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观感:党为许宗衡付出了沉重代价
苏 杜
时间 2009-06-10
尽管人们可以将许宗衡夫妇被“双规”解读为显示了中共彻底治理腐败的决心、取信于民的态度, 但从旁观后,我深深感到,党为许宗衡付出了太大的代价。
许宗衡出事前,国人未必知道国中有个许宗衡,但都谁人不知道中华有个深圳?谁人不会哼两句《春天的故事》?谁人不知道它就是“老人”划的那个“圈” ?反驳否定改革开放成就的谬论,谁人不举“小渔村变成大都市”为铁证 ?在某种意义上,深圳几乎就是改革开放的同义语。然而,深圳的市长,不是别处的市长,十七大以后的深圳市长,不是十七大以前的深圳市长,12个小时前还风光无限,还在为“改革先行探路,攻坚破冰”,“凌晨”时分,夫妇双双即为“中纪委从家中带走”。我似的“非直接利益冲突”之网民,我似的“不明真相”之群众,可以壁上观,可以做看客,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首富次富的“新阶层”,怎能顺变不乱、静如止水?
有“消息”称,“中纪委对许宗衡展开调查已有一段时间,但过程相当保密,直至5日凌晨采取行动,在梅林一村许家带走许宗衡夫妇。”这是一般“行动”吗?这是非常行动。这仿佛是某种小说中的情节。
还有“消息”称,“深圳所有官员已经接到指令,如非必要,不得离开深圳,停止外访活动,并要求有关官员交出旅游证件。”这是一般指令吗?这是非常“指令”。这无疑于对“深圳所有官员”下了戒严令。
没有“消息”称,但可以猜测,许主深圳时的党委政府已不可能再具有发出“戒严令”的资格,各机构当被“接管”,深圳实际上在别的“人员”管控之下。这是非常猜测吗?是的,但它符合逻辑。“深圳所有官员旅游证件”总得有个暂存场所。
“改革开放”一下子变得这样“非常”起来, “六个为什么”之外又多了一个“为什么”,一切“科学解读”恐怕得另作文章。我最相信许宗衡“严重违纪”的权威说法,对“与内地知名女星过从甚密”的“境外传闻”嗤之以鼻,对“数千万卖官”的“内地传闻”也深不以为然。虽然贪财恋色也在“严重违纪”之列,但“严重违纪”还有其它内容。有道是“富贵莫比帝王家”,用几个千万外加几个“骚货”与你换深圳市长的位子,你换不换?不用说在广东历练了十几年的许宗衡,就是你,一个“不明真相”的群众,一个“非直接利益相关”的网民,也是不会换的,除非你就是一个“邓贵大”。财色之外,还有许宗衡更为看重的东西。再说,“更上级”要“数千万”干什么?他们“差钱”吗?
我相信这不是许宗衡一个官员的心态或者说是“底线”。都说中共官员缺乏监督,“三权分立”“两党轮庄”,不管“亚洲民主样板总统”跳崖寻短,“欧洲民主老字号”首相负隅顽抗,又趁机冒头,蠢蠢欲动,那又是看错了节气。本文对此不展开说明。其实,中共官员,尤其许宗衡一样身处要职的高官,底线最为坚定,自律甚为严格。在经济社会中,在商言利,在官言权,这是各自不会突破的底线,不欺神明的纪律。在商不计利,那是先天经商基因不具。在官不重权,那是后天入党动机不纯。入党做官,做官掌权,不想执政的党员不是执政党的好党员。“官方”“官员”,说听两顺。“为官一时,造福一方”,一等官德。“封疆大吏”“中央大员”,受之欣然。为了“数告千万”蝇头小利而身败名裂的贪官,普通民众以为自己独拥的最恨,其实更为在官言权而决不言利的官员的最恨加最瞧不起。自然,许宗衡最后恐怕也要以“贪污腐败、生活堕落”论处,但我以为,那不过是为了“不争论”而已。
入党做官,从入党上学,入党就业就开始了。在官言权,从村长长村,乡长长乡就开始了。做官执政,在官言权,从宣布中共从革命党变为执政党时就成了常态。在“入党做官,在官言权”这种“常态”下,党只能采取这样的“非常行动”,只能下达这样的“非常指令”,因为不是许宗衡一个人在执政。而众官员也应声进入了“非常状态”,或故作姿态表清白,或心存侥幸暗祈祷,越发显出执政为已的本色。
毛泽东说过,“我们共产党人不是要做官,而是要革命,我们人人要有彻底的革命精神,我们不要有一时一刻脱离群众。只要我们不脱离群众,我们就一定会胜利。” 他的话何错之有?但毛泽东思想早已不再“包括”在时下理论基础之中。立党执政,入党做官,在官言权,今日“解放思想”,明天“突破桎棝”。“践行”声中,上海“老大”收监,深圳“老二”双规,“所有官员”画地为牢,寻常百姓作壁上观。革命党变“执政党”,做官言权成为常态,党群关系化为官民之间。群众称为“屁民”,只得非常行动。我说党为许宗衡付出了沉重代价,意思就在这里。中共为此付出的沉重代价,下一步也许更为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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