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太:关于时代筛选的思考
2009-1-15
人们对美好时代的筛选,只能从历史上曾经有过的时代去追寻,而无法从未曾发生的未来中去假想。所以,一些正直人士由当今社会的某些丑陋,引发对毛泽东时代某些美点的思恋,实在是太合情入理的正常行为了。
目前有一种糟糕的思想倾向,凡是迷恋旧有时代的美点,特别是迷恋或肯定毛泽东时代闪光点的,似乎就是倒退,就是没落,就是腐朽,起码不够与时俱进,不够新潮,至少是不合普世价值,说穿了,也不合美帝国主义的口味与需求。更不合于他们划定的既定游戏规则。
照这样的逻辑,中国早期精品思想家--诸子百家,大多都是腐朽没落者,孔子首当其冲。因为孔子极不喜欢春秋战国时期的礼崩乐坏社会风尚,而是迷恋西周的社会规范时代,所以他老人家强行倡导“克己复礼”,渴望“天下归仁”,希望构建一个规规矩矩、合合谐谐、秩序井然的社会。
老子就更腐朽了,他比孔子还要倒退,迷恋的是原始氏族社会,主张只存天地,无礼无法,无管无束,自生自灭。如果说孔子有些过分迷恋或崇拜以父亲为核心的父系社会的话,那麽老子则更偏爱母系社会的游戏规则。他渴望社会就像博大、宽容、厚实而又没有丝毫脾气的母亲,人民就像天真烂漫的丝毫不受污染的孩子,在母亲的身上自由玩耍而不被打屁股。
庄子就更落后了,迷恋的时代似乎更加原始和久远,甚至连孩子都可以不当,为了防止被大人可能的教训,只须象野兽一样自由奔跑,像鸟儿一样自由飞翔,象鱼儿一样自由游动,就可以了。
在老庄看来,所有人为的所谓进步,都是吃饱了撑的,都是扯淡。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干预,大家都各自按自己喜欢的方式活着,比啥都好。所有能人、精英都属于体面的败类,只会增加社会复杂。所有的“有为”都是自私,都是显摆,都是多余,都是帮倒忙。“无为”才是正道,才是本分,才是境界,才是大尊。
在我看来,孔子、老子、庄子不是没落,而是对曾经有过的美好的留恋,是对精品文化遗产的捍卫与保护。
现在看,过去了的时代,又有哪些时代可以追溯呢?只能是毛泽东时代,不可能是贞观时代,也不可能是康乾时代,更不可能是民国时代,因为只有毛泽东时代才更具有可比性,都是中共领导的,都是所谓社会主义的,都是所谓人民民主专政的,又离得最近。
一般说来,水越流越远,日子越过越好,是必然性逻辑。由石器到铜器,由铜器到铁器,由铁器到机器,由机器到电器,日子还能越来越糟吗?傻瓜执政才会越来越糟。所以,抽象的以日子好坏作为厚今薄古或执政英明的绝对理由,是缺乏说服力的。我们的判断至少需要“四元”:
一是所谓日子好。中国人的日子,到底是个别人好了,还是都好了?就算是都好了,又好在哪里?是只解决了吃饭问题呢,还是就业、住房、养老、就医、教育等所有日子问题都解决了呢?有几个人在这诸多基本生存保障上,无忧无虑了呢?
二是社会道德、社会风尚、价值观念、社会凝聚力、社会责任感、社会正义感等等。一句话,社会色彩到底是变红了,还是变黑了?就算是日子都好了,如果社会是黑的,一不留神,腰包就没了,孩子就傻了,小命就丢了,活着还有啥意思?
三是人权。老百姓到底还有哪些人权,我们和美利坚辩论人权,总是强调生存权和发展权,老百姓的生存权和发展权,到底体现在哪里?除了出卖劳动权,人格被践踏权体现得比较充分,上访权、罢工权、游行权、劳保权、工资权,都体现的苍白无力。实际上,社会已经框定出了这样一种阵势:几只饿狼,吐着舌头,眼射贪婪的绿光,面对诚惶诚恐、六神无主的万千羔羊。而我们的社会游戏规则往往是:羊要准许狼随便吃,不要反抗,这样才可以保持“生态平衡”,才可以保证“增长”,才可以保持“稳定”,同时也是改革与进步“必须付出的代价”。奇怪,为什么总让羊付出代价,不让狼付出代价呢?为什么总让人民付出代价,你们不付出代价呢?人民付出九次代价,你偿还一次,也受点委屈,适当付出一次代价,难道不行吗?再一个,从所有制上看,难道人民就只有出卖劳动权,被奴役权,没有财产权和所有权吗?共产党打下天下后,中国的一切都法定是人民的啊,现在人民到底还拥有什么?恐怕连死活都需要烧香磕头等待恩赐啦,主性主权已经彻底丧失。他们,不,是我们,已经被当铺当尽,一无所有,只有三角裤头勉强掩遮私处。是赤裸裸的无产者。要继续活下去,只有卖血、卖肉,卖心、卖肺。要不,就只能取悦于贵族,裸体与猛兽格斗,当斯巴达克。
人权啊人权,我朝思暮想的人权,你在哪里?看到了,个别人有特级人权,少数人有高级人权,部分人有中级人权,大部分人只有低级人权,啥叫低级人权?活着权。可怜的是,个别人连低级人权也保不住,因为他们失去了活着的起码条件。
四是成本和代价。改革的确从表面看日子好些了,但付出了多大成本和代价?是应该算算账的。关于这个,我有过音像讲话,不再重复。
人们面对现实,进行反思,不由自主回顾毛泽东时代的许多惊人美点,重新发掘更具有国家价值、社会价值、阶级价值、民族价值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不正说明中国人政治上在走向成熟吗?谁才会害怕人民觉醒和反思呢?不是秃顶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任何时代都有丑陋,毛泽东时代也有,还不少,当今时代更有,这都是必然性存在。但不要看表象,要看本质,要看灵魂,要看精髓。毛泽东时代不论穷富,不论多丑,保护的、捍卫的,都是具有根本性质的“以民为主”。以毛泽东时代的精华美点取代当今时代的丑陋,才是明智的治国方略。
不论在朝还是在野,不论在明还是在暗,正直的人文学者有一种共通的精神,他们总是不屑于歌功颂德粉饰社会,尽力把这些好事留给大量利欲熏心的聪明人、识时务者和智慧者去干,而专门发现丑陋进行攻击,以引起疗治的注意。因为他们只在于社会,在于人民,唯独没有他自己。
坦率地说,我在毛泽东时代同样也不满意,从不当喜鹊,也是一只猫头鹰。但比较鉴别一下,毛泽东时代,的确有许多好东西,很值得今天回望与借鉴甚至吸纳。
绝对不能这样认为,只有吸纳外来的、美国的,才是进步的,吸纳本土的,毛泽东时代的,就是腐朽的。真正的大包容大开放,应该包括吸纳人类一切有益的东西,其中就应该而且必须包括毛泽东时代的东西。实际上,作为国家元首,毛泽东比任何元首给人类留下的宝贵精神遗产都要多,很值得开掘、提纯,取用。
从学习语言中我体会到,外来语言远不如民间语言更有提纯价值,外国的包括港、澳、粤的语言污染,已经使大汉民族语言很不纯正,不伦不类。毛泽东的文章为什么那麽棒?除了道理好,就是语言好。为什么语言好?多从人民群众中提炼出来的。
我以为,中国任何学者对于中国所发出的任何声音,都应该是他们的起码人权,哪怕你认为中国应该投靠美国,以求强大,如果是纯天然的,发自肺腑的原创观点,也不失为是一种观点和药方。我认为这是学者的起码人权,从不反感。但如果先行与人勾结,为满足他人需要或得到个人利益和好处而产生观点,或故意毁国毁族,就可恶了。因为性质变了。对这种人,宇太是不能宽宏的。
我越来越认为,中国问题,根子是中国人性问题。统统的不够高尚,不够磊落,不够大公,只有形成自身利益集团,才能真正团结,而一旦为集团利益而谋,新的不公平就会再次产生。
所以,治理中国这个国家,仁爱、兼爱、道德、无为,统统没啥实际用处。
必须、也只能用“法”。
但制定“法”的人,必须是绝对独立的顶尖高人,知道中国最需要什么样的“法”。平庸之辈,平庸代表,从属人托儿,无法完成这样的最高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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