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各阶级本质的思考
文/刑天
利用休息时间到各个博客转了一圈,发现一个现象,现在国人已经形成两派,拥毛派和反毛派,前者把毛奉为神灵,赞之为可与释迦牟尼相提并论的人,后者诋毁之,咒其为魔王,与希特勒并列,另有一种和事佬,企图在两者之间调和。
这可以看出毛在中国当代历史上的份量,在我们探索未来的道路时,必须面对这种选择,我们怎样认识毛,怎样客观的评价他,如果对过去没有清晰地认识,那么未来的道路也必定无法看清。
毫无疑问,在毛时代,有人受益,有人受损,如果根据自己的利益多少来评论毛,我们无法客观评价,因为这是孩童的逻辑,被拐骗的孩子很多因为喜欢陌生人给他的糖果才上当的,那么给他糖的人口贩子究竟是不是好人呢?只有等孩子长大了,他才会明白。
毛有错,但这是一个伟大的马克思主义者所犯的错。这是目前官方对毛最高的评价了。这简直就带有明显的感情色彩,换句话来说,就是:算了吧,别再提他的错了,饶了他吧,他毕竟为我们做了很多好事。
这种评价就意味着,人们在真理面前是不平等的,难到因为毛的身份,他就能够逃脱过历史的评价吗,不能,真理面前,谁都没有这个特权。
毛有过失,拥毛者力图推脱,反毛者力图夸大,和事佬呢,在向反毛者求饶。心理还是偏袒毛派。
这三种派别到底区别在哪里,他们的思想出发点究竟在哪里不同。
在我看来,这三种人没有什么不同,是同一个人的改头换面,穿了三件不同的衣服。
为什么说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呢,因为他们有共同的特征,即不愿面对一个问题:阶级。为什么他们不愿面对阶级这个话题,是因为他们属于同一个阶级:害怕阶级斗争的阶级。
不利用阶级的概念,我们根本无法客观的评价毛泽东的行为。
大跃进以及后来的饥荒,不是本文的主要论点,因为这是一个政党管理技术上的问题,不是性质上的问题。我们不能因为学生一次考试的失败就否定他平时的勤奋。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的人,分析能力和孩童相差无几。
问题的焦点在文革,在他对农村的政策,对知识分子的态度。的确让很多人不满。说毛那时候受到全国人民的爱戴,这是官方的宣传,其实再伟大的领袖都做不到这一点,恐怕很多人知道,喜欢毛的农民和知识分子不是很多。
作为一个领袖,毛的思想究竟体现了哪些人的意志?毛真的是为人民谋幸福吗?我的回答是,否,他至少不是为全体人民谋幸福。
因为人民这个词是带有阶级性的,在不同的社会制度里,人民的成份也不同,在古罗马时代,奴隶不在人民范围之内,那时候的人民被称为“公民” ,可是,“公民”里也包含有贵族和平民两大阶级,这两个阶级一直在斗争, 在中国的 封建社会里,庶民不属于人民,可是士大夫,地主和皇族各阶级也一直在斗争。
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新中国,那时候有哪些阶级呢?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其中主要是知识份子,最后民族资产阶级,这些都在人民的范畴之内。虽然在后来经济改造过程中,经济地位上的差别逐渐消除了,可是各阶级的思想意识并没有,也不可能那么快的消除。
我们要清楚地意识到一点,上述各阶级的利益并不一致,毛作为一个领袖,只可能是某一个阶级的领袖,他不可能是两个敌对阶级的共同领袖。毛泽东其实只代表了工人阶级的利益,他是工人阶级的领袖。只有认识到这一点,我们才会理解他的方针政策。
我们把民族资产阶级放在一边,这个阶级本身就是要被改造的,我们不必过多地谈论,工人阶级的本质我们也很了解。主要是剩余的两大阶级,看看它们的阶级意识。
农民阶级,也许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其实是一个很反动的阶级,它是一个特殊的阶级,农民既是被剥削者,又是小私有者,因为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土地。漫长的私有制社会在农民的思想里刻下了强烈的剥削意识,单独狭小的生产范围,使农民向往小土地私有制。农民的理想是想拥有更多的土地,当地主,如果发生农民武装暴动,他们的理想是最终当皇帝,因为皇帝是最大的地主。所以农民起义的结果不是失败,就是改朝换代。一个皇帝代替另一个皇帝,可土地私有制不变。在什么时候,农民会投身于反抗资本的斗争呢?在他们要失去土地的时候,他们会起来革命的。可是农民革命的目的恰恰是反动的,因为他们想把历史的车轮倒转,工人革命的目的是消灭私有制,可农民却希望保留私有制,所以农民只可能是盟友,不能领导工人革命,盟友必然只是短暂的合作。无数次历史事件证明了这一真理:农民阶级一旦掌握了政权,会立刻腐化蜕变。这是它的私有制本性决定的。当资本的压迫被推翻之后,工农两个阶级必然会开战,在各个领域争夺领导权。农民阶级是封建制度的残余,资产阶级一掌握政权,就会立刻着手消灭这个阶级,英国就是典型的例子,因为这个阶级的生产方式和社会化大生产恰好违背。如果资产阶级没有来得及完成这个任务,工人阶级就会继续消灭,彻底改造农民阶级,使它迅速转变为自己的一部份,壮大自己的力量,至于采用什么手段,是温和的还是严厉的,那就取决于工人阶级所处的背景和历史条件了,如果它不服从,就强迫它服从,如果敢于反抗,就消灭。在阶级利益对立的斗争里,就是这么无情。斯大林时代的集体农庄就是例子。
再看看知识分子,它属于小资产阶级,中国的知识份子有自己的特点,它是从农民阶级的富裕分子中剥离出来的。所受的思想教育是从千年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圣贤书里得来的,所以同样带有剥削意识。这个群体的理想是希望发挥自己的才学,施展抱负,他们并不想做统治者,可是想做摇鹅毛扇的狗头军师,周公旦,诸葛亮是他们顶礼膜拜的偶像,自古以来的帝王将相都给这个阶级的人以适当的空缺,他们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比农民多得多,所以对统治阶级的抱有特别的幻想。知识份子不在乎谁来坐江山,可是在乎自己能否得到重用,因为这一点,他们往往从一个统治者倒向另一个统治者,有奶便是娘,是他们典型的性格特征。在反帝反封建的时代,这个群体的生活水平比工农略微好一些,可是因为他们的文化程度比较高,喜欢思索,所以比工农两个阶级更加敏感,更容易看到社会的种种变革,在他们受到资本的压迫,感到自己的理想破灭,自己的生存出现危机感的时候,他们往往表现的最狂热,最有反抗精神。尤其在资本压迫劳动的早期,工农这两个阶级还是沉睡的阶级,知识份子会率先起来抗争,这个阶级尤其危险,因为他们垄断了知识界,而且和工农阶级比较接近,最初往往是他们启发工农阶级的觉悟,工人运动在成为独立的力量之前,总是被别的阶级领导,在反封建的斗争中,被资产阶级领导,在反帝反封建的斗争的初期,通常被小资产阶级领导,所以这个群体会篡夺工人阶级的领导权,但是他们的本质决定了他们是出于这个目的反抗资本的: 他们反抗封建制度,反抗外来资本的压迫,可是不反对私有制。他们为什么会起来斗争?因为他们成为剥削者的机会丧失了,他们革命的目的是要用本土狼来代替外地狼。他们的本质只有等到资本的压迫被彻底推翻之后才会显露出来。固然,知识份子中的某些成员会在斗争的洗礼中彻底改造自己的思想,完全成为工人阶级的一员,可是我们不能设想整个知识份子阶层都会这样。所以他们如果篡夺了领导地位,变质是迟早的事,苏联的解体和中国当前惊人的腐败,就可以证明:工人阶级的解放事业不能依靠他们。
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在工人阶级求解放的斗争中,农民和以知识份子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只能做盟友,工人与他们的利益是根本对立的,这种盟友关系在反封建反敌的革命成功之后会立刻解散,成为完全敌对的阶级。所以工人阶级要永远把领导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推翻资本的革命成功之后,要注意这两个阶级的动向,并迅速对他们实施改造,否则农民阶级会从经济基础上,小资产阶级会从领导阶层同时向工人阶级发动进攻。这就是“在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的缘由。
只要去了解资本主义发展的规律,我们就会明白:农民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是行将灭亡的阶级,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社会化大生产相违背。 他们不是被资产阶级消灭,就是被工人阶级消灭,当然消灭它们的手段是多种多样的,既有野蛮的暴力,也有循序渐进的改造 ,这完全取决于历史条件了。但是,他们终究是必然灭亡的阶级。
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个真理:工人阶级要想彻底摆脱被奴役的地位,在任何时候都要牢牢掌握政权,达摩克里斯剑要永远高举,让其余所有的阶级服从它的意志。
毛泽东,斯大林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维护工人阶级的利益,他们知道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那就是:
世界的未来属于工人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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