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戈·查韦斯——石油、政治和对美国的挑战》,:(英)尼古拉斯·科兹洛夫著,李致用译,出版社:国际文化出版公司,出版时间:2007-12-1,ISBN:9787801736819,定价:¥25.00
《乌戈·查韦斯》简介:“魔鬼、骗子和暴君”,这是查韦斯给布什的称号,他为何把布什政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查韦斯为何对美国人如此重要?布什及其谋士们为何一心要剪除查韦斯?世界各国人士为何争相把查韦斯奉为英雄?……本书是在实地调研、广泛搜集资料和长期研究的基础上写作而成,他以独特的视角为我们分析:为何世界各国人士争相把这位激情洋溢的委内瑞拉领导人奉为英雄?……对于那些想要了解现查韦斯和现代全球政治的读者,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佳作!
本文选自:《乌戈·查韦斯》
乌戈•查韦斯坚决限制委内瑞拉石油公司的私有化,同时反对所谓的"华盛顿共识(the Washing Consensus)"。这一共识要求政府放松管制,把国有企业私有化,执行严格的经济计划,实行贸易自由化。著名经济学家约瑟夫•斯蒂格利茨(Joseph Stiglitz)认为,这一共识在很大程度上是根据拉美的情况得出的。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和美国财政部都遵循从"华盛顿共识"派生出来的广泛概念。
查韦斯及其反新自由主义之战
1992年之后,查韦斯崛起为一个旁人无可争锋的政治人物,而佩雷斯的星光日益黯淡。1992年之前,查韦斯不过是一个寂寂无名之辈。然而,政变失败时的一段电视讲话却使他声名大噪。他在讲话中用了"暂时"一词,并愿意为政变承担一切责任。在那些不满于佩雷斯政府经济改革的穷人和边缘群体看来,查韦斯完全就是一个英雄!人们对他的欢迎变得越来越强烈。1992年3月,加拉加斯的戒严尚未解除,一些人就自发地上街发起一场敲锅抗议,要求佩雷斯立即辞职。20世纪90年代初,我在位于委内瑞拉西部的查韦斯家乡旅行时,看到许多小镇的公共建筑物上满是支持这位上校的涂鸦,切身感受到人们对他的敬爱。
1992年11月,委内瑞拉爆发另一场试图推翻佩雷斯政府的军事政变(与"玻利瓦尔革命运动200"无甚关联)。这场政变同样以失败告终,但佩雷斯因此承受着更为严重的辞职压力。没过多久,街头抗议者如愿以偿地看到这位政坛宿将走到仕途尽头。一个委内瑞拉法庭认为佩雷斯滥用公共资金,因而判他入狱服刑两年零四个月。民主行动党把这位在委内瑞拉政坛沉浮半个世纪之久的政客开除出党。1993年12月,他因为滥用和盗用公共资金而被正式罢免总统职务,软禁在家中。后来,他摆脱盗用资金的罪名,但委内瑞拉最高法院在1996年5月认定针对他的其他指控成立。佩雷斯的下台意味着传统两党体制在委内瑞拉的终结。
基督教社会党的元老拉斐尔•卡尔德拉(Rafael Caldera)联合一批党内持异见者与"争取社会主义运动"合作组建汇合党(Convergencia)。在1993年的大选中,汇合党靠着对新自由主义的批评赢得胜利。不过,卡尔德拉在当选总统时的得票率仅为30%。曾在1969年至1974年担任总统的卡尔德拉在执政之后停止实施民主行动党推行的私有化政策,很谨慎地避免对查韦斯及其政变提出任何批评。他甚至下令特赦查韦斯,使后者得以在1994年出狱。埃尔讷认为,这些政变军人在囚禁期间提高了自身的政治觉悟,在出狱之后强烈呼吁重新谈判国家的外债,要求通过税制改革把更多的财富分配给穷人。查韦斯先是着手创建"第五共和国运动",继而前往古巴会见卡斯特罗,并在墨西哥宣布参加委内瑞拉大选。
如同当年的佩雷斯,卡尔德拉最终也未能坚守自己的立场。当委内瑞拉发生银行危机、资本纷纷外逃时,他背弃竞选诺言,在1995年开始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进行谈判,谋求获得经济结构调整所需的14亿美元贷款。他根据该组织的建议制订了经济计划"委内瑞拉议程",其内容是放松政府管制、实施私有化和削减公共开支,目的是恢复宏观经济的稳定和遏制通货膨胀。西斯内罗斯支持卡尔德拉的政策,认为总统的做法使企业界得以重新树立对委内瑞拉的信心,也使外国投资者再次把委内瑞拉视为一个投资的理想目的地。然而,1998年大选即将到来,古斯塔沃•西斯内罗斯这样的大富翁应该指望谁继续在委内瑞拉推行新自由主义呢?正如大家所料,卡尔德拉的经济政策遭到公众的强烈反对,委内瑞拉各地不断出现罢工和街头抗议,民众与警察的冲突连连发生。1997年,国际市场的石油价格高涨,卡尔德拉赢得一些转圜空间,于是提高公共开支,推迟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要求实行的经济结构调整。等到石油价格在1998年出现大跌,卡尔德拉政府不得不削减60亿美元的政府开支。
在此期间,查韦斯提出一套反腐败、反贫困的竞选纲领,利用自己的个人魅力和出众的口才大力争取穷人和工人阶级的支持。
金发碧眼的伊雷内•赛斯曾当选环球小姐,后当选加拉加斯的查考市市长。她参加了1998年大选,但不被人们看好。委内瑞拉的中上阶层担心查韦斯获胜,于是一致支持在耶鲁大学受过教育的企业家恩里克•萨拉斯•罗梅尔竞选总统。萨拉斯曾在卡拉沃沃州担任州长,并在任内实施一套有利于企业发展的政策(例如削减公共开支),此次作为独立候选人参选。为了打败查韦斯,民主行动党与基督教社会党携手支持萨拉斯。距离大选日期不到两个月时,民意测验显示查韦斯的支持率为39%。美联社的报道说,西斯内罗斯曾在1998年10月与查韦斯举行会面,但媒体大亨拒绝就此次会面发表公开评论。有报道指出,他决定采取两面下注的办法,因而让自己的媒体发布有关查韦斯的正面报道。不过,他在后来否认自己有过这种做法。克林顿政府对委内瑞拉的局势愈来愈感到忧虑。谁都知道,比尔•克林顿不想让查韦斯执掌委内瑞拉的大权。美国拒绝给查韦斯发放前往美国的签证,理由是他曾发动推翻宪法政府的军事政变。查韦斯的胜选会在拉美国家之中产生多米诺效应吗?美国推进的西半球自由贸易区是否会因此受挫?美洲自由贸易区的谈判进程在1994年的美洲国家首脑会议之后未能取得进展。1998年4月(委内瑞拉大选之前几个月),34个美洲国家的首脑聚会智利首都圣地亚哥,并在会上决定成立一个由各国副部长级代表组成的贸易谈判委员会。
查韦斯在竞选过程中阐述的经济政策主张颇有前后矛盾之处。他一度威胁停止偿还委内瑞拉拖欠的220亿美元债务,他的另外一些言论也会使西斯内罗斯感到担忧。他允诺增加社会开支,这无疑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要求相悖。他还表示要向民众提供得到财政补贴的药品和食物,放缓国家的私有化进程。另一方面,他试图安抚本国的权势集团,因而聘请曾担任美国驻哥伦比亚和巴西大使的迭戈•阿森西奥担任自己的政治事务顾问。阿森西奥后来说道:"人们错误地把查韦斯视为民主和市场经济的反对者!"查韦斯曾通过卫星直播向迈阿密的观众发表演讲。他对委内瑞拉的债务问题避而不谈,但表示会在历史性地赢得大选之后继续遵守国家对外国做出的承诺。在谈及先前对美国倡导的自由市场改革进行的猛烈抨击时,他表示自己与教皇约翰•保罗二世一样,只是反对"野蛮的"新自由主义。
查韦斯以56.2%的得票率赢得委内瑞拉大选。这是该国历史上最高的总统候选人得票率。年已76岁的佩雷斯试图在政坛上东山再起,因而组建开放党。1998年4月,他与他的情妇被指控在美国银行拥有远远超过他们的公开收入的存款。负责处理高官腐败案件的维护公共资产法庭下令把他软禁在家中。佩雷斯坚决否认这一指控,声称有人在对他进行政治上的打击报复。为了躲过进一步的司法起诉,他寻求当选国会参议员。他还想报复一下自己的头号政敌-乌戈•查韦斯,于是这样对群众说道:"你们何时听说过,一个独裁者能够真正解决一个国家的问题?"佩雷斯在1998年11月如愿当选国会参议员,似乎从此可以摆脱官司的纠缠。最高法院宣布解除对他的软禁。重获自由的佩雷斯在自己的家乡塔奇拉州对支持者高呼道:"我还活着!"大概3个月之后,最高法院驳回有关佩雷斯的指控,因为参议员身份使他享有司法豁免权。不过,他的政敌没有就此停手。根据查韦斯颁布的新宪法,委内瑞拉将产生新一届国会。佩雷斯再度在塔奇拉州参选,却未能再次胜选。他失去了司法豁免权,便前往多米尼加共和国避难,此后活动于圣多明各、迈阿密和纽约三地之间。2001年,委内瑞拉检察官指控佩雷斯没有向公众公布他的银行存款(根据委内瑞拉法律,政治家在就任公职之前以及离任之后都需要公布个人财产)。事实上,这些指控可以追溯到委内瑞拉国会在1993年进行的一次调查,佩雷斯却认为这是"那个人"(显然是指查韦斯)对他进行的政治迫害。与此同时,查韦斯声称佩雷斯企图派人行刺他。后者否认这一说法,却又表示:"他(查韦斯)一定会死得很惨。他活该如此!"
身处蒂乌纳军营办公室的查韦斯不会劳神关注佩雷斯的言论。他正在军官们的辅佐下专心处理国家大事。"你知道吗?"他对一位记者说道,"我在1992年2月放弃抵抗之后,就被关押在这间办公室里!我就坐在那边的沙发上。这里的一切都是当年的模样。"这位来自巴里纳斯州、出生卑微的前伞兵军官走过了一条曲折的人生之路。接下来,他将会如何应对"华盛顿共识"和扭转国家的危局呢?
1998年,我正在佛罗里达州的迈阿密大学历史系学习。我决定专门进行委内瑞拉问题研究,关注对象是曾在马拉开波湖从事石油开采的克里奥尔石油公司。一些同仁对我的选择持怀疑态度,因为很少有学者研究委内瑞拉。他们认为,如果我想在毕业之后找到一份工作,就应该以巴西、阿根廷或墨西哥这些拉美大国作为论文主题。然而,我在亲身访问委内瑞拉之后,对它生出一种难以忘怀之情,并对美国在这个国家的广泛影响力产生浓厚的兴趣。委内瑞拉当时的政治进程并不吸引我。我仍然记得自己在迈阿密靠着那台破旧电视收看委内瑞拉大选报道的情景。大多数情况下,我都收看乌尼维希翁电视台记者豪尔赫•拉莫斯发回的报道。报道的内容有很强的反查韦斯倾向,颇为夸大其词。我对委内瑞拉右翼反对派没有什么好感,对查韦斯的政治实验则抱着一种犹疑态度。新宪法的颁布和新的一院制国会的成立意味着查韦斯在执政第一年获得巨大成功,他的地位得到巩固。不过,我仍然怀疑这位言辞激烈的委内瑞拉总统是不是真的能够阻止美国推动的自由贸易进程。
1999年秋天,我前往英国继续学业。那时,我花费好几天时间在图书馆阅读有关委内瑞拉石油工业的资料,晚上在学校的电脑室继续工作。媒体上到处都是有关即将到来的世界贸易组织西雅图部长级会议的报道。1995年,世界贸易组织(WTO)正式取代关税和贸易总协定(GATT),成为全球化和自由贸易的努力推动者。批评者认为世贸组织的众多协定仅仅有利于跨国公司和富裕国家,还有人认为美国在该组织中拥有过大的权力。此外,一些人认为许多世贸组织成员以一种不民主的方式批准该组织的相关协定,非常不利于保护民众利益和自然环境。为了更多了解西雅图会议的进展,我经常浏览indymedia.org网站。这家新网站的宗旨就是以一种不同于那些由大公司控制的大众媒介的方式报道新闻。西雅图会议的抗议者呼吁在11月30日举行抗议,以非暴力方式封锁整座城市。抗议者不仅包括大量非政府组织,还有工会、环境保护主义者、人权活动者和无政府主义者。尽管他们有着不同的政治见解,却一致反对世界贸易组织推动的自由贸易政策。
我带着极大的兴趣关注有关报道。抗议者在11月30日一大早开始汇合,继而在早上7点30分向将要举办此次世贸组织会议的西雅图会议中心进发。此后,在两个街区那么大的范围里爆发7场较大规模冲突,警方向靠近会场的抗议者喷洒辣椒水。下午3点52分,西雅图市长宣布城市进入紧急状态。由于形势变得愈来愈混乱,华盛顿州州长下令向该城派驻国民警卫队,并实行宵禁。西雅图会议无果而终未必是抗议者的努力使然,但他们的抗议行动的确在美国以外的地方赢得广泛支持。值得注意的是,对世贸组织的一系列抗议活动不仅催生反全球化运动,更使公众意识到世界贸易中的公司霸权问题。
在大量阅读indymedia.org网站的报道之后,我开始尝试参与组织新的抗议活动。美国控制的大型金融机构长期在拉美呼风唤雨。现在,美国公众对这些机构的反感情绪似乎在不断加强。2000年4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华盛顿举行会议。我和许多政治活动者通过电子邮件就此事交流意见。美国活动者呼吁实现国际团结,于是我建议首先在英国组织一场抗议。抗议者在西雅图的秘密武器是电子邮件目录服务器,因此,我也为4月的抗议活动建立一台这样的服务器。在我的主要联系人之中有一位伦敦的无政府主义者。他在发送电子邮件时留下的笔名叫做"反乌托邦"。我曾前往伦敦与他会面。这位身材瘦削的工人阶级无政府主义者留着胡须,戴着一顶毛派分子的帽子。在一番商谈之后,我们同意继续扩大与各方的联系。于是,我向英国各地的各类组织发出数百封电子邮件,从而使电子邮件目录服务器上的成员数量迅速增加。我们计划在伦敦大学学院举行一场筹备会议。"反乌托邦"已经为此租赁一间教室。我在踏上前往会场的公共汽车时,暗暗盼望那里能够聚集比较多的与会者。然而,虚拟世界的斗争热情总是很难转化为实际的行动。与会者寥寥无几,而会议本身不幸陷入为4月抗议活动而没完没了提出的建议之中。我和"反乌托邦"在会后来到伦敦的一家酒馆休息。他很想让我振作起来,于是建议干脆取消此次抗议行动,动员英国活动者抗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将在9月共同举行的布拉格会议。我返回牛津,开始向各个学生团体和当地大学散发这一抗议活动的传单。与此同时,"反乌托邦"与一个名叫"夺取街道"的组织建立联系,并建议我一道参加将在"五一"举行的伦敦反资本主义大游行。我欣然同意。indymedia.org网站的记者对参与此次活动的抗议者进行大量采访。抗议者在路灯杆上悬挂许多标语横幅。尽管一名抗议者用红色油漆污损了一尊温斯顿•丘吉尔的塑像,但其他抗议者的行为是遵纪守法的。我非常感兴趣地注意到,一些抗议者希望创立更为绿色的公共空间,搞所谓的"游击园艺"。尽管旁边就是警察,他们依然大模大样地把许多植物摆在街道上。当抗议队伍来到特拉法尔加广场时,几个头上裹着大手帕的抗议者攻击了一处"公司全球化"的象征-一家麦当劳。这一破坏行动持续几分钟,整间店面变得面目全非,无能为力的警察只能干站在旁边观望。过了一段时间后,当局控制广场的局面,把抗议者围拢在一块较小的区域里。 对布拉格会议的抗议活动正在紧密的筹划之中。我要在2000年秋天前往华盛顿的国家档案馆查找资料,因而无法参加这项抗议活动。尽管如此,我还是与"反乌托邦"等人前往布拉格参加一次准备会。这是一趟辛苦的旅行!我和"反乌托邦"一起乘坐汽车穿越英吉利海峡,又跨越德国的广袤土地。一些英国抗议者在此前从未踏上过欧洲大陆,因而为能够见到那些捷克的志同道合者而兴奋不已。大巴到达布拉格之后,我们乘坐地铁来到这座城市的一个远郊区。会议地点位于一处有机生产农场,可以为参会者提供食宿。我在这里遇到了来自法国、意大利、西班牙、挪威和德国的抗议者。一位年轻的美国妇女曾帮忙组织了今年4月在华盛顿举行的反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抗议活动,现在又来到布拉格。捷克人组建了一个包括环境保护团体、人权组织和无政府主义者在内的松散联盟,共同筹备9月的抗议活动。这些无政府主义者非常年轻,决意与传统的共产主义者划清界线。墨西哥的萨帕塔游击队没有明确的领导人(马科斯副司令自称是该组织的发言人),我们的会议也遵循此道,按照"不分等级"的方式进行组织,以免冒出来什么领导人。第一天会议结束时,我与"反乌托邦"等人一道前往将要举办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会议的会议中心。这座会议中心宛如卡夫卡笔下那座不可攻破的堡垒,让人深感头痛,因为它恰好位于一大片开阔地带之中,任何封锁这一区域的想法都很难实现。
我没有参加抗议行动,有关情况都是从朋友那里得到的。如同当年的西雅图,布拉格街头一片混乱。数千名抗议者与警察发生冲突,后者便施放催泪瓦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允许非政府组织的代表参加此次会议,以驳斥有关该组织缺乏透明度和责任感的指责。我在华盛顿国会图书馆的电脑上阅读大量有关布拉格抗议行动的报道,由此意识到反全球化运动正处于不断上升的态势之中。我与华盛顿的反全球化人士保持联系。当共和党代表大会于2000年夏季在费城举行时,我与他们一道在会场外举行抗议。许多抗议者曾在以往多次参与反全球化运动。眼看再次前往委内瑞拉的日子即将到来,我打算与南美洲的志同道合者进行交流。我从因特网上得到一些有关委内瑞拉反全球化运动的报道,并很快与加拉加斯的反全球化人士建立书信往来。
联系电话:010-62760856-11/0
邮 箱: [email protected]
书店Q Q: 951172898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