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每当读到某类学者令人愤慨的谬论时,都会留意到他们的背景——北京大学。而他们的代表人物张维迎,更是高居北大校长助理、光华学院副院长的要职。北大不是纯粹的学府,它是行政化的,是权力阶梯上的北大。所以,很难想象张维迎们会是孤立的,张在北大的得势,是否意味着北大对张维迎的赞许?新自由主义者在北大如此成规模地聚集,是否意味着北大在力挺新自由主义?“人以群分,物以类聚,”那是一点也不会错的,以张为核心人物的北大,就这样成了新自由主义者的大本营,MBO的理论策源地。
对于我们,北大是一个庞大无比的存在,庞大到了我们只能在它面前屏息。所有来自它那里的,似乎都是神圣的。我曾数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当某个人(高傲的、精英样子的)漫不经心地说他是北大人时,周围的人都不禁素肃然起敬。北大是什么?是江湖地位,是权威立场,是一锤定音。所以,对张维迎之流在MBO中所起的作用,我们实在不能低估。我们知道,长期以来在我国公有制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新权贵新买办们推行MBO时,是小心翼翼进行的,是北大张维迎这些人,给他们披上了合法外衣,使MBO从地下走上前台。难怪顾雏军要公开对张维迎表示感谢,张维迎俨然是他们的精神教父。
北大有着光辉的历史,它的前身是1898年的京师大学堂,成立于图中国自强的维新运动。1916年蔡元培任北大校长,坚持“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的办学理念,招揽了陈独秀、胡适、鲁迅等人才,由此成为中国争民主和自由的大本营。一次次地,在北洋军阀对学生的迫害中,它都挺身而出拯救学生,而反帝反封建的“五四运动”的爆发,更成就了北大在中国学术界的王者地位。几年前,在北大一百周年纪念时,北大教授谢冕写了一篇《一百年的青春》,一时传为名作。但今日北大,已没有了昔日的朝气和热血,它有的,更多地是铜臭之气。是一个浮躁的、围着钱转的北大。
在招生目录上,北大这样自我介绍,“ 北大国际MBA,《财富中国》认为最具市场价值的MBA。”是的,它的图书馆有703万册藏书,是亚洲大学中最大的。它拥有49名中科院院士,8名工程院院士,是中国最多的。可这又怎么样?今年初有一则新闻,据说是一国际机构搞出的全球大学排名,北大为亚洲第一。我看了暗自冷笑。的确,北大论图书馆规模、教职工人数都是亚洲第一,可是它敢和国外大学比独立思想和批判精神吗?在这方面,它甚至不如印度的一些大学。北大吸收了全国最顶尖的人才(各省文理科状元),却把他们培养成为西方利益服务的当代新买办(可能有些绝对,但北大的毕业生确实有这种倾向。现在的高等教育很有问题,培养出来的学生鄙视劳动,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地不屑种,乡下父母看不起,一心只向往哈佛纽约。)北大有全国第一的教育拨款,有全国第一的院士人数,是有足够的权力资源、经济资源、知识资源的,那么,何不在科技兴国上做点贡献,而尽围绕着权贵和资本的屁股转? 北大如果真有什么能突破西方封锁的核心技术,何妨让我们开开眼(王选的激光照排不能算数,那是改革开放前发明的)?
北大正在去中国化,只见西方特色不见中国特色,是当代买办的大本营。今日北大,既不正视中国实际国情,也很少为国计民生考虑,它的所作所为,倒更象在为西方利益服务。新自由主义,完全是西方对华实行和平演变的理论工具,而其竟然在北大形成强大势力,与北大官方的纵容密不可分(或许是同流合污)。必须认识到,西方对华推行和平演变,是为了从根本上控制中国削弱中国,使它不致于对美国全球利益形成挑战,而这,是和我们建设强大富足的中国所根本对立的。所以,我们必须认清新自由主义的本质,必须清算北大内的腐朽力量。
我观今日北大,首先是一个巨大的钱场,向国家要钱,向学生收钱,开MBA教中国豪富们更快地捞钱。其次是一个巨大的权场,正部级副部级,正局级副局级,这个家那个家,大家齐聚一堂,为升官发财而努力。中国各个大学都有向钱看的倾向(学费就是这样抬起来的),但以北大为最,北大的某些家们最是爱钱,爱钱爱到疯了,全国赶场走穴,不象个学者倒象个学术贩子,贩卖的还尽是一些西方二手货,极少个人创见。但是是经济效益重要,还是教书育人重要?一个满天下走穴的学者,他能付出多少精力去教导学生?在北大商业化的影响下,它到底在培养高素质人才还是经济动物?北大还能容得下梁漱溟这样的信仰者和实践者,陈独秀这样的批判者吗?我为今日北大之沉沦而痛心,也为今日新自由主义之猖獗而惊魂。代表美国利益的西方经济学家,及其在华代理人,通过北大这样一些机构,正在中国加紧推行和平演变。未闻一声炮响,数千万产业工人集体沦为穷光蛋,新 权贵新买办知本家们摇身一变,成为财富榜上的豪客。
作为一种学术探索,新自由主义有其争鸣权利,它也并不天然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反对的,是打着新自由主义的旗号,行洗劫中国大众财富为实的极端私有化。而作为实践的新自由主义者,其所吹捧的那一套,更接近于权贵资本主义,是资本主义体系里最反动最腐朽的一种。新自由主义者张口闭口的自由,是新权贵新买办知本家们的自由,却不是工农大众的自由,在他们设计的改革方案里,工农大众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自由”,多么美好的字眼,但斯达尔夫人说了,“自由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她被口称“自由”者送上了大革命的断头台。今天,我们同样要警惕借“自由”之名来剥夺我们合法权利的行径。
北大只有商人,没有知识分子。萨义德在《格格不入》中如此自述:“在我而言,最痛苦最吊诡的特征,莫过于许许多多的移位失所,使我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一个住处到另一个住处,一种语言到另一种语言,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不断流动,无所系泊。”一种漂泊感和被边缘感,因为他是一个阿拉伯人。北大某些学者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他们把自己的身家使命都系到了美国这个大码头上。而作为普通人的我们,必须也只能与这块古老的土地相依为命。在这西方垄断了话语权的时代,中国和我们一样孤独,作为唯一一个硕果仅存的社会主义国家,作为唯一一个有潜力抗衡美国力量的国家,它不可避免地要被孤立。最最可怕的并不是来自西方的遏制,而是它自剪羽翼。
现在的知本家盲目崇拜美国,以为把国企卖了就可美国化,但地球上只有一个美国,即使把中国卖光也变不出美国第二。A股市场被全盘推倒了,但是重来了吗?大熊五年啊!西方新自由主义的代表人物萨克斯,阐述其论点如下:1、最重要的改革是国企私有化;2、国有中小企业私有化的方式是卖;3、国有大企业实行股份制;4、给党政官员给股票,换取其支持私有化。萨克斯在俄罗斯搞“哈佛500天”私有化,彻底整垮了俄罗斯(俄国内有丘拜斯、盖达尔之类的内应),俄国家实力急剧衰落,社会财富惨遭国内外资本家联合打劫。1994年底,俄失业人数近一千万人,失业率14%,西方允诺援俄674亿美元,实际只给110亿。俄国沦为一个二三流国家,被迫砸锅卖铁过日子,连车臣都制服不了。中国能重走俄罗斯的老路吗?
再举个实际例子,一个真实价值五千万的国有企业,通过MBO,经营者以五百万就可私有化,而这五百万还是挪用企业资金或者银行的钱,经营者没有任何个人投入。然后经营者再把它以两千万的价格,卖给对该国企垂涎三尺却无权力背景者,然后携带该笔资金移民国外,把这笔钱洗白,且不用承担任何风险。而庞大失业人口所带来的成本,只能由中国自己去消化。不要以为这是天方夜谭,这样的荒诞剧,正在中国大规模上演。
我们看这些年来的国企改革,从工人下岗分流到自谋生路,到MBO,一步步环环相扣,表面上看来平静无风,实则步步惊心。它绝非渐进摸索,而是预先有着清晰的理论规划,其始作俑者是张五常(有人说张五常是美国特务,观张言行,这说法还真有点那个),而张维迎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凭借在北大占据的权力资源,他公开为MBO摇旗呐喊,营造通行的氛围和合法外壳。
不是倪润峰急于要搞MBO,长虹37亿的巨资,能那样轻易地落入外商之手?倪润峰傻吗?他一点也不傻。再看TCL,这又是新自由主义者赏识的一个模范,搞的也是MBO,只不过搞的巧妙,成功了。他搞整体上市,成功地从A股市场圈走一笔巨资,钱还没有捂热,他又搞什么分拆上市,就是把上市公司中业绩最好的一块拆出来,拿到香港去上市,A股投资者闻声出逃,该股股价从将近十元的高位,一口气跌至一块多。这还没有完,他又跑到欧洲去整合,收购老外抛都抛不掉的垃圾——电视机生产线(你咋不买人家的核心技术?),结果前脚收购了阿尔卡特,后脚就是巨亏。得,中国人民的血汗钱,就这样打了水漂。看来,私有化并非神丹灵药。
历史上,资本的原始积累是极其残忍的,上面沾满了第三世界人民和全球劳工的鲜血。今天,在公平和民主已经成为人类社会普遍尊崇的原则,在中国主导改革的共产党,更是握有绝对权威,中国的改革,是完全能够走一条更公平的道路的的。而新自由主义所鼓吹的那一套,名为“自由”,实则是赤裸裸的弱肉强食。郎咸平说过这样的话,“国有资产的转移中,是包括政府的放弃以及政府权力的转移的,而这些权力是无法定价的……政府权力的缺失,使得国企收购者取代了政府的权力,形成了寡头垄断。”受他的启发,我有如下感想:国企产权改革中,广大职工的合法权益必须保障,可以考虑按照资历和贡献,给予每个职工以相应股份,以职工集体的力量,来推动国企改革朝有序健康的方向发展。中国太大,人口太多,这是基本国情,任何改革都要从这一点出发,坚持公平公正原则。凡是有利于社会稳定的,都可以去做,凡是不利于社会稳定的,哪怕它有什么样的堂皇外表,也不能做。
以贱卖国企为主的产权改革,其真正得益者,是新权贵新买办们依附其中的权力生物链。国企改革到底卖掉了什么?我看是卖掉了稳定,卖掉了执政党对民众的向心力。卖,卖,卖,我们尊重了资本家们捞钱的积极性,何曾尊重过广大职工爱厂如家的积极性?卖,卖,卖,世界最庞大的失业人口,就这样被快速制造出来。卖,卖,卖,资本家们捞足了好处,可国家呢,广大工人呢?卖光了又能怎么样,有什么高招让企业真正兴旺起来,工人又能端上饭碗呢?当前有一种不好的倾向,是把私有化神圣化绝对化了,似乎私有化可以包治百病。其实,即使在英美等国,也是有着国营企业的,私营企业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者,比比皆是。过去我们把公有制绝对化是不妥的,今天又走极端,把私有化神圣化,似乎不私有化就是封闭保守,就是缺乏改革魄力(好大的阴风)。再看私有化的绩效,短期来看,企业家们把自身的社会责任卸了个一干二净,政府也卸下了负担,但长期来看,负面成本将日益凸现,庞大的失业人口将危及稳定,代价只会越来越大。
我买东西,一向只认国企产品,因为质量可靠。我个人认为某些私营企业的发展壮大,绝非靠正常的市场竞争,而是靠仿冒名牌制假贩假,以低成本挤垮了老实本分的国有企业。国有企业经营不善,以前找出的一个病症是社会责任过多,办学校、办医院,但这是国企为国家为社会做出的重大贡献,解决了社会就业问题,这绝非它的原罪。国企是以国家社会利益为重,经济效益次之,而私营企业是不承担任何社会责任的,这就是它们的不同处。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压榨工人的“血汗工厂”,在中国开始出现,劳动状况趋于恶化,劳动者的合法权益没有保障。中国的某些学者,一切从本本出发,从西方和资本利益出发,是不肯正视一下中国的实际国情的。
国企改革当然是大势所趋,私有化也可以是一种尝试,但公平公正原则不可丢,广大职工的合法权益不容忽视。一位被诱迫买断工龄的工人,这样质问,“如今立宪保护私有财产了,老板的财产该保护,可是工人的财产呢?工人那点完全属于合法形成,并早已存入财政的血汗钱,也要通过暗箱操作来剥夺吗?”回头看农村,包产到户之所以大得民心,是因为按人分地,程序公正,也保障了每个农民的生活问题。国企产权改革,就没有借鉴农村改革的宝贵经验。国企改革,一直没有把握住广大职工这个主体,所以,无论是厂长承包制还是MBO,都不得人心。
当年北大开围墙经商,很多人为之欢呼,今天看来,那是北大沉沦的开始。由此,北大日渐远离学术宗旨,日渐功利化世俗化,走上了商业化不归路,忘记了自己的社会责任。要知道,作为财政拨款国家重点扶持的院校,北大是一点也不缺钱的。在接受社会赞助上,哈佛的原则是:我可以接受你的赞助,但绝不会为你承担任何义务,这是教育独立的标志。反观北大,无论什么样的国际名流,只要去北大演讲,都会被赠予北大名誉博士的头衔,真是掉价。北大的学位就如此不值钱?
北大当然不只有张维迎,也有季羡林、张中行等大家,其道德文章堪为人师,可惜他们低调为人,倒让张维迎之流高调出场,占尽北大风光。在名利的聚光灯下,北大少了沉静,少了超脱,全然是一个功利场的积极参与者,且要争当第一。学术的立身原则是什么?是客观公正。一旦研究者下场踢球,他还能坚持公正立场吗?
北大,你想过吗,中国的工农劳工,殷切期望你能探索出符合中国国情的改革途径,既能有助于国家繁荣,又能保障民众利益。那样多的国家投资,那样多的人才,你可曾为工农劳工用过心?偌大一个北大,已放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名为校园,实则多是商人,教授在忙着数钱,学生在忙着挣钱,什么家国责任、社会使命,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某些北大教师,拿着国家给的高工资,却很少承担教书育人的社会责任,而是满天下走穴为自己捞钱,这些人就不配当教授。
北大,你如果还是中国的北大,请开放讲台,请基层工人去讲国企改革实情,请农民去讲农村现状及问题,请郎咸平去讲他的见解,而不只是新自由主义独霸讲台。如果你有魄力,请拨出一笔经费,培养几个工人和农民自己的经济学家。现在的经济学家,大多是些知本家,他们是不会为劳工大众说话的。北大,应该是中国学术界精神上的标高,而不应该是一切向钱看的向导。北大,别再无聊得只认钱了。
大道至简,真正的经济学其实是非常朴素的,邓小平一句话就概括了:一是发展生产力,二是共同富裕。它绝非北大学者们所讲的玄而又玄,还MBO呢。是的,改革的大方向已定,开弓没有回头箭,但肯定改革的大方向,绝不意味着肯定新自由主义,改革的路径选择,也绝不能走两极分化社会动荡的邪路。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注:配图来自网络无版权标志图像,侵删!
声明:文章仅代表个人观点,不代表本站观点——
责任编辑: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