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评价一种文明的标准是什么?
中国人有句话说得很好,叫做“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热闹是一种表象,而门道是一种本质。今天这个世界,热闹的诱惑太多,而作为一个人的人生又太短暂,所以,我们要学会【遇事看门道】,否则,很容易在看热闹的过程中,着了人家的道,自己成了被人家看热闹的对象。
中华文明在人类历史上,领先了几千年,到了近代,中国成了落后的国家,中华文明成了落后的文明:中华传统哲学与西方哲学一比,中华传统哲学根本就算不上哲学;象形文字与拼音文字一比,到处都是障碍中国人思维的毛病;中华传统医学与西方现代医学一比,直接成了伪科学;即使是让孔子仨月不知肉味的中华传统音乐,也学起了西方交响乐,结果,怎么弄都不是个味道。
于是,从五四运动开始,我们就开始在否定自己的文化,希望和近邻日本一样,向西方现代文明学习。其实,这种心态是【小国看热闹】的心态。作为一个小国来说,这种心态也是一种很好的【民族生存】策略,谁强学谁。但是,作为一个文明已经延续了几千的大国来说,既不能有这种小国的心态,更不能选择这种小国的【民族生存】策略。我们要有“看门道”的心态,去发现西方文明内在的门道。因为对于中华文明来说,这一代人的使命,是为“中华文明未来更长时间的存在与发展”负责,作为一种世界性的大文化来说,我们还要为这个世界的文明发展负责。
我们评价一种文明的标准是:【人类的感知能力】
任何文明都是【人类的感知能力】感知世界与自己的结果,而【人类的感知能力】又有着诸多方面组成。所以,要评价一种文明,第一要看这种文明是用了【人类感知能力】的那些方面感知出来的?最适合人类的文明一定是【完整感知能力】感知的结果。 第二我们还要看,这种文明本身是在开发、保护人类的【完整感知能力】?还是在压制人类的【完整感知能力】?最适合人类的文明一定是在开发、保护人类的【完整感知能力】。
当我们建立了这样一种【看门道】的标准,去评价西方现代文明,发现:西方现代文明不是一种适合人类发展的文明,西方文明引领的世界也没有走在人类发展的“终极之路”上,更像是一条把人类带向【终结】的邪路。
那么,西方是这么走上邪路的呢?
二、西方中世纪为什么那么黑暗?
在中世纪以前,西方人对于世界的认识与我们今天对世界的认识是截然不同的。那个历史时期的西方人认为:人的“精神世界的存在”远比“现实世界的存在”更重要。而且,这个“精神世界”也不是像我们今天所理解的那样,是一种虚无的、抽象的、形而上的存在,而是一种非常真实的存在。
在那时人们的意识中,“现实世界里的人”就像是“精神世界里的人”的一件外衣。就好比,我们今天玩XBOX的虚拟现实游戏一样,虚拟现实游戏中的角色,给你的感觉再真实也只是一个虚拟游戏中角色。虽然玩的时间久了,你会有错觉,以为游戏角色就是你自己,但那并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是在虚拟现实游戏外操控游戏角色的你。
在那个历史时期的人们看来,人之所以会来到现实世界成为一个人,是因为人在精神世界里受到了诱惑,等于犯了罪,人在精神世界里就不能待了,就被赶到了现实世界来。
在当时西方人的眼里,现实世界就是上帝为人建造的一座监狱,其中的囚徒都是来自于精神世界中受到了诱惑的罪人,圣经中【亚当夏娃失落园】讲的就是这个事。
人因为在精神世界里受到了诱惑而来到现实世界,在现实世界里,人却将面对更多的诱惑。这就是上帝为人设定的“赎罪游戏”程序:面对更多的诱惑,在经受诱惑的考验中,最终摆脱诱惑。
一个受到诱惑的人,却要经受更多诱惑的考验才能摆脱诱惑,要从这种“赎罪游戏”程序中解脱出来,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于是,就会有神降临现实世界来教人完成这种“赎罪游戏”的攻略,帮助罪人们重新回归精神世界。耶稣基督就是带着这样的使命来到了现实世界,告诉人们重新回到精神世界的攻略。
一群亲眼见到过耶稣显现神迹的人,对于神的信仰,是我们今天的人所无法想象的,TA们的三观与今天的人也是截然不同的。TA们心目中,【真正的世界】不是现实世界而是精神世界。TA们深信一点:生之为人的目的,不是为了在现实世界中活得更好,而是为了重新回归神之所在——精神世界,人活着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标。
这种三观在当时已经不是个人的观念,而是变成了整个社会的三观,结果就是我们今天所说“政教合一”,用国家力量帮助所有的人尽早回归精神世界。
我们在教育孩子的过程中,经常会有这样经验:一个孩子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学习,那么,不管是家长还是老师,你对孩子的要求越是严格,这个孩子的学习积极性可能越差,抵触学习的情绪可能越强。
西方中世纪黑暗与这种情况很相似,离开耶稣显神迹的年代越是久远,耶稣的神迹越像是一种神话、传说,人们对神的信仰根基就发生了动摇,特别是欧洲经历了黑死病的大流行以后,不但大量的信徒死去,就连教会中的神职人员也不能幸免,于是,人对神的信仰开始了动摇与怀疑,不是说好的上帝爱人吗?怎么连神父都无法幸免?这种疑问相信不仅发生在普通信徒中,教会的中神职人员同样也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就好比不爱学习的孩子的反抗越是强烈,结果,家长、老师的管理措施越是严厉,对于这个不爱学习的孩子来说,TA的黑暗时期就来临了,中世纪的黑暗也是这样来临了。
三、西方现代文明是怎么亮起来的?
其实,中世纪的教会并不是一味在强化他的“黑暗”。就好那个严厉的老师一样,他一面在对那个“不爱学习的学生”加强管教措施,另一面也在积极寻找新的教育方法。离开耶稣基督显现神迹越来越久远,还要让“经历过黑死病浩劫”的人们重新发自内心相信神的存在;相信神还是爱人的,似乎只有两种办法:
第一种:祈求耶稣基督那样的神再次降临人间,显现神迹。
第二种:人类自己找到可以证明【神是存在的,并且还爱着人】的方法。
祈求神再次降临是一件“人不可控”的事情,而寻找【证明神是存在的,并且还爱着人】的方法却是一件“人可控”的事情。
于是,中世纪教会开始了寻找。他们发现了古希腊文明。当时的教会做了一项非常庞大,影响非常深远的文化基础工程:把大量的古希腊文献翻译成了拉丁文。TA们发现,古希腊的哲学就是能够证明【神是存在的,并且还爱着人】的最好方法。
古希腊文明,不仅有着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先贤的伟大哲学,还有很多精美的雕塑艺术。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当一群在教会里潜心研究古希腊哲学的神父们,学会了哲学思维的方法,又接触到了古希腊雕塑艺术,会产生什么哲学性的发现呢?
他们会发现,在现实世界中,人类与其他万物相比,人类的“外形”与“生存方式”是独一无二的。而且,人类所拥有的智慧也是其他万物所不能比拟的。所以,“人,如此完美、优越的存在于现实世界”就能证明一个事实:“现实世界里的人”是神按照自己的样子、按照自己的智慧创造出来的。神不但创造了人,还为人创造了这个世界以及万物。这就是“上帝爱人”的最好证明,神没有让人变成其他什么的样子,而是作为神的样子,拥有现实世界中最高的智慧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这样的哲学思维发现,让圣经中的【创世纪】看起来就像是真实的历史记载那样的可信、真实。
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发现,用哲学方法就能证明“上帝的存在、上帝爱人”。既然,人是按照神自己的样子与智慧创造的,那么“更深入、更全面地认识人”就是对神最好的证明;而对人的外表美化、对人的语言修饰、对人的行为进行礼仪、优雅的规范就是对神最好的赞美。于是,“人文主义”诞生了,“文艺复兴”要开始了,西方文明的夜空开始露出了晨光,
我们今天看达芬奇的【蒙娜丽莎】,估计对这画的好奇心占了很大比例。真的要说这画画得有多好,相信普通的观众一定认为,达芬奇之后的很多画家都画得比达芬奇要好看。但是,我们换个角度来看,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具有后世画家无法逾越的高度。
后世的画家在技巧上,可能确实要画得比达芬奇更好看,更真实。但是,达芬奇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画出了“人的神性光芒”,【蒙娜丽莎】的美,美就美在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神性的光芒”。这种神性光芒,在之前的绘画中只在神的身上才出现过,而且,【蒙娜丽莎】的神性光芒也不是神的那种神性光芒,而是真正属于那种人的神性光芒。这种属于人的神性光芒,在达芬奇之后的画家中,已经很少能看到了。
文艺复兴对于人类来说,其意义不仅仅局限在艺术创作上,其意义在于,人类“认识外界的聚焦点”发生重大改变。之前的西方人认为,每个人都是需要神来救赎的罪人,所以TA们“认识外界的聚焦点”都集中在神以及自己的灵魂上,对于“自己以及自己所存在的这个现实世界”都缺乏认识。人所以来到这个世界,是来赎罪的,作为一个赎罪的罪人,只需要好好赎罪,在神的帮助下救赎自己的灵魂。是不需要认识自己以及这个现实世界的。
而从文艺复兴开始,这种“聚焦点”发生了改变,既然认识自己就是对神最好的证明,文饰自己就是对神最好的赞美,于是,西方人开始认识起了自己以及自己所存在的现实世界。这种“认识外界的聚焦点”改变带来了西方世界乃至整个世界的改变,现代的哲学、文学、艺术、科学、技术、经济、教育、启蒙运动、政治制度、国家体制就是这种“认识外界的聚焦点”改变带来的结果。
西方世界的现代文明开始出现了。
四、迷失在现代文明中的西方世界
西方世界的现代文明是在古希腊哲学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其中,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以及注重观察自然界”的哲学方法起了很大的作用。
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与观察自然界的方法,非常适合“西方中世纪教会”用来解释【圣经】,让每个信徒都能相信:“上帝的存在”与“上帝永远爱人”。亚里士多德的这些哲学方法具有类似“之后出现的【实证科学】”的特质。【实证科学】的特质是,这个人用某种实验方法得到的结果,其他任何人用一样的实验方法也能得到相同的结果。而逻辑学的特质是,这个人用某种逻辑推导出来的结论,其他人用一样的逻辑也能推导出相同的结论。所以,对于中世纪教会的神职人员来说,只要用逻辑推导某种观点,信徒们就很容易接受。
用亚里士多德的哲学方法,西方人对“人类生存的自然环境”进行观察与研究,发展出了实证科学与技术,对“人类自身”进行观察与研究,发展出了现代医学、心理学,对“人类生存的社会环境”进行观察与研究,发展出来伦理学、政治学、经济学、社会学、军事学……。
【实证科学】的出现,产生了一种很有趣的“儿子否定老子”现象。
本来是为了证明神的存在,才有了哲学的发展,哲学得到了发展,才出现了实证科学。可是实证科学发展不久,就出现了达尔文的【进化论】。告诉大家,人以及所有的生物都不是由神创造的,而是在进化过程中进化出来的。接着哲学家尼采就喊出了“上帝已死”。这还没有完,随着物理学进一步发展,人们发现这个世界也不是上帝创造的,宇宙的产生源于一次非常偶然的大爆炸。
人类运用【实证科学】认识世界越来越自信,【实证科学】成了西方乃至当今人类认识世界的唯一方法。最近,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霍金甚至喊出了“哲学已死”。【实证科学】不但否定了神的存在,现在要连哲学也一起否定了。
【实证科学】成为了当今人类认识世界的主要方式,对于人类,它起到了一个非常根本性的作用——让当今人类对“世界构成"的认识发生了本质性改变:
西方现代文明开始起步的时候,西方人的意识中,完整的世界是由“现实世界”与“精神世界”两部分构成的【双重结构】。“精神世界”远比“现实世界”更为真实、重要。对于当时的西方人来说,认识“现实世界”的目的在于:证明“精神世界”中神的存在,救赎人在“精神世界”中的灵魂。按理说,人类认识自己的路线,应该从“现实世界”开始,逐步向“精神世界”发展。但是,自从【实证科学】出现以后,人类认知自己的路径就被阻断在了“现实世界”。对“现实世界”认识越来越深入,大到宇宙尺度,小到量子尺度。但是,这种对“现实世界”的深入认识,并没有带领人接近“精神世界”,反而否定了“精神世界”的存在。
在对“现实世界”深入的认识过程中,【真正的世界】在人的意识中已经发生了结构性的改变。对于现在的人来说,【真正的世界】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世界”。而“精神世界”并不是一种真实的客观存在,那只是人脑对客观存在的“现实世界”认知后,意识的产物。在这种认识下,【真正的世界】在现代人的意识中变成了单一结构。神、灵魂统统变成了愚昧、落后的迷信的东西。
这种认识世界的结构性改变给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呢?
不知道大家想过没有,假如说人是有生命轮回、隔世因果报应的,那么,人一定是处在【双重结构】的世界中。在【双重结构】的世界中,生命才能实现“轮回”模式,因果才会产生“隔世报应”的效应。现实世界中的身体有生生死死,而在精神世界里的灵魂并不会消失,继续着生命的轮回。而在【单一结构】的世界中,是不可能实现生命“轮回”模式的。就是说在【单一结构】的世界中,一个人的生,是一件极其小概率的偶然事件;一个人的死,是一种彻彻底底的、永远的消失。一个人既没有前生,也不会有来世。所以,也不会有“隔世因果报应”这回事。
如果,人都认为自己只存在于单一的“现实世界”中,那么,人就会有这样一种人生观:任何人既无前生、也无来世,一个人一旦出生,所谓的人生就只有这一生一世。这一生一世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太珍贵了。所以,任何人在这仅有的一生中,去努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都是必须的,否则,就是对这唯一一次人生的浪费。
这种“现实世界”中的【人生价值】,对于个人来说就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财富、地位、名望,对于男人来说,还有漂亮的女人。对于个人所在群体(家庭、企业、民族、国家)来说,同样也是财富、地位、名望。也就是说,任何人为自己追求财富、地位、名望都是天经地义的,这不仅是每一个人的权利,而且还是一种“正义”。在这种人生观下,任何人在这仅有的一生中,去满足自己的欲望,去表现自己的想法,去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是每个人的“天赋权利”。让我们环顾一下今天的世界,个人、企业、民族、国家,哪里不是充斥着对财富、名利、地位的追逐与争斗?
当这个地球上的人越来越多,每个人、每个群体(家庭、企业、民族、国家)都这么去争取自己的“天赋权利”,这个世界一定会乱套。于是,西方文明中就有了“自由规则”。严复先生很准确地把这种“自由规则”翻译成了“权界自由”,也就是说,在【不妨碍别人权利】的界限之内,才有实现你的权利的自由。
这种“自由规则”看起来是很合理的,很完美的。但是,它的实质又是什么呢?这种“自由规则”的实质是对“利益既得者”的保护,对“利益未得者”的限制。
“先出生的人”在现实世界中所获得财富、地位、名望,在“自由规则”下,TA的既得利益是受到保护的,TA的“权界”要比后来者来得大,而且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后出生的人”看起来可以用相同的方法去自由竞争。但是,实际情况是,那个“先出生的人”受到保护的优势,在自由竞争的过程中,只会越来越大,“后出生的人”是很难超越的。我们把这个“人”看成是一个国家的时候,这种优势就会比较明显。西方先进国家在“自由规则”下所建立起来的优势,有哪个是被后来者超越了的?
当然,在“自由规则”下很容易产生“创新”,其实质就是让“后出生的人”去开拓新的疆界,到新的疆界里去获得财富、地位、名望。但是,实际的情况是,在“自由规则”下,并不是所有“后出生的人”都有创新的条件。因为对于“后出生的人”来说,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越来越多,而可以去获取财富的疆域却越来越少,而获得财富的知识壁垒却越来越高,最后,真正拥有创新条件的“后出生的人”,都是那些“既得利益者”的“后代”。也就是说,在“自由规则”下,强者会越强,而弱者依旧很弱,有些弱者看起来也会变强,实际上是变成了强者的附庸,而非变成真正的强者。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成为了没法实现自己人生价值的弱者。于是,不甘心成为弱者的人,就会发现,国家对TA来说太重要了,国家强大了,你才有希望成为强者。在一个弱国中,如果没有国家的强势保护,全面实施“自由规则”,那么,这个国家的经济不用多久,就会被先进国家的企业在“自由规则”的保护下垄断掉,弱国自己的企业根本就发展不起来。弱国的人如果想在自己的国家里获得财富、地位、名望,必须依靠自己国家的强势保护,只有国家对你实施强势保护了,你才有可能获得成功。否则,你永远都是一个弱者。这就是在“自由规则”下,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兴起的土壤。
有人可能会想,现代的民主与宪政可以消除国家主义、民族主义的产生,其实,恰恰相反,越是民主与宪政的环境下,越是容易激起国家主义、民族主义。追求财富、过上富足的生活,这是现代每个国家、每个公民的“天赋权利”,而“自由规则”又是对“后来者”最大的限制,作为“后来者”的弱国民众来说,理所当然地会要求自己的国家强大起来,对自己实施强势保护,来满足自己追求财富、过上富足生活的要求,为了争取选民选票,这个国家的国家主义、民族主义必定大行其道。
西方世界现在可能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苏联搞垮了。“苏联的存在”也许比“民主法制的俄罗斯”对所谓的世界和平更为有利。苏联这种模式它更关心的是它的统治地位,而不关心对财富的追求,它自己不关心,也不让治下的民众关心。这样,整个世界追求财富的人就少了,这个追求名利的世界也不会显得那么拥挤。这个世界如果全部实施民主宪政,这个世界再大,也容不下那么多追求财富的欲望。这个世界越是发展,越是趋向于矛盾冲突。
从某种角度来看,现代世界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地球已经也装不下人类追求财富的欲望大爆发。最近,好像已经开始在准备实验向火星移民。向火星移民肯定不是人类的出路,但是,按照西方这条路走下去,人类是肯定没有出路的。
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西方拉回正路。
五、西方是怎么走上邪路的。
在讲西方是怎么走上邪路之前,我们先来看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站在当代人类思维最高端的理论物理学家们往往都有一种爱好——特别爱好艺术。这可能让很多人都想不通,因为科学与艺术在思维上是截然不同的。在我们的认识里,科学的思维是严谨的、理性的,而艺术的思维则是随性的、感性的。科学家爱好艺术岂不是不务正业?
在量子物理学界,有着许许多多这样“不务正业”的伟大科学家。在量子物理学最为辉煌的20世纪初,从量子理论的开创者普朗克,到我们都很熟悉的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其中除了狄拉克,几乎个个都是音乐高手,有些还是高手中的高手,同时精通弦乐与钢琴。深入学习过音乐的人都知道弦乐(小提琴、大提琴)与钢琴,在音乐世界里就属于两座并列的珠穆朗玛峰,要登上哪座都不是容易的事,更不要说征服两座高峰了,那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可是在那时,同时精通弦乐与钢琴的量子物理科学家比比皆是。
那么,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这里我们要给大家介绍两个心理学方面的概念:感觉(Sensation)和感知(Perception)。我们人认识一件事物,首先,感觉器官受到外界的刺激,通过感觉神经,在大脑形成一种感觉,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都是感觉。如果相应的感觉神经被阻断了,我们就不会有相应的感觉。在我们的经验里,感觉都是在感觉器官上的,看到的,是在眼睛里看到的;听到的,是在耳朵里听到的;尝到的,都是在嘴里尝到的;闻到的,都是在鼻子里闻到的;触碰到的,都是身体触碰到的,但是,实际上所有的感觉都是在我们大脑里形成的。
感觉仅仅是一种由外界刺激而引起的一种大脑感受,我们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所包含的意义,需要由“感知”对这种感觉进行认知以后,我们才会明白这种感觉背后的意义。比如,你走在路上,迎面看见另一个人正向你走来,这时,看到这个向你走来的人,仅仅是进入你大脑的一个“感觉”。之后,你会对这个感觉进行“感知”,不同的感知结果,你会作出不同的反应:这个人如果是你熟悉的人,你就会作出停下来打招呼的反应;如果是个陌生人,你就会改变一下自己的行走路线避免与对方撞上。
也就是说,在人的认知能力中,“感知”是人的主要认知能力,而不是“感觉”。这个与我们平时的经验不太一样,在我们的经验中,我们以为“认识外界的主要能力”是自己的感觉,所谓看得见摸得着,其实不是的,感觉仅仅起到了一种“搬运”的作用。
一个人的“感知能力”包括了:内在感知、外在感知、语言性感知、非语言性感知四个部分,我们用这四个部分可以建构一个【感知能力象限图】,“内在、外在的感知”作为一根横轴,“语言性、非语言性的感知”作为一根竖轴。在这个象限图中包括了“外在—语言性象限”、“外在—非语言性象限”、“内在—非语言性象限”、“内在—语言性象限”四个象限。一个人完整的感知能力就包括了这四个象限。但是,不经过一定的心理训练,不是每个人都能运用四个象限的感知能力。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音乐对人的感知能力有什么作用。
有句非常诗意的话:语言的尽头是音乐的开始。这句话揭示了一个道理:音乐是非语言性的。人类对世界的感知,既有语言部分,也有非语言部分,语言并不是感知能力的全部,没有经过音乐训练的人,除了极少数有天赋的,非语言性感知能力基本上都没有开发出来,一个只有"语言性感知能力“的人是很难理解“非语言性感知”的。
音乐不但能训练人的“非语言性感知”,如果学习音乐达到了一定的层次,还会知道一个概念:【内在听觉】。【内在听觉】是一个演奏者进入音乐殿堂成为演奏家,所必须具备的一项非常重要的感知能力。我们一般对“音乐家演奏音乐”的理解是:“音乐家演奏”与“电脑读程序”是一样的,乐谱就是程序,音乐家按照乐谱上面的乐符,在乐器上吹、拉、弹、敲,音乐就出来了。我相信,对于没有深入接触过音乐的人,绝大多数都是这么认为的。其实,这是对音乐最大的误解。因为音乐演奏不是演奏者按照乐谱上的乐符进行吹、拉、弹、敲,就能把曲子【演奏】出来的。
从音乐创作上来讲,音乐还没有写出来之前,它是作曲家意识中一种【内在感知】,这种【内在感知】可以产生内在的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的感受。这里有一个与常识不同的认识——音乐在作曲家的意识中不是声音,而是一种“像生命一样的存在”,所以,作家是能在【内在感知】中非常真实地感受到的。
作曲家把在【内在感知】中感知到的“像生命一样的存在”,按照乐理,用乐符描述了出来。这也就是贝多芬、斯美塔那在耳聋的情况下照样能创作伟大乐曲的原因,音乐从根本上来看,是人【内在感知】的结果。所以,乐谱并不是音乐的程序,并不能100%还原作曲家的【内在感知】。
这就需要演奏家同样也要有【内在感知】能力,演奏家只有有了【内在感知】能力才有可能去感知作曲家的【内在感知】,才有可能在演奏中把作品中“像生命一样的存在”呈现出来。因此,好的演奏家是很难训练的,难度不在于技巧训练上,而在于这种【内在感知】能力的发掘与训练。
看到这里,大家也许已经意识到了为什么开创量子物理学的科学家们大都是音乐高手了,这是因为伟大的科学家们拥有一般人所没有的“非语言性感知”与“内在感知”,TA们都拥有了完整的感知能力:四个象限的感知能力,
我想大家看到这里,可能也已经觉察到了西方是这么走上邪路了的。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学以及观察自然界”哲学方式本身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把这种哲学方式作为认识世界的唯一方式,就把人的感知能力都束缚在了“外在感知”与“语言性感知”组成的象限里了,换言之,我们只在四分之一的感知能力感知世界。现代的哲学、科学、技术、艺术都是这种四分之一感知能力的产物,所带来的问题也是这种四分之一感知能力所带来的。
用量子论的观点来看【观察者的观察方法决定了被观察者的形式】。用“外在—语言性象限”去感知世界,这个世界表现出来的,就只有单一结构的“现实世界”。如果感知的四个象限对应真正的完整世界,那么,现在所有的人都被拥挤四分之一的世界里,挤破头、拼了命地去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西方现代文明在它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出了偏差,在近千年的历史进程中,这种偏差给已经把西方、乃至整个世界都带上了邪路。
当我们了解了西方是怎么走上邪路的,把西方拉回正路的路径其实也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全面开发人类的感知能力,当人类开始用完整的感知能力来感知自己以及这个世界的时候,这个世界也会变得不一样,问题是如何才能让人类拥有完整的感知能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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