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三十年代的正义悲歌
——简评电视连续剧《血色迷雾》
蒋九贞
这是一篇“注释式”的评论。笔者企图通过这种非评论式的评论揭示该剧爱国的深刻主题，以引起影视界和广大受众的重视，以期该剧不至于像许多剧目陷入“播完看过忘了”的“怪圈”。
我很少一集不落的看完一部电视连续剧，《血色迷雾》是个例外。这是因为，一来该剧情节跌宕，悬念迭起，使人不得不一集接一集的看；二来现实的时态颇需要这方面的教育，卖国卖资源之风未息，《血色迷雾》有一定警醒作用，我以为正当其时。谨此两点，它就不失为一部好戏，一部有艺术特色和社会教育意义的好电视连续剧。
剧情简介
电视连续剧《血色迷雾》引起广大观众的强烈反响，似在意料之中。该剧描写30年代中叶，江南梧桐小镇发生了一桩扑朔迷离的奇案，上海来的著名侦探文康着手侦破。剧情是：邢老爷上海归来，就在他即将成为江南首富、新娶第四位太太的当夜，一声惨叫惊动了所有的人：邢老爷被杀死在新房中，肝脏也被挖去。唯一的目击者四姨太紫玉，因惊吓过度而发疯。整个邢家公馆，一时间充满了血腥，恐怖，凶险，诡诈。 人人都说，邢老爷留下一个秘密，既能带来百代富贵，又能招致血光之灾。无月的黑夜，一个酷似邢老爷的声音，在邢家公馆里回响着：“还我的肝呀——”，鬼影憧憧，阴霾阵阵，一片阴森之中。邢家公馆连连闹鬼。文康抽丝剥茧艰难调查，案情却越发纠缠——邢家大房和二房两对母子，明争暗斗；三太太与大少爷，旧情复燃；警察局长的女儿郑晓聪爱上了文康，青梅竹马的未婚夫钟一却有难言之苦，郁郁寡欢；警察局郑局长软弱无能，副局长黄德彪一手遮天，湖匪吴二麻子不请自到，日本商社的“商人”，逐渐浮出水面；文康父亲的古琴，在梧桐离奇出现……文康是一个人面对一群人，每一个线索，都会在他到来之前被掐断——十五年前的一桩凶杀案，带来了这个伴随着血腥的秘密，知情人一个个被害，都被挖走了肝脏。破解秘密的钥匙，就在邢老爷四个太太每人一句的一首七言绝句之中。为争夺诗句，邢家内外的各色人等，明争暗斗，机关算尽；日本浪人和当地湖匪，凶相毕露，杀人害命。文康在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搏斗中，凭着自己的勇敢和智慧，如同一叶扁舟在怒涛激浪中顺流而下，时而峰回路转，时而柳暗花明。到底有多少人在觊觎着这个秘密？来自几方的势力？面前的这个人，是友人？还是杀手？——文康终于获得了那个沾满了鲜血的秘密——宝贵的金矿地质图。这时，一个绝对意料不到的敌手，又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这个人就是几次生死与共的郑晓聪。烈火硝烟中，金矿地质图永远地消失了，谁也找不到那个金矿了。文康的信念：只要它是埋在中国的地下，我们的子孙后代，总有一天还会找到它！（以上参照网上有关资料）
故事背景
故事发生的背景是日本帝国主义全面发动侵华战争前夕，那时候的中国危机四伏，就像一只绵羊，周围全是虎视眈眈的猛兽。本来，鸦片战争以后，中国就陷入了四分五裂的状态。尔后，志士仁人奋起抗争，孙中山领导的国民革命推翻了清朝统治，建立了中华民国，中国似乎有希望了。但是，大资本集团窃取了胜利果实，整个中华民族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面临的局面十分险恶，中国的东方被列强瓜分了势力范围，名义上还是中国领土，实际上虎狼暴行，任其胡作非为，人民处于被奴役地位。谁都瞧不起软弱的中国，日俄交战竟可以在中国领土上进行。日本帝国主义更是肆无忌惮，扶持“满洲国”，占领东三省，然后进一步挑起事端。他们先是悄悄后来公开推行“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中国）”的战略，急不可耐的做着武力占领中国的准备。而国内军阀混战，民不聊生。蒋介石虽然有“统一思想”，但无奈各地军阀狼烟烽火，尽管经过努力总算刷新了版图，可是各派系离心离德，互不服气，各怀鬼胎，各有各的打算，一盘散沙，加上腐败蔓延，中华大好河山已岌岌可危。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政府无力保护本国领土和资源，是一个相当涣散的局面。当时的国际形势也复杂多变，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急速向垄断资本主义即帝国主义阶段发展，世界面临新一轮“洗牌”，后起者不甘落后，极尽其力扩大势力范围。
侵略者的目的
历来的侵略者都不外乎两大目的：占领和掠夺。当然，他们可能要给自己披上种种美丽外衣，诸如“拯救”、“民主”、“博爱”等等，还有一个理念上的东西，就是“消灭或者改造劣等民族”使“世界得以优化”（马尔萨斯等的“人口论”里就有类似内容）。日本作为弹丸岛国，资源稀少，而人口密度却很大，他们要发展，要解决国内问题，就错误的选择了向外扩张的道路。他们其实是处心积虑，早就对中国垂涎三尺，所以首先选择中国作为突破口。在战前和战中的宣传品上，他们毫不掩饰他们的目的，那就是要占领中国的土地、要掠尽中国的资源（日本军国主义的可恶之处还在于，他们要尽可能多的杀死中国人）。
金矿之战
《血色迷雾》故事的缘起是在十五年前，文康的父亲文松地质专业学成后在梧桐地方找到一座金矿，对中国深藏祸心的日本军国主义者企图夺取金矿所有权，而爱国的文松不就范，他们就残酷的杀害了文松，并取走了他的肝。此前，文松情急之下，把金矿图交给了救过他的邢老爷。为了能得到这个金矿图，马太一郎等日本浪人以经商为掩护，潜伏下来，以伺时机。湖匪也窥觎良久，假万隆米店佟老板之手将“紫玉”嫁与邢老爷做四太太，以此为诱饵，以求一成。而警察局的郑局长和黄副局长也各怀鬼胎，都施展种种卑鄙手段，志在必得。这是一块“唐僧肉”，谁都来吃，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它又是一块烫手的山芋，是“一个秘密，一个能富贵千秋万代，也能招致血光之灾的秘密”。十五年后，邢老爷企图把这个金矿联合国民政府开采。日本人眼看自己的计划成为泡影，就在邢老爷娶第四房姨太太的新婚之夜，又开杀戒，并取走肝脏。以后，围绕“金矿图”展开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斗争。金矿之争，真实的再现了当时的情势，揭穿了日本军国主义者的险恶图谋，暴露了国民政府的无能，也反映了乱世之时的人心叵测、局乱则国亡的现实。国要强，首先要有正确的建国方略，其次必须有稳定的局势。国民党建国方略有误，各地军阀不服国民党的统治，无疑给列强侵略中国留下缺口甚至口实。
文康的形象
文康是《血色迷雾》的中心人物，各种矛盾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在上海孤身一人破了日本浪人贩毒大案，招致层层追杀。不得已，上司让他到梧桐小镇一避风头。他一路风尘，几遭暗算，却也毫发无损。此时恰逢邢老爷被害，他便涉足此案。尔后，他的形象渐得丰满。我们知道，成功塑造人物性格的最便当处，当是“风口浪尖”，是矛盾最集中的地方，是在“需要选择”的时候,是容易展示心理活动和有意识或无意识动作的关节点。文康正直、机智、勇敢，一颗爱国之心时时处处表现无遗，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符合着这个主旨的。可以说，爱国热忱支起了他的血肉之体，使之正直、机智、勇敢，正直、机智、勇敢丰富了他的爱国之情，爱国之心是本、是源。郑晓聪本来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有青梅竹马的钟一，按道理她是不能也不该爱上文康的。但是她爱了，这爱的本身就说明了他是值得爱的。该剧在爱情戏这方面着墨不多，只写了他们的生死与共，他们一起打打杀杀，出生入死。但是看得出来，她是有一定目的的，她不早不晚的出现在梧桐，她一直紧跟着文康，又几次救文康于危难，她神秘和奇勇得让人怀疑。实际上，她是得到幕后人的支持、默许及安排的。就是这样一个经过训练的女人，是不会轻易爱上被他利用的人的，何况这个人本质上是她潜在的敌人。应当说，是文康的正直和专业一点一点打动了她，使她对他动了真情，以至于最后失去夺图的机会，倒毙于一声爆响之中。钟一也是一个正直的热血男儿，他知恩图报，但也正义在胸，在那个时代无法施展才华，整个来说是那个时代的牺牲品，被时代束缚，被时代糊弄，被时代搞得一事无成。他在文康的故事里又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郑局长几次命令他杀死文康，他都没有执行，反而救了文康，使文康成就了文康。他与文康是“情敌”，然而在大局上他却密切配合文康，甚至最后为爱而舍爱，把郑晓聪推给文康。这又从另一个角度说明了文康的魅力。黄副局长的百般刁难和不惜树敌公开叫板，郑局长的貌似软弱而步步紧逼欲置之死地，马太一郎的凶残，湖匪的暴虐，大少爷的险恶，二少爷的搅合，邢家的不信任，危局的黑白难分，等等这一切，把文康的性格塑造的有了立体感。文康立，则全剧立。这是本剧成功的重要因素。
“大少爷”和日本浪人
剧中“大少爷”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他一方面扮演着邢家大少爷的身份，而实际上是日本黑龙会的未来“掌门人”。他本是日本黑龙会头目的儿子，从婴儿时起，在慌乱中被弃于街头，卖给邢家，大太太视为己出，拉扯成人。由于樱花标记，长大后被马太一郎等认出，后辗转去日本，继承父业。为了“金矿图”，他极力维持着公开的身份，并表面上温文尔雅，不争邢家“当家人”。但是，他骨子里是日本军国主义者，他在邢家制造了一系列事件，先是闹鬼，搞得邢家不得安宁，企图以此要挟全家迁徙上海，然后各个击破，得到秘密，后由于文康，计划落空；他出手狠毒，指使或亲手杀死邢家内外的不少“知情人”；他暗中掌控马太一郎等，在中国的领土上胡作非为，全然不顾中国的法律和国际规则，视中国人为草芥。他所指挥的那一群日本浪人，可以说虎狼成性，丧尽天良，他们贩毒、杀掠、收买地方当局，在中国的土地上建造日本“乐园”。“大少爷”不仅指挥日本浪人，还暗中指挥孙传芳的特工郑晓聪，企图多面布网，掠获金矿。阴谋败露后，他终于被投进中国的监狱，在狱中自杀，走完了罪恶的一生，得到了应得的下场。
马太一郎的反面典型意义
马太一郎表面上是日本在中国的合法商人，实际上是隐藏很深的间谍，是妄图掠夺中国资源的经济恶棍，是日本军国主义者侵略中国的先遣兵。日本侵略中国是做了多年的准备的，明治维新后，一些极端分子就不断叫嚣，要称霸世界，要把占领中国作为统治世界的跳板。马太一郎十五年前就背井离乡来到中国，追杀文康，潜伏下来。他做合法生意，也做非法买卖，贩运毒品，勾结湖匪，买通官府，储存军火，训练兵士，磨刀霍霍，迎接日本侵略者的到来。这个形象也是有它的反面典型意义的。
神秘的日本女人和同样神秘的郑晓聪
那个跺着碎步急急走路的日本女人是谁？据我所知，似乎没有交代。她很神秘，在许多关键时刻她都会出现，隐去面孔，匆匆而过，和服的衣摆划下诸多问号。剧中虽然没有特意交代，人们仍然能够猜测到那是一个怎样的对手，一个怎样举足轻重的人物。剧中最神秘的是郑晓聪，四十二集戏，只是到了最后一集的最后部分，她才露出庐山真面目。她的莫名其妙从上海回来，是应该引起人们怀疑的，但是，由于她隐蔽巧妙，加上对文康的举动，几次救文康于危难，使人们放弃了怀疑，也使剧中人确信她的冒险精神。文康似乎对她有所警惕，恐怕也万万没有想她是下台军阀孙传芳派谴来的，要夺取这张宝贵的地质图，为孙大帅的东山再起与日本人做一笔交易！文康出于民族大义，毅然斩断情缘，不顾郑晓聪声泪俱下的恳求和孤注一掷的威胁，独自踏上征途。身后一声枪响，文康没有回头，也许是郑晓聪自杀了，也许是被又一次出现的日本女人枪杀了，无论如何，她也没有逃脱覆灭的命运。
三太太的教训
三太太曾经是演员，是邢老爷比较信任的女人。也许由于年龄的关系，她和“大少爷”有了私情。邢老爷生气把“大少爷”弄到上海上学和求职，她好像断了这个念头。但是，当“大少爷”重回邢家，邢老爷遇害，她旧情复萌，百般骚情，在许多问题上帮助“大少爷”为害邢家，甚至她知道“大少爷”是日本人以后，也幻想能和他鸳鸯共枕。后来，在她仍继续做梦的时候，她才看清“大少爷”的狼子野心和无情无义，抢在井上横步（即“大少爷”）开枪之前自杀身亡。虽然剧中邢家上下都是厄运，她心存幻想也难逃一死，认贼为亲的做法总令人作呕。她的教训是深刻的，一如狼和小羊的故事，狼总是要吃小羊的，三太太却误以为有善良的狼，直到她即将被吃掉的一瞬间才醒悟，代价还是很大的，好在醒悟不分先后，醒悟了就好，终比不醒悟要好。
大太太的典型性
大太太的形象具有一定的典型性。首先，她是妻妾成群的旧社会“正房夫人”的缩影。那时候实行一夫多妻制，正房夫人的地位是确定的，是这种家庭的内当家，管辖着其他的姨太太。她的岌岌可危的权威随时都有失去的可能，她要使心眼儿，要有手段，一旦夫君逝去，她就要在这个大家庭行使权力，以维系家庭的稳定和继续。大太太正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其次，她在“大少爷”还是大少爷的时候对他的无私的信赖和维护也在情理之中，她视“大少爷”如己出，保住了“大少爷”的地位，也就是保住了她自己的地位，这在那个时代那个情况下是非常重要的，她能不保他吗？她保他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不惜身败名裂。第三，她仍然是一个坚定的爱国者，当她知道“大少爷”原来是日本人、原来还是制造血案的罪魁祸首时，幡然悔悟，她的信念就是：二少爷再不好也是邢家人，“大少爷”那可是日本人，这个家、这一切不能给日本人。她和二太太商量定计骗出三太太手里的诗句，没想到被早有准备的“大少爷”利用并杀死。她是一个复杂的性格集合体，是令人可信的活生生的“这一个”。
《血色迷雾》的教育作用
也许是我的孤陋寡闻，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过有正面教育意义的电视剧了，这也是我以前不能看完整部电视剧的原因之一。这个戏让我有了久违的感觉，戏说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武打玄幻终于给有正面教育功能的剧目留出了一条“夹缝”，是应该值得庆贺的事情。这是一部爱国主义教育大片。对于这部戏的教育作用，我不想多说，防止说多了不经意间将其“捧杀”了——很多人还是不希望有正面的东西出现的，我的赞扬岂不给他们制造了扼杀的机会？所以点到为止，有心的观众自可以去体会，仅此而已，如此而已。
几点“释疑”
我也注意到，《血色迷雾》播映后，对该剧的某些方面有异议，作为观众和评论者，我想说几点意见。
一是有人说该剧太拖沓，如果把四十二集压缩至二十五集可能效果更好。这只是个假如。我想，如果真的压缩成二十五集，它的生活的展开面恐怕没有这么宽。编剧和导演曾说过，这不是一个破案剧，他是想通过这个案子反映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真实故事，那个时代的人的精神面貌。从这个角度出发，我觉得四十二集不是长了而是短了。记得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电视台播放墨西哥电视连续剧《坎坷》，一百多集，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拖沓那是够拖沓的了，但却不觉得。当然这里边有其他因素，不过道理应该是一样的。是不是生活节奏快了就看不得长剧目了？也不尽然。好戏就是好戏，好戏长些是不妨事的。该剧的缺点倒是某些方面还没有完全展开，比如文康和郑晓聪的爱情戏，就有过于简单的嫌疑。
二是有人说动不动丢格言，太做作。这个问题应当这样看，那个时代，语文从古代走来，人们的口头语中格言俚语是不少。我这个年纪，五十多岁，过去说话时都有很多格言或者类似格言的语言。这几十年来格言警句说的是少了，然而过去的时代文化人可是满嘴之乎者也的，这是时代不同语言变化使然，没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况且，文艺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适当的语言提高应是允许的。譬如“能在一起喝酒的人，可以是敌人；能在一起喝茶的人，一定是朋友”、“聪明的人，你是学校的历史；不聪明的人，学校是你的历史”……《血色迷雾》中，此类佳句频出，不应是缺点。自然，这类语言运用也有个“度”的问题，要适当，如果用得太多了，太频繁了，什么人嘴里都能说出，不合乎人物身份也是不好的，会使人产生一定反感。
三是有人还说《血色迷雾》 不像侦破片，倒像恐怖片。有观众表示，刚看第一集，觉得很小资，颇有老上海的风情；看到第二集，大院里三位威仪的老爷，让人想起大红灯笼高高挂；直等杀人案起，可怕的乌鸦声，迷幻的灯光，故弄玄虚的鬼影，让人毛骨悚然。这哪是破案剧，完全是部恐怖片。请允许我在这里引用剧本改编者的制片人杨健的话，他说：《血色迷雾》首先不是一部破案剧，柳云龙扮演睿智、干练的探长文康，与《暗算》中的安在天一样，是一个完美英雄。“文康”角色设计并不是要呈现一个神勇侦探，而是想借他这个普通人表现那个时代的民族大义。《血色迷雾》中的音乐、画面都是为了营造气氛。我以为他说的有道理，文学发展至今什么形式的都有了，多种流派的混合体的也有了，作为综合艺术的电视剧，可以也应该尝试使用多种手段使之增强效果。受众的欣赏有时也要有个过程，也许一开始观众不适应，慢慢就会好的，就会接受。
这些都不是《血色迷雾》的缺点，相反，某些还是它的优点，是它有益的尝试，是它的突破。文艺是在不断发展中，不能总用一种模式去看待去套用每一部作品。
我们期待着更多有正面教育作用同时又有较高艺术水平的电视剧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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