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杀猪的当了医生给你开药方,你肯定无法接受,因为人们不肯当猪,即便他原本是人猪。
春寒料峭,今天还好。如果把太阳当成灯泡,今天中午的太阳,似乎比往日瓦数大了些——阳光路上让人感觉到了一丝暖意。徒步上班的路上,有意无意地数着路边瘦骨嶙峋的杨柳树,春天没来,天地间依然灰头土脸。路上跑的易拉罐,今天好像也都不是赶火车,或者赶着去卫生间。天气转暖,街角旮旯已经不见残雪,大家的心情也都闲适一些吧?远处建筑物上一面旗帜呼啦啦地在招展,路边每天我都能看见的清洁工马甲挺鲜艳。每天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我都会想起一个很有中国特色的词汇:“40-50人员”。这些人一般比我要大几岁,应该算是我的老兄或大姐。我跟他们有过相同、相似的经历:在国企工作过很多年,所谓青春岁月,是在那个地方蹉跎的,那时候是一块砖、一个螺丝钉,多数人一、二十年拧在一个螺母上,为自己的全民或集体企业而干活,响当当的专用零件。
有一天,一个伟大的时代到来了:“下岗几千万”、“买断工龄”、“下岗分流”、“减员增效”、“改革代价”、“破产重组”、“产权明晰”、“MBO”、“冰棍论”、“吐痰论”、“靓女先嫁论”、“国有企业无主论”、“国有资产大流失”风靡,许许多多大哥、大姐们发现,自己这个螺丝钉拧到哪儿都不合适了,只适合扫地出门——到垃圾堆里去。左冲右突,弄得一身伤痕、满心酸楚之后,多数都成了“40-50人员”,成为了城市最低保障政策的幸福的享有者,成了这个社会的边缘人,在许多人的眼里,他们是失败者,一部分是保障房鸽子笼的幸运主人。但是呀,记得当年好像他们叫做工人阶级,好像还曾经是最先进的阶级,还好,他们现在是“城市美容师”,工业文明的标志——汽车尾气最光顾他们……也算是与时俱进了……从他们身上我看见了自己的影子,今生我也是这个阶级的……还能活几年我不知道……
记得年轻时候读戈尔巴乔夫的《新思维》,好像里面有这样一个观点:全民所有制本质上就是无人所有制,无人负责。好吗,后来苏联人就知耻而后勇,解散了苏联共产党,也解散了苏联。没去过前苏联,也没去过今天的俄罗斯,我没有什么发言权:祝福俄罗斯人吧,听说普京带领那个二流国家正向一流国家进军呢……
平生没进过几次银行,只是路过银行大厦时候,感觉到本能地压抑和自己明确地渺小——银行的楼都很高、门脸装修得都很豪华,坏账和骗局也都出自那里……这几天,听说世界银行行长佐利克来中国当医生了,给中国开了一个药方。意外的是:有个中国独立学者叫什么杜建国的,去闹了人家的临时门诊,结果,被一个人高马大的秃头洋鬼子拖出了会场,让一些破产专家很是没有面子,这个小杜真是憨直:公然让人家杀猪的医生“带着自己的毒药滚回美国……不让人家投毒。”
其实,听说魏晋名士当年吃“五石散”,亦称寒食散。其五味主药为白石英、紫石英、石钟乳、赤石脂、石硫黄。服用后伴随毒性发作,产生巨大的内热,因此需要一整套极其细微而繁琐的程序,将药中的毒性和热力散发掉,即所谓散发。如果散发得当,体内疾病会随毒热一起发出。如果散发不当,则五毒攻心,后果不堪设想。即使不死,也将终身残废。而散发的重要一点是,必须在服药后多吃冷饭,故称寒食散。这与不改革死路一条一样,摸不着石头了,不吃药吃什么?谁说岸上有路、河上有桥?再说,听说“五石散”毕竟壮阳,听说还能美容,跟当今的外科整容有一拼,都是有钱人的玩法。当然跟手术整容、刮削下巴、填充硅胶可能失败类似,“五石散”据说也能要命。 据说杀猪的在南美和别的地方,好像是叫剪羊毛的,听说是这么叫,恕我无知,只是听说……国企要是卖了,无论多贱,反正我也买不起;开茶馆的、开麻将馆的、开洗头房的、炸油条的……肯定也买不起,跟40-50人员更是无关,只配扫大街的人们,根本没资格想这些高深的问题……关你屁事!无产阶级思考资产阶级的事情简直就是笑话,我不配……
街道清扫得真干净,因为冬天,偶尔能看见冻在水泥步道砖上,实在扫不掉的酒后呕吐物,绕过去快走吧,上班时间马上就到了……
今天天气还好,路人的脖子都不再缩着了……嗨!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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