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新世纪第二个十年,西方右翼势力仍然不改攻击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老套路,标榜资本主义自由民主制度,制造中国威胁论和中国经济崩溃论,鼓噪历史终结论和意识形态终结论,掀起一股股错误社会思潮逆流。在思想文化领域,西方意识形态侵染意图更为明显,各种价值观念碰撞更为频繁,话语权争夺更为激烈。西方国家以“普世价值”这样的形式,散布西方价值观念,企图冲毁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堤坝,颠覆我国的社会主义制度。缘于此,“普世价值”的本质与危害已突破了一般社会思潮争议的框架,存留着思想冲突的深刻印痕。怎样才能穿透“普世价值”流布的思想“雾霾”呢?关键要审视其构造方式、本质属性、冲突根源,进而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打开理论视窗,选准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路径。
“普世价值”的构造方式具有先天“不足”
一种思想观念无论正确与否,均有着自身特定的思维程式。“普世价值”所代表的西方价值观念,从来都不是抽象思维的“陈列馆”。它所涵括的那些被抽象与固化了的价值共识,经由各种价值观念集结而成,营造出西方意识形态衰落前的寄居地。“普世价值”在思维构造层面所显现出的繁杂与错乱,不仅表明它是西方话语体系“混搭”的产物,而且也是造成思想“雾霾”的主要成分。
观念形态的“普世价值”经历了怎样的嬗变过程呢?其内容的散乱分布,初步呈现出离散结构的思维构造方式。首先,“普世价值”依托于多个理论源头。譬如,它沿用普遍主义的思维方式,竭力维护西方中心主义根脉;借助学术讨论形式,在传媒和学术界表露理论扩张意图;凭借西方人文主义传统,追求普世伦理和永恒人性。其次,“普世价值”运用了多种扩张手段。它融合宗教拯救之意,驻足多元文化冲突语境,构造解决文明危机的种种方案;甚而专注于传统价值理念重塑,炮制价值多元的繁华景象。再次,“普世价值”选择了多头发展路径。它打着西方人本主义旗号,抱持新自由主义姿态,宣称“私有制与私有化”才是人类获得自由幸福的秘方,主张以此取代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笃信社群主义的“整体论”与优越性,以期确立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的“价值共同体”;迎合新儒学传承布道之路,鼓吹超越世俗价值,崇尚价值绝对论和道德先验论。
“普世价值”的离散结构表明,其内在构成要素矛盾重重,其中既有中西方意识形态的差异,有普遍主义与特殊主义的对峙,也有新自由主义与社群主义的对抗。总之,由于深受现代资本主义新变化、经济全球化浪潮影响,“普世价值”的出现成为意识形态对抗和话语权争夺的具体表现形式。
“普世价值”反映了资本主义的新型经济关系形式
“普世价值”作为观念产物和实践反映形式并非凭空出现。现代西方意识形态和话语霸权渗透方式多种多样,但其本源仍然是资本主义社会制度和经济关系。作为不同物质利益关系对抗的特殊形式,“普世价值”表面上推崇超越现实条件的道德假定,实际上却试图通过这场观念上层建筑中的“圈地运动”,竭力维护现代资本主义的政治生态和道德伦理,巧妙布设历史障眼法,企图打断社会主义意识形态建设进程。
一方面,它反映出资本逻辑的本来面目。资本逻辑有其量身定做的话语体系,随着垄断资本主义进入疲软期,国际垄断资本对世界市场的开拓能力日趋下降,迫切需要通过与资本力量相匹配的意识形态扩张,来维护其全球利益与霸权地位。“普世价值”打出的精神旗号花样繁多,不仅巧妙维护着“资产阶级时代”这一最具灵活性的剥削制度,掩盖了西方自由民主制度下的新型剥削关系,甚至聚合了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和其他民族国家思想文化的重要内容,俨然成为破解不同意识形态营垒之间紧张关系的“法器”。
另一方面,它囊括意识形态的基本内容。犹如特定社会历史时期,统治阶级意识形态和话语体系总会发挥“牧师的职能”一样,“普世价值”的出现并非偶然。它之所以能够招揽信徒,就在于兼收并蓄了新自由主义和西方人本主义等社会思潮的核心元素,主张“全人类的利益高于一切”,宣扬“全盘私有化”,强调“人权高于主权”,以理论嫁接方式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其理论外衣下潜藏着资产阶级全球利益诉求。这是继西方资本主义尝到了意识形态输出在苏东剧变、颜色革命、阿拉伯之春中的“甜头”之后,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暂时处于低潮且“悲观论”盛行的大背景下,进行意识形态包装的新尝试。一言以蔽之,“普世价值”带有西方资本主义进行政治干涉、思想控制、文化奴役的明显企图。
“普世价值”充当了西方意识形态的“卫道士”
“普世价值”有着怎样的思想危害和实践图谋呢?“普世价值”有无之争可以视为不同意识形态之间的异质性论战。“普世价值”在这场论战中,顽固把持着一条明显的边界线,就是颂扬并输出西方意识形态,诋毁并倾覆社会主义。尽管“普世价值”弥漫着一成不变、永远存续的价值幻象,但只要触及两种社会制度冲突的底线,它就会露出话语霸权的凌厉攻势。这事关意识形态与话语权争夺,归根结蒂还存留着私有制与阶级对立的影踪。
“普世价值”为何如此恋恋不忘私有制的土壤呢?私有制是阶级社会中一切社会矛盾的总根源,伫立其上的现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必然会周期性沦入经济危机频发、利益关系紊乱和社会协调机制钝化的困窘境地。这就自然需要借助类似于“普世价值”的话语体系,来诊疗和修复其病变机体,甚至开出自我麻醉的新处方。由此也就不难理解“普世价值”很少讨论私有制弊端的原因,相反,它对社会主义制度能够克服自身发展中的难题始终保持怀疑。“普世价值”有无之争恰恰显现出私有制及其残余与公有制的生死角逐,反映出两种社会制度抗衡的阶段性、复杂性与长期性。
“普世价值”为何会充当西方意识形态的卫道士?这主要是因为,西方意识形态要承担维护资本主义制度的功能,无法绕开私有制所造成的不平等现象,这就迫切需要寻找安放自身话语体系的栖息地。“普世价值”以道德命题身份出现,寻求超时空意义的价值观念,不但藏匿了现代资本主义的缺陷,而且掩盖了社会现实问题的真相,充当起西方意识形态的思想发动机。“普世价值”伪装成超越宗教信仰、超越民族国家的命题范式,旨在剔除价值命题的阶级内涵与本质,消弭思想冲突及其产生的根源。但这并不能改变其维护西方霸权主义和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本来面目,并不能改变其在社会制度变革中所一贯奉行的教条主义面孔。
“普世价值”对主流意识形态建设造成哪些冲击?当前,我国宣传思想文化战线面临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的危险,主要表现在包括“普世价值”在内的各种错误社会思潮,正以异己力量企图剥离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和时代特征的关系,奢望篡改中国社会主义的思想根基与实践路向。我国思想理论界亦存在以下误区:一是片面认为“普世价值”所宣扬的价值共识问题,可以在思想领域得到解决;二是简单认为“普世价值”所造成理论闹剧自然会不攻自破,无须庸人自扰;三是盲目认为“普世价值”是不同话语体系达成和解的重要通道,甚至将改革开放曲解为西方“普世价值”的翻版,等等。为此,扫除“普世价值”留下的思想“雾霾”,关键在于推进主流意识形态建设,深刻检视各种错误社会思潮的意识形态本质属性,高度警惕西方意识形态的渗透,进而探索出一条主流意识形态建设的固本之路、创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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