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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之奠——九十九个毛主席奠基立国故事(91-99)

张承永 · 2013-08-26 · 来源:
乾坤之奠就是从毛主席奠基治国一系列的故事中。选编了九十九个故事。通过这些故事,从各个侧面,向人们展现了1949年至1976年这段波澜壮阔的火红历史和伟大的建设成就。且每个故事篇首亦配以诗作,以抒感慨,增强韵味。

  (编者注:本文最后一部分,部分叙述不符合历史事实,如周总理实际逝世时间为1976年1月8日,不可能在2月份见毛主席。特此指出。)

  (九一)毛泽东忙里偷闲——编书

  诗曰:忙里偷闲亦不闲,平房小院著书篇。眼前文字眼中血,点点斑斑凝笔端。

  一九五一年一月,抗美援朝战争第三次战役胜利结束,“联合国军”被赶回“三八线”以南,朝鲜战局大势已定,毛泽东松了一口气。他放手彭德怀负责第四、第五次战役。他想离开北京,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集中一段时间去编辑《毛泽东选集》。二月底、三月初,他以休息的名义向中央请了假。他把负责警卫工作的汪东兴叫来,对他说:“搞《毛选》,在北京事情太多,要找个地方,集中精力搞出来。《毛选》现在中国需要,苏联也催着要,要集中突击一下。要找个地方,离北京不要太远。不准占老百姓的房子,也不要住招待所。”汪东兴选中了石家庄西郊的一所保育院。毛泽东表示满意。

  这是一个宽敞的四合院,陈设简陋。当时天气还比较冷,临时安装了暖气。这里环境幽静,很适合编书。毛泽东在这里住了两个月,修改审定了大部分选稿。

  《毛选》的编辑工作,是毛泽东从头到尾亲自做的。对大部分文章进行精心修改和和校定,并为一部分文章写了题解和注释。毛泽东选稿极为严格,约一百万字的清样稿,被他选掉了一大批,上面都批着“此件不用”四个大字。收入《毛选》的著作都是毛泽东自己写的。仅有少数几篇讲话,是别人根据他的讲话记录整理后又经他本人修改定稿的。他曾说:“我的文件都是自己写。只是有病的时候,我口讲,别人给我写。一九四七年写《目前形势和我们的任务》,就是我讲,江青写。她写后,我修改。我修改后,又找恩来、弼时他们来谈,再改,大家再看了以后,广播。文章要别人写是很危险的。”

  一九五一年十月《毛泽东选集》第一卷出版。接着,一九五二年四月、一九五三年四月又先后出版了第二卷、第三卷。这些著作,集中体现了毛泽东思想是中国革命实践经验的结晶。毛泽东说:“我的那些文章,不经过北伐战争、土地革命战争和抗日战争,是不可能写出来的,因为没有经验。”又说:“没有那些胜利和那些失败,不经过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不经过万里长征,我那个《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小册子也不可能写出来。”所以他说:“《毛选》什么是我的!这是血的著作。”“《毛选》里的这些东西,是群众教给我们的,是付出了流血牺生代价的。”

  《毛泽东选集》的编辑出版,是国内广大干部和群众学习毛泽东思想、了解中国革命历史的迫切需要,也是世界上一些同情和关注中国革命的国家和人民了解中国的需要。早在抗日战争时期和解放战争时期,一些解放区就出版了几种毛泽东著作集。其中主要有:晋察冀日报社一九四四年出版的《毛泽东选集》(五卷本);苏中解放区一九四五年出版的《毛泽东选集》;山东渤海解放区一九四八年出版的《毛泽东选集》;东北局一九四八年出版的《毛泽东选集》(分六卷,合订本);晋冀鲁豫中央局一九四八年出版的《毛泽东选集》(上下集,党内发行),这些都不是经过中央批准的,也未经过审阅。随着中国革命取得全国胜利,在党内、在全国人民中间,用毛泽东思想进行教育,武装思想,成为党和国家思想文化战线的一项重要工作。一九四九年十二月毛泽东访苏时,斯大林也向他提出将出版《毛泽东选集》这样,中共中央正式编辑出版一部《毛泽东选集》的工作,便提上了日程。

  (九二)毛泽东与新中国的教育事业

  诗曰:白手起家两袖空,千头万绪任从容。新兴教育如何办,广开言路探索中。

  一九五三年六月三十日,毛泽东接见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主席团时发表了重要谈话。他明确指出:“我给青年们讲几句话:一、祝贺他们身体好;二、祝贺他们学习好;三、祝贺他们工作好。”

  他把身体好放在第一位,接着进一步说:“我提议,学生的睡眠时间再增加一小时。现在是八小时,实际上只有六、七小时,普遍感到睡不够。因为知识青年容易神经衰弱,他们往往睡不着,醒不来。一定要规定九小时睡眠时间。要下一道命令,不要讨论,强迫执行。青年们要睡好,教师也要睡足。”

  一九五七年四月三十日,毛泽东在颐年堂召开的最高国务会议第十二(扩大)次会议说,“统战工作的矛盾,几年不得解决。过去不好解决的原因主要是思想不通。过去是共产党员有职有权有责,民主人士只有职而无权无责。现在应是大家有职有权有责。现在党内外应改变成平等关系,不是形式上的而是真正的有职有权。以后无论哪个地方,谁当长的就归他管”

  毛泽东问北大校长马寅初“你那里怎么样?”

  马寅初说:“是不够的。”

  毛泽东又问:“他们要不要你管?”

  马寅初说:“矛盾是有的。”

  毛泽东见马寅初讲得很委婉,便直截了当地把问题挑明:“你讲话不彻底,矛盾存在,敷衍过去不能解决。”

  毛泽东又问了一些情况后继续说,:“教授治校恐怕有道理。是否分两个组织,一个校务委员会管行政,一个教授会议管教学。这些问题要研究。由邓小平同志负责找党外人士和民盟、九三学社等开座谈会,对有职有权和学校党委制的问题征求意见。”

  (九三)毛泽东与文字改革

  诗曰:汉字文明华夏魂,传承嬗变到如今。一字变更非小事,中枢惊动最高人。

  蒋竹如,湖南湘潭人。毛泽东湖南第一师范同学。五四运动时期,在长沙参加过毛泽东组织地新民学会,先后在湘潭新群中学、湖南省立五师、一师等校任教。解放后,在湖南第一师范任教导主任。

  1955年2月,蒋竹如根据自己从事语文教学和研究的经验写成专著,给毛泽东寄去,并附上一封长信。在信中,他提简化汉字和使用汉语拼音的问题,建议进行汉语语言文字改革。毛泽东虽不完全同意他的见解,但对改革汉字深表赞成。于同年5月1日给他回了一信:

  “竹如兄;

  二月惠书收读,甚谢!兄作语文研究,提出不同意见,我虽未能同意,但辩论总是会有益的。来书已付文字改革委员会研究去了。拼音文字是比较便利的一种文字形式,汉字太繁难,目前只作简化改革,将来总有一天要作根本改革的。此复,

  顺问

  教安

  毛泽东

  一九五五年五月一日”

  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央文字改革委员会对汉字进行了改革。

  1955年,以吴玉章为主任的中国文字改革委员会,将《汉字简化方案》(草案)呈送中央审批,绝大部分政治局委员都画圈表示同意。而邓小平接到《草案》后。他对文字改革委员会主任吴玉章说:“吴老啊,你把汉字这么一简化。我都不认识了。”

  吴玉章说:“小平同志,你别说都不认识了,你对那个字的简化有意见,可以具体地提嘛。

  邓小平说:“别的不说,就说我这个‘邓’字吧——左边一个‘丁’字,右边一个‘耳朵’,不好看。第二笔往左边拐,第三笔还得回到右边写,也别扭。”

  当时的《草案》把“邓”字左边的“登”字,和“灯”字的右边“登”字,都简化成“丁”字。

  吴老问:“那你看这个‘邓’字怎么简化好呢?”

  邓小平说:“‘邓’字如果要简化,还不如写成左边一个‘又’字,右边一个‘耳朵’呢。草书的‘邓’就是左边写一个‘又’,‘又’的第二笔下边拐几个小弯嘛”

  吴老遂将此事向周恩来总理汇报。周总理很慎重,问吴老:“请你的工作人员查一下,在宋版书上,‘邓’字有没有这样简化的?”

  于是,吴老打电话给张瑞泉,张瑞泉当即到图书馆去查,果然在宋版书上看到有把“邓”简化成‘邓’的。周总理闻讯后,立即让秘书将张瑞泉接到中南海。周总理看后点头,放心了,立即将此事向毛主席汇报。毛主席说:“他姓邓的不是对这个字有意见吗?这个字听他的,其他的就不变了。”

  1956年年初,国务院公布的《汉字简化方案》里,繁体“邓”字就简化成“邓”字。

  由于对汉字实行了简化和注音,使汉语拼音文字逐步走上标准化的轨道。

  (九四)毛泽东与三位学者的西湖佳话

  诗曰:年关将近喜迎春,灯火通明迎贵宾。评报论诗谈哲史,西湖佳话见胸襟。

  1958年年初,春节将近,到处是一派节前的忙碌景象。中国人重视团圆,尤其不会错过这春节的大好时光。

  1月6日,遗传学家谈家桢刚在学校吃过晚饭,突然接到上海市委的通知,要他马上去杭州。就在谈家桢心里琢磨这事的时候,历史学家周谷城和老报人、《新民晚报》总编辑、曾被毛泽东戏称为宋高宗赵构的哥哥的赵超构两人也接到了同样的通知。

  三人简单收拾停当,即分别随来车前往机场,一上飞机就发现坐舱里的陈设,同过去见过的毛泽东在飞机上工作的照片一模一样。是毛泽东派自己的专机来接他们三位学者。

  在飞机上,望着茫茫的云海,三个人的思绪却飘得很远,三个人的心情也各不相同。

  周谷城在三人中与毛泽东的交往最长,20年代他们就相识。解放后,多次受到毛泽东的接见。1957年夏,他们在中南海露天游泳池边,毛泽东拿着一本线装的《汉书》,指到列传第39《赵充国》那一段对他说:“这个人很能坚持真理,坚持正确的主张。”赵充国是西汉武帝的大将,是我国历史上首倡在西北屯田戍边的一个人物。毛泽东说,赵充国的主张,开始时赞成者不过十之一二,反对者达十之八九。可是到后来,他的主张逐渐被人接受了,赞成者达十之八九,反对者却只是十之一二。真理要人接受,要有一个过程,无论在过去的历史上,还是现在……

  谈家桢则有另一番心情。在生物学界,谈家桢是搞遗传学的,属于摩尔根学派。50年初期,我国生物学界步苏联后尘,片面强调李森科、米丘林的学说,摩尔根学派受到压制,使谈家桢无法在复旦大学正常开设遗传学课程,也无法从事研究工作。1956年3月,毛泽东第一次接见他,对他说:“一定要把遗传学研究工作搞起来,要坚持真理,不要怕。”停了一会,他又说:“过去我们学习苏联,有些地方不很对头。现在大家搞嘛,可不要怕。”4个月后,他又在上海受到毛泽东的接见。因自己在整风中说过一些话而感到不安。毛泽东一语双关地说:“天气这样热,不要搞得太紧张喽!”想到这些,心里还时不时的自问,这回见到主席,他会说些什么?三人中心情最紧张的,大概要数赵超构了。他三次受到毛泽东的接见。

  第一次是1957年,毛泽东对他提出的“软些”的办报方针提出了批评。毛泽东说:“软些,软些,软到那里去呢?报纸文章,对读者要亲切些,平等待人,不摆架子,这是对的,但要软中有硬。”对此,赵超构似乎未能很好领会。在大鸣大放中,他写的一些杂文再次被认为犯了错误。在第二次见到毛泽东时,心情几近惶恐。他想恐怕不能再继续作新闻工作了。可毛泽东要他回去还当总编辑。毛泽东还对他说:“如果让我选择职业的话,我愿写杂文,可惜我没有这个自由。写杂文不容易啊!”

  1957年9月7日,第三次在上海,赵超构又见到毛泽东。

  “宋高宗的哥哥来了!(宋高宗名赵构)”一见面,毛泽东就笑语朗朗,接着,他问:“你写的两篇检查,我已看过了,,写检查的心情怎样啊?”

  赵超构说:“很紧张,两个星期没有睡好觉。”

  毛泽东点头说:“紧张一下好,睡不着觉是好事。”他比喻道::没有吃过狗肉的人,都怕吃狗肉,吃过了狗肉,才知道狗肉香。不习惯自我批评的人,总觉得自我批评可怕,习惯了,就会感到自我批评的好处了!应当养成自我批评的习惯。

  自我批评。此时,坐在飞机上的赵超构心里说:这次恐怕要向浙江省委负责人做个自我批评了。因大鸣大放期间,《新民晚报》上有一些有关浙江的被认为是错误的报道。专机轰鸣着,载着心情各异的三个人,降落在杭州机场。下机后,他们马上被小车接到毛泽东的住处。

  这是西湖边一个美丽的庭院。已是夜里10点多钟,仍灯火通明。毛泽东已迎在门前。光影里,他的身材显得特别高大。他刚刚开完会,却丝毫没有疲惫之色,笑容依旧。

  大家走进室内,相对而坐。屋里陈设很简朴。一张大床照老习惯堆满了半边书。一面方桌,四把椅子,四人各据一席恰恰正好。毛泽东的谈话,旁征博引,幽默风趣,强烈地吸引着这三位学者。这几乎是每一个见到毛泽东的知识分子所共有的感觉,他们被他所吸引,所征服,他的魅力如蒸腾的热气弥漫开来。

  毛泽东的话题涉及工业、农业、历史、哲学、新闻、遗传学等等方面。他还讲了下基层接近人民群众的感受。他说:“我一到下面去跟群众接触,就感到有了生命力”他问赵超构是那里人,赵超构答是温州人。

  “好,你就到那里去走一走。”毛泽东出主意,他认为搞新闻不能老呆在报馆里,要到下面去跑跑。

  毛泽东又转脸向谈家桢说:“教师也不要老关在教室里,也要到群众里面去走走,听听。”接着他问谈家桢::“谈先生,把遗传学搞上去,你觉得还有什么障碍和困难吗?”

  谈家桢说,自从主席提出“双百”方针以来,自己可以开课了。但社会上还有不少人只把这看成是统战工作的需要,是对高级知识分子的“照顾”,并没有真正重视摩尔根学派,进行这方面的遗传学研究,还是阻力重重。

  毛泽东用一种坚决的口气说:“有困难,我们一起来解决。”

  不知不觉已经两三个小时过去了。工作人员送来毛泽东的晚饭。他热情地相邀周谷城、谈家桢、赵超构三人用餐。在毛泽东,这是晚饭,而在他们三人,要算是夜里加餐了。一路颠箥,到这会儿也确实有点饿了。三人也就不再客气推辞了。

  饭菜很简单,荤素搭配。为了招待客人,特地多做了两个菜,还斟上几杯黄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四人边吃边谈,兴致颇高。餐毕,又侃侃而谈。毛泽东已是65岁的老人了,但他精力旺盛,毫无倦意。其他人听他妙趣横生的谈话,也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失。还是毛泽东无意间看了一下表,,他煞住话头,哎呀一声,说:“已经3点了”颇为歉意地说:“你们太累了,该休息了,我们明天再谈吧!”

  冬季,水石明瑟,大地还没有苏醒,毛泽东穿过几百米长的曲折小径,,走到门口。不远处的西湖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和三位学者一一握手,送他们上车,毛泽东抬头望月亮,又看看湖水,道:“今晚的聚会,也可以算是一段西湖佳话吧!”

  第二天,毛泽东又请他们三人共进午餐。这一段西湖佳话,从此深深地印在了周谷城、谈家桢、赵超构三位学者的脑海里。赵超构说:“我是一个旧知识分子,从我的身上可以看到,毛主席重视和爱护知识分子是一贯的,特别是对于犯了错误的知识分子,总是热情帮助,一帮到底,毫不嫌弃。”

  (九五)毛泽东推荐旧体诗

  诗曰:文苑别开新一枝,《五四》称其旧时词。春风化雨金声振,又见人间有好诗。

  《光明日报》1958年创办了集学术性、知识性与艺术性于一体的《东风》副刊,发表了一些好诗词,毛泽东非常爱读。1961年12月28日《东风》副刊版刊登了民进成员吴研因写的《赏菊》(七绝二首)。全诗是:“不期青女忍相欺,老圃新枝竞吐奇。秋色还如春色好,西风莫漫撼东篱。”“嫩红老紫百千盆,蟠错如虬况有根。为证明年花更艳,手题诗句待重温。”同时发表了民革成员钱昌照写的《七绝二首》:“麦苗肥壮谷登场,谁信当年一片荒?排灌齐全轮作好,芦台今日是粮仓。”(《芦台农场》)“薯曝墙头菜挂檐,棉田片片麦无边。农村活跃歌声里,绿女红男夕照前。”(《藁城农村》)

  毛泽东看到这些诗篇,十分欣赏。“七千人大会”开幕前夕,他用铅笔在刊登这些诗的《光明日报》上写了批示:“这几首诗好,印发各同志。”大会秘书处即用大字印发给参加会议的同志。当时曾将毛泽东批示的这张报纸和用三号字排印的文件拿到报社编辑部传阅,大家看了,异常感奋。两位诗很快也知道,他们更是万分激动,大受鼓舞。

  (九六)毛泽东与“裸体模特”风波始末

  诗曰:模特写生基本功,五洲四海古今同。“洋为中用”胸襟大,一纸批文九州融。

  受古老东方传统思想影响,以及为文化欣赏水平所限,新中国建立初期大多数中国人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封建、保守的一些观念。

  1964年5月,“四清”运动初期,康生等人曾在一份《关于使用模特儿问题》的报告上批示:“这个问题现在必须解决它。用女模特儿是不是洋教条?可不可以废除?难道吴道子的人物画是靠这个办法练出来的吗?”“我意应坚决禁止,我决不相信要成为画家一定要画模特儿。”他们甚至还认为,“这种办法实际上是资产阶级美术界玩弄女性的借口”。

  3个月后,当时的文化部被迫根据康生等上级领导者的“批示”精神,向全国文化领导部门及美术院校发出了经其审阅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关于废除美术部门使用模特儿的通知》。

  就在美术教育界正纷纷作“惊弓”低语之际,中央美术学院老师闻立鹏、王式廓、李化吉因不同意废除人体模特儿写生,于1965年5月12日向中南海颐年堂送上了致毛泽东主席函:“……无产阶级在建立和完备自己的艺术教育体系中,可以批判继承旧传统中的某些合理因素,模特儿写生作为解决艺术基本功的初步训练方法,是可以批判继承的。”“真人(模特儿)写生是美术基本功训练的重要方法,因此,反对为技术而技术并不否定画真人习作。为了深入研究人体的运动、结构、比例、造型,至少在油画专业和雕塑专业应有一定比例的人体习作。”“从废除模特儿制以后,在教学活动中已经遇到了不少困难,应届毕业生的创作质量有可能因此受到影响。建议在‘四清’第四阶段中,发动群众进行民主讨论,经过反复试验,使新的艺术教育体系稳定地建立起来,完备起来。”

  1965年7月18日,毛泽东在闻立鹏、王式廓、李化吉来函的第一页上,以其高远的心智和辩证的思维,函劝决策中枢,尊重艺术规律、维护美术科学、坚持洋为中用。他写道:

  定一、康生、恩来、少奇、小平、彭真同志:

  此事应当改变。男女老少裸体model,是绘画和雕塑必须的基本功,不要不行。封建思想,加以禁止,是不妥的。即使有些坏事出现,也不要紧。为了艺术学科,不惜小有牺牲。请酌定。

  毛泽东

  1965年7月18日

  另外,毛泽东还在该来函的末页上补充批示道:中国画家,就我见过的,只有一个徐悲鸿留下了人体素描,徐悲鸿学过西洋画法。此外还有一个刘海粟。

  这一“批示”精神,在那 “四清”运动的浓厚政治空气中传出之后,曾惊动了艺术教育领导者、美术育才者和美术史论者。尤其在那“批示”中,不曾出现“阶级斗争”字样,反而直用英文“model”代写中文“模特儿”。由此足见毛泽东对古今中外美术史论的博览与通晓,在人体写生模特儿问题上“洋为中用”的时代气魄。

  3个月之后,当时的文化部党组根据毛泽东的这一重要“批示”精神,于1965年10月9日送上了“中央宣传部并报中央、主席”的《关于美术院校和美术创作部门使用模特儿的请示》:“毛主席在7月18日对美术院校绘画和雕塑专业使用模特儿问题做了重要批示,使我们受到深刻的教育。文化部党组讨论了毛主席的指示,一致认为十分正确,应当坚决执行。文化部1964年8月发出的《关于废除美术部门使用模特儿的通知》有很大的片面性,是不妥当的……”“要提高师生及模特儿工的思想认识和审美观点;应多用专职模特儿而少雇或不雇临时工做模特儿;对模特儿应采取同志式的平等态度,尊重他们的劳动;除安排模特儿进行基本功训练外,应注意组织师生深入工农兵中写生,以锻炼和提高刻画工农兵形象的创作能力……”

  这个《请示》由中央宣传部在1965年11月11日转发。转发《通知》称:“各中央局宣传部,各省、市、自治区党委宣传部:文化部党组《关于美术院校和美术创作部门使用模特儿的请示》,已经中央批准,现在转发给你们,请参照执行”。

  (九七)毛泽东的“白首吟”

  诗曰:未来路上仍追寻,到老不忘白首吟。莫道英雄无憾事,人生苦短不从心。

  毛泽东本是一位浪漫地诗人,他一生不仅写下了许多气势恢宏的诗篇,他阅读了大量古诗,上起先秦,下迄晚清,诸家百体,无不综览。他阅读过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诗经》,爱国大诗人屈原的《离骚》和《楚辞》,汉代的乐府诗,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历代的诗、词、曲、赋,乃至鲁迅先生的诗作,而且还阅读过诗话、词话、章韵、词律以及他的战友朱德、董必武、陈毅、叶剑英等人的诗词和有关诗词书籍。他对一切伟大的诗人,无不结识神交,对所有重要和优秀的诗篇尽都搜求饱览,据不完全统计,他一生圈阅、批注、手书,引用的古诗词共约1662首;涉及的诗人415名。其中凭记忆手书的古诗词117首,上起宋玉的《大言赋•句》,下迄林则徐的《出嘉峪关感赋,》即包罗了2000余年间58位诗人的作品。这些诗中有不少是长诗,如《木兰辞》(四百言左右),李白《梁父吟》(三百言左右),《梦游天姥吟留别》(三百言左右),白居易《琵琶行》(六百言左右)。这些浩繁的巨著,竟能“凭记忆”默书,其记忆力之惊人诚叹观止,可见其对古诗词之热爱和读诗时所下的功夫。

  壮年的毛泽东喜欢曹操的沉郁质朴、悲莽苍凉;也喜欢李白的狂放不羁、奔腾千里;还喜欢陶渊明的潇洒飘逸、清淡醇美。

  1945年在重庆,张澜宴请毛泽东敬酒时说:“会须一饮三百杯!”毛泽东立即举杯相邀道:“且共欢此饮。”此句出自陶渊明《饮酒诗》“其九”:“且共欢此饮,吾驾不可回。”

  1959年,毛泽东书写《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登高壮观天地间,大江茫茫去不还。黄云万里动风色,白波九道流雪山”赠给他的大儿媳刘松林。这也是李白诗中最狂放部羁的一首了。“我本楚狂人,风歌笑孔丘,手持白玉杖,朝别黄鹤楼。”便是这首诗的开头。自古以来,有多少人真正能与李白的不羁之气相通呢?

  晚年的毛泽东不再如此豪迈了。1975年5月16日早上,毛泽东对前来看他的女医生小李说:“上帝也许要发请帖请我去,你要是不来看我,我恐怕再也看不见你了。”并引用了《三垂冈》中的两句诗:“风云帐下奇儿在,鼓角灯前老泪多。”他指着最后一句说:“这就是我此时此刻的心境啊!”

  小李听了不觉心酸,热泪盈眶。

  《三垂冈》,清代严遂成所作。

  1964年12月29日,毛泽东曾给田家英写过一封信:“近读五代史后唐庄宗传三垂冈战役,记起了年轻时曾读过一首咏史诗,忘记了是何代何人作。请你一查,告诉我为盼!”毛泽东并在信上附《三垂冈》诗一首:

  英雄立马起沙陀,奈此朱梁跋扈多。

  只手难扶唐社稷,连城犹拥晋山河。

  风云帐下奇儿在,鼓角灯前老泪多。

  萧瑟三垂冈下路,至今犹唱百年歌。

  《三垂冈》诗中的李克用,西突厥沙陀人。唐朝末年,曾率沙陀军17000人进发长安,打败黄巢。唐朝廷任其为河东节度使,后又封为晋王。李克用一生有三大憾事。临终前要他儿子李存勖为他完成遗愿。25年后,李存勖终于灭朱梁,建后唐,称唐庄宗。可遗憾的是李存勖仅是个马背英雄,无治世之才。称帝后,志气傲满,胡作非为。终日与伶人一道上台演戏,浑名“李天下”,结果,在位三年丢了“天下”。

  毛泽东年轻时便背熟了《三垂冈》这首诗。建国后,又几次提及此诗。尤其是当生命行将结束之时,援引此诗,别有一番感受。创业难,守业更难,尽管建国以来,殚精竭虑,为江山不变色探索不息,却至终不尽心意。“只手难扶唐社稷,连城犹拥晋山河”。直到生命最后,还说:“总有一部分人觉得受压,小官、学生、工农兵,不喜欢大人物压他们,所以他们要革命呢!”平等!平等!平等!可惜难啊!再也没有时间和精力作新的探索,而留下的却是遗憾。

  (九八)毛泽东最后读的一本书

  诗曰:博览群书爱唱酬,曾骑马背咏春秋。终身不改书为伴,一息尚存学未休。

  毛泽东嗜好读书,当他生命垂危之际,双手不能自由活动时,还常请身边的工作人员帮他拿着书,吃力地读上几段,以为快慰。

  1976年9月7日,逝世前两天,他已病重得不能清楚地说话了,但仍然关注着日本的政治动向和中日关系的发展,要读日本首相三木的材料。他说要一本书,但他语音的含糊和声音的微弱,连最能听懂他的话的身边工作人员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于是,他用颤抖的手伸出三个指头,人们不明白什么意思。他着急了,示意给他拿过纸和笔来,他接过笔,十分艰难地在纸上画了一个圈圈,中间点了一点,表示日本的“日”字,人们还是不懂。最后,他用手指吃力地敲了三下木质的床板,人们才理解过来,他是要读三木的材料。当工作人员找来介绍三木武夫的一本书给他看时,毛泽东高兴地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微笑。

  此时,毛泽东的手已没有托住《三木武夫》这本书的力气了,尽管这是一本很轻很轻的书,也只好由工作人员为他托着,毛泽东看了几分钟,又昏迷过去了。《三木武夫》是毛泽东读的最后一本书。生命有限,这本书他终于没有读完。

  这就是毛泽东,一位爱书如命的革命家兼学问家,在他心脏快要停止跳动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要读书。书伴随着毛泽东度过了他那波澜壮阔的一生。

  (九九)毛泽东的最后岁月

  诗曰:夕阳虽好近黄昏,一岁年龄一岁人。莫道壮心从不己,英雄也怕病缠身。

  1976年1月10日,毛泽东从陈毅追悼会回来后,心情沉重,很久没有休息好,由于肺心病在心律失常请况下严重缺氧。于2月12日凌晨,突然休克了。

  这次生病,爆发突然,来势凶猛,使人措手不及。发病时,护士长吴旭君正在身旁,发现他突然精神不好,出汗很多,脉搏细微,呼叫他没有反映。意识到他发生休克,立即大声喊人。警卫室的几位同志听到呼叫声,一起跑了过去,这时,医生也飞快地赶到了。立即采取急救措施。心脏病专家胡旭东扶起毛泽东,用力有节奏地捶他背部,不停地呼叫着“毛主席,毛主席。”

  得到消息的周恩来立刻赶过来了。他的心情比别人更沉重、更着急。他的坐车赶到毛泽东居住的游泳池门口时,两腿无力,许久都下不了车。当进到了毛泽东的卧室,看到他那高大的身驱,横靠在那张特制的大木床上。背后用被子和枕头垫着。周恩来走到床边,双手握住毛泽东的一只手,大声呼喊着:“主席啊,主席啊,我是恩来呀!主席,你听见了吗?”他的嗓子有点沙哑、发颤。毛泽东没有丝毫反映,只见他脸色青紫,呼吸极其微弱,几乎看不到胸部的起伏。抢救大约进行了20多分钟,毛泽东的面部由青紫渐渐泛起了淡红色,胸部起伏的呼吸动作也隐约可见,他的神志也慢慢地清醒过来。毛泽东的生命力仍很顽强,他慢慢睁开双眼,对周围的一切愕然不知,当他知道自己刚才曾经休克时,平静地说:“我好像睡了一觉。”

  经过这次重病以后,毛泽东的健康状况再也没有得到恢复。大多数时间躺在床上。有时闭着眼,不说话。陪同的人难以判断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迷,只能用手到他的鼻孔前试试才知道。他需要什么东西时,常常不开口,只是用手指指,如要热手巾、换垫子等。但他的个性依然那么强。有什么不舒服,他从不说。高烧到摄氏39.5度,也不吭。一摸脸和手,烫极了,他还哈哈笑。有时正在输液,总理来了,他就说:“拔掉,用不着,我要到沙发上去坐。”扶着他走十来步到沙发旁,他还谈笑风生,说我什么事都没有。有一次,他要睡又躺不下去,憋气。吴旭君看了掉泪。毛泽东说:“你哭了。”吴说:“我没有。”毛泽东说:“不要着急,我死不了。你不就怕我死吗?我要是见了马克思,马克思会讲你不要这么早来,会叫我回去,你这个国家钢和粮食还很少,不要这么早来。”

  毛泽东重病期间没有出席重要会议,没有长篇讲话。但还坚持看文件,写批语。其中最重要的,是对邓小平和陈云来信的批示。毛泽东在邓小平8曰3日给他写的要求工作的信上批语:

  “请总理阅后,交汪主任印发中央各同志。邓小平同志所犯错误是严重的。但应与刘少奇加以区别。

  (一) 他在中央苏区是挨整的,即邓、毛、谢、古四个罪人(邓小平、毛泽覃、谢唯俊、古柏。)之一,是所谓毛派头子。整他的材料见《两条路线》、《六大以来》两书。出面整他的人是张闻天。

  (二) 他没有历史问题。即没有投降过敌人。

  (三) 他协助刘伯承同志打仗是得力的,有战功。除此之外,进城以后,也不是一件好事都没有作的,例如率领代表团到莫斯科谈判,他没有屈服于苏修。

  这些事我过去讲过多次,现在再说一遍。”

  与此同时,病中,他还对经济工作非常关心,他在审阅同意国家计委《关于进口成套化纤、化肥技术设备的报告》中提出从国外引进化纤新技术成套设备、化肥设备以及部分关键设备和材料等。总价值达43亿美元。这是新中国成立后引进国外先进技术设备规模最大、种类最多的项目之一。

  毛泽东就是这样顽强地与疾病作斗争,一息尚存,战斗不已。直到逝世。

  主要参考书目:

  《毛泽东传1949——1976》(上、下)中央文献出版社

  《毛泽东军事文集》(第六卷)军事科学出版社、中央文献出版社

  《毛泽东走出红墙》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历史大潮中的毛泽东》人民中国出版社

  《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中央党校出版社

  《忆毛主席》新华出版社

  《在历史巨人身边》中央文献出版社

  《走近伟人》长征出版社

  《张耀祠回忆毛泽东》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紫云轩主人——我所接触的毛泽东》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中国第一人毛泽东》花城出版社

  《毛在东的艰难决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我眼中的毛泽东》河北人民出版社

  《毛泽东大智慧》(上、下)文化艺术出版社

  《毛泽东交往录》人民出版社

  《毛泽东交往百人丛书》山西人民出版社

  《毛泽东人际交往实录》江苏文艺出版社

  《毛泽东的人际艺术》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开国纪事》中国华侨出版社

  《毛泽东生平实录》吉林人民出版社

  《毛泽东与赫鲁晓夫》吉林出版社

  《将军.战友》新华出版社

  《毛泽东和他的战友们》华龄出版社

  《生活中的毛泽东》华龄出版社

  《真实的毛泽东》(上、下)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走下神坛的毛泽东》远方出版社

  《走向神坛的毛泽东》中外文化出版公司

  《我眼中的毛泽东》河北人民出版社

  《历史巨人毛泽东》(上、中、下)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话说毛泽东》中央文献出版社

  《毛泽东的文化性格》中国青年出版社

  《文人毛泽东》上海人民出版社

  《博览群书的毛泽东》湖南出版社

  《毛泽东的读书生活》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毛泽东的读书生涯》知识出版社

  《毛泽东怎样读书》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毛泽东谈毛泽东》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毛泽东的口才》海南出版社

  《幽默的毛泽东》海南出版社

  《毛泽东与共和国将帅》红旗出版社

  《毛泽东逸闻录》法律出版社

  《毛泽东.尼克松在1972》昆仑出版社

  《毛泽东的黄昏岁月》学苑出版社

  《毛泽东的生前死后》广西人民出版社

  《新中国领袖》解放军出版社

  《生活中的领袖们》云南人民出版社

  《领袖泪》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归根李宗仁与毛泽东周恩来握手》解放军文艺出版社

  2013年9月9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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