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牛病与抗转基因性
刘仰
好久没写关于转基因的文章了,支持和反对的声音最近都很少出现于公众领域,但是,变化正一点点地发生。先说几条新闻消息。《湖州日报》6月16日报道,湖州市检验检疫局日前在一批来自美国的大豆种子里发现,混杂有转基因玉米。这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大豆”种子里为何混有转基因“玉米”种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从报道上看,混杂的比例不算很大,每公斤大豆种子里平均混有5粒转基因玉米种子。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继续查一下,以搞清种子进出口商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这不是单独现象呢?
《经济观察报》报道,农业部将在二、三个月内,发布查处违规销售、种植转基因种子的公告。这个决定的背景是,农业部最近对国内市场上疑似转基因水稻、玉米品种进行了抽查,发现有些转基因育种单位,以“非转基因”的名义申请、登记,以绕过国家有关政策的规定,实际上卖的是转基因种子。农业部指出,颁发安全证书,不等于允许商业化种植,因此,农业部对上述行为的处罚是,“取消资格”,不允许继续育种和销售。农业部认为,某些育种机构存在“欺诈行为”。但是,《经济观察报》的这份报道没有说明,“查处转基因种子公告”是定期发布,还是临时、随机发布。不管怎样,只要能严格执行规定,对于非法转基因种子总是有威慑的。
再说一点我对转基因的另一些看法。我们现在大都知道一个词,叫做“抗药性”,它的意思大致是指,大量、经常使用农药后,害虫有了抗药性,农药的使用量不得不越来越大,甚至失效。除了害虫对农药会产生抗药性,人体对于抗生素之类的药物也会产生抗药性,使我们的身体更加脆弱。产生抗药性的原理并不复杂,每一种生物都有强烈的求生欲望,害虫、病毒也一样。当环境发生了改变,尤其是不利于这些生命存活的改变,生命总是要想方设法让自己活下去,“抗药性”就是这一动力的结果。我们虽然难以说清这种自我改变的动力是怎么来的,但是,生命会改变自己以适应新环境,这是肯定的。那么,转基因是否也会产生这种“抗转基因性”呢?
转基因作物中最常使用的农药叫做“农达”,它能杀死几乎所有杂草,唯独“抗农达”转基因作物可以存活。但是,以前的文章里已经讲到一个现象,由于大量使用“农达”,现在已经有一种杂草具有了抗药性,也就是说,这种杂草也具有“抗农达”的效果。这一现象对于转基因的理论和研究,是一个挑战。人造的“抗农达”转基因种子,其中“抗农达”的基因是人工转入的,因而成为可以拥有专利的高科技,使得转基因种子价格昂贵。但是,自然界出现的“抗农达”杂草,它的“抗农达”基因是怎么来的?是通过转基因作物的“基因漂移”来的,还是杂草自己产生的?不管是哪一种,它都已经使转基因作物的神话面临破灭的困境。但是,自然界出现“抗农达”超级杂草,与“抗药性”大致属于一个范畴,都是一个生命因为外部环境的改变而做出自己的改变,转基因的不确定性还不止于此。
转基因就是在某一种生命的基因中转入其他物种的基因,例如,转基因专家在植物的基因中转入鱼的基因片段。因此,它不是外部改变,而是内部环境改变。这种方式会产生什么后果,目前没有认真地研究。一般来说,基因都有排异性,以稳定自己的特性。当一个生命的基因被外力强行转入一种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基因时,在它的内部会产生什么结果,任何人都无法预料。两种基因的组合,不一定会像转基因专家宣称的那样,只是1+1=2的结果,它很可能会出现1+1=X的结果。以上面的例子来说,树的基因中转入鱼的基因,除了转基因专家实验观察到的结果,树的基因还会有什么改变,完全是未知的。而且,这种改变很可能像“抗药性”一样,要很长时间才能显露出来,我杜撰一个词,叫做“抗转基因性”。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被转入其他物种基因的生命体,一定会出现“抗转基因性”。至于它以何种面目出现,我们完全无法预料,但有先例可以参照。
牛是一种吃草的动物,转基因玉米大量种植后,牛不得不以转基因玉米为饲料,这已经开始出现负面影响。但我不想说牛吃转基因玉米,我想说“牛吃牛”。西方人一般不吃动物内脏,因此,屠宰场里大量的牛下水成为很难处理的废物。几十年前,西方人想出了一个利用牛下水的办法。他们把屠宰场的牛下水、牛血等废物,处理之后变成饲料添加剂,又喂给牛吃,这就是强迫食草动物变成食肉动物,而且还是“牛吃牛”。最初的时候,一切都很好,吃牛的牛比吃草的牛长得快,其他几个“科学指标”也很好。这就是一种短视,这种短视是因为对科学的迷信,对检测指标的迷信造成的。让牛吃牛,检测几个指标没问题,或者很好,但是,未检测的范围更大,谁知道“牛吃牛”会出现什么后果?现在人们知道了,经过了几十年,人们终于发现,牛吃牛会产生“疯牛病”,而且,疯牛病还可以传染给人类。
牛吃牛产生“疯牛病”,可以看成是牛被迫成为食肉动物,外部力量导致牛内部环境改变,使得牛的身体内部慢慢发生了新改变。这种改变不是立竿见影的,而是缓慢出现的,最终成为巨大的危害。我相信,转基因作物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也会产生我们无法预料的“抗转基因性”。当然,人们可以猜测,也许“抗转基因性”是一个很好的特性呢?我们只能说“也许”,疯牛病的事例告诉我们,产生新危害的可能性更大。我们为何要冒这种风险?而且,疯牛病的受害者现在去指责当年“发明”牛吃牛的科学家,还有什么意义?现在的转基因专家们所做的事情,在很大程度上与“牛吃牛”是一样的,甚至规模更大、范围更广。它的潜在危害的确难以预料,等到哪天“抗转基因性”终于出现,别忘了提一下本人的“发明权”。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