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本溯源:五鼠乱中华
苏 杜
时间 2009-07-06
(本文大意:一,经济上生产资料私有化这只白鼠。二,政治上依“新阶层”这只黑鼠。三,文化上大兴顺民教化这只灰鼠。四,对帝国主义投怀送抱的那帮假洋耗子。五,为“新阶层”坚决按潜规则办事的那群本土耗子。外一章。 )
一,经济上生产资料私有化这只白鼠
资改派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篡改为“以实行生产资料私有制为中心”。继“国企改制”名义下的工业生产资料包括国家矿产资源、水资源等的私有化之后,“林权改革”名义下的山林私有化,“土地流转”名义下的土地私有化,相继全面铺开。生产资料的全面私有化彻底推翻了毛泽东时代“逐步地实现对于手工业、对于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即社会主义工业化,逐步地实现对于整个农业的社会主义的改造,即实行合作化”的两个“社会主义改造”。从工业生产资料到农业生产资料的全面私有化,不是个别地方个别官员的个人行为。经济基础是决定一切的,从毛时代的生产资料社会主义公有制一变而生产资料资本主义、殖民地主义私有制,如此大的变动,焉不造成中国社会的剧烈动荡?社会主义工业工人失业,社会主义农业农民破产,占人口95%比例的人群居不安业不乐,“外需”殖民地化,“内需”拉而不动,社会动荡用什么“维稳”手段都是无法避免的。而社会动荡就是阶级矛盾的激化与表面化,这不必是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信徒,即便是非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者,反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者,都一致承认、并无异议的。
二,政治上依赖“新阶层”这只黑鼠
执政党依靠“新阶层”是社会动荡的政治因素。“新阶层”是为执政党服务的知识精英最愚蠢的名词创造,任何一个思维正常的人也会知道,“新阶层”至少在中国存在了一百几十年,在世界存在了几百年。如果真要说中国这个“阶层”有什么“新”处的话,“黑”就是它的“新特色”。它不“黑”,就没有世界无偶、中国独有的旷世创造“农民工”,一种最廉价、最无人权、最听话的两根腿的赚钱工具。它不“黑”,就没有上至委员下至县纪委书记贪官污吏大军。它不“黑”,就没有公检法外加“城管”的保驾护航。它不“黑”,就豢养不出制造出“恶意讨薪”“自杀秀”如此强盗逻辑的知识精英。它不“黑”,就产生不了“个人资产超过1亿元的3220名富豪中,有2932人是高干子女,占据了亿元户的91%,拥有资产20450余亿元”这样的数字。它不“黑”,就没有黑砖窑、黑矿井、黑工厂、黑作坊、“黑”学校、“黑”医院、“黑”面、“黑”奶、“黑”肉、“黑”药、黑湖、黑河、“黑心棉”。“黑道”如此之“黑”,却占据着政协、人大乃至执政党党员及代表大会的座席,“谈笑风生”地与国家政要“共商国是”,95%以上工农大众连“上访”都被刑拘、劳教并罪坐子女,社会能不动荡吗?指望着挥舞着“恶意讨薪”“自杀秀”大棒的“新阶层”老板们来做“农民工”的“思想工作”,指望着杨白劳“自愿将其女喜儿送进黄家抵债”式的“合同”来维持“法制”,“维护稳定”, 不怕天下笑吗?不用说“低素质的农民工”,即便是“高素质”的“白领”,能与老板“一条心”吗?那是人家的私家资产,你硬插一条腿不是犯傻吗?即便是和老板睡了几回的“白骨精”,不也就是“一夜情”吗?
三,文化上大兴顺民教化这只灰鼠
源于“民可使由之民不可使教之”的灰色文化,像一只硕大的灰鼠,啮齿着国民的心灵。在“非直接利益冲突”和“不明真相”两条堂棍的双面击打下,自私、偏狭、狐疑、冷漠、狂躁,国民性猥琐、萎靡到了极点。仿佛人人都在作戏,人人都在看戏。以个人为圆心,以私益为半径,以虚顺实逆为手段,惨淡经营着个人圈子。这圈子是如此之小,小到父母妻儿都排斥在外,这条道上不是“范跑跑”一个人在跑。乡民顺着乡长,乡长顺着县长,县长顺着市长,市长顺着上级,但同时无不逆“长”而为。奇怪的是,执政党竟以这种虚顺为稳,千方百计维护之,仿佛不明白这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甚至与“国学大师”一道教化国民“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有选而说,择机而言,那样的“真话”还叫真话吗?“组织管不了官员的个人言行”,却“管得了”民众的“群体言行”,谁不与宣传部官员“新闻发布”相一致就指定是“造谣”。暗流涌动,潜规则盛行,谎言假象习以为常,寻常百姓无不知晓一两条,谁触动谁倒楣,社会焉能不乱?
四,对帝国主义投怀送抱的那帮假洋耗子
最大的帝国主义国际军事组织是什么?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半个多世纪以来最大的国际战争是谁打的?帝国主义列强。其中两次就打在中国的北大门和南大门。谁炸毁了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谁撞碎了中国军机?谁一再向台湾出售进攻性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谁或明或暗地支持南洋诸国侵占了中国南海诸岛、掠夺中国油气资源?谁国的总统高调称赞达赖与热比娅?帝国主义列强,尤其美帝国主义。改革精英不愿意听帝国主义这个词,愿意听“战略伙伴”这个词。在什么“战略”上是“伙伴”?在解体苏联、巨变东欧、打烂南斯拉夫、绞死萨达姆、封锁朝鲜上是“战略伙伴”?这恐怕连个“小伙计”也当不上,只能跟在后边提鞋,拾点牙慧。这些年来,帝国主义列强仿佛是一只“弓腰炸毛”的洋猫,玩尽了耍弄中国这只“汉鼠”的把戏。制造了乌鲁木齐备案的热比娅,不就被美国总统热赞为“最优秀的中国人”吗?可怜中国的“外交家”还在那儿恬不知耻的叫唤“韬光养晦还要一百年”,仿佛自己也是洋耗子一匹似的。自欺欺人到了这种地步,国家“孙子”到了这个份上,有点血性的中国人还能再四平八稳地喝茶打牌听京戏、心如古井吗?假洋耗子横行霸道,能不喊打吗?
五,为“新阶层”坚决按潜规则办事的那群官耗子
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的因素。毛路线如此,资改派路线也是如此。毛路线干部要大公无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严于律已,视党的方针路线政策如生命,坚持一辈子,这很难,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只是少数,但是他们有威信,有号召力,是民众尊重与效仿的好榜样。资改派路线干部要私字当头,带头发家,率先致富,不择手段,富要过三代,法律无明令禁止的都能想都能干,这不难,有点私心的都能当,私心重的还能当大官,台上一呼,阶下百诺,跟着跑的是一大片,但他们没有威信,只有手段,没有号召力,只有威慑力,是民众当面奉承背后痛骂的“邓家贵大”。东西南北中“群体事件”彼伏此起,小异大同,盖出于“一个标准选拔”出来的这些本土官耗子。有学者论及社会信任解体不赞同“公众只对政府及其官员不信任”,以为这“是不全面的”,“中国社会的不信任已经表现和深入到社会关系的各个方面和层面”,此说不无道理,但必须承认,中国社会“到处充斥着不信任的因子”,其源头则首先出自民众对官耗子的不信任,各种“不信件因子”中,民众对官耗子的不信任当是最大的“不信任因子”,而且,这一最大“不信任因子”还在“组织管不了官员个人言行”,但管得了“民众群体言行”的多重作用下,继续发酵、膨胀。继“村类型乡,乡糊弄县,一直糊弄到国务院…”之后,又一首民谣甚嚣尘上,就是一个例证:“村官是打出来的,乡官是喝出来的,县官是送出来的,市官是买出来的,省官是……”,这是什么口碑?社会存在着这样继续发酵、膨胀的“不信任因子”,动荡混乱,如何能够避免?乌鲁木齐事件,死伤了这么多人,固然有“境外三种势力”综合破坏的因素,但如果没有私字当头,混字为主的一群官耗子,事情会发展到这般田地吗?不过,在美国总统一再大加赞颂热比娅的情形下,我们的政要仍然与这位“战略伙伴”亲热得不得了,不得已才外交辞令式地表示一下“不满”,官耗子当道的情形就十分自然而然了。乱,没有什么不合逻辑的地方。
外一章
以上所说,大约总会有人以为是中了马克思、毛泽东的毒,是为“极左”翻案。我只为这样的“政治理论家”“经济学家”“政治小说家”“准确右派分子”而成为“主流”而感到羞耻,而不认为他们的“论断”有什么值得驳斥的哪怕半点地方。其实,我之所以认为是“五鼠乱中华”,并没有单从马克思、毛泽东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出发,而更多的是从这三十多年来的现实出发,尤其从自个儿身边的事实出发。
我所生活的地方,大约是一个比野三关镇还要穷乡僻壤的穷乡僻壤,一天早晨,退休多年的赵老师照例到护城河沿去遛弯,随口哼着自己才喜欢的几句戏文,却不料惊动了睡在旁边石凳上一个小青年,于是发生了几句口角,于是小青年就朝他捅了两刀。赵老师勉强走了几步,就倒地死去了。原来这位小青年泡了一夜的网吧,想在石凳上睡一觉,赵老师不慎搅了他的梦。再早几天的一个中午,开了多年鞋店的钱阿姨在银行取了两千元钱回店,却不料被又一个小青年看在了眼里。钱阿姨前脚进店,刚把钱顺手放进一个空鞋盒,那小青年也跟踵而至。没有几句对话,小青年的刀子就抹断了钱阿姨颈上的动脉。他没有找到那两千元钱,一跑了之。等到人们发现,钱阿姨早已气绝身亡。警方很快就抓到了凶手,案情直白,两桩命案都没有引起什么“群体性事件”。
主流政治、经济理论这家说,解决这样的问题,就要保发展。是的,小城早就进入了大发展时期。就在前两年,城的东西南北相继开启了新的开发区,在城关镇的耕地基本用完之后,相邻的两个乡镇的耕地一部分变成了柏油路与小棉纺厂。对荒芜至今的另一部分,当地最高政府严令各级下属为开发区建设“集资”,自己没钱的贷款,由“政府担保”,给予高出借款利息的“奖励”。于是,“开发区”再次“启动”。当地电视新闻中,不断闪现出各级领导在工地视察的身影和悠悠转动的塔吊。公路上,满载石子或拆迁灰土的大型翻斗车不时轰鸣而过。街市上,芸芸众生依旧摩肩接踵、你冲我撞。
小城没有好故事,都是平常一段歌,人们就在这样的歌声里活。然而,这歌声里也没有欢乐,也没有稳定,只有不安与动荡。 百姓说,杀人就像杀只鸡,这世道是怎么了?连河边晨练老人、守店卖鞋老板的命都保不住,“保发展”又有什么意思?“干部贷款”让“开发区”再次“启动”,这拉下的新窟窿又由谁来还?“开发区”启动一回,毁一片土地,提一批官员,以后庄稼往哪儿种?凭着毁地当上官的官,能管要地种的百姓的事吗?
我不知道提出这些“?”号的乡下人是否中了蛊惑,可曾受了“左倾机会主义思想”的影响,但我却很是受了这些“?”号的影响。在“开发区”的无底窟窿里,在“宅基地换楼房”的殘垣断壁中,我看到的是鼠道横行。鼠道横行,我就只有喊打,至于是否喊得不高不低、不左不右,“革命”到正正好,实在难以保证。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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