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民主就是汉奸,找抽呢!”的错乱理论
民主是当前中国最炙手可热的话题,粗略划分为“好东西派”、“普世价值派”和“绝对不搞派”三个派别。
“绝对不搞派”就是绝对不照搬照抄西方政治制度,不搞多党轮流执政,不搞指导思想多元化,不搞“三权鼎立”和两院制,不搞联邦制,走有中国特色的民主路线。此派观点不用再过多赘述。
“好东西派”,2006年在官方媒体、网站上发表了几个大的排比段,宣扬民主中的选举、集会、公事复议、人权可以带来的诸多好处,声称民主是最好的政治制度,什么都要以民主为主,要紧密地团结在民主的周围,引来众多人的热捧与喝彩。“好东西派”最开始并没有给民主来个名词透析:明确地提出民主概念内涵与外沿,就是反复强调民主是个好东西。这几年随着时间的推移,思想逐渐多了一些,其理论内涵:民主在中国要走增量路线,要让民主成为陀螺,抽它旋转起来。
陀螺有悠久的历史,在山西夏县西阴村仰韶文化遗址(距今约五六千年)中曾出土陶制小陀螺,由陀螺考证可以推断民主起源于原始人类社会,“好东西派”没有点出这句话,是本文推理出来的。陀螺通常的玩法是用绳缠绕使其旋于地,再以绳当鞭子抽打,使之旋转不停,抽打得越狠旋转得越快。抽陀螺也被为“抽贱骨头”,在北京也叫“抽汉奸”,是大人小孩子爱玩的一种花钱不多的玩具。首都京城的玩法是先在地上用劲拧转一下,然后赶紧就用鞭子抽,而且必须是狠狠地抽上一鞭子,啪地一声脆响,陀螺才能转得更快,不抽它就倒地不干了。抽一鞭子后,陀螺被“增量”可能逃跑到十米外的地方高速旋转,控制不住可能碰壁而死了,也可能还转着,小朋友们赶紧追过去一鞭又一鞭地抽它进行增量,“好东西派”的民主给民众表达出的观念是:现在中国十三亿人的民主就是汉奸、贱骨头,找抽呢!而且要不停地抽打增量才能运行好玩,这么说其理论就好理解了。记得还有一种陀螺玩法——在最上面用按钉钉个小棉花花,在陀螺高速旋转时,将小鞭子凑到棉花团上用手一提,陀螺就悬在半空中打着转,这是民主的种高级玩法。抽汉奸式的民主与增量是这种关系,民众可以搞清,不过在此看来民主成为汉奸,确实是孩子和大人好玩的“东西”,属于其理论的外延。这两年“好东西派”不知从哪里得到灵感,将民主内涵加以提升:民主是共和国生命的保障,民主是善治政府带来民众的幸福,民主可以将中国的各级政治协商会议变为一个有立法权的机构,言外之意要搞两院制。陀螺等于汉奸,汉奸能是共和国的保障吗?贱骨头会使民众得到幸福吗?真不好理解。俗话说天下文章一大抄,别人没有发表的观点拿来进行改头换面成自己的灵感是找不出抄的硬伤。
“普世价值派”,其理论内容较“好东西派”显得有章有法,叫法虽然模糊高深,让卖菜的商贩摸不着头绪,条理有些深奥,包含民主、自由、法制、人权等内涵,是人类社会都要适用的标准,这是大前提;西国人有的民主、自由、法制、人权,东国人也得有,因为不管是西国人还是东国人,都是人,人人是平等,所以不管金发碧眼还是黄皮肤黑眼眼,都应享有同样的权利,这是小前提。最后三段论逻辑结论是:如果东国没有西国人有的,说明东国的政治制度有缺陷要改正,现在东国人没有,那么东国要和“普世价值”的标准相统一。
“普世价值派”运用三段论的东西整合了“好东西派”的民主,并且有所扩充,终究还是西洋舶来品。下面用个例子对这两派理论进行说明:真品而且品相好的明朝官窑磁器,那是古董当然是个好东西,不被人识别时价格低于价值,可能一文不值;如果被慧眼的人发现那就价值连城,可能价格高于价值,所以“好东西派”属于价格派,民主可能低于价值,也可能高于价值出现泡沫,还可能价格等于价值,就看谁有手和胆量吃进吐出、低吸高抛获利,但也可能玩不好要亏损,这符合民主政治市场的法则。而“普世价值派”就比较平稳,不会出现大起大落。这两派与“绝对不搞派”有些对立,比如说“好东西派”想让政协有立法权,“绝对不搞派”说不搞两院制,“好东西派”全体哑火,这方面的价格受到打压发不出五毛三块钱的叫卖声。“绝对不搞派”说普世价值是资产阶级的观点,我们是社会主义的人民民主专政,能保证广大人民群众很好地行使民主的权利和人权,中国首要的是发展权,“普世价值派”拿出不出缜密严谨的理论驳倒对方。绝普好三派各说各的理。
有人说中国学者犯上民主幼稚病。幼稚原指还未系统接受教育的小朋友,思想天真无邪,简单不复杂,说话总是很直接,自我意识较强。上幼儿园学龄前的孩子被成年人说成幼稚。孩子是个人,是个小人,别看他们小但更有可爱之处,有时一语中的,比大人说得更捧。例如,父母领着孩子看见道路又在挖沟,于是大人说:怎么又刨上了,三天两头地刨。幼稚的孩子接着说:“市长、主席也不管管。”幼稚的孩子说得有道理吧。再比如,电视播着国内公务员开会的新闻,幼稚的孩子突然说:“嘿,那有一个叔叔睡着了。”镜头切换后,孩子又说道:“那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哇,好几个人在睡觉。他们在开催眠的会呀。”“咦,外国领导人会见中国人的会客室好像比中国的要小很多呀,都坐不下人啦。”孩子思想不成熟,但看问题比成人更独到,言词反映出事物的实质,因为皇帝的新衣就是让孩子识破向众人说出的。
“好东西派”和“普世价值派”大旗下的很多人已经不惑知天命之年,有的是高级公务员,有的在社科院的智库工作,有的是媒体编辑记者,都受过国内的高等教育,有的还出国留学,都是时代的先锋与精英。他们工资收入稳定,特别是不管哪个派别的公务员,都有优厚的薪资和不同于工人、公司职员等民众的社保,他们拿着中国广大民众——如超市的收银员、卖场的促销员、衣帽破旧寒酸的农民工、占着过街桥卖袜子等小商品的小商小贩……这些纳税人的钱而能喝到啤酒坐着公车,业余时间还能让造出民主的小子弹在普世价值的世界里飞上一痛,为纳税的人们羡慕和称道:不管哪派的都是奔到小康的成功人士。“好东西派”或者“普世价值派”的多数人还可以发表自己独到见解富有灵感的文章获得稿费,编辑们最关心的是组到谁在说的稿子,谁是否是个有名的人,而不关心谁说的是什么,没有问问谁为什么这么说。有些派别的理论家坐着飞机出场能挣到演讲的钱,名利双收之下又坐收中国房产升值的金馅饼,真是美不胜收。仓廪小富,物质满足了,达则兼济天下,但精神笔墨就是斗不过“绝对不搞派”。“绝对不搞派”也是为人父母,不会和幼稚的孩子过不去的闹得你死我活的,因为孩子虽然不是自己生的,但在公共场所见到幼稚孩子天真无邪的眼睛,“绝对不搞派”也会让个座献出爱心,这是人类社会的普世价值,所以说中国各派民主理论学者中没有因为幼稚而被关爱的现象。
我是觉得“好东西派”和“普世价值派”犯了夜盲症,在昏暗的环境下夜晚视力很差或完全看不见东西,视线不清导致行动困难。看清楚了再行动,盲人骑瞎马,领着民众夜半临深渊,那就太危险了。“好东西派”和“普世价值派”理论视线不表,再加东说西说上一痛,民众真的会盲目行动起来。因为中国应试教育,所以培养出了中国“应试民主理论家”,“绝对不搞派”善意地告诉“好东西派”和“普世价值派”不要生搬硬套,可他们俩就是不听,总是理论照搬照抄进行生硬的三段论推理。
假如街头一个摆地摊卖菜的小贩问“好东西派”,民主是个好东西,那我手里的那份民主能转卖出个高价让我买上房吗?我一个卖菜的怎么抽动那个民主的陀螺呀?能让我每天多赚几十元让孩子上好点的学校吗?民主的好东西里面到底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普世价值派”又如何解答好上述问题?
吃油炒胡萝卜和鱼肝油是治好中国民主学者夜盲病症、在黑天可以看清方向不贵的药方。做理论工作的人来不得半点懒惰,提出新问题,将概念的内涵和外延重新确定是一种方法,比如上文提到“好东西派”声称民主是共和国的生命保障,现在要问一下:共和是什么概念?民主又是什么概念?先搞清是什么,民主与共和是名词,民主在《现代汉语辞典》的解释是:“指人民有参与国事或对国事有自由发表意见的权利”。而《辞源》注解是:“天惟时求民主,乃大降显休命于成汤,刑殄有夏”、“乃惟成汤,克以尔多方,简代夏作民主”、“能用善人,民之主也”,这是中国古汉语表达出民主含义,是中国流行三千年的君主至上、主宰人民的封建专制的统治思想。
1919年“五四”新文化运动,中国请进了一位外国来的德先生——Democracy,翻成中文是“民主”两字。翻看《牛津现代高级英汉解辞典》(牛津大学出版社,张芳杰主编,1984年)对democracy(民主)做了如下解释:
1.(country with principles)government in which all adult citizens share through their elected representative. 原词典的解释是:民主政治(由全体成年公民通过其选举的代表共同参与施政的政治制度);实行民主政治的国家。
我认为,country不单指国家,也有地区的含义,如美国乡村歌曲“Country road, take me home”,中文译为《乡村的路,带我回家》。而地区的含义范围更加广泛,小的有人们生活的社区、村,中等的有镇、区、县,大的到市、省、州、直辖市,直至最上构成一个国家,因此翻译成“地域”妥当一些——“实行民主政治的地域”。
government的英文解释在词典中不仅有政府、内阁的意思,还有“政体”的含义(method or system of governing )。政体包括国家政府行政、议会立法、司法审判、国王诸多方面,其实就是有学者论述的“广义政府”,government不单指行政部门。也许有人会问:government还有统治、统治权的解释。“统治”一词在《现代汉语词典》(商务印书馆,2003版)解释是:1.凭借政权来控制、管理国家和地区;2.支配,控制。因此,统治可以是用强权独裁压迫让人们服从,也可以是德先生带来的民主的统治方式,其控制管理国家和地区的方法就是:“由全体成年公民通过其选举的代表共同参与施政的政治制度”。
2. (country with)government which encourages and allows rights of citizenship such as freedom of speech, religion, opinion and association, the assertion of the rule of law, majority rule, accompanied by respect for the rights of minorities.
(地域的)政体鼓励并许可人民有各种公民权,如言论、宗教信仰、意见及结社之自由,主张法治,服从多数规则,同时少数人的权利受到尊重。
这里又出现了一个government,如果单纯地理解成“行政、内阁”的含义,那么就意味着议会立法、司法审判不鼓励人们有言论、信仰、意见及结社之自由,显然有悖常理是说不通的,所以将这两个government翻译“政体”应是恰当的。
3. (society in which there is ) treatment of each other by citizens as equals and with absence of class feeling.
公民互相平等待遇并且没有等级感觉(的社会)。
以上解释可以总结出这样一条结论:民主就是权利,民主就是人权。
共和是共和制的简称,《汉代汉语辞典》的解释是:“国家元首和国家权力机关定期由选举产生的一种政治制度”。2011年是辛亥革命一百周年,1911年10月10日,武昌起义推翻中国几千年帝制,中国建立了亚洲第一个共和国,国号“中华民国”,英文是Republic of China。Republic翻译成汉字就是“共和”,因此数学算式就是:民国 = Republic = 共和,英文Republic(共和)是这样解释的:
1. (country with a) system of government in which the elected representatives of the people are supreme, with an elected head (the President), as eg in the US, France, India.原词典解释是:共和国,共和政体。
英文直译是:(地域的一套)政体系统其中选出的人民代表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与一个选举出的首脑(总统)相制衡,如同美国、法国、印度的模式。
with an elected head中的with,《牛津现代高级英汉双解辞典》有“表示敌对、反对”的含义,在实际情况中也是如此,人民代表组成的议会与行政权的总统意见经常相左,相互纠正对方的行为方向。
2. any society in which the members have equal rights and privileges. 原词典解释是:任何社团的组成分子享有平等的权利和特权。
特权privileges指的是:例如国会议员有议会上发表言论不受追究,而在议会外说出可能招致诽谤罚。这种特权并非指高于其他人一等,在特定场合才可以使用。
上述解释中给出共和的外延范围:美国、法国、印度等国家的模式。例如,美国是一个三权分立的国家,那么现在逻辑关系就是:美国就是共和,虽然他的USA英文缩写没有一个和Republic相关,但字典编写者把美国列为共和政体的国家,难道是字典编写者出错了?
我们再看一些缔造中华共和先驱者的纲领性文件,革命军中马前卒邹容在1903年发表的中国版的“人权宣言”《革命军》的观点:“定名中华共和国”、“立宪法,悉照美国宪法,参照中国性质立定”,邹容理想中的中华共和是美国三权分立的政制。1905年8月孙中山、黄兴等一百人建立中国同盟会,发表了孙先生起草的《同盟会宣言》,“创立民国。今者由平民革命以建国民政府,凡为国民皆平等以有参政权。大总统由国民共举。议会以国民公举之议员构成之,制定中华民国宪法,人人共守。敢有帝制自为者,天下共击之!”宣言表达了孙中山先生为首的革命党人追求的共和也是美国权力分立的政制,就连为袁世凯鼓吹恢复帝制的杨度串通孙毓筠、李燮和、严复六人联名发起成立“筹安会”,在1915年8月“筹安会”的宣言书是这样写的:“美国者,世界共和之先达也……”
根据上述史料进行推理,可以得到这样一个逻辑算式:美国=共和=三权鼎立。而法国、印度增加了内阁因素,即总统批准的事项要经过总理等内阁成员同意才生效。中华人民共和国也是共和制,下列的等式就应该成立:美国=共和=三权鼎立=中华人民共和国,但美国与中华人民共和国两种共和存在很多矛盾之处,现在中国明确反对实行美国共和政制,那么算式是哪里出错了呢?提出问题比解决问题更重要,因此我提出如下问题,向有识之士寻求帮助,希望能得到解答。
人类社会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是否缘于权利的不平等?
保护不平等的最好方法是否是权力混合,一人有多个权力?
共和的概念是:“地域内自治,公权没有世袭,执政长官、议事人员要通过竞选由公民选举产生并任期有时间限定,公事复议,行政、立法、司法人员只有一种公权并且权力平等且相互制衡,要能够以权力限制权力,军权受制于行政、立法、司法人员。”这种说法是否正确?
共和从前向后推,不同历史阶段代表为:美国;资产阶级第一个共和国——荷兰(1580年);欧洲11至15世纪威尼斯、佛罗伦萨的城市共和;古罗马共和制(公元前510年),以下提出的问题是:共和最初是否起源于原始社会?共和是天属政制,这个论断是否成立?
中国的乡村自治与共和政制是同一类型吗?
民主只有在共和政制下才能真正实现其法制、竞选、选举、平等、自由、人权、少数人不被多数人迫害的这些内涵?先有共和,才会有民主,这个论点是否成立?
没有共和限制的民主最终是否最终走向独裁者民王、民亡或者民盲的道路?
没有共和就没有市场经济,这个说法成立吗?
在资产阶级社会反对三权鼎立的人就等同于袁世凯式的人物?
从原始社会到资本主义不同发展阶段,共和制不断完善成为最终进化成为美国三权鼎立、两院制、竞选获胜者有限任期并不得世袭分权更严谨的政制模式,按马克思的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社会主义是比资本主义更高级的人类社会,因此社会主义共和的权力分立上应该比资本主义更严格?是否更多的权力鼎立有助于中国进步,永保民众幸福?
中国是先确定好共和制然后再发展民主,这样做是否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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