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两个口号:“唯一”与“第一”
三十年前,中华大地上掀起一场声势浩大的批判“两个凡是”的口号及否定“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活动,这场活动的意义及贡献已写入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历史,它为改革开放、解放思想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这种批判和否定的意义就显得十分重要了,这也是我写起本文的原因。
在批判“两个凡是”和否定“以阶级斗争为纲”的过程中,同时也先后树起了两面大旗:“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和“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两个口号的树立,又被“确证”为改革开放、解放思想、国家的繁荣富强、民族的伟大复兴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也作为具有划世代的意义而写入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历史。批判与树立口号都做出巨大贡献,真可谓空前,至于绝后于否,不可知——按今天这种发展趋势,估计不会。
那这两种口号,真的像主流精英们所确证的那样光荣而正确吗?真的为我们国家的繁荣富强和民族的伟大复兴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了吗?我看未必。经过三十年实践的检验及目前我国科学技术这一“第一生产力”发展的现状来看,是我们该举起批判之手的时候了。为国家出力,为民族复兴,我愿抛砖引玉。
让我们先来看看这个“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要搞清这个口号的正确与否,首先就要弄懂两个问题: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吗?检验真理的标准就没有其它吗?就唯一吗?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但只能是检验部分真理的标准。比如,我们可以通过用嘴品尝知道“糖是甜的”、“盐是咸的”这些真理,也可以用手试探知道“火是热的”这一真理,但我们怎不能为了检验“枪是可以打死人的”这一真理而去实践吧?!那这一真理,我们是如何检验的呢?对于一生也没有摸过枪的人来说是如何验证这一真理的呢?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即检验真理的标准唯一吗?没有其它吗?由此可见不唯一,那是通过积累的经验或获得的知识来验证的。既然检验真理的标准非唯一,那这三十年来我们高喊的“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就是错误的,就需要否定,就需要批判。为什么需要批判?因为它已严重影响了我国的社会发展,使我们国家的发展走了不少的弯路,也阻碍了我们民族的复兴大计,给我们的国家和民族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这种口号的提出,否定了其它检验真理的标准的存在,使原本可以通过积累的经验或掌握的知识等其它标准就能判断出的真理,却需要十几及至几十年的实践去检验,劳民伤财,延误时机,给国家的发展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损失。比如,目前我国农业发展的困局,“三农”问题。毛泽东同志早就说过,早就给我们提醒过,分田到户,会造成两极分化,严重的贫富不均,会造成我国农业的发展困局,会影响农业现代化的发展,会生出更多的社会矛盾。可我们有些人就是不听,不信,只相信“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非要去实践一把不可。给你指出了前面是深渊,你不信,非要往里跳,要实践一翻才信,你说这种罪恶应该不应该被批判?看看现在提出的土地流转,不就是变相的搞集体吗?三十年来,我们是不是走了很多的弯路?我们摸的石头也太多了吧?!这其中造成的损失,谁人能够承担?如果当初不是武断地分田到户而是认真地对有些不合理的集体制度进行改革完善而继续搞集体,也许我们的农业现代化早就实现了。三十年忙活了一圈,又绕回来了,你说这种口号不批判,行吗?再比如,我国的大飞机计划。本来我们自力更生,已经研制成功,就差上市了。可是我们非要相信“造不如买”这一“真理”,非要去实践一把,到头来可好,三十年后我们又不得不重新拾起自力更生,宝贵的时间及大把的钞票,就这样损失掉了,不心疼吗?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还要走多少弯路?我们的民族复兴计划何日能够实现?我们还有多少宝贵的资源可以这样虚无的空耗?用一句名言的话来说,还有多少罪恶假汝而行?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是该我们反思的时候了。
再说那个“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口号。自从二十年前,这个口号提出,就注定了我国将是精英治国,而非大众治国,就注定了我国科技发展状况的现状。为什么这样说,让我们来慢慢分析。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那么人呢?作为科学技术的创造者,人是第几生产力呢?抑或不是生产力?要是生产力,至多也只排第二,这就奇怪了,下蛋的母鸡没有鸡蛋重要,这不奇闻吗?你要是这样告诉养鸡的农民,看他们不拿鸡蛋砸你,边砸还边骂“看!这孩子,脑子有病!”人要不是生产力,那科学技术是从哪里来的?难不成是外星人从太空扔到地球的?那外星人也是人呀!或者是宇宙自我合成赠送给我们地球的?——地球人都知道,这明摆着的,人才是第一生产力,才是社会向前发展的第一生产力。那为什么他们会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呢?道理很简单,就是为了精英治国,让少数精英们来治理国家而不是大多数的民众。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首先就把能创造科学技术的少数人提到了第一位,即把科学家及各行业的专家提到了第一位,而把广大的劳动人民撇在了一边。从那一刻起,我们广大的劳动人民就只能做看客了,国家的事,你们就别掺乎了,以后你们就是劳动者,不是创造者了,要尊重创造者。你们就安安分分地劳动,科学家和专家们给你们创造科学和技术工具,你们只要用好这工具就行了,脑力创造的活,交给我们了,你们就做好体力劳动吧。从那以后,我们国家的人民就分化了,劳动的劳动,创造的创造,互不干涉。这下可好,条理清晰了,没那么多人瞎掺乎了,我们的科学技术第一生产力就真的要第一了。可现实却无情地告诉我们,我们的科学技术没有第一,与三十年前我国科技水平在国际上所处的地位相比,我们落后了,且落后了大大的一截。三十年来,我们几乎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科技成果,这岂不怪哉?在“严重不尊重科技人才”的三十年前,我们的科技实力反而比把科学技术提高到第一生产力的今天还要强,这怎么解释?难道是外国人发展的太快了?说不过去。哦,对了,我们的创新能力不足。那好,再提一个口号,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创新型国家,四个现代化早扔到爪牙国了。为什么创新能力不足呢?仍然没有想到这个“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紧箍咒上。光去肯定那些科学家及专家们,抬高他们,让他们去创造,创新力能足吗?创新力能强吗?在把大多数创新者排斥在外的口号依然唱响中华大地的情况下,奢谈什么“建设成为创新型国家”,能成吗?
这种口号的提出,把我国人民的惰性思维又给培养起来了。专家只搞创造不劳动了,劳动人民只搞劳动不搞创造了。三十年前,劳动人民和专家在一起搞创造搞劳动的场面消失了,劳动人民的智慧不需要了。长此以往,专家不了解劳动人民,劳动人民也看不懂专家;专家的话劳动人民听不懂,劳动人民干的活,专家们也看不明白;专家恨劳动人民“端着肉碗骂娘”,劳动人民骂专家“不说人话的白眼狼”。社会分化到这种地步,可悲否?然而就是在这样的对立中,劳动人民仍然把专家作为培养孩子的目标,因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这面大旗还在那飘着呢。掌握了科学技术,成为了专家,你在社会上也就有了地位,也就成为了能够治理国家的主人——曾经主人的主人;没掌握这种第一生产力,成不了专家,你就只能像你们的父母那样,继续做人下人了。所以尽管我们提了这么多年的素质教育,但仍然难以全面实施,为什么?因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人,一边去,要那么多素质干什么?再多不还是个人,只要掌握了这第一生产力就行了。所以我们的高考出现了万人同挤独木桥的壮观场景,哪所学校的科学技术含量高,哪所学校就是众人追逐的目标。在这面大旗下能培养出高素质人才吗?没有高素质的人才,我们的科学技术怎么能够上得去?幸亏比尔·盖茨出生在美国,否则要是出生在三十年来的中国,我都不知道今天能否用上电脑。美国可有把科学技术当作第一生产力的?没有。要有,他们也是把人当作第一生产力,这是我们可以从我国新闻上得出的结果——因为现在的中国新闻,都快成美国新闻了。他们把人提到第一位,所以才会那么重视一个人的发展,而不只是科学技术。
这种口号的存在,严重制约了我国科学技术的发展,尽管它表面是那样的富丽堂皇,是那样地闪烁着迷惑的光彩,但亦然掩盖不住它那摧残广大劳动人民创造能力的本质。这种口号的存在,使我国的现代化建设事业推迟了几十年,导致了目前我国科技水平的现状,阻碍了我们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脚步。站在历史的今天,我们不能再继续这种骗人而又错误的口号了,是该批判它的时候了,为中华民族的复兴,我们要勇于作自我批评,自我批判,不要抱着一个坏了西瓜而继续夸赞它的甜美,那样我们的民族只能是一个没有希望的民族。
二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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