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巴马治理下的美国
星期三, 29 七月 2009.
经济复苏“阴郁萌芽”,(工人)反击的“希望萌芽”
理查德•曼顿(Richard Manton),社会主义党(工人国际委员会(CWI)爱尔兰支部)
“难道华尔街上的领导人们想要引发一场反资本主义政治浪潮遍及美国各地,最终将他们自己永远扫地出门吗?”
马丁•塞亚夫(Martin Sieff),合众国际新闻社(UPI),16/3/09
经济危机和刺激方案
美国遭受了经济危机的沉重打击。今年到目前为止,每月有超过60万工人失去工作。无法偿还贷款而导致房子被银行强行收回已经成为数以百万计人面临的痛苦现实和其他几百万人时时恐惧的威胁。整个国家陷入了巨大的赤字之中,累计超过计1200亿美元,根据法律必须要尽快平衡整体预算。加州正面临这着最庞大的赤字——240亿美元,州长施瓦辛格计划了一系列的大量削减公共开支的方案,包括削减教育开支100亿美元。
对美国社会而言,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也经常被群众提出讨论,就是奥巴马的经济刺激计划是否可以修复经济基础或者至少能导致暂时性的经济复苏。经济刺激一揽子方案的总数额已达7870亿美元,分别投放在基础项目、援助国家赤字和失业救济金方面。许多人认为这是解决危机的办法,一系列措施有望能纾缓目前的危局。
但是在日常的讨论中,瑞安(Ryan)一名普通的美国巴士司机解释说,虽然这些措施可能有助于实现软降落,但危机不可能得到根本解决。任何所谓经济复苏的“嫩芽”确实存在,但相当微弱;而且也不等于会全面复苏——在这个意义上它们是棕色的枯萎枝条。大部分的刺激方案和措施正在挑战美国的公司制度,正如在罗斯福新政期间所做的一切。
与其用来救助富有的阶层,这笔钱应该用于在绿色技术和运输等领域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社会主义刺激计划将包括一系列的大规模的公共工程,将创造数以百万计的就业机会,同时提供社会所需的基础设施。
政治危机
政治危机是由经济危机直接导致的。共和党因为其外交政策和已大规模信贷交政策和导致在民众中不满。与此同时,民主党正在越来越大的经济压力之下。总统奥巴马的支持率已从60 %以上50 %以下。根据盖洛普的民意调查,大多数人并不赞成奥巴马来处理危机的一种手段经济问题,但它现在仍然为时过早去判断奥巴马的支持率否由于处理经济方案的而发生变化上升或者下降。但是我们看到工人们的愤怒,特别是对于己通过政府救援而摆脱经济危机的“银行匪徒们”更是这样愤怒异常。
来自英国的瑞(Ray)和汤姆(Tom)询问了目前群众对于奥巴马当局的意识,以及这一局面将如何发生改变。来自工人国际委员会国际书记处的琳•沃尔(Lynn Walsh)什回应说,群众们仍然将他们的梦想寄托在奥巴马当局身上,我们不能简单去反对这些梦想和幻想,因为那样做反而会导致一个疏远效果。相反,我们应该使娴熟的批评对其进行批判,其中包括奥巴马在拯救银行中发挥的作用和他短期的健康保险。
由于赢得了总统席位和而且目前在参议院中掌握超级多数,所以民主党现在可以制定与通过任何他们认为合适的法律,。工人国际委员会国际书记处的罗伯特•贝歇特(Rober Bechert)概述,当需要向民主党和公司老板们提出诉求的时候,,但这必须与建设真正的群众运动相联系起来以获取自己的收益,而非仅仅是游说民主党。这种运动再加上经验从而可以打破民主党和资本主义整体的限制,从而推动建立一个真正由劳动人民组织的独立的政党。
反击与工会
讨论也涉及到了遍布全美各国的反击斗争。芝加哥的工厂工人、洛杉矶的大学学生和教师、哈佛大学的员工和波士顿的巴士工人都开始了反对裁员和减薪的斗争。目前这些还只是些孤立的案例没有发展成为普遍性的群众斗争——但这完全可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政治觉悟和实际斗争还没有得到有机的统一起来,但可以迅速发展并在某些时候发生巨大的爆炸。为了推进斗争进一步的发展,现在尤其是需要具有战斗力的工会领导人和能推动运动发展的具有斗争性的行动。
来自英国的罗杰(Roger)在专题会上提及,美国拥有强大的传统工会活动主义。美国产业工会联合会(CIO)和卡车司机工会(Teamster)的历史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同时说到,20世纪30年代遍布全美的静坐罢工不仅仅应该被当作对历史的怀旧,而是应该作为一个实际的例子以推动和应用到今天的工会运动中。
1930年代所使用过的诸多斗争方法,如静坐罢工、大规模纠察线和蔑视反工会法律不仅适用于今天,而且(应用这些斗争策略)对于扭转今天美国处于低潮中的工会运动是极为必要的。
汽车产业
最初由福特汽车工人布雷(Brett)在全体会议已经提出过的,此次由(Jesse)在美国专题会议上讨论的美国汽车行业也是相关的重要内容。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危机在汽车业的情况就是更广泛的资本主义危机的一个缩影。在这次危机中,汽车销售下降了30-40%,出现了大规模的裁员,曾经是全球最大的公司通用汽车面临破产。
汽车工业曾经是美国资本主义权力的象征,而现在恰恰相反——成为资本主义的危机和工业产出下降的象征。汽车行业的危机清楚地表明了过度生产(超量)是资本主义制度作为整体的根本问题——工人阶级无力购回生产的汽车生产而工厂却能够生产更多。
英国:一个烂透了的制度!
星期二, 21 七月 2009.
世界和英国的经济危机仍在继续
彼得·塔菲(Peter Taaffe),刊载于《今日社会主义》(2009年第7、8月刊的第130期,工人国际委员会(CWI)英格兰和威尔士支部社会主义党的月刊)
英国政坛被议员们的每人数千英镑支出费用搅得一团糟。因为工人阶级的失业和减薪,整个腐烂制度已暴露无遗。因此新工党在欧洲议会和地方议会选举中遭受沉重打击,而极右的英国民族党(BNP)则取得了进展。随着大选的临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一个新的工人阶级政党。
现在英国的潜在政治局势究竟如何呢?
“布朗政府可能不堪承受工人阶级通过工会斗争发泄不满的迸发……布朗政府也面临着合法性危机……如果他拖得太长,他可能遭受就像1979年的卡拉汉(Callaghan)的命运中途被迫辞去总理职位……极右翼可以获得重大进展,特别是在失业率明显上升和社会局势的恶化时,尤其是在左翼提不出替代方案时” 。(《布朗的加冕礼》,《今日社会主义》2007年6月第110期)
资本主义的思想家们正在看到自己用以辩护他们这个系统的预言被目前的危机所戳破,并不得不放弃对未来进行掩饰。对于经济问题,《金融时报》简单说道:“被说的最好预言是他们准确地预言了现在” !但是马克思主义却可以完全地概括描述事情的由来。我们确实准确地预言了布朗政府灾难性的未来和新工党被病态资本主义捆住的事实。布朗现在不仅正面临着一个像卡拉汉度过般的不满严冬,还有充满对抗的酷夏等着他。
从工人运动角度来看,最近发生的最重要事件是标志自1980年代一直占第一位的工业工人阶级重新复出的威士顿(Visteon)的争论,林社(Lindsey)的工人斗争和利纳马(Linamar)工厂被炒的召集人罗布·威廉姆斯的复职。所有这三个重要斗争是社会主义者——具体而言,是社会主义党成员——在其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如制订确保工人阶级击败老板的斗争策略。这些行动都是防御性质,但为在其他行业的类似斗争打下了基础,并为后一阶段的总攻进行了准备工作。
此外他们发生于导致议会和资本主义民主陷入危机的议员开支丑闻爆发之时。这就进一步造成了政府及其领导人布朗权威的流失。作为财政大臣的他“似乎”在经济繁荣时没犯任何错误,可作为首相的他就没有做对的事情。如同他的那些国会议员被自己的房子所折磨,他被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所折磨着。仅是最近被视为大转向的对伊拉克战争调查:首先就没有进行公众调查,仅是为日后做了一个让步。
衰退发展如何?
形成这些事件的潜在因素是英国资本主义毁灭性的经济危机,这是一个长久的特征。而这已被世界经济危机更加恶化了。尽管资本主义经济学家仍然乐观,但没有多少迹象表明,无论是在英国还是世界,曼德尔森(Peter Mandelson)说的“绿芽”出现。尽管全球股市交易的恢复与油价目前涨到约每桶70美元,但这些没有预示着一个持续的复苏。最近的小幅增长也不能表明资本主义将走出自1930年危机以来最严重的大萧条。随着商品紧缩即将结束,只有一个小幅增长被期待着。与我们一样一直预言危机严重性的努里尔•鲁比尼(Nouriel Roubini)现在说那不过是丧歌,而不是预料之中的春天。
在资本主义经济学家之间爆发了对经济危机由来的热烈的讨论。一些人争辩说,其发展将成V字型或者 L字型或者W字型。现在有些人认为危机的发展它可能走向不完全性的W字型,下跌,部分回升,进一步下跌,然后小幅上升但却无法到达这场危机发生之前的增长率。奇怪的是,有些人甚至选择了用音乐做比喻:“萨克斯管”的降调,急剧下降,小升,然后停止。此外,以准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Paul Krugman)为代表人争论认为, “大萧条”的威胁已经消退,而巴里·艾森格林(Barry Eisengreen )和凯文欧洛克(Kevin O’Rourke)在最近的《两个大萧条的故事》则认为在最坏的情况下资本主义面临着“巨大的衰退”。他们指出,世界工业生产“继续紧密随着1930年秋天的轨迹,没有明显迹象的‘绿芽’ 出现。”即使目前各国股市所出现短暂恢复都不过是遵循了1930年代大萧条时的步骤。
可以看到美国和加拿大的经济如同1929年时的经济轨迹一样继续他们的工业生产下降至水平而没有明显好转迹象。在大衰退中日本2月的工业产值同比下降了25个百分点。然而在3月却大幅反弹。克鲁格曼的回答是认为对当前局势仅是“半个大萧条”,他说道琼斯指数和标准普尔500指数在2008-09年的崩溃表明“美国股市自2007年下半年的下跌与1929年至1930年的萧条时一样快”。他们写道:“我们时代的大衰退全球处处都是一般景象,早先希望亚洲与欧洲能实现经济“脱藕”的愿望已不可实现。”越来越多的人们意识到不仅仅是美国,其他地区的制造业生产、资产和价格发生急剧下降”。 从某种意义上说,对资本主义更加担忧的声称,“我们正在超越我们的祖先……摧毁贸易。现在的世界贸易正在比1929年至1930年下降得更快”。他们得出结论:“总之,在全球范围内我们正陷入或在面对着比大萧条更糟的局面,无论是在工业生产,出口还是股票价值。过度关注于其原由反而导致无视警告的事实。“大衰退”的标签可能是过于乐观。这是一个萧条级别的事件”。
对这一特别的事实严肃的资本主义经济学家可能得用世界末日来表明世界资本主义面临的深刻危机。1929年之后世界经济连续三年持续萎靡。资产阶级决心避免它的重演,因此那时未被采用的各种措施都被他们用来应对目前的危机——大规模政府的刺激政策、一定的宽松政策、大量加印的虚拟电子货币、理论上均被用来刺激经济需求。这些措施可以帮助缓和危机的影响和避免沮丧的目睹大规模的崩溃。
但这不过是继续加重巨大的国家债务以及继续增加公司和个人在繁荣时遗留下的债务。国际货币基金(IMF)认为最富有的10个国家的公共债务将从2007年占国内生产总值的78%到2014年上升至占114%。于是这些国家的本国公民每人欠债约5万美元!然而这场危机还没有全面发作,其有可能是银行们多增加最少三万亿美元的坏账。这种对银行资本的破坏性结果最终还是由工人阶级和中产阶级负债——平均每个美国家庭损失16700美元。曾低估这些的经合组织(OECD)现在说:“这场危机将永久抹去富裕国家们的3%产出”。然而与此相形见绌的是广大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穷人进一步贫困化。
裁员和减薪
仅在英国金融部门的损失——金融时报首席经济评论员马丁•沃尔夫(Martin Wolf)认为其现在甚至是“最无用的”的行业——据另一位经济学家威尔·赫顿(Will Hutton)说那意味着“永远”失去了5%的财富。这还没有考虑到由于失业率上升而收入被大规模无情削减的家庭和个人“财富”损失。英国的失业率在最近的6月达到了230万人,其速度越来越快,平均每30秒就有一个人失去工作。这一危机的资本主义“生产过剩”影响的不只是工人还有以前被视为资本主义道具的社会中间阶层。失业的股票经纪人、管理顾问和律师加入到英国的失业长队中;仅在5月份就有39300名类似职业人员失业。
与此同时,资本家们削减成本的措施反而加剧恶化了危机。这个系统面临的主要问题——如同准凯恩斯学派所正确认为的一样——是需求缺乏。世界用电量自1945年以来第一次下降。这种情况即使在1974-75年,1979年至1981年, 20世纪90年代初或前十几年等严重危机中都没有发生。这标志着自1931年以来英国最大规模的经济萎缩。但非常措施的实施——大幅度缩减工时并减薪——却缩小了市场。《金融时报》承认:“衰退由需求不足造成,但削减工资只会进一步降低需求”。
在危机下本质上资本家也只关心如何保持和提高利润,并预期经济会恢复并变得好转。因此资本家们使用残暴的手段来削减工资。英国航空公司(BA)就是如此的一个例子——现在被工人们讥讽为“什么也不做者”(Bugger All)——其首席执行官威利·沃尔什(Willie Walsh)让员工工作一个月却什么也没有得到!为了标榜“共同牺牲”他将工资每月削减62000英镑。但是问题在于他仍然有60万英镑的工资,而英国航空公司的工人们已被衰退逼得不得不勒紧腰带过活。
在英国有一半的劳动力都面临减薪或缩短工时或两者兼而有之。这显露英国和世界资本主义的破产。不久前我们还被被告知这个制度是最有效的手段以提供商品和服务使所有人都能通过经济不断螺旋上升而分享财富。现在这一制度的执行者——资本主义世界各国政府——正在重复1930年的口号,“为更美好的明天而现在不得不有所牺牲”。
他们当着工人的面说他们希望将保证工人的就业,因为他们将很快再次需要工人们。这可能适用于一些有特别价值工人,但这一资本主义危机的根源意味着将产生永久的受害者,如果有可能存在恢复的某个阶段。假如说以前经济衰退后出现的大规模的失业人口规模如池塘一般,现在将出现的大规模的失业和贫困人口会如同湖泊一样,就类似于1980年代撒切尔大规模对工人阶级的侵害而导致在矿业和工业区产生的影响。托洛茨基曾经评论道1920年代和1930年代的英国资本家曾经愚弄工人说,为了在明天进三、四步,你们今天需要退让一、二步。但严酷的现实是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战大量贫困工人阶级仍然有增无减。
十年之痛
今日的资本主义国家政府和他们的影子“反对派”甚至不希望早日摆脱目前的经济困难使其不再困扰着人民群众。十年之痛是资本主义压力的前提。事实上,在下次选举——可能在一年内发生的——很可能是不仅仅是“两害取其轻”而且有根本性的削减以及更多的削减。卡梅隆被称为“10%先生”,是因为保守党发言人安德鲁·兰斯莱(Andrew Lansley)供认,卡梅伦领导的政府将削减至少10 %的公共开支,尽管不包括国家卫生服务(一些希望!)和外国援助。尽管顽固地声称将“没有削减”的布朗已经被称为“5%先生”,因为其提议进行规模较小的削减。下一次选举将在新工党、保守党和自由民主党之间围绕紧缩方案乱斗——为了攻击工人阶级而不是资本家。他们唯一的区别仅是攻击的规模和区域。
与过去挥舞手术刀相比,目前一柄巨斧正向公共部门挥舞准备“为其瘦身”。皇家人事和发展研究所(the Chartered Institute of Personnel and Development)警告说公共部门在未来5年内将可能失去多达35万个就业机会。除此之外,公共部门的600万工人也将受到攻击,这将大幅度减少公共服务从而将给在英国缺衣少食的数百万人造成灾难性的影响。政府面临的比例问题——基于资本主义的任何政府——《独立报》的经济通讯员被哈米什·麦克雷(Hamish McRae)指出:“削减将不可避免”。然而他们仍然抱着“希望 ”,他们认为可以“采取方式保护最易受伤害的雇员以及最需要的服务部门”。所有先前的削减已恶化了服务部门和加深了数以百万计人的被剥削。这不仅将被保守党的空前的方式而深化而且自由民主党和他们的新媒体“明星”卡贝尔(Vince Cable)也与其沆瀣一气。卡贝尔写道:“有必要去修改一些原来似乎神圣不可侵犯的措施:如公共部门的养老金(停止新工的定福利计划和提高个人交纳份额)——减免税额 (将200万高于平均收入的人囊括在内)……和为一半以上的人口提供高等教育。”
不用说,占人口5%的富人们不必做出如此的牺牲——议员们的基本薪水使他们也属于这一阶层员——做牺牲的仍是大量的工人阶级。事实上,面对开支丑闻厚颜无耻的国会议员们正准备为他们的养老金存钱罐中增加80万英镑,只是遭到公众的强烈抗议而被迫放弃了。但还没有完结,这些“不光彩的人”仍然建议公务员——低工资的PCS (公共部门联盟)成员——现在应该放弃工人们的最后薪金协议。前工党领导人现在有着奢华的生活方式,即使是那些曾反对过富人的人也一样。例如,尼尔·金诺克(Neil Kinnock)—背叛利物浦矿工和市议员的前工党领袖——“拿到不得少于平均6份的公共养老金”《每日邮报》。在过去的15年中,他与他的家人竟积攒了令人惊讶的财富:1500万英镑!
尽管群众对银行家和他们奖金产生愤怒,但这些银行家们他们仍然笑嘻嘻地每天早上到他们的银行去。前任苏格兰皇家银行主席弗雷德·古德文(Fred Goodwin)已经屈尊退还了他的一些不义之财,但通过纳税人的钱和“国有化”或者“半国有化”的措施而得救的苏格兰皇家银行现任首席执行官斯蒂芬·赫斯特(Stephen Hester)却仍然拿着960万英镑年薪。工人们面临着削减工资和缩短工时;如电话号码般庞大的工资为富有阶层准备着!苏格兰皇家银行目前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银行,2008年一年就失去了600亿美元!此外,布朗和卡梅伦发表了许多自夸的申明要管制威胁着整个经济构架的城市银行家们,可仍然没有兑现。他们无法平衡他们的几个手指头。这同样适用于美国和世界其他地区。
新自由主义系列
以前的新自由主义制度仍然继续-而更多新自由主义政策屡出不穷-只有少数几个最小的措施以控制金融狂热看到在此之前的危机。事实上,在资本主义的基础上不可能控制金融部门那些抱有动物精神(赤裸裸的贪婪)的大批投机者和赤裸裸的骗子。他们发誓声称称银行和金融机构的过去行为将得到纠正,如维特尔乐(Voltaire)所写的将保证“世界上一切可能的最好中的最好”。可是一旦经济发展高涨了,在第一阶段有限的繁荣中的投机的趋势都将表现出来。
资本主义是一种无法控制的制度,其真正的权力最终归属于“市场”。撒切尔夫人就总是高唱:“你不能违反市场”。一方面资本家感激地接受国家的施舍。但他们也威胁着布朗政府甚至美国的奥巴马,如果他们被侵犯太多,他们将不资助国家的债务。这些国家的政府最终将拜倒在市场权力的脚下,尤其是当他们需要帮助以填补国家收入和支出的巨大差额时。而那差额在英国已达到灾难性燃点,财政大臣阿利斯特尔·达林(Alistair Darling)就承认本年度财政赤字至少有1750亿英镑(其占GDP的12 %)。仅在上个月,该赤字就达到200亿英镑,这个数字不久前本来是国家一年的总债务额。如果该趋势继续下去,这将令今年国家收入和支出的巨大差额超过2000亿英镑。目前,如标准普尔等的评级机构正威胁着降低英国政府债务的财务评定等级,他们已经对爱尔兰和西班牙政府如此做了。当然不用提起也知道,正是这些“专家”给引发金融危机的美国抵押贷款评以AAA级。
强迫增加国家支出以缓和危机等这些措施已造成了巨大的问题。在某一阶段有可能引发通货膨胀。如果在可预见的将来中赤字增长,购买了政府债券人拒绝购买或抬高“收益”(其份额从债务中获得而来)从而增加了债务的利息。市场将施加无情的压力野蛮削减人们的生活水平,如同当时英国劳工大臣丹尼斯·希利(Denis Healey)响应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1976年危机所做的一样。英格兰央行行长梅文·金(Mervyn King)公开谴责布朗和达林实际上是要求进一步削减资本家利益的措施。他还清楚地表示他偏爱据称“中立”的卡梅隆政府。
波拿巴主义式的法国总统萨科齐代表大资本,可他也会偶尔反对这些大资本门。在欧洲议会选举时,他就指责“资本的独裁” 。这使他能够得到一些之前遭受过打击的工人阶级的重新支持。尽管近来有众多的行业罢工,但是法国的左翼没有足够的能量以反对那些萨科齐实际上为加强选举而做出的观点和纲领。现在萨科齐更进一步了并拒绝在法国进行任何紧缩方案。
最令人厌恶的政府?
但是保守党在英国可吹的是不一样的调子。在一份声明中他们声称脖子上挂着绞索进行选举,影子内阁大臣乔治奥斯本(George Osborne)已经承认卡梅伦领导的政府在3个月内将会变为“自1945年以来最令人厌恶的政府”。 这次他说了实话!在目前的经济痉挛表明英国资本主义将长期衰退,特别作为布莱尔和布朗政府基石的金融部门。英国仍然是世界第六大工业国,然而这部分仅占国内生产总值的15 %。尽管英镑的币值发生了巨大的贬值——比1929年、1949年、1967年等都厉害——仍然在造成大量的工作丧失。当然这是由于继金融部门之后“真正的经济”的世界市场紧缩。
但它也反映了前“世界工厂”在与德国、日本以及崛起中的中国和印度的竞争面前的无能。他们都受到了严重影响,也许其程度远远超过英国,但它们把破旧的英帝国主义仍然具有一定优势,而英国正在面临它历史上最严重的打击。这被繁荣所掩盖,但现在已暴露出一切可怕的部分。北海石油收入的蒸发和公共服务的崩溃意味着英国资本主义现在不得不疯狂地寻找可替代的经济“模式”。然而如同在缓慢和不光彩的衰退中的西班牙,它现在将被迫面对可怕的经济崩溃和从中引发的后果。
阶级就象民族一样,在斗争中更加激烈,消灭得会多于其增加的。有许多因素决定阶级斗争如何发展和其形式:各政党、领导人和工会的作用,现有的工人阶级政治见解。但是经济因素,即无法以满足日常生活基本要求的资本主义制度是阶级斗争的根本动力。这已经赤裸裸地向世人展示出来。
大量的人口已陷在贫困之中,据报道现在的不平等甚至比撒切尔夫人时代更糟糕。三分之二的人口生活在所谓每周470英镑的中间线以下。除此之外这还有无情上升的失业率。直到最近,这似乎是“沉默的衰退”,还没有显著的大规模反对以抗议超过200万人的失业以及可能至少增加100万人失业的前景(可能最高达到350万甚至400万人)。但是由于最近震惊的失业数字,沉默被媒体打破。例如在英格兰东部的波士顿,工人们排队争夺一家超市的少数岗位。当一位曾担任经理的老工人获得工作时竟激动地流下眼泪!但是那些没有获得工作的失望者的眼泪却不为人所知。
此外还有年轻“NEET”一代现象——“没有教育,就业或培训”(Not in Education, Employment or Training)。约150万年龄介于18和25岁的青年如果找不到工作,将使失业率攀升至300万人。资本主义最担心组织起来的工人运动以及“高学历失业”再现。数以十万计的学生将于今年夏天涌出学校,他们急切地寻求踏上就业阶梯的第一步。他们将见证工业和“工作机会”的沙漠。一些学生会选择休整和旅游一年(空档年Gap Year), 一些学生会接受麦当劳式的工作,而另外一些学生则注定将感到痛苦的失望和愤怒。
虚伪的民主
这种爆炸性混合物已经形成英国政坛生变化的背景,它为市议会和欧洲议会选举的成果和英国议会民主制的危机所证明。没有控制任何市议会并在欧洲议会选举中落后于英国独立党(UKIP)下滑为第三大党的新工党达到毁灭性崩溃的新低点。工党创造了其自1910年历史上最低票数。仍在回荡的开支丑闻和群众对此的愤怒明显的表达愤怒已经沸腾现在已经表露无遗。也许对于经济战线感觉太软弱和混乱,大规模的群众将愤怒集中发泄在这个问题上。
这反过来又反映了资本主义民主及其机构的虚伪:工人阶级可以说要什么,但只有大企业和它的代表们拥有最后的决定权。英国历史上曾经出现过长期议会、短期议会和乃至少数派议会,但这一次将被称为“贪婪的议会”。这就如同1990年代早期在意大利发生的腐败危机在英国的回响一般。由于1992-1994年的“肃贪”行动而最终结束。当然在意大利,腐败的程度要比英国严重得多,正如意大利日报《宣言报》所说的,“女王陛下对贪婪的忍耐程度要低于我们。”
但是迄今被统治阶级广泛传播的即英国是世界议会之母的公认说法已被打破。布朗政府已有10名部长由于第二套房子的系统性欺骗而辞职,这从上到下动摇了各政党。那些从各大大小小方面进行的系统性欺骗无法逃过让人民的眼睛,大的方面从虚拟的第二套住房到小的如纸夹、餐费和火车票等。到目前为止,由已“道歉”的国会议员退还的总金额就已达到50万英镑。但更重要的是他们丧失了群众对于议员的尊重。这引起了对议会性质和议员作用的空前讨论。对比之前靠拿与普通工人一样薪水生活的支持马克思主义杂志《战斗》的前工党议员泰利·费尔德(Terry Fields),帕特·华尔(Pat Wall)和大卫·內里斯特(Dave Nellist),现在的工党议员皆是些贪婪的野心家。议员如今在英国的政治辞典中成了“贪图金钱者”的代名词。
这些事件连同最近的选举的结果成果似乎削弱了过去新工党议员还残存的下届大选中摆脱选举报复的希望。正如一人回应工党议员克里斯·穆林(Chris Mullin)时,他问道:“你的多数党席位是什么?”“6000…”,“真的吗?我希望能建议…”“我不在乎了。”(《伦敦回顾》2009年6月25日)士气低落的布朗本人向《卫报》承认他愿意辞去首相职务,假如能那些指责能转移到他身上的话,但现在他不得不继续尽自己的职责。正如我们两年前说过一样,他可能与卡拉汉是同一命运。这似乎是很有可能的,除非他在推迟两次的议会选举之前辞职,加之众多如伊拉克战争等危机,政府的表现低能和个人无能将暴露无遗,否则失败是注定的。
然而其仍有挥之不去的对经济复兴的期望,但这不太可能在大选前出现,或者仍然对于右翼的欲削减预算的卡梅隆政府执政,如果工党无法胜利这将是一个混乱。在这场危机中,新工党仅存希望是其仍保留着某些旧工党特征而且其基层仍然代表工人阶级,但现在已经都不存在了。脆弱的“官方左翼”被其所谓的领导人约翰·克鲁德式(John Cruddas)个人化。他将号称“穷人杀手”的詹姆斯·佩耐尔作为其搭档!
一个新的工人政党
现在几乎司空见惯的评论是预测工党的灭亡,其中也包括像前新工党旗手波利·托亚比(Polly Toynbee。)她在《卫报》写道:“由曼德尔森,布朗和布莱尔设计的新工党计划废止了终止了阶级政治,而转化成为“嫉妒政治”。但该计划已经完蛋了,其丧失了工党的信誉和其自身意义……工党,这个曾经天然反对当局的政党,现在成为所有人反对的对象的卫道士。”西蒙·詹金斯(Simon Jenkins)在一篇文章的标题中表明了工党对其之根基社会主义的背叛,“很多人号召一个新的政党。让我们称它为工党”。不幸的是,“工党”这个词已经被玷污。而通过将 “社会主义” 列入了新党名字中,新形式应该更适宜未来发展。
这反映于越来越多的有组织的工人对维护金融资本的新工党的反抗中。这充分显示Unison工会领导人戴维·派瑞蒂斯(Dave Prentis)在该联盟最近一次的讲话中(会后社会主义党的成员在Unison国家执行理事会中的成倍增长)。派瑞蒂斯(Dave Prentis)用模拟偷衣服的方法表明——“工党正在咬喂它食物的主人”,UNISON的工会活动家社会主义党成员格林·凯利(Glenn Kelly)威胁应该撤回对于新工党的财政支持。在过去,公共部门的工人被视为工党的核心力量,但现在这种支持已经崩溃。在一项基于超过1,000名union成员的民意调查表明,仅有30%的人仍计划在下届选举中支持工党,甚而一年前这个数字为42%。换言之,公共部门70%的工人不准备支持工党。
这工会活动分子和工人的觉醒正变得很普遍。新工党阶级性质的改变,不是别人而是前劳工大臣丹尼斯·赫利(Dennis Healey)的默认。在英国广播公司电台(BBC)的荒岛竞赛节目(Desert Island Discs programme)中,他公开承认英国的主要政党都不在根据阶级路线进行组织了。这完全证明了社会主义党对新工党是资本主义政党的判断,因此最重要的任务是发展一个新群众性工人政党的。它否定了那些仍坚持那一观点逐渐缩小的团体,即他们认为工党还有救。
在欧洲议会选举时由社会主义党、铁路海上运输联盟和英国共产党组织的“不要欧盟要民主运动”代表着向这一目标迈进的一步。这个仓促组建的组织没有足够的时间在工人的眼中留下印象,但尽管如此它在第一轮投票中获得了15万张选票。重要的是这个计划给广大的其他工会、工人、店员、工会活动分子和环保人士在未来的大选中勾画出了工人的选择。
英国政治局势极不稳定。数以百万计的人放弃了之前倾向的政治派别正在寻找替代选项。在选举中他们投票给他们认为可以惩罚“当权者”的人,因此在工党的一些据点如矿区、汽车工业区人们将选票投给了英国民族党(BNP)。另一方面英国独立党的上升也主要归功于保守党的前选民和不满其他政党的选民。现在左翼的一个紧迫问题是反对英国民族党。然而在回答其论点和反对它时,当务之急是认真采取步骤建立一个选择:一个新群众性工人政党。德国左翼党的成立至少为替代极右翼提供了一个选择,尽管其的政治和组织上有不足之处。
新工党面临崩溃。甚至自由民主党都有可能在下次大选中赶上新工党的得票数。在欧洲议会选举中,两个主要政党加起来仅获得不到50%的选票,其反映了政治危机中所有主要政党的情况。一些政治学者认为新工党克服了如20世纪80年代社民党般的分裂,因此其将可能在未来自自由民主党的挑战下继续生存,但这并不是真正根本的解决问题之道。在1980年代,工党在基层方面仍然是一个工人党,尽管存在亲资本主义的右翼领导层。社会民主党的分裂其实对工党而言是意味着其自身的分裂,只有出现对工党投票的分裂的现象就是如此,而这至少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的表现。工党的复苏源于与工会的有机联系。而现在严峻的局势和新工党的再生能力已经不能与旧工党同日而语。
政治腐败危机(Tangentopoli)导致的意大利政治崩解造成的结果之一就是意大利社会党的完全消失。事实上其总是从属于强大的意大利共产党。但新工党有可能重蹈意大利社会党的覆辙并在下次选举中惨败。右翼的布莱尔主义者可能像1934法国的新社会主义者一样分裂出去。而只有当这种情况出现之时,那时的工党左翼才可能与工党之外寻求建立一个新的群众性工人政党的基础的政治力量组成左翼阵线。
英国政坛进入前所未有的动荡时期。资本主义已经失败而且整个趋势将愈加增长。一些工人在绝望中在抗议中支持了英国民族党。但是如果左翼联合行动起来共同进行选举斗争和运动的选择,那将被证明仅是昙花一现。社会主义自20世纪90年代和本世纪初的新自由主义黑夜中挣脱出来重新回到了议事日程中。马克思主义正吸引着新的一代,它是新的群众性工人政党的脊梁。社会主义党将充分参与到这一新时代的工人运动中,——正如在利纳马、威斯顿和林泽等工人斗争运动中的工人所表现的那样,用政治概念武装自己对于新一代加入斗争中的工人来说极为重要,并可从中得出必要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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