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昌明:“精英”们为何大多“反毛”、“反马”?
——兼论知识分子世界观改造的必要性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可以发现:在后30年“反毛”、“污毛”,“反马”(按:马克思)、“反革命”逆流中,大多数“精英”知识分子都卷入其中;而工农劳动大众,却成了抵制这股逆流的中流砥柱。
工农大众不会写书、写文章,占领不了公众舆论阵地,但他们会以自己独特的方式表示他们的爱憎。就在“反毛”、“污毛”妖风刮得睁不开眼的那段时间里,恰恰是“毛泽东崇拜的民间信仰化”的高峰:
城市里的出租车司机,往往会挂上毛主席的像章,把它当作“平安保护神”;乡村里,不少农民家庭照样高挂毛主席画像,甚至还出现了一个“农民自发地集资为毛主席塑像、建庙”的热潮;一段时间里,“唱红歌”活动,居然能一下遍及几乎全国的城乡。
资料显示,上世纪90年代起,毛泽东的神像开始散布于中国最基层的乡间村落。2003年广东江门由农民自发地筹款20多万元修建了一座“主席庙”,全国至少在浙江温州、湖南衡山、延安横山、四川绵阳等地先后建造起了10余座“主席庙”,主席塑像被“请”进了庙。
另外,在青岛、海南、湖北巴东、山东烟台、陕西、黑龙江牡丹江镜泊湖等许多地方,老百姓又把形似毛主席头像、身形的大自然山峰,一概约定俗成地称之为“毛公山”!(全国虽没有一座以毛泽东命名的城市和街道,但却禁不住在中华大地“冒”出不少“毛公山”)
这是一个中国特色的“神化”奇观。毛泽东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但死后却硬生生地被热爱他的劳动人民赋予一个全新身份——他真的被尊奉为“神”,被请进了庙,被“化”为“毛公山”,成为永远替百姓祈福消灾的真神!
世界观的改造是一个根本问题
同样一个毛主席,为什么会在不同的人群中出现两种截然不同的爱憎?
有人说:劳动人民“愚昧无知”,才会崇拜毛泽东;精英知识分子因为“懂理”,追求“民主、自由”,才会反对“暴君”。
果真如此吗?错了!
工农劳动大众由于受阶级地位决定,在剥削制度下,永远只能被压在社会的最底层、受苦受难。他们虽然没有掌握多少书本知识,但他们并不是不知好歹。是他们亲历了“是谁使他们翻了身”?又是他们最真切地感受了“毛主席是人民的大救星”,更是因为他们的爱憎最为朴实,也最为真诚。
精英知识分子虽然学了不少书本知识,但同时受五千年私有制文化的影响:“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学而忧则仕”、“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中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等自私思想,深深浸染了他们的每根神经。所以,他们读的书越多,受剥削阶级极端自私的世界观——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影响,也就越深、越顽固。
工农劳动大众与精英知识分子所以对毛泽东、马克思,所以对共产党、社会主义革命,所以对两极分化与共同富裕问题,会产生两种截然相反的态度;说到底,就是由其各自不同的阶级地位和阶级感情决定的,是由其多大程度接受剥削阶级意识与资产阶级世界观影响决定的。
精英知识分子所以大多“反毛”、“反马”与“反革命”,就是因为他们具有着根深蒂固的资产阶级世界观(虽然历经了前30年的“思想改造”,可惜他们中的多数未能真正完成世界观的转变——尽管不少人还入了党),这是一个最根本的原因。
家庭出身的阶级烙印
精英知识分子大多“反毛”、“反马”与“反革命”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他们大多生活在剥削阶级家庭里,从幼年开始,就被潜移默化地烙上了深深的阶级烙印。这种影响是刻骨铭心的,一般是难以改变的。
现在人们只要一提起“阶级论”,精英们立即会嗤之以鼻,认为这已成了一种“公认的谬论”。然而,科学的理论是客观现实的反映。它决不会因为精英知识分子的好恶所改变,更不会因其强烈反对而消失。
毛泽东、马克思所以会被工农大众所拥护、爱戴,就是因为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为工农受苦大众说话,代表他们的利益,为谋求普罗大众的解放而贡献了自己的一切!
马克思主义全部理论的基本立论点,就是“阶级论”。《共产党宣言》第一章的第一句话就是:“到目前为止的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
毛泽东说:“阶级斗争,一些阶级胜利了,一些阶级消灭了。这就是历史,这就是几千的文明史。”又说,“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这就是唯物史观。
1949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民主主义革命获得胜利,中国历史开始进入“社会主义阶段”。这时,一大批从旧社会过来的中国知识分子,就都有一个转变立场,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问题。为了帮助旧知识分子(他们中的多数是爱国的)适应社会主义发展的需要,这就产生了一个“知识分子思想改造”的问题。1956年,毛泽东曾对知识分子现状作过分析,认为:
“我国知识分子的大多数,在过去七年中已经有了显著的进步。他们表示赞成社会主义制度。他们中间有许多人正在用功学习马克思主义,有一部分人已经成为共产主义者。这部分人目前虽然还是少数,但是正在逐渐增多。当然,知识分子中间有一些人现在仍然怀疑或者不同意社会主义,这部分人只占少数。”又说:
“知识分子必须继续改造自己,逐步地抛弃资产阶级的世界观而树立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的世界观。世界观的转变是一个根本的转变,现在多数知识分子还不能说已经完成了这个转变。我们希望我国的知识分子继续前进,在自己的工作和学习的过程中,逐步地树立共产主义的世界观,逐步地学好马克思列宁主义,逐步地同工人农民打成一片,而不要中途停顿,更不要向后倒退,倒退是没有出路的。”(毛泽东:《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
随着毛主席的逝世,随着社会客观环境的改变,很可惜,中国知识分子的这一“自觉改造世界观”的过程中断了。特别是少数原本伪装进步的、资产阶级世界观根本没有转变的精英知识分子(如李锐、谢韬之流),纷纷露出了反动知识分子的反共、反革命本质,很快成了“反毛”、“反马”与“反革命”的急先锋。你不妨去查一查这批精英知识分子的家庭出身,几乎一无例外地都出自反动阶级的家庭。
如李锐、谢韬,就都出身于地主、官僚家庭。在前、后两个30年里,他们都顶着“共产党员”的牌子,可是对共产党人的政治信仰,竟可随意丢弃,甚至作180度的大转变。这固然是有多种因素所促成,但其反动家庭的阶级烙印,不能不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因素。
值得注意的是,在“反毛”、“反马”与“反革命”的精英知识分子中,除了这一批家庭出身不好、从旧社会过来的部分旧知识分子外;更多的还有一批“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全是由共产党自己培养出来的知识分子。
按理说,解放后新一代的知识分子,应该是全心全意地拥护毛主席、拥护中国共产党,拥护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可是事实上,解放后培养出来的精英知识分子,就其多数来说,在“反毛”、“反马”逆流中,扮演了“墙头草、随风倒”的角色,有的甚至还做了“反毛”、“反马”与“反革命”的马前卒。
所以如此,原因也很简单。你只要去了解一下他们的家庭背景,就会发现,原来这些精英知识分子极少是出身于工农劳动人民家庭的。
笔者回想起自己大学时期周围同学的状况,尽管上世纪50年代已经在强调贯彻阶级路线,但客观事实是:我们同学中真正出身于工农劳动人民家庭的子弟仍是少数。
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局面,应该说,这是由历史原因造成的。在已推行了四千多年剥削制度的旧中国,工农劳动人民被压在社会的最低层,他们终身做牛做马、受奴役,连生存权也没有保障,哪里还有什么受教育的权利?
新中国建立后,劳动人民翻了身,获得了受教育的权利。但是,在十七年“分数面前人人平等”的升学制度下,工农子弟怎能与“书香门第”出身的剥削阶级子弟进行“平等竞争”?这就是为什么新中国的高等学校,只能为剥削阶级子弟敞开大门,却只能从门缝中让少数工农子弟 “挤”入的原因。加上十七年的教育路线,始终未能真正培养出“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有文化的劳动者”的目标。(相反,倒有一些工农子弟进大学后,变成了“一年‘土’,两年‘洋’,三年不认爹和娘”的忘本之徒)
事实证明,社会主义新中国自己培养的知识分子,由于“教育路线”问题等种种原因,未必就一定是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接班人。特别是在激烈的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中(后30年的“反毛”、“反马”与“反革命”逆流就是这种斗争的典型表现),新一代知识分子的多数是动摇的,摇摆不定的。这不能不说是社会主义革命事业中的一个历史的教训。
认不清自己的社会作用
精英知识分子大多“反毛”、“反马”与“反革命”,其第三个重要原因,那就是因为他们都认不清自己真实的社会作用,看不起工农大众,把自己置于特殊的地位。
凡是世界观没有根本转变的知识分子,一般都有这样的通病:崇尚英雄史观;自视过高(持才傲物);瞧不起人(文人相轻);清谈偏执(脱离实际);拥护等级、特权(精神贵族)等。说到底,这些知识分子特有的通病,是知识分子的本身的特殊地位决定的,是不能正确评定自己的社会作用的结果。
由于崇尚英雄史观,精英知识分子总是缺乏一个“平等”的基本观念。他们从骨子里认为:人是有优劣之分的。认为他们之所以有知识、有贡献,这全是自己聪明,是自己勤奋努力的结果。殊不知,一个人再聪明,再努力,再有本领,如果没有历史(知识是历史的积累)、社会(提供学习与工作条件)为其创造的“舞台”,必然是一事无成,他能成为专家、学者吗?(钱学森如果不回国,他能成为中国的“导弹之父”吗?)常言道:舞台有多大,成就才可能有多大。
可是,精英知识分子总是把自己的“成就”看作是“自己的”,总觉得自己对社会贡献大,理该从社会获取更多的报酬,从而主张等级、特权。于是乎,万科老总王石拿600万年薪,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平安保险”老总的年薪拿到6000多万,他甚至还嫌少(他爱与外国公司的“老总”比)!
其实,任何一位精英知识分子的劳动意义,从生命意义上讲,与工农劳动大众的劳动意义,都是没有差别的。(假如一位科学家与一位老农的生命年龄都是活80岁,那么,他们两人付出的每天8小时劳动的生命意义又有什么区别呢?没有,一点也没有。)
当然,事实上科学家的劳动与老农的劳动,其社会价值是不同的。然而,这种不同又是社会因素造成的,且不是一成不变的。当灾荒年代到来时,一斤粮食的价值可能就会远远超过黄金的价值。
另外,脑力劳动与体力劳动,复杂劳动与简单劳动,它们之间确实有差别,但这是社会发展一定阶段的一种社会分工的关系;决不是“高尚”与“卑贱”的关系。工农普通劳动者固然代替不了精英知识分子的工作;反之,你让那位精英去种田,同样会叫苦连天,闹得一无收获。
知识分子的世界观改造问题,说到底是个立场转变的问题,培养工农思想感情问题。就是说,知识分子必须把从拥护等级、特权的剥削阶级立场,转变到平等对待普通劳动人民的立场上来。真正做到像毛主席讲的,“同工人农民打成一片”,把自己置放到工农劳动人民的位置上来思考问题。
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上,知识分子的作用是双重性的:他们既是人类文明的传承与发展者;同时又是五千年剥削制度的维护人。因此,这个世界只要还未实现共产主义,历史的发展就离不开知识分子这个阶层。
然而,当历史从感性发展阶段迈向理性发展阶段的关键时刻——即由私有制社会向公有制社会的变革时期(社会主义阶段),精英知识分子中的多数,往往不愿放弃自己的等级、特权,从而拥护私有剥削的社会制度,不愿真正接受马克思主义和毛泽东思想,最终扮演了阻碍历史前进的角色。这就是他们陷入“反毛”、“反马”与“反革命”的第三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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