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8月28日初稿
2010年11月28日修改稿
注释:
《延续到坟墓对面的希望》,《上帝承受着我的疾病——寄语病友们》,日本基督教团出版局,1983年版。以下谈及该书时,略称为《上帝》。
下一段话也作为参照。“从第一次阅读鲁迅作品时,模模糊糊地感觉到的就是:十分像我过去读
《圣经》等旧式翻译文学作品时所感受到的、作为日本人的我来说深感性质迥异的、与某种精神原理非常相似的东西。……用一句话来概括,也可以说是看到了并非皈依自然,而是从自然中断绝、独立出来的‘人格’(不是‘生命’)尊严的、唯一超越神教的世界。——是对强烈的憎恶、向固执的神的提问,严格的神与人之间的断绝” (A102)。
伊藤虎丸:《魯迅と終末論》。伊藤虎丸 :《鲁迅与终末论》, 李冬木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出版社,2008年版。(——本文译者注)
共同翻译圣经实行委员会:《圣经 新版共同翻译》,日本圣经协会,1993年版。
目前,陶晶孙《给日本的遗书》在日本发行的版本中,1995年由东方书店出版的为最新版本。该书由伊藤虎丸作序,此序言收录于C中。
《给日本的遗书》中译本于2008年8月1日由上海文艺出版社,曹亚辉、王华伟译。(——本文译者注)
伊藤曾作过如下记述:“我对鲁迅或者说对现代中国的兴趣,最直接的出发点就是偶然读到了竹内好的《现代中国论》和陶晶孙的《给日本的遗书》”(A47)。
6以上为竹内好《鲁迅》,《全集》第一卷,筑摩书房,第7-9页以及61页。伊藤曾经多次引用这些文章,比如:A138、140、C252。
《日本之思想》,岩波新书出版,1961年版,第58页。
竹内好《鲁迅》附录《作为思想家的鲁迅》,《全集》第一卷,第163页。这篇短文尽管作于战后,但却成了对竹内好《鲁迅》宝贵的注释。
补充一下伊藤下述言论:“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把竹内《鲁迅》里所言的‘自觉’一词当做一种‘抽象性意识’来理解的。通过熊野(义孝)我学习到那叫做‘责任意识’,当读到人作为‘有债之身’能够正当地把握住自己那段话时,开始稍微明确地领会到了竹内将鲁迅文学称为‘赎罪的文学’的理由。”
(C262)。后面将谈到我的认识——这种对于竹内所说的“赎罪的文学”的理解是不是有些偏颇呢?
所谓的“无”,是一个可以从概念的角度提及超越性事物的为数不多的词语。 试图“说明”或者“实际验证”“上帝或者超越者的存在”的想法之所以愚蠢,是因为一旦要开始“说明”或者“实际验证”时,就必须把这一行为的审理级别设定为更高一级的、另一种超越性的事物。因此,这正如伊藤在《上帝》和竹内《鲁迅》中数次阐述过的那样,“断然拒绝说明的”鲁迅回心的核心是一种“并非用语言来说明的东西”(竹内好《鲁迅》,《全集》第一卷,55)。只要那是一种无法说明是何物的、也就是虽为“无”
但却是超越性的事物,那么,其实际存在对于自己来说就是确定而且绝对的。那也就是拥有“多如繁星的证人”的一种存在。而且,将其进行自觉化、或者是从自己一方自发地“接纳”“那种重新选择那种自己”这件事就是所说的“行为”。实际上,这不仅只是在阐述宗教信仰的机制问题,而是在暗示作为与社会内部一个存在的自我形成的基本性机制,甚至可以认作是信仰即为其特殊形态。对此,在下文中还将进行深入分析。同时,笔者认为上面所谈到的竹内《鲁迅》里所言的文学即行为这一观点也与此有关。
接下来是这样一段:“他们看到了黑暗,也只看到了黑暗,然而,正在看着的自己没有把自己和作为看的对象的黑暗分化出来。只有在面临它们给自己带来痛苦的现实时,他才意识到了自己。为了生存,他不由得叫喊起了那种痛苦。这种抵抗的叫喊就成了鲁迅文学的根基。”
丸山升:《在日本的鲁迅》,《鲁迅•文学•历史》,汲古书院,2004年版。请参照这段论述:竹内《鲁迅》里“似乎依然残存着文学是与政治相对立的这一文学观,不能否定,‘政治与文学’这一框架直接联系着鲁迅被解读的结果。”(该著作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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