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乌有网站有撰文批评胡耀邦昔时错误,有人跟帖说,此时不宜再扯这些往事了。此种意见不太妥当,因为不是左翼朋友刻意找事,无的放矢,情绪发泄。而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隔三差五,尤其是当历史似乎有转弯之势时,炎黄也好,其它右翼媒体也好,都要抬出胡这块神主牌借古讽今,测试政治水温。何况历史如流星,总是偶然翩至呢。笔者8月19日在乌有一篇文章提到胡德平当日南下广州参加书香节,宣传其介绍胡思想的新书。在广州两天活动中,南方日报和羊城晚报等都专门采访了胡德平,并刊出访谈对话内容。胡在不断歌颂其父之际,亦不忘借题发挥,鼓吹政改一类右翼呼声。胡德平也在挑起论战,不是吗?笔者在九十年末代参加陶斯亮等组织一场研讨会,已离休的任仲夷在场,已退职的原中宣部长朱厚泽也在场,笔者问也在场的胡德平(他刚做完发言):闻说“永贵大叔”对您父亲有所评论,您如何看待?胡回复说:他(指陈永贵),没把他划到四人帮那里就不错了,还乱说一通。言犹在耳矣。
如今看到胡德平在广州接受当地媒体的采访的一面之词,顿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极为不当。耀邦是错误与功劳并存的人,否则党中央也不会让他靠边站。因此,本文披露胡耀邦违反组织纪律,不当地提携许家屯的重大政治错误,以正视听。这并非危言耸听,而是真实历史的陈述。
1983年,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王匡离休退下,北京高层讨论继任者,叶剑英提名外交部(曾任驻菲律宾大使)柯华,也通过了。时任外交部长的吴学谦是胡耀邦亲信(被胡从中联部副部长调至外交部),急电正在外访南斯拉夫的胡耀邦。急推荐那时已离开江苏省领导岗位的许家屯,胡在飞机上拟电报指名许家屯出任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否决对柯华的提名。叶剑英当时虽在党内仍是一言九鼎,但已辞去人大常委员长一职,感叹在心,又不知如何为妥。也就没有在这个议题上再和胡这位新的总书记再研商,由他去也。当时的新华社香港分社副社长们都对胡的作法感到吃惊与无奈。吴学谦的儿子八九年站在党中央的对立面,已是后话。
许家屯干到1990年已73岁,年龄远过了应有标准,北京调他回原任职地江苏南京,但许要求在深圳住一段时间,并刻意换取一本新护照,自称有特殊任务要做。结果是,许家屯于1990年4月偷偷过了罗湖,在“朋友”带领下直奔美国驻香港总领事馆申请政治庇护,当了叛徒。美国总领事馆还专门派人送许家屯进入美国飞机以保证安全。
由此可见,胡耀邦在1983年推翻党内原有安排,利用职权将不称职、不懂外交的许家屯安排到香港担任重要职务,不合理、不适时地把权力交给了最不适当的接班人。胡拉帮结派,互相照顾帮忙,借“大胆解放干部”建构自己的亲信结构,例如说有“拼命三郎”石秀,喻X石、郝建秀二人。陈云在1980年2月24日当面批评胡耀邦说,他当组织部长时,我给他讲过几次,中央让你当组织部长,不是让你到八宝山。他到我这里谈话时,没有一次中组部不找他,跟着屁股来。胡耀邦重用吴学谦所推荐的许家屯,除了政治人物的权谋外,确实看不到任人唯贤理念的成分。胡耀邦的决策不仅主观用意是错误的,客观后果更是严重损害了党和国家的利益和形象。尽管胡在1989年已去世,但他对中央出了这么个中央委员大叛徒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任何人用如何冠冕堂皇的言辞替胡耀邦辩护其它问题,却没有人敢在启用许家屯这桩事替胡美言,因许叛徒家屯是普世价值论者得票房毒药,况且耻辱已钉在历史的柱子上,想抹掉它吗?很难。
在评价胡耀邦、胡德平父子问题上还有两个误区,在此特别要澄清一下。
一、 广东媒体称胡德平是胡耀邦长子。错也,胡德平只是次子。胡耀邦长子名刘湖,在革命战争期间被放置农民家中寄养,1949年后才回到胡家,所以跟养父同姓。胡德平与刘湖不睦,认为其是乡下人,所以别人称胡为长子,也既不肯定,也不否认。总之,胡德平认为自己深得父亲喜爱,又是中央正部级官员(虽已退休),所以是胡耀邦的当然代言人。
二、 胡耀邦、胡德平热爱祖国,一家人都在国内为人民服务,死而后已。错也,经查实,胡德平的女儿,也就是胡耀邦的孙女胡知鸷在英国剑桥大学毕业后,现在香港工作,担任瑞士的瑞银(香港)董事总经理。她并没有在国内任何地方任何公司为人民服务,而是在境外替西方人效劳。如果她在中国银行香港分行工作,像某位前领导女儿那样,说也是为国家服务,多少还说得过去。然而,现实并不是这样。
所以,人是要知道廉耻才宜。与胡耀邦同时代的华国锋的后人就比胡德平要知趣很多。8月20日,是华国锋去世三周年,其骨灰原定8月20日从北京八宝山移至华在山西故乡的陵园安放,但今年四月网络曝光陵园的规模和耗资过大,引起广泛争议,交城县地方当局遭受网民炮轰。在这种氛围下,华国锋家人决定延期骨灰返乡,华国锋夫人韩芝俊当天在亲友陪同下在八宝山举行简单纪念仪式。人要学会低调才好。作为老百姓的吾辈,当有不同的感触和认知。
附:原外交部长,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周南(接替许家屯)的回忆录有关许家屯部分节录。
1983年起担任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的许家屯,在1990年突然退休,同年逃离香港,长居美国。外界一直说他的出走,是情非得已。作为目击者之一的周南,却在新书《周南口述:遥想当年羽扇纶巾》(齐鲁书局出版宗道一)中,道出了当中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以下为有关节录。
许家屯贪图物质享受,到了香港这花天酒地的地方,很快就投降了。他向赵紫阳要一亿美金,说是要按香港方式办企业,取得经验。他组织了一个公司,(注:香港“港澳国际有限公司”由江苏同乡,深圳“深发”董事长孙凯峰担任董事长)把自己的亲属都塞进去了,结果公司破产,亏了公家,肥了自己。后来,各方面对他反馈的意见到上面,大概是1987年,反映给姬鹏飞,就让他回来。开过一个小会,港澳办的人给他提意见,我也参加了。会议还出了简报,他很紧张,以为要撤他。
后来又发生了几件事情,一个是大亚湾核电站。那时候有的国家的核电站出了点事故,但是总体上是安全的。香港的一些人就趁机鼓噪,说大亚湾离香港太近,出了事故会殃及港人,搞签名运动,说签名人达到了多少万了,向我们施加压力。这个时候,许家屯害怕了,他给中央发电报建议迁址,说否则的话还要闹得更大,签名要达到五十万人了。小平同志很不高兴说:他们那么一闹,你就迁址,如果将来再搞个签名运动反对香港回归你怎么办?你也让?把他给驳回去了。我记得那时候是夏天,赵紫阳在北戴河传达小平的指示,我当时在场,许家屯也参加了。赵紫阳讲到,小平说不能让步,其实签名的人多一点少一点都是一回事,没有甚么了不起的。结果顶住了,也没事了,闹了一阵子就过去了。
第二个是“八九政治风波”之后。英国人策动一些人找许家屯提了一个荒唐的建议,说香港不要急着收回,还是让英国继续管治,香港方面给中央一年十几个亿,或者更多一些献纳,搞变相的租借。这不是等于中英《联合声明》作废了吗?但许家屯居然在内部讲这是个“大政策”,并反映给北京,中央很恼火。而此前,许家屯在“八九政治风波”的过程中也搞了一次政治投机,搞得香港的我方人员思想很混乱。在他的影响下,我们报刊言论的激烈程度甚至超过了一些反华报刊。当时国务院港澳办公室有一位副主任李后,在他的《回归的历程》书中有一段写到许家屯,“他个人专断,在许多重大问题上,擅自对外发表意见和采取行动,在组织上怀有浓厚的宗派情绪,培植和安排亲信,排斥和打击持不同意见的干部。结果弄得民怨四起,便有香港工作的干部,纷纷向北京反映对他的意见。”这时中央考虑许家屯已七十三岁,年龄过线了,就决定调他回来。
中央本来让我在1989年年底就去香港,可当时许家屯不愿回来,说调他走可能会引起香港股市波动。中央领导人认为他提出的理由非常可笑。我提出是不是过了春节我再去,给他点时间。过了春节,我上任之前,先到深圳。许家屯还有几个副社长,一个一个过来介绍情况。这个期间新华社就公布了任免情况,香港股市一点波动也没有。结果,许家屯就赖着不想走,他说:不让我在香港,我就在深圳住下来,我还要研究香港的问题。中央没有同意,说南京已经给你搞好房子了,还有车。你愿意到北京住也可以,要回南京也可以。他是南京来的,就不要在深圳了,中央也怕他干扰我们那边的工作。他更不满意了。事先他就把写官衔的红皮护照交了,回来之前又找外交部驻港签证处要了一个不带官衔的红皮护照。后来签证处批给他了。为什么给他?他说当时中央有特殊任务给他,签证处也不知道。
我已经上任几个星期了。有一天,他在深圳把夫人骗走了,跟他夫人讲,车票定好了,我今天晚上送你去车站,你先回南京,行李也带去。我还要跟香港两个客人谈话,一两天之后我也回去。但是,送走了自己的夫人以后,许家屯当晚就和他的姘头一起逃跑了。连他的孙女都看透了他,后来公开向香港传媒批评揭露了他,并说:“他这个人很不老实。”香港那边有什么人接应许家屯呢?有一个已为西方反华势力收买的人接应他去了美国洛杉矶。到了那里,许家屯又出卖国家机密,其行为背离了党和人民。1991年3月,经中共中央政治局批准,开除了许家屯党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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