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规模的阶级战争:下金蛋的金融母鸡已经完蛋
米歇尔•哈德森 魏文编译
10月24日,英镑汇率本周初的1.73美元跌至1.58美元,欧元跌至1.26美元,日元则升值10%。这种变化威胁搞乱出口市场的进展,打乱工业品销售的格局。外国的交易所下跌5%至9%,曾经谈到如果道琼斯股票的跌幅超过1000点,就关闭华尔街的问题。
货币行情和交易所的下跌制造的混乱是一种母鸡回到家寻找庇护,躲避由欧洲和亚洲工业开始的阶级战争政治和银行在国内的消费市场的减少(即工人生活水平的下降),有利于对美国的出口商品的生产。在这场工业和金融战中内部矛盾现在很明显:成功地减少劳动的消费使国内消费品市场窒息。这搞乱了市场规律,根据这一原则“生产创造自己的需求”,其基础是工人应当得到足够的支付以便购买他们生产的东西。很多年来在欧洲和亚洲已经不是这样了。但是生产能够继续,没有变化,因为美国在消费。这并不意味着在美国不存在阶级的战争。实际上对于多数领取工资的人来说,从70年代末以来与“黄金时代”相比,财产的水平下降了。
但是美国经济有自己的运行规则应对冲击:格林斯潘资产价格的通货膨胀殃及向购房者和股票投机商人提供贷款的银行。住房价格的上涨被称赞为“财富的创造”,好像那是一种真正的资产,作为红利形式的补偿出现在全世界的银行帐号上。购房者受到鼓励,使用自有资产的附带增值,他们的住宅的市场价格临时上涨高于其长期的抵押债务。这样,抵押贷款的资金被用于推动房地产价格的上扬,将近四分之一的新贷款用于商品的消费。信用卡的贷款也增加了。面对收入的减少,美国消费者通过越来越多的债务保持他们的生活水平。
这样不能持久。金融债务的泡沫不可能再持续几年,以至这种泡沫靠资产价格的通货膨胀维持的时候,房产主和工业企业用这些资产去借更多的钱,代价是提高他们的担保价格。但是一旦金融泡沫破灭,赌博就结束了。这场赌博结束不仅是对美国的经济,而且也是对以其工业生产为美国市场服务而不是满足本国市场的外国经济。全球工业的制约威胁和将继续威胁直到重建国内的和国外的市场,相反的趋势是由新自由主义政策造成的,是敌视劳动的世界的。
为了理解它们活动的力量,必须注意支付的结算,不应特别关注贸易本身的结算,而是更多关注货币的投机、国际贷款和最近20年控制货币兑换指数的套利行为。货币兑换的指数已经不反映相对财富的水平,也不反映“购买力的比价”和生活的成本。一方面,不反映利率很低的吸收国际信贷流动和有限的贷款的情况;另一方面,也不反映仲裁的复盖情况和外汇交易的投机情况。这样,支付的结算和外汇的价值和本国的经济一样已被“后工业化”。 全世界的政府不是推动建立在国内市场繁荣的基础上的工业增长,而是执行这种“创造财富”的“后工业化”金融战略。
日元的危机:为“交易的列车付款”
在这种现象中没有任何其他国家像日本那样发生更重大的事情,日本的经济自从1990年泡沫破裂以来一蹶不振。从那时起的17年来,土地的价格下跌了,股票的价格也下跌了,其结果是对贷款的担保也下跌了。这些迅速让日本的银行背上赤字。日本银行的回答是创造一种重建结算的方式,找到一条道路摆脱过去产生的有毒贷款。
日本的政策不是刺激支持国内市场或它的工业企业。从1945年到1985年日本人有一个模范的工业银行系统。但在1985年美国外交官们威胁日本自杀。美国统治者对日本工业取得的重大成就感到恼火,要求顺从的日本伙伴使日元升值,以便使其出口减弱竞争性,在适当的时候让贷款淹没它的经济,以降低利率,这样使美国联邦储备用足够的低廉贷款充斥美国市场,让里根政府时期出现繁荣。这项政策就是1985年所谓的“广场旅馆协议”,经济学家戴维调侃称日本的一家银行变成了美联储的第18个区,日本政府变成为美国共和党连选的一个委员会。
日本经济充斥信贷,利率下降,80年代世界上最大的金融泡沫被刺破。交易所股票的飙升反映工业销售和日本利润的增加。但是在1989年12月31日泡沫被刺破以后,日本银行资本储备中保有的抵押债务和储备对支付存款出现短缺。为了拯救银行,日本政府向外国金融机构发放利息特别低的日元贷款,让这些贷款将其变成为其他的外汇用于购买债券和其他利息更高的资产。如果日本国内市场缺少有支付能力的贷款者,就借给外国人。银行有了新的收入来源:它们不把贷款给国内的房地产和工业市场,低利息允许它们向世界经济提供更多的贷款。这促使全球的金融充斥金融投机商和中介,他们看到了赚取高额利润的机会。日本的利率继续是很高的,由于银行拒绝扩大信贷,日本的中小企业受到破坏。
外国的投机商收到大量价格低廉的日元资金。在创造这种贷款以后,日本出口商在把日元变成外汇降低汇率时收到援助。日元保持低价帮助日本出售消费品,得到外国贷款的人可以提高他们的资产的价格。投机商在日本可以得到低息贷款,将其债务转换成外汇,借给那些寻求贷款的绝望的国家,如冰岛,利率高达15%。大量的美元、欧元和英镑收取贷款时以日元估价,然后适当地将其变成外汇去提供贷款,从中获取暴利。许多金融中介以此大发横财。到2006年日本银行曾实行多年的零利率,以避免通货紧缩,现在的利率也只有0.5%.通过每月印钞票的渠道注入12万亿美元用于购买债券。其后果是大量资金外逃投入全球的经济。面对在国内的利润微薄,日本的基金机构和储户将其存款放到国外。银行和一些金融机构在东京都能没有代价地得到贷款,为了不让资产流到国外。估计这种交易列车吸纳约1.2万亿美元。一切取决于贷款者继续自由地驾驭的能力。现在金融盛宴结束了。日本拯救银行部门的后工业化的模式再次到国内寻求庇护。正在做的事情清楚地表明金融资本主义和工业资本主义固有的冲突。从理论上说,工业的扩张应当继续,在市场平静地生产时能继续扩张,债务的泡沫从名义上说以激烈的方式结束了,如同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那样。如今冰岛正在破产,匈牙利将步随其后。
随着全球的外汇市场已经不能提供过去10年轻易的选择,日元的交易列车被破坏,在走下坡路。它本身带来的是将冰岛的外汇变成日元,将欧元、里拉和其他非日本外汇变成日元,目的是高日本银行支付债务。这种再次兑换使日元的价格升值。威胁日本的出口对美元、欧元和里拉来说成本的提高。上周索尼公司已经预计其收入将下降,其他的公司面对销售下降,不仅是因为日元和美元的汇率上升,而且因为全球经济减速,这是20年来偏重金融和交易所而不是劳动世界的后果。有学者指出是世界的中央银行制造了这种混乱,它们多次干预使全球贷款的价格下降,搞乱了市场。资金的价格过低鼓励借债,打击储蓄。美国的储蓄水平再次呈负数,因为利率低于通货膨胀率。经济金字塔最高层的利润本身带来经济的分化。留给代表90%的基层的是债务,而不是建立在因轻易得到的资金使资产价格上涨的基础上的利润。是下层一点一滴地向美国经济提供资金。
日元的升值和国际外汇汇率的下跌,是为了拯救它们的银行破坏日本交易列车的战略的结果。日本的工业为此埋单。虽然欧元和里拉下跌,欧洲的政策是加强向美国市场的出口,而不是提高本国的工人在国内的购买力。从预期的紧迫的经济减速来看这似乎是必然的。在美国消费的支出和生活水平将会快速下降,以便“点滴地”为经济提供资金,或是来自上层的“流出”。现在美国财政部的政策是拯救债权者,而不是债务人。银行正在得到挽救,但不挽救美国的工业,在任何情况下更不挽救工资和美国人的消费。美国财政部和联邦储备不是确定凯恩斯主义的赤字支出,以便通过在服务和商品、基础设施及支付转移的公共投资增加就业,而是向银行提供资金让其互相兼并,在美国巩固欧洲风格的金融制度,只是集中在某些大银行。通过这种渠道,金融系统将会增加垄断,创造更大的集团,破坏两个世纪以来致力于防止金融垄断经济的经济政策。
但是很显然,提供给银行的任何数量的资金都不会流向下层。相反,最近70年最大量的资金将转移到上层。由于财富的集中,将资金交给最富有的阶层(现在是金融部门)的政策把点滴的经济变成一种托词。试图表明美国的经济需要一个金融部门和一种健康的所有权,以便“实体的”经济再次“起飞”。可是一个最强有力的金融部门正在向整个经济出售更多的债务,威胁经济的恢复,更不用说是新的“起飞”了。
预见到美国的市场在急剧萎缩,贷款者和投资者正在以更低的价格大规模出售他们的股票,不仅出售美国公司的股票,而且出售欧洲和亚洲出口部门的股票。这就是现在金融拯救行动的内部矛盾。面对一种已经窒息的实体经济,金融本身不可能幸存下去。这样世界可能处在一个意识形态转折的时期。最后是欧洲的寡头想看到的是在劳动世界更高水平的收入。美国的金融阶级则不然。欧洲和亚洲过去相信美国的消费市场,忽视自己的市场。金融部门看来被美国的制度所吸引,那里的消费通过债务提供资金,而不是通过提高工资或是减少劳动者的税收。在全世界政治领导人和工业家都是仇视劳动的,谁也不愿意通过增加工资和改变现在劳动者的税收负担去恢复国民的生活水平,工业对有产者有利,改变传统的进步的税收政策。因此不可能回到过去,认为可能恢复自然条件的命运。当格林斯潘让抵押贷款充斥市场时,房主得到贷款时对住房价格的上涨是有担保的,好像他们的房子就是钱罐子。差别是当一个人从他的银行帐号取款时,帐上的钱更少了,但是按照续借计划的方式吸收将来的收入,他就没有债务了。抵押贷款留下了一批垃圾债务,现在使许多家庭破产,还不了贷款。这留给消费的钱更少了,消费支出将下降,因为首先是不能现轻易地得到抵押贷款或信用卡贷款; 其次,由于债务的通缩,随着消费者必须归还以前的贷款,必须减少其他的支出; 第三,经济活动减少,失去工作岗位导致工资收入的下降。更低的消费水平意味着美国的和外国的工业家的销售减少,特别是那些美元外汇储备增加的国家,如日本。销售少则收入少,意味着证券市场上股票价格下跌。靠金融投机赚钱的证券市场本身的收入也随之下降。证券交易价格的下跌正在减少养老金(以及个人退休帐目)的覆盖面,需要更大数量的储备为这些帐目提供资金。从前景来说,银行的贷款将减少,企业在基础设施方面新的支出也将减少,影响经济的恢复。
当外国的出口商突然从美国需求的梦中醒来时,亚洲和欧洲试图将重建自己的国内消费市场作为选择的时刻何时到来呢?第一个问题是克服在当今世界上在中央银行占统治地位的理论上的意识形态方向,根据这种意识形态,政治家们放弃了有利于由芝加哥金融学派训练出来的银行家的经济政策,以便进行一场反对劳动世界和反对工业的战争。
今天欧洲中央银行的经理人员和它们的高级经济管理人员很可能改变他们敌视劳动世界的新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 但是预料他们没有国内市场的繁荣自己的工业公司就将毫无生气就过分了。解决的办法只能来自一个重新具有生命力的政治运动,它代表劳动的利益,也代表工业本身的利益,意识到需要重建国内的市场。(为华尔街的前经济学家,美国大通曼哈顿银行支付结算和房地产问题的专家,当过美国、加拿大和墨西哥政府的顾问)。
(《环球视野》摘译自2008年11月15日西班牙《起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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