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精英”与“草根”
——兼批茅于轼的“精英”论
:钱昌明
“精英”者,历史上少数掌握权力或知识的上层统治阶层也;“草根”者,历史上大多数从事各项劳动的被统治的草民百姓也。
在中国的字典里,本无“精英”、“草根”这些词汇。有的是“君子”(道德高尚之人)、“小人”(道德低下之人)之分;或“劳心者”(脑力劳动者)、“劳力者”(体力劳动者)之说;比较通俗的称呼,则有“大人”、“老爷”与“小人”、“小民”等等。
我手头正好有一本1983年版的《现代汉语词典》,查了一下,在“精”字条目中,列有“精巣”、“精虫”、“精怪”、“精光”等59个词语,就是没有找到“精英”一词;在“草”字条目中,列有“草本”、“草包”、“草芥”、“草寇”等68条,就是没有“草根”这一条。
足见“精英”、“草根”等词汇,至少在1983年前是不流行的。“精英”、“草根”,这些都是从西方引进的外来语,真正频繁地出现在流行汉语的行文中,并为公众所熟悉,应该是在上世纪90年代以后和21世纪的事,这是西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在我国泛滥,反映在词源学上的一种表现。就像一些人在口语中不说“好、是”,而讲“OK”;不称“国民生产总值”,而叫“GDP”;分手时不说“再见”,而说“BYE、BYE!”一样!
在阶级社会里,人的身份有高低、尊卑之分,于是就有了反映这些概念的词汇。无论是把“高贵者”称为“老爷”、“大人”或“精英”;或是把“卑贱者”呼之为“小人”、“草民”或“草根”,这些都是社会上相互对立的阶级关系的客观反映,古今中外概莫能外。
其实,“精英”与“草根”,这本身是辩证的对立统一。在一定条件下,两者都是可以相互转化的。在剥削制度的条件下,它们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的,是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在社会主义条件下,它们之间的关系又是同一的,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1949年以后,在社会主义新中国,随着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建立,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上层管理者与底层劳动者的关系由原先的阶级对立,转变为平等的合作、互助关系,人们之间的称呼也就变了,最有影响、最具包容性的称呼就是“同志!”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或是对男女老少都一概适用。
在毛泽东时代,人们的工作岗位可以各有不同,人们的能力可以各有强弱,人们对社会的贡献可以各有大小,但他们都是社会中平等的一员,都是为人民服务。于是乎,平凡、普通的战士雷锋、王杰;平凡、普通的工人杨富珍、郝建秀;平凡、普通的农民邢燕子、陈永贵;平凡、普通的知识分子蔡袓泉、胡万春;……等等,一批批“草根”成了英雄、模范;一批批“草根”走进了人民共和国各级权力“庙堂”;一批批“草根”涌进高等学府的知识“殿堂”。你说他们是“草根”,还是“精英”?他们既是“草根”也是“精英”。反之,干部、知识分子定期下厂、下乡劳动,与工农群众实行“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这是“精英”与“草根”的同一,也叫“劳动人民知识化,知识分子劳动化。”
改革开放以来,在“不管白猫黒猫”的影响下,以一种倾向掩盖另一种倾向,无视“杜勒斯预言”,认为西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对中国社会主义江山的影响,不过是“打开窗户,进来几只苍蝇、蚊子而已”,不足挂齿。90年代后政治上始终防“左”,任由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知识界掀起了一股盲目追求西方意识形态的“狂热”。
一时间,拾洋人牙慧,成了学术界的一种时髦,崇洋迷外成为风尚(文艺界“精英”更是热衷于在自己的大名后注上XX国籍)。一些人言必称美、欧、日本,张口“民主”,闭口“OK”。谁只要会一点洋文,或到国外“访问”、“交流”一下,或傍上一个洋人,或“弄”到一张洋“文凭”(那怕是假的也好),或混个“访问学者”之类的头衔,就可随便抄袭一些洋人的文章、滥调,回来后作一番口若悬河的“贩卖”、“糊弄”,立马就可封为“专家”、“教授”,成了“知识精英”;再经过一番操作,一夜间又成为“权威”、“大师”,进而被一些人奉若“神明”,茅于轼之流就是这样“造就”的。
进入21世纪,中国的社会关系发生了重大变化。在西方霸权主义“给力”下,在国内权力资本利益集团的宽容、妥协下,“精英”们在华夏大地很快成了气候,简直到了呼风唤雨的地步!一时间,社会主义中国成了“精英”们的天下,他们竭力宣扬西方意识形态中的个人主义、“英雄”史观;藐视、污蔑劳动人民,以历史唯心主义取代历史唯物主义,把毛泽东时代革命的、平等的人间关系彻底给颠覆了。“精英”代表人物茅于轼就认为,“精英”是国家“栋梁”,天生是精贵的,可以为所欲为;“草根”是草芥,天生是下贱的,理该受苦受难。他说:
“社会进步是靠精英的。社会没有了精英,必然退步。”
穷人应该受穷。“不能搞太多福利”,可以让他们去吃“餐馆剩食”,“餐馆剩食放窗口请路人取用。”
“精英”要保护。那怕“精英”们的钱是贪污得来的也无妨,因为“贪污不是一个很大的事,财富生产才是最大的事”;“企业家有原罪的说法是不合理的。我们要保护先富裕的人,因为只有富人得到保护,穷人才可能变富。如果打倒了先富的人,这个国家就会变成穷人国了。”茅“精英”公然鼓吹:
社会两极分化“天经地义”。“收入差距扩大是我国经济发展的必由之路”,“廉租房应该是没有厕所的,只有公共厕所”。
把茅氏鼓吹的“精英”论概括一下,就是:贩卖西方的“精英”史观,鼓吹“两极分化天然合理”,“剥削、压迫有理”,为复辟不平等的旧制度大造舆论。
佛教中有一个最基本的教义叫做:众生平等;西方基督教宣扬“上帝面前人人平等”;资产阶级口头上也讲“自由、平等、博爱”,唯独愚蠢之极的茅于轼,连一片遮羞布也不顾,他赤祼祼地鼓吹:人是不能平等的!
佛学哲理虽是一个唯心主义体系,但里面也确有不少唯物主义和辩证思想。佛学认为,人都是由“色、受、想、行、识”“五蕰”和合而成。“五蕰”中又有物质与精神两部分:
“色”,构成物质部分,即人的躯体,它是由“地”(身体)、“火”(体温热能)、“水”(血液等体液)、“风”(呼吸气息)的“四大”组成;
“受”、“想”、“行”、“识”构成精神部分,即:“受”为苦乐喜忧的情感,“想”为智慧的理性思维,“行”为人的意志行为,“识”为意识。
“五蕰”的物质与意识的“和合”,才构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就以茅于轼这位“精英”为例,他长得比“草根”们有什么不一样啊?是多长了一个脑袋,还是多长了一只眼睛?没有呀,那凭什么他要高人一等,骑到“草根”头上去拉矢拉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史记·陈渉世家》)
社会财富是劳动创造的,劳动则是劳动者一定量的体力与脑力的付出。任何劳动,尽管其结果(劳动成果)价值不同,(价值往往是随社会条件的改变而变化的,比如在大饥荒极度挨饿的条件下,黄金再多再精贵也换不来些许能延续生命的口粮!1996年,上海市场上一只“大哥大”——手机,市值1万元,同时期在美国仅售1美元)因此,很难作静止的比较。然而,不同的劳动价值,却可以用相同的劳动时间(体现一定量的体力、脑力付出)来等量。从这个意义上讲,农民的8小时劳动与工人、知识分子的8小时劳动所付出的脑力和体力消耗,在生命意义上应该是等值的。所谓“脑力劳动”的价值应该比“体力劳动”高的观念,完全是阶级社会“精英”们人为制造的一种“剥削意识”。这种不平等(资产阶级法权)自然会随着旧制度的覆没而逐步消失。
“精英”们所以会自以为了不起,认为可以“高人一等”,可以为所欲为,说白了,是因为社会实行着私有制的剥削制度。在私有制的社会里,他们只要仗着既得利益,就可以通过财富与权力的运作,垄断政治权力,垄断知识,使自己成为“精英”,并能世代得以承袭。
在阶级社会里,是特权和私有财富把原先平等的人们变成了不平等,让富人变成了“精英”,把大多数普通人沦落为“草根”。只要是生在“草根”家庭的人,从普遍意义上说,你再有天赋,再有能耐,也一定得不到发展,只能在默默无闻中接受被埋没的命运。诚如印度电影《流浪者》中主角拉兹的法官父亲所宣扬的:法官的儿子永远是法官,贼的儿子永远是贼,不会改变。在中国这叫“龙生龙,凤生凤,贼生儿子掘壁洞。”
剥削阶级历来鼓吹:“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天下之通义也。”(《孟子·滕文公上》)慢慢地,被统治的“草根”们,也只能无奈地认同了他们的说教,去怪自己的命运了。
1958年,安东(今丹东市)机械厂(后改名五一八拖拉机配件厂)工人们,自力更生,试制成功我国第一台拖拉机,这在历史上是一个突破,这一喜讯很快上报给了党中央和毛主席。1958年5月18日,毛主席亲笔在文件上写了批语:
“卑贱者最聪明,高贵者最愚蠢!”
毛泽东的批语,把几千年来被剥削阶级颠倒了的历史重新颠倒了过来。它大长了人民群众的志气,极大地鼓舞了他们的创造性,充分体现了毛泽东“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的人民史观。
人的聪明才智是从哪里来的?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反映论认为,是从社会实践(包括生产斗争、阶级斗争和科学实验)中来;一切唯心论的先验论则认为,是从娘肚子里带来的,是天生的。
毛泽东在《实践论》中批判了唯心主义的先验论。他有一句名言,可谓一矢中的:
“你要有知识,你就得参加变革现实的实践。你要知道梨子的滋味,你就得变革梨子,亲口吃一吃。”是啊,一个没有吃过梨子的人,怎么可能体味梨子的滋味呢?即使他能讲得头头是道,那也只能是听来的,这就不是真知。正因为这个道理,历史上的许多发明、创造,通常是由在生产斗争第一线上的人完成的。看看英国工业革命的情况就很能说明问题:
近代历史上的第一台机器——珍妮纺纱机,是由纺织工人哈格里夫斯发明的;水力纺纱机,是由钟表匠阿克莱特发明的;“骡机”(一种更高效的纺纱机)的发明人是工人克隆普顿;改良蒸汽机的发明人是徒工出身的机械师詹姆士·瓦特;火车机车的发明人,也是工人出身的工程师史蒂芬孙;等等。
以上这些主要发明创造者,几乎全出自“草根”阶层。道理很简单,因为“草根”们都是生产实践中的第一线劳动者,他们自然最有这方面的知识与才能,在这方面他们自然也就最为“聪明”。
反之,“精英”们由于拥有良好的生活、教育环境与条件,能够掌握较多的书本知识(间接知识),让他们成为了“精英”。但也因为他们占有了“精英”地位,高高在上,脱离实际,满足于掌握一些书本知识,这又使他们具有极大的局限性,这就是“愚蠢”。
“精英”也好,“草根”也好,就它们在社会中的具体作用来说,其实只是一种不同的社会分工,各有不同作用。一个社会的存在、发展,需要有上层的管理人员和高级知识分子,更需要有广大的“草根”阶层,谁也离不开谁,只是在阶级社会里这种关系是对立的。
新中国建立后,在毛泽东时代,这种“精英”与“草根”的对立曾经一度淡化,并逐步同一,这是社会的进步。如今,茅于轼再来贩卖西方资产阶级的“精英”论,糟蹋“草根”劳动人民,重弹“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治于人者食人,治人者食于人”的滥调,其目的就是要复辟旧制度,把已经翻身的人民群众重新打入十八层地狱。
愿一切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们擦亮眼睛,保持警惕,投入到当今批判茅于轼之流的反复辟斗争的洪流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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