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近有两项表面上不相干的新闻,是对中国新疆安全局面的不安提示。
一是描述现代电脑先驱阿兰·图灵(Alan Mathison Turing)的好莱坞电影《模仿游戏》,未能在奥斯卡奖获得主要大奖,令人遗憾。二是在北京两会期间,新疆领导人张春贤向媒体证实,有新疆人越境加入“伊斯兰国”后返回新疆的消息。
图灵作为电码破译奇才,显著影响了二次世界大战的进程,也体现了电码破译对现代战争的极端重要性。类似例子还有美国破译日军电码、击毙山本五十六海军大将,极大地打击了日军士气,加快了太平洋战争的胜利。
但是在战场上,通讯加密和解密费时费力,即时通讯大都直接使用口语,电码破译派不上用处,然而敌方也可以直接监听。自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使用有线电话,到后来的无线电通讯,如何防止敌方监听和破解战场现时通讯,成为重大军事保密课题。
1918年秋季默兹—阿尔贡战役前夕,美军偶然发现了德军无法破解的战场通讯手段:启用来自印第安部落的士兵作为电话通讯员,运用濒临绝灭的原始部落语言通讯。这成为这场战役成功的重要因素,也是偏僻语言用于战场密语通讯的重要起点。
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纳粹德国因此派遣了约30名学者到美国学习各种印第安语言。但是二战开始后,美国军方采纳了更为难解的纳瓦霍部落方言,作为主要战场通讯密语。这一语言具有非常复杂的语法,就是同属纳—德内(Na-Dene)语族的最近亲属语言,与它也很难交流。
鉴于希特勒的战前语言间谍活动,除了诺曼底登陆,二战中美军的印第安通讯密语,主要用于太平洋战场。顺便提一下,据现代语言学家研究,史前冰期时代从亚洲经白令海峡迁徙到北美的纳—德内语族,与亚洲大陆多种语言包括汉藏语系,有遥远的亲属关系。但是日军领袖战后承认:整个日军上下对此语言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彻底一筹莫展。在太平洋战场上,这一密语通讯起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例如在最惨烈的硫磺岛战役后,美军总结说:没有纳瓦霍语通讯兵,就无法攻占该岛。
这一方法后来被许多军队模仿,例如在1973年赎罪日战争中,埃及军队启用了尼罗河上游的努比亚语作为通讯密语。这样的密语要符合两个主要条件。第一,在战场地区十分稀罕,敌方难以找到懂得这些罕见语言的人员;第二,我方有足够熟练操此语言的通讯员,必要时到连、排级都可以配备。例如二战中美军前后征召了400余名纳瓦霍族通讯兵,作战时常常配置到连级以下。
对中国军队而言,最佳选择应该是温州话,公认是中国最难学的方言,在发音、用词、语法等方面,都与普通话有极大差别。虽然属于吴语系统,也决不能和其他吴语例如上海话沟通。坊间普遍认为,在中越边境战争期间,中国军队的战场通讯密语便是温州话。
据英国《独立报》著名中东记者费斯克(Robert Fisk)近来报道,在叙利亚和伊拉克战场,伊斯兰国组织武装也开始使用一种当地人无法听懂的语言通讯,被许多人认为是某种中国汉语。这是非常令人不安的事态发展。
首先,费斯克是很有信誉的英国中东记者。虽然世界上有十多亿人说汉语,但是在叙利亚-伊拉克地区,这确实是一种偏僻语言。另外,由于突厥语的历史和地理稳定性,维吾尔语及土耳其语的差别,不会超过山东话与陕西话的距离,主要内容完全可以相通。所以伊斯兰国组织在紧靠土耳其的叙利亚战场上的通信密语,决不会是任何一种突厥语,包括维语,必然是整个区域无人知晓的语言。据此,受过教育的维族都会说的中文普通话,确实有极大的可能。而且按照前述战场密语条件,加入伊斯兰国组织、能说普通话的东突暴恐分子,为数应该相当可观。
作为“泛突厥主义”大本营,土耳其招纳了大量新疆维族“难民”。三年前,我在伊斯坦布尔偶然听到一个普通话流利的当地导游,一看即知是来自新疆的维族。土耳其政权近来态度暧昧,放任包括欧美穆斯林青年的大批“海外军团”经由国土加入“伊斯兰国”,更不是秘密。
“疆独”暴恐近年愈演愈烈,现在又向伊斯兰极端主义发展。《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弗里德曼近日指出:加入伊斯兰国组织的欧美青年,大都是社会底层的“屌丝”。而“疆独”人士却屡屡出现于商界和学界上层。这是值得北京深思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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