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危机背景下的中国扩大内需之路(上)
张开
从2007年下半年开始涌现,直到今天逐渐升级的美国“次贷危机”引发世人关注。各个学派的经济学家纷纷加以解读,主要分为两大阵营:一是根据西方资本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各种原理来解释,既包括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学家,也包括从资本主义国家“学业有成”而回国的代言人们;二是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上来分析经济危机的成因及趋势,对中国而言也是国内外两个部分。
总体来讲,今年的资本主义经济学家有些被动,甚至于一些人来求助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试图寻找对策。从马克思那个时代开始,逐渐明显展示出来的经济周期——或曰经济危机——已经成为理论界关注的对象。当然,经济周期的发展趋势并没有呈现十年一显著波动的现象,而是跨度逐渐变大,这不应排除资本主义自身调控以及干预能力的完善,这当然是一种进步。
问题的关键在于:资本主义发展到今天,它的基础仍然是资本雇佣劳动制度,一切纷繁复杂的现象并没有超越这个藩篱。所以,对今天经济危机的研究与分析如果抛开这个基础,那就如同隔靴搔痒、不得要领。资本主义自身所固有的基本矛盾并没有改变。
有人也许会人为,马克思分析的基础是——金本位(硬通货),而今天的经济危机已经不能用马克思主义来解释了。恰恰相反,即便是今天的美元乃至欧元不能够与黄金自由兑换,这也不妨碍这些法定纸币的信用基础——国家信用或权威。商品经济发展到今天的资本主义经济,一个重要的伴随现象就是信用制度的扩大与发展。所以在《资本论》第3卷中,马克思关于信用制度以及股份制度的研究非常重要,这其实与第1卷第1篇是一脉相承的。
商品流通——货币流通——信用货币。这个过程,其实就是商品二因素的内在矛盾的展现与自我调整的过程。[①]货币流通可以偏离商品流通,渗入虚假因素;信用货币的出现,就在更大的可能性上掺入虚假因素。信用制度的贡献有多么伟大,它自身的破坏力与脆弱也就有多大。
当我们今天看到美国政府,乃至中国政府降低利率,目的是向货币市场注入资金时,这正好预言了马克思在《资本论》第3卷的一句非常经典的话:“因此,在危机中,信用主义会突然转变成货币主义。”[②]“同样作为财富的社会形式的信用,排挤货币,并篡夺它的位置。正是由于对生产社会性质的信任,产品的货币形式才表现为某种转瞬即逝的、观念的东西,表现为单纯想象的东西。但是一当信用发生动摇,——而这个阶段总是必然地在现代产业周期中出现,——一切现实的财富就都会要求现实地、突然地转化为货币,转化为金和银。这是一种荒谬的要求,但是它必然会由这个制度本身产生出来。”[③]当然,今天早已不可能转化为金和银,但转化为任何一种比“金融毒品”更好的存在形式总可以吧?但是同样难以转化。
--------------------------------------------------------------------------------
[①] “货币作为独立的价值形式和商品相对立,或者说,交换价值必须在货币上取得独立形式,这是资本主义生产的基础。”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584页。“在以前的生产方式中没有这种现象,因为在它们借以运动的险隘基础上,信用和信用货币都还没有得到发展。一旦劳动的社会性质表现为守商品的社会存在,从而表现为一个处于现实生产之外的东西,独立的货币危机或作为现实危机尖锐化的货币危机,就是不可避免的。”同上,第585页。
[②] 马克思:《资本论》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608页。
[③] 同上,第649页。
相关文章
「 支持!」
您的打赏将用于网站日常运行与维护。
帮助我们办好网站,宣传红色文化!
欢迎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阅网刊微信公众号
![](http://img.wyzxwk.com/p/2019/09/e70edeb684b74b82d4c8fa6723b9a0e6.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