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阵子,不少正义学者针对三十年来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恶意炒作新中国饿死人现象以及随意歪曲诋毁建国后前三十年众多历史事件、主要历史人物现象,进行了有理有据的辨析与驳斥。在一定程度上澄清了迷雾,还原了历史本色。可问题是这部分正义学者的著述文章不能登陆影响广大的主流媒体,只能在一些影响范围较小的网站刊载,因此它的正面影响范围就极其有限,对于相当多受蛊惑已久的民众依然产生不了广泛深刻的影响。
然而,自古以来的历史真实只可以暂时被蒙蔽,却决不能永远归于泯灭。不要说今天各种历史资料的保存、挖掘、透明度已经到了谁也不可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去随意杜撰、歪曲、篡改的时代,即便久远的古代历史,也在当今先进的科学技术与学者严谨考证中一一复原了久已蒙尘的真实面目。譬如,被历代诟病斥责的秦始皇焚书坑儒一事,学者们已经考证出它的真实情况绝不像先前说的那般恐惧、霸道、残忍、荒唐。秦始皇是焚了部分异书,坑了几个腐儒,但绝不是不加选择,毫无理由地在随意屠戮中华文明成果,对读书人一味不加分辨地进行屠杀活埋。他只是在刚刚结束国家长期分裂后的特殊历史条件下,为了巩固皇权统治,让新生的大秦帝国在统一意志之下,尽快步入政治、经济、文化的一致轨道,对那些不利于自己主流统治思想的个别书籍和那些诋毁阻拦自己统治意志的捣蛋迂腐知识分子采取了一定程度上的过激惩处措施。于是他就遭到了千古骂名,似乎中华文脉自他那时起就遭受了灭绝性的蹂躏,当朝的所有读书人都受到了空前的摧残与杀戮。历史上曾有的真实从此被严重夸大,焚书坑儒的事件被严重扭曲,秦始皇不可饶恕的罪名穿越历史时空被世代流传。后世的多数人们,便不问青红皂白,只知道跟在别人后面捕风捉影,以讹传讹,传承着被虚拟的历史,还都以为自己是在尊重传颂真实的历史。其实从中华文化五千年生生不息、绵延不断的历史事实看,秦始皇的焚书坑儒举措就很有范围限制。如果他那时真的彻底焚了全部书籍典章,杀害了所有读书人,今天得以保全的历史典章和众多书籍文章何以能留存?中华文脉的延续何以没有自此中断?焚坑事件固然是有,却遭遇言过其实的夸大。难怪伟人毛泽东警告世人说:劝君少骂秦始皇,焚坑事业需商量。如何商量?自己去研究论证吧,不要犯人云亦云的老错误,跟在别人后面不假思索的瞎起哄。且不说毛泽东这样告诫我们,我们的古人很早就告诫过我们,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留存世间的人类史册,最为可悲的地方常常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一些秉笔史册的人为了一己之私,罔顾历史事实,随意编造历史,随意扭曲历史。这些人有的是顺从统治阶级的意志无奈而为,有的则是个人及其家族亲友受到所处历史时期不公正待遇或者受到过违法违纪的惩处,对某一时代的某些统治者或者历史现象深怀不满,便使自己的思想偏见有意无意表述在某些历史现象与历史人物身上。于是真实的历史,在他们权大无比的笔下便失去了应有的真实性,粘带了厚厚的私愤与偏见。也正因为这样,原本大逆不道、弑杀兄弟、逼父让位的李世民因取得了统治地位,就成了正史中的正义公平之人;他的两个被杀兄弟,反倒成了不可饶恕的逆子贰臣;正因为这样,大历史学家司马迁,就把他寄身并蒙受耻辱的刘氏家族在《史记》写得那么不堪入目。那个本来具有雄才大略、智勇盖压当时群雄的开国皇帝刘邦,在他笔下就成了地痞流氓气十足的市井无赖,而一个滥杀无辜、刚愎自用、连一个范增都容不下的楚国贵族后裔项羽,虽然兵败后自刎乌江,却成了带有撼人心魄、悲剧色彩浓郁的大英雄。历史就是在被后人认为很充满正义感的读书人笔下,被随意翻转。读书人尤其著书之人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好恶驱使历史,信笔胡来。他们把一些自己心仪的人物极尽粉饰之能事,把自己厌恶的人物又竭尽全力予以丑化,把自己不看好的历史事件写得令人不堪入目,把自己喜欢的历史事件雕琢得比艺术作品一般楚楚动人。
我从来就不轻易相信史册中任何一个历史人物与历史事件,当然不是对所有记载历史的人心存偏见,而是认为一部人类历史绝不像有限史书上记载的那样单纯、离奇和充满戏剧色彩。任何一个历史事件与历史人物,都不可能像书上说的那么集中,那么单一,那么纯一色。从严格意义上说,生活中的每一个人都是一部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书,如果没有长期深入地走进人的内心世界,你很难窥视到他的全部喜怒哀乐爱憎。表象的东西固然是真实,可真实的外衣之下掩盖的却是极其丰富的灵魂世界。同样,任何一个历史事件本身也是极其复杂丰富的。我们所了解的历史事件,只能是著述者概述的大概而已。不要说没有经历那些历史事件的人不能也根本不可能全面了解其中的前因后果与过程变化,即是亲历者叙述起来也可能是盲人摸象一般,只反映了其中的一鳞半爪。今天,我们刚刚经历过的许多历史事件就遭遇了亲历者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现象。且不说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许多历史事件因受客观条件的局限,不可能有详细完备的记载,就连建国后几次较大的历史事件至今也很少有面目清晰的记录与定论。五十年代后期的反右扩大化到底是怎么回事,扩大的责任究竟是毛泽东还是当时在一线主持工作的刘邓周?还有,浮夸风究竟是谁率先刮起来的?谁最先发现并强力制止的?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饿死人现象究竟有多严重?饿死的数字到底是三千万还是二百万?几个学者著述中反差极大的饿死人数据,究竟谁的最科学,最符合历史真实?这些都是我们刚刚经历过的历史事件,至今不管是来自官方还是民间的著述文章早已连篇累牍,究竟谁家的说法最接近或者最符合历史事实,恐怕还要争执很久,或者成为新的历史悬案。
一部历史从根本上来讲就是一部充满永久悬念的恒定课题,惟其如此,也给了后来者一个永远探索争执的宽广空间,使一部历史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人那里,做着不同的变脸。某个时期,同样的历史人物、历史事件是以正面角色出现的,到了另一时期它却以反派的角色出现。这原因不是历史人物本身出了什么问题,更不是历史事件本身出了问题,而是记述它的人、研究它的人思想认识水平和观点出了问题。只要读过毛泽东《贺新郎·读史》一词的人们,都会由衷敬佩对历史事件与人物精到的见解。这首词里,毛泽东先概述了人类发展演变的历史,点明了这个历史充满着生生不息的探索与流血斗争,最后告诫我们,众多历史书籍不仅在你的一生中不可能穷其所有,即是偶有所览,也未必拿去当真。直言不讳地告诉人们:五帝三皇多少事,骗了无涯过客。然而历史又是那样的执着与顽强,旧的历史在人们的争执与蒙昧中慢慢走向永远,新的历史又在人们的艰辛跋涉中徐徐行进。当你为任何一个历史人物与事件还在纠结不清的时候,人类历史的又一个黎明,在不知不觉中正蹒跚而来。
从历朝历代的历史学家及其著述中,我们只是看到了既往历史的模糊轮廓,却很难察觉它全面而真实的面孔。因为历史的真实往往被它本身的真实与复杂深深遮掩着,这也似乎留给人类一个永远似是而非的独属于历史自己的特殊面孔。也因为这样,历史也就增加了它的神秘感和悬疑性,让后人就是这样永远充满好奇地不断在追述从前的历史中,有意无意地创造着脚下的历史,继续为后人创造积累自己所处时代神秘而悬疑的历史。
历史的真实之所以难以如实地交付给历史自己和后世的人们,原因很多。其中,由于受客观条件的局限,有的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在演绎自己故事的过程中,无法记录下真实的全过程,后人因缺少翔实的资料,只能根据有限的甚至是支离破碎的资料进行当时历史过程的想当然复原与自认为合乎逻辑推理,于是就成就了带有极大个人主观性的历史典籍。谁能说一部煌煌的二十四史,不是这样出现并让后人认为那就是真实历史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受历史记录者、研究者个人的阶级意识、历史观点、思想境界的局限,导致面对相同的历史人物与事件,在不同的历史学者那里会出现截然不同的结论。正如鲁迅先生在谈到不同的人阅读《红楼梦》时会产生不同的感觉时说的:《红楼梦》是中国许多人所知道,至少,是知道这名目的书。谁是和续者姑且勿论,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当然,红楼梦是小说而不是史书,可这也足以说明,即便是真实历史事件与人物及其蕴含的意义,在不同人那里就会有不同的观点与认识。有时候广受多数人们赞同的约定俗成的历史见解未必就能准确概括历史人物与事件的真实性与蕴含意义。任何所谓的盖棺论定之说,都只能辩证的去看待。一个历史人物与事件,之所以在不同时期不同人那里不断地角色变换,关键就在于掌管历史的决策者和有机会印记历史的记述者们的阶级观、历史观和思想意识如何。这似乎是一个不容否认的事实,直接决定着历史性质、意义的类别界定与结论。
这些年,虚无历史的现象遍及域内。许多所谓的学者与精英,为了达到一己之私,竭力编造历史,歪曲历史,他们黑白混淆,是非倒置。他们把真实的历史根据需要遮掩起来,把根据自己主观需要捏造的虚假历史大肆兜售贩卖,以此误导人们按照他们设计的虚假历史去认知真实的历史。这些人由于思想偏狭甚至道德沦丧,一切从个人利益出发,违背了作为学者者应有的责任心和道德良知,把建国以来国家所取得的巨大建设成就说得一无是处,把人民在毛主席、共产党领导之下积极向上,多快好省建设社会主义的行为撒泼得满身污垢。不要说一般的人在这样的氛围中容会易轻相信他们的谎言,就是相当数量的党员干部也在他们的狺狺吠鸣中信以为真。如此无视历史事实,随意歪曲、篡改、诋毁历史的人们却能够长期占据意识形态主要阵地,穷凶极恶地把一部建国以来人民团结奋斗取得辉煌成就的共和国历史糟蹋得面目全非,把真心为人民谋取利益且功勋卓著的开国领导人们骂得体无完肤。实在是卑鄙至极,可恶之至!
在当下中国,虚无历史的现象虽然引起中央高度重视,可真要纠正起来依然十分艰难。一是因为捏造、扭曲的历史已经谬种流传,在许多人心目中根深蒂固。要想彻底清洗,不仅需要时间,更需要力度。错误的东西如同瘟疫一般很容易扩散,要想控制与消除又相当艰难。再就是需要充裕的时间,三十多年虚无历史的现象历时过长,面积极大,涉及领域广泛,各种书籍文章和影视作品更是汗牛充栋,要想把这些东西加以矫正或者消除是十分不易的。因此,这是一场严肃而持久的战争,绝难毕其功于一役。三是虚无历史的学者精英队伍庞大而集中,他们多又多是名震当下的公众人物,不仅把持着主流舆论阵地,而且占据有崇高的社会位置,想撼动他们虚无历史的基础肯定是件相当艰巨的任务。如果要对历史虚无主义来个釜底抽薪,首先要看中央的态度如何,决心多大;再就是看正义学者的队伍的扩展和捍卫真理的决心干劲怎样。如果浅尝辄止,或者不疼不痒,或者形不成有力的反制力量,不仅不能达到预期目的,甚至会导致这样的现象更加肆无忌惮甚至泛滥成灾。
中国目前面临的形势是极其严峻的,C字形包围圈在美国的苦心经营下早已形成,地缘形势实在不容乐观。西方政治思潮这些年也不遗余力在国内各个领域广泛渗透,甘心充当西方世界代理人的人员大有人在。他们或明或暗长期兜售西方世界的价值观念,试图把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中国一旦改造得像前苏联那样彻底改变颜色。国内极其严重的官员和政府职能部门人员贪腐现象已经到了随时溃烂共和国坝基的地步,贪腐的人员分布之广,数额之大,实在令人不寒而栗。无官不贪,无人不腐,成了这个社会普遍得不能再普遍的现象。虚无历史的精英学者们,他们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配合西方反华势力颠覆中国、肢解中国的战略。欲灭其国,先毁其史。只有把中国共产党说得一无是处,把新中国的建设成就否定得一无是处,把新中国的开创者们骂得一无是处,也只有把西方世界甚至包括败退台湾的蒋介石政权美化得完美无缺,他们解体中国、颠覆中国的美梦才有可能得以实现。因此坚决有力地反对批判历史虚无主义,不仅是一场学术之争,更是一场关系到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命运之争,在某种意义上说犹像一场关于国家社会性质走向的政治观念之争。
作为党中央,必须把反对历史虚无主义行为作为捍卫自己统治基础的人民战争来打,对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对那些随意抹杀、咒骂、诋毁新中国建设成就的团体,要毫不留情地予以坚决回击或者打击。不要被他们制造的什么限制学术自由帽子吓坏,更不要被他们狂叫的什么新焚书坑书说教分心干扰,要坚定不移地,义无返顾地澄清是非,打击邪恶,还原历史真实,重塑新中国形象。在自豪与优越感觉中,在道路、理论、制度确实自信的风帆中,劈波斩浪,勇往直前,早日实现伟大的中国梦!
2014.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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