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之肠》,荡气回肠
——读老金叙事长诗《女娲之肠》有感
王跃斌
“孤独已经冉冉升起,谁能理解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告别晚霞,在黑夜里迎接朝阳。我独自沉默,并无伤感;我享受终结,那是离别的低吟,新生的高唱。伏羲的太阳女娲的天,我从苦难提炼心得,书写生生不息的人间。”
我已经很多年不读长诗了,但读到这样的诗句,还是感到精神振奋,荡气回肠。这让我对老金的《女娲之肠》刮目相看,并一章章阅读下去。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浩然之气,跃然纸上;纵横捭阖,融贯古今;悲天悯人,侠骨铮铮;情理合一,直达人心。
《女娲之肠》是部长篇叙事诗。全诗共十八章,两万两千六百多行。在读《女娲之肠》之前,我曾读过《离骚》,读过《木兰辞》,读过《孔雀东南飞》,读过《瑟琶行》,读过《王贵与李香香》,读过《杨高传》,读过《一个和八个》,读过《将军三部曲》,读过《少年维特之烦恼》等长篇叙事诗,但都没有《女娲之肠》长。应该说,这是我读过的最长的叙事诗。
诗言志,歌咏言。纵观中国诗歌史,从古至今,都不乏叙事诗。从这个角度讲,我觉得老金的《女娲之肠》,应该是这一传统的继承。难能可贵的是,也是《女娲之肠》最为震撼的是,老金敢为天下之先,竟然挑战叙事诗的体制,将叙事诗写得像小说,像散文,又像是政论文,可谓出类拔萃,可谓离经叛道。老金的叙事长诗《女娲之肠》的另一个重大贡献就是打破了诗歌文体与其他文学文体的界限,但凡其他文体可以借鉴的写作手法,他都毫不客气地拿来使用了,这就使得他的叙事长诗焕然一新,呈现出一副新颖而独特的面貌。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令人鼓舞的。我不知道这样尝试的结果如何,或者成功,或者失败,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喜欢这种探索,也喜欢这种风格。文无定体,谁又能说叙事诗只能固定为一种形式呢。
要之,我以为成功与否,应以拥有读者量为标准。现在看来,我初步统计,截止2021年12月19日,八天时间,《女娲之肠》,在“红歌网”上的点击5046,点赞434。这就说明,老金的这种探索是成功的,老金的《女娲之肠》也是成功的。如此,回过头再看,老金在开篇之初,引用毛泽东的《念奴娇•昆仑》,以颠覆传统叙事诗的体制,将古典诗词,与现代诗歌熔于一炉的尝试,也是成功的。这样的境界,这样的气度,这样的胸襟,形成的诗歌大气场,也为这部叙事长诗胸怀祖国,向往崇高,歌颂理想,忧怀天下的主题提供了全新的叙事诗体例。
说到长诗的内容,《女娲之肠》是部宏达的叙事长诗。它与一个家族的历史为脉络,洋洋洒洒,方方面面,容纳了几十年的社会变迁,人事更迭,人物命运,可以说是大半个世纪的历史写照。从这个角度来看,《女娲之肠》应该是部历史叙述,更宜运用小说这种体裁。但这种体裁明显的缼欠之处,是不能大量地运用抒情手段。这也恰好说明了老金的高明之处,他想抒发大量的情感,显然选择叙事诗,要比选择小说更好些。
说起来,在传统的诗人和诗歌理论里,叙事和抒情是两个对立面,强调叙事可能会放逐抒情,强调抒情又可能疏于叙事。如此看来,老金的胆略和勇气着实让人佩服。差可如意的是,《女娲之肠》得到读者的喜爱,也算是对老金的一个安慰,一个奖赏。
对此,我在祝贺老金《女娲之肠》成功之时,曾微信询问,他当初在做出这重大决定之时,是基于何种考虑。他坦言,在诗歌叙事和抒情两个对立体中,叙事的可能性,要比抒情大出很多。叙事的缺失,容易造成内容的贫乏;而抒情的缺失,又容易使叙事显得枯燥。为了应对叙事的载体过大,他必需要运用大量的抒情。当然,在运用抒情之时,他也会考虑,如何避免抒情过多,造成喧宾夺主的局面,或者附生语言单一的尴尬。
说到《女娲之肠》的语言,老金的突出之处,是摒弃了诗歌常用的隐晦,更多的应用白话。这种选择的弊端是淡化诗歌的审美意识,削弱诗歌的美感,从而减弱诗歌的可读性。老金语言运用的特点,是他很好地掌握了白话应用的尺度,白中有文,文中有白,亦文亦白,亦庄亦邪。这就适合长诗表达思想感情的需要。在这点上,我觉得他是借鉴了郭沫若的传统,也清晰地划出了诗与散文的界线。
说到底,白话是五四运动后的产物,白话诗又是白话的产物,既然是白话诗,就不能摒弃白话,而过多地使用文言。从文学史上看,大凡高明的诗人,都会避免白话的直白,白话的缺乏美感,白话的缺少语言功力。老金应该属于这类诗人。
如此,据我所知,在阅读过《女娲之肠》之后,诸多读者都对老金表示了肯定,或者是敬佩,或者是赞扬。有位读者说,拜读了大作,感慨至极。我写诗歌,说到底还是闲情逸致。而你写的这首诗歌表面上看在追求鸿篇巨制,实际上有更大的追求。在阅读中,我能不时地感觉到你在新诗创作中对叙事诗歌形式的艰难探索和锐意创新;有位读者说,诗言志。籍寻祖溯宗,引经据典,大发感慨,分明是在颂扬正义,诠释的世界观,手法精妙而独到,无限感慨:有境界、有胸怀、有气度、有信念。为你点赞;更有位读者说,写作就是感受现实,剖析现实,认识现实。老金的这些发自肺腑的诗行,饱含情怀,饱含良知,饱含斗志,铁骨铮铮,犹如铜锤击中世界要害,震撼人寰。
我在阅读《女娲之肠》之前,拜读过他的长篇小说京华三部曲的《城》《墙》《路》。再拜读《女娲之肠》,我很是兴奋,并设想,若干年后,人们再阅读老金的《女娲之肠》,更会感到它带来的视觉的盛宴,或许就跻身于现代文学的前沿。
2021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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