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五一劳动节。作为一名劳动者,我享受着国家法定节日,休闲并快乐着。望着酒楼里斛光交错,大块朵颐的食客们,看着那些跑前忙后,不得片刻休闲的男女服务生,我在想:他们知道今天的日子吗?
又何止这些工作在饮食业的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在今天,还有许许多多的劳动者在自己的岗位上工作着。那些建筑工地的民工、生产线上的工人、井下挖煤的矿工、交通运输的司机等等,数不胜数。他们是否思考过这样的问题:“劳动光荣吗?”、“我愿意劳动吗?”。
人类的劳动史就是一部进化史,也是“阶级斗争史”。当然现在不提“阶级斗争”这个词,认为很暴力,不利于和谐,改为生产力发展史。但不管怎么解释,始终都没有超出马克思理论的经典学说——《资本论》的诠释。按照马克思对于劳动的解释:劳动分为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具体劳动创造使用价值,抽象劳动创造(商品)价值。劳动的过程就是生产商品的过程,商品在于使用和交换。交换的过程就是场博弈,交换的目的是为了扩大再生产,并再组织进行更大规模的劳动。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把生产与资本的自然冲动归于无意识的天然本性。劳动是劳动者的活动,没有劳动者的参与,这个过程是不会进行下去的。这就提出个问题:劳动者是如何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去的,劳动者在生产过程、组织过程的地位又是如何?形而上的劳动目的、劳动觉悟会导致什么样的生产关系等等。关于这一点,马克思早已在他的系列理论中给出了明确的答案,那就是“劳动者的社会阶级属性”。可惜这么多年,我们很少有人再去研究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学说。
劳动者的劳动有多少出自自愿,动力源自那里?目的又是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你可在马克思理论书里去找,只要你愿意认真地读。要想做社会的主人,不愿做奴隶,你就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去寻、去实践、去高唱“国际歌”。
要总结新中国六十年的劳动发展史,仅从几个历史阶段的劳动口号中,就可看出共和国劳动者地位与劳动自觉性变化的端倪。
第一阶段,大约是刚解放至文革前的十七年。那一时期,劳动的口号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宁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愚公移山、改造中国”。
第二阶段,是文革至改革开放前的十年间。那时的劳动口号是“抓革命、促生产”、“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批判唯生产力论”。
第三阶段,是改革开放至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标语式口号是:“勤劳致富”、“致富光荣”。
第四阶段,是最近的十多年,企业中常见的标语横幅是:“今天工作不努力,明天努力找工作”。
分析这四个阶段的口号,劳动者的社会关系是有非常明显变化的。第一阶段,新中国刚成立,翻身的农民、工人成了国家的主义。共产党干部吃苦在先、享受在后,工作高效、清正廉洁。老百姓视国家为自家,讲奉献、讲付出。所以才涌现出王进喜这样的铁人,雷峰这样的战士,焦裕碌这样的干部。国家建设取得突飞猛进的成绩,奠定了国家工业基础。第二阶段,处于文革时期。从口号中看,国家实力增强了,经济条件好转了,干部变得骄傲了,变得脱离群众了,当官做老爷了,开始享受了。革命热情已经落后于广大群众,不思进取,甚至想走资本主义道路。所以这一时期,主要问题是针对干部的劳动观念。第三阶段,拨乱反正的年代。按强政治家的特点,矫往必须过正。所以,“致富光荣”的口号盛行于当时。对财富的追求成为这个阶段中国人“发家致富”的动力。当然,干部的致富自然先行一步。第四阶段,口号开始有对劳动者进行训诫与警告的成份。反映劳动者存在怠工情绪。按照这四个阶段劳动者态度的变化,我们发现个有趣现象。即,劳动者在第一阶段主动劳动,热爱劳动,快乐劳动是主流,分析其原因是因为,劳动者在那时的社会地位最高,尽管从身份上讲,那时还有干部这个层级,但在普遍清廉,干部作风朴实的年代,大家身份的认同差异并不大。所以劳动光荣是当时的社会风尚,这是劳动在中华民族五千年中唯一一次提高到社会道德高尚层面的时期。所以那时虽然物质极其匮乏,人民普遍很穷,国际封锁严重,但劳动者还是用百般的热情与奉献跟着共产党,治理了大江大河、构筑了国家主干交通网,建立起了独立的工业体系、造出了“两弹一星”、建立起完整的科教体系、全民卫生体系等等。同时,还打胜了几场同帝国主义的战争。第二阶段,由于干部的带头作用发生了变化,不愿与群众同甘共苦,开始出现享乐思想,但由于毛泽东主席的强力干预,干部的主动劳动变得有点强迫,思想出现抵触,但隐忍不发。所以这个时期,主要是对管理精英层进行批判。第三阶段,是“春天的故事”阶段,强调科层化管理,提出管理就是最高级的劳动。“致富光荣”、“劳动致富”。绩效工资,资金制度作为对劳动的一种刺激方式,劳动者进入竞赛体制。第四阶段,劳动者经过三十年的竞赛,发现这种方式并不能让他致富,反而因为管理层的贪婪和挥霍,在变相剥夺劳动者的权力。劳动者沦为资本家的奴隶。怠工已是一种自觉与不自觉的形式表现出来。
当然,现实中的劳动,按照中科院《中国社会各阶层分析》一书中的理论论述,是分为十大类的——全社会都是财富的创造者,大家都是劳动者。这是典型的和谐理论的根源,是“阶级斗争熄灭论”在当代的进一步发展。如果这就是人类社会对劳动的定义,那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中对劳动者的压迫与剥削不过是共产主义狂热者的臆病发作。这就可以合理的解释两年前发生在山西的黑砖窑奴隶事件,矿难频发的煤矿事件、血汗工厂事件以及持续不断的讨薪事件。
如果按照非马克思主义的劳动理论,劳动者不过是金字塔形结构中的一员,全社会不存在所谓的压迫与剥削。阶级的观点不过是共产主义偏执狂臆造出的理论,是与文明社会相对抗的不稳定因素的点火器。劳动者的地位是与劳动者本身掌握的社会技能而划分与决定的。所以只存在阶层,各阶层之间是相互协调的,转换的关系,不存在对抗。各阶层的经济地位是由对社会的经济贡献大小决定的,没有更高层级的管理和创业,较低阶层就无法得到充分就业,社会经济就会陷入停顿,进而将会更加危害低阶层的利益。瞧瞧,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导致工农阶层贫困化的因素不是因为劳动者不努力,也不是社会经济不发展。而是财富的流动方向是朝着资本所有者的方向在流动,为了保证这个流动的合法性、隐蔽性。法律、秩序就是资本下的政权追求权力合法性的法器。劳动者的悲惨命运千年以来没有改变。
所以,今天的劳动者,不可能是快乐的劳动,也不会是主动的劳动。这只是一种为了生存的劳动,为资本家的劳动。
这个世界还有太多的吸血鬼,还有为吸血鬼创造理论、蛊惑人心的精英知识分子。他们也在劳动,不过是为不劳而获的主人在劳动,是家狗式的劳动。
只有共产主义社会才是劳动者的天堂!
值"五一劳动节"之日,谨向全世界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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