大豆就不能进入中国市场，美国每年将从中国少赚很多钱，中国无数种植非转基因大豆的农民将得到收益的保障。此外，其他转基因食品也将在中国遇到麻烦。而这是美国不愿看到的，我想，这大概也是方舟子先生不愿看到、不能接受的局面。
于是，我似乎也就理解了方舟子“学术打假”的实质——凡是不被美国认可、不被美国式“国际惯例”认可的国内专家，方舟子都要打。因为，只有被美国认可的专家，才有可能在中国推行像美国一样的标准，才有可能保障美国在中国的商业利益。因此，像中医这样有可能伤害美国医药行业利益的事情，方舟子也要打，哪怕中国政府在提倡中医，方舟子也要反对。方舟子所有打假和提倡的东西，其路线图只有一个原则：一切以美国现行标准为标准！否则，就是不懂科学，就是伪科学。前不久，解放军的一位将领发表言论说（大意）：凡是与美国合作的项目，中国都没有大发展；凡是没有同美国合作的项目，中国都发展的不错。方舟子这种“一切以美国现行标准为标准”的原则，对于中国来说，会是怎样的结果？方舟子先生，能不能对我的疑问给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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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利永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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