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明老师说,近日“左派第一名嘴”司马南掀起的联想舆情中,某些人“批判”(如果那也算“批判”的话!)司马南的话术让他“十分眼熟”,让他“想起前些时的胡锡进和李光满之争,乃至一年前那场围绕方方日记引发的影响更大的公共事件,仿佛是一部戏剧换了个名字后重新上演”(刘继明 | 柳传志们的底气从何而来?)。
“仿佛是一部戏剧换了个名字后重新上演”——这是精妙的比喻,更是不刊之论,反映出作家确实对当前我们的实际生活有着深入的体察!
事实上,某些人对司马南的所谓“批判”,根本算不了什么“批判”;用他们惯用的话术来讲,就是“扣帽子”,就是“动辄上纲上线”,就是“要把人整死”。只不过,他们上的是“改开”乃至自由主义市场经济的纲线,他们奉以为“政治正确”的东西决不是不存在,只是与我们刚好相反!
这就是某些人自我标榜了几十年的“实事求是”范儿吗?
所以,谁也别太瞧不起谁。要说“实事求是”,反倒是司马南阵营这边干货更多一些。胡锡进干脆说什么,他请教的“多名专家学者”,“对司马南的做法做出不同的道德评价,有褒有贬”——这种看似公允,实则把矛头指向人家道德的“批判”手法,是非常low的,根本不是什么严肃的批判,而是泼妇骂街的惯用手法。
胡锡进喜欢泼妇骂街。
我们一直相信,老胡有一个流氓面目,在舆论场上的某种关键时刻就会暴露出来,包括骂立陶宛是“鼻屎小国”——立陶宛固然有错,但那是因为人家是个小国吗?践踏“一中”原则,跟国家大小有何关系?胡锡进“鼻屎小国”的说法,跟特朗普那个著名的“粪坑国家”有何区别?这跟帝国主义者、霸权主义者、大国沙文主义者的反动话术有什么不同??这暴露出:胡锡进既不懂什么叫“共产党”,也不懂什么叫“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新中国,一贯奉行的是“国家不分大小强弱一律平等”——胡锡进是不认中国字吗?
这种“爱国”言论,无异于自辱。
当然,在联想问题上,胡锡进是煞有介事地宣称,他请教的“多名专家学者”,“都指出他(司马南)的评述在专业上有瑕疵”——那你倒是拿出来啊?让大家看看、评判评判,司马南的专业瑕疵到底有哪些?
可惜,老胡就是跟把孩子捂在被子里一样,把“多名专家学者”都指出的司马南的专业瑕疵捂了起来,当宝贝。其实,这才是最有力的批判依据,最有可能说服网民群众、弱化舆情——可惜他老胡也不懂什么叫“严肃的批判”……
这跟老胡对整个资本家群体的态度,如出一辙。
我们首先没有必要自己欺骗自己,说什么“民营企业家不是资本家”之类的废话。据观察,胡锡进很少正面论及当代新资产阶级到底对中国改革发展有什么价值或意义,只是反复重申不要把他们逼急了、不要损害他们的信心,最多敦促资本家新贵们做一点纯粹思想上的“反思”,甚至劝他们学会“低调”以免穷人嫉妒——问题是,他们的价值到底在哪儿?中国到底怎么离不开他们?
可能,胡锡进在这个问题上才是毫无“专业性”可言。
也可能,胡锡进认为关于资本家的价值、关于我们对资本家的“离不开”,已成一种“改开共识”“大众共识”甚至什么“中国人民的信仰”之类,因而无需强调。如果是这么想——很遗憾,他又错了。
至少在近些年,“改开共识”处在加速分裂的过程中。
从方方日记事件,到胡锡进与李光满之争,再到司马南掀起的联想舆情——人家争论的无非是,到底怎么看待已经坐大的资本家?怎么看待“先富”群体?怎么估计他们与进一步改革发展的关系?
方方所属的自由派阵营实际是认为,资本家包括私人垄断资本家,当然是、尤其是社会的“健康力量”和中流砥柱,他们向往的“欧美化”究其实质就是在私人资产阶级领导下、确立全面的公开的资本主义秩序,包括实行资产阶级的“自由民主”制——这就是他们的方案,就是他们对“改革发展向何处去”的回答。这是最符合私人资产阶级利益的方案。
前段时间被胡锡进拿了去自封的“建制派”,则实际已经分裂,一派是近年式微的“亲美派”或“西化派”,他们是从建制内配合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力量;另一派则主张维持现状,最多在限制一下私人资本势力(不限制的是“老改开”,限制的是“新改开”)的基础上,实现强国或复兴,这是最安稳的方案。由于高举民族主义大旗并着手反垄断,“新改开”在近年渐成主流,拥护者众——这是不争的事实,大部分群众的思想政治面貌就只是爱国主义,外加对资本的有限不满。存在一个广泛的、爱国主义面孔的中间派群众——这是不争的事实,里面大部分当然就是无产阶级本身!他们一方面对公知鼓吹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持抵触态度,一方面仍对科学社会主义的变革内容心存疑虑或不甚了了——“真的要剥夺资本家吗?”
当然,在不明底细的公知或好发言却不得要领的人看来,“粉红”跟“深红”差不多是一类人,甚至出现了莫名其妙的“左翼民族主义”的用语。
实际上,二者有所交集却差别甚大,有时候甚至会针锋相对。真马列跟“民粹主义”也是貌合神离,把自己不喜欢的词儿一股脑倒给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不是严肃的论战手法,而是一种思想懒惰症的表现。
从长远看,改革发展的前景,包括外部与美国关系的前景,要由三方的矛盾及他们对群众的影响来塑造,“改革意识”的持续分裂或“改革共识”的阙如更是注定了的。
这是我们社会真实的面相。
这种深度分歧,不是一纸文件就能禁绝或消除的,也不是傲慢的外媒对自由主义以外的其他声音持嘲讽态度或干脆无视就能改变的,更不是“270多家媒体、自媒体对司马南发起饱和式舆论攻势”就能压下去的。
历史,本来就不是由长官意志或其他任何人的主观偏见所能决定的。任何对历史和群众声音持轻率态度的既得利益者及其走狗,都必将遭到历史和群众的无情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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