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飚|《毛泽东时代研究》第四册第十二章 文化大革命：毛泽东的政治遗产

　　一代伟人毛泽东的逝去 ，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 。然而 ，历史已经证明并将继 续证明 ：毛泽东的政治遗产是中国共产党人建政执政不可或缺的动力源泉与思想宝 库 。毛泽东于一九七六年六月前后曾对身边的人多次强调过 ，把“文化大革命 ”列 为自己一生当中做的“两件大事 ”之一 ， 由此可以看出文化大革命在他心中的分量 是多么重 。他明知对这场大革命“拥护的人不多 ，反对的人不少 ”，而自己的日子 已经不多了 ， 怎么交这个班？ 毛泽东不能不为之感到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众所周 知 ，毛泽东的第一件大事是领导党和人民 ，推翻了帝国主义 、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 主义在中国的统治 ，完成了民主革命的任务 。在中国的具体条件下 ，要战胜如此强 大的敌人 ， 中国革命不能沿袭别国的模式 ，而必须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和 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 ，走自己独特的道路 。毛泽东敢于和能够抵制从共产国际来 的错误影响 ，找到并坚持唯一能使中国革命胜利的道路 。这才使他能够完成第一件 大事 。毛泽东的第二件大事是在以带有中国特色的方法完成了社会主义改造以后， 努力探索中国的社会主义建设的道路 。毛泽东是这种探索的开创者 。他领导全党和 全国人民抗拒来自国外的强大影响和强大压力 ，从而发动并且坚持进行这种探索。 所以毛泽东作为这种探索的开创者的历史功绩 ，应当用最浓的笔墨记载在史册上。 当然 ，毛泽东没有能够亲眼看到这种探索开花结果 ，但老人家殷切地期望在他的学 生手里 ，能够抗拒任何风霜的花果在中国的大地上繁茂地生长起来 。因此 ，如今我 们正确理解与评判由毛泽东亲自发动领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是中国共产党人 一个始终都根本无法回避的重大课题。

　　第一节 深刻反思与同路人路线之争

　　任何一次重大社会变革所导致的新的政权建立 ，都是起因于人们的社会地位与

　　财富占有的巨大差别所产生的极度不平等 。然而旧的不平衡一经打破 ，又将产生新 的特权阶层与新的不平等 ，这就是人类历史发展的怪圈 。纵观人类社会的发展 ，似 乎没有一个历史巨人能走出这一怪圈 。毛泽东的可贵之处就在于老人家敢于向这一 怪圈挑战 。这一挑战的性质 ，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毛泽东斗争的对象即是曾与自己夺 取与建立新政权时共同奋斗的战友 。毛泽东敏感地意识到执政党一经进入和平年 代 ，其自身内部迅速出现蜕化变质 、贪婪享受的趋向 ，使得一部分革命同路人在不 太长的时期内就已演变为新生的既得利益者 ，并逐渐形成新的特权阶层 。这些人很 容易被“ 资产阶级糖衣炮弹 ”所击中 ，被社会上不同的社会既得利益集团所“ 围 猎 ”，背离毛泽东所反复强调的共产党人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 ，进而不断 和平演变为“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 ”。这些在老百姓面前随时习惯昂首发横的权 力人 ，最多只能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的同路人 ，决不会成为彻底的无产阶级革命 家！ 因为 ，一旦条件成熟 ，这些人随时都可以站到资产阶级的阵营里去并充当他们 的代理人！

　　基于这一现实 ，我们就不难理解毛泽东为什么要提出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 的理论 。毛泽东认为人性中勤奋 、无私 、利他 、奉献的精神是无产阶级思想 ，而人 性中贪婪 、 自私 、懒惰 、享乐等成分是被界定为剥削阶级思想的 。所以在每个人的 “灵魂深处 ”都有两种思想在起作用 、在斗争 。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实 质是号召每个人“灵魂深处闹革命 ”，“要斗私批修 ”用自己灵魂深处的无产阶级思 想战胜剥削阶级思想 。用人性的至善战胜人性的恶 ， 以达到“毫不利己专门利人 ” 的至高人生境界 ，其本质上是一种彻底的无我利他精神。

　　毛泽东同以刘少奇等为代表的革命同路人之间的斗争 ，从一定意义上讲 ，也可 以说是两种不同的治国理念之间的斗争 ， 即理想主义者与实用主义者之间的斗争， 或者说是精神倡导者与物质崇拜者之间的争斗 。其实 ，这也是贯穿整个人类文明的 过程中的两大思想理念与行为理念的碰撞 。据相关统计 ， 以此为重要的分水岭 ，在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 ，先后被打倒的党内著名代表人物主要有八组 ：第一组是彭 真 、陆定一 、罗瑞卿 、杨尚昆 ；第二组是刘少奇 、邓小平 、陶铸等 ；第三组是薄一 波为首的六十一人集团 ；第四组是贺龙等 ；第五组是王力 、关锋 、戚本禹 ；第六组 是杨成武 、余立金 、傅崇碧 ；第七组是陈伯达等 ；第八组是林彪集团 。另外还有一

　　组人物比较特殊 ，他们并没有明确地被打倒过 ，但在一段时间内被“靠边站 ”了， 这就是一九六七年所谓“二月逆流 ”事件中的“三老四帅 ”（李富春 、谭震林 、李 先念与陈毅 、叶剑英 、聂荣臻 、徐向前）。这些头面人物之所以被打倒 ，认真剖析 起来有两个最为显著的共同特点 ：首先当然是他们的确不理解乃至背离了毛主席的 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另搞一套或者是干扰了老人家的伟大战略部署（不排除其中有 人是遭故意陷害的）， 从而分道扬镳成为革命的同路人 。其次 ，他们往往是在自身 权势炙手可热 ，却囿于小集团或个人利益而利令智昏 ，无法坚持继续为绝大多数人 长远利益服务 ，这就与毛泽东“人民至上 ”的思想背道而驰 。当然不可否认 ，他们 中的绝大多数都曾经为党和人民的革命事业作出过不少贡献 ，甚至建立过卓越的功 勋 。不然 ，他们也不可能位高权重。

　　问题的关键在于 ：毛泽东作为一个伟大的政治家 、思想家 ，看问题是与众不同 的 ，他总是能够站在一个很高的高度用一种独特的眼光 ，透过纷纭繁杂的表象来看 清本质 。当其他的领导人可能还陶醉在夺取全国胜利的喜悦之中并认为这是中国历 史上一个了不起的胜利时 ，毛泽东早就想到“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 ”，“革 命后的路程更长 、工作更伟大 、更艰苦。”这就是毛泽东的眼光和胸襟 ，他想到的 是以后更长远的事情 。老人家为什么会这样说呢？ 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所设想的中国 革命的根本目的是同别人不一样的 。他率领全党和亿万人民群众推翻反动的政权不 是为共产党人自己建立一个政权 ，而是要为人民大众建立一个真正由人民当家做主 的政权。

　　新中国成立前后 ，毛泽东和他的那些战友们在思想路线问题上 ，不断地发生着 严重的分歧 。以至于在许多问题的表决时 ，毛泽东在中央的领导决策层中确实总是 属于少数 。所以老人家有一句名言 ：“有时候真理在少数人的手里 ”。毛泽东看问题 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实质上 ，老人家总是站在宏观的追求长远利益的立场上 ，站 在最广大的人民群众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的 。而其他的一些领导人却基本上都是属 于“摸着石头过河 ”的理论思维 ，所以毛泽东的思想总是与大多数领导人的思想发 生激烈交锋而引发诸多矛盾 。在建国后的二十七年中更是这样 ，到了文化大革命 时 ，这种矛盾发展到了顶端 。所以 ，在老人家逝世以后 ，才会有许多领导人对他的 路线进行激烈地批评和严厉地批判 ，并且曾一度扭转了老人家原来的正确路线。

　　这些革命的同路人始终无法理解毛泽东发起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是一场 反修防修的革命群众运动 。直到东欧发生剧变 ，才让以王震等为代表的老一辈无产 阶级革命家发出了“毛主席比我们早看五十年 ”的感叹！ 毛泽东发动的无产阶级文 化大革命是建立在以人民为历史创造真正动力的基础上的 ，是相信人民群众 、依靠 人民群众的 ，完全是为了人民群众长远的未来利益的 。在较长的一段时间内 ，相当 多的一部分革命同路人思想落伍了 ，或者偏离了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然 而 ，毛泽东对于这些党内犯了路线错误的同志 ， 即使是头面人物 ，也一贯坚持党的 “ 给出路 ”政策 。只要你认识到了错误 ，愿意改正 ，老人家照样不计前嫌 ，力排众 议 ，用其所长 ，并不止一次地为你提供在实践中改正错误的机会 ，决不搞“残酷斗 争 、无情打击 ”。毛泽东一直是把党内的不同思想路线斗争当作人民内部矛盾来处 理的 ，只要你承认错误 ，做了检讨 ，照样重用用其所长 。他们中有的人是在毛泽东 生前就予以平反或继续给以任用了的 ，如第一组中的罗瑞卿 ；第二组中的邓小平； 第四组的贺龙 ；第六组的杨成武、余立金、傅崇碧等。

　　一九六八年十二月二十一日 ，毛泽东在审阅修改《中共中央 、中央文革关于对 敌斗争中应注意掌握政策的通知》 中特意加写 ：“在犯过走资派错误的人们中 ，死 不改悔的是少数 ，可以接受教育改正错误的是多数 ，不要一提‘走资派 ’，就认为 都是坏人。”“对于反革命分子的子女和犯错误的人的子女 ，也要多做思想教育工 作 ，争取其中的大多数人逐步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 ，使其中少数坚持与人民为敌的 人孤立起来 ”（《毛泽东年谱》第 6卷 223页）一九七三年三月九日 ，经毛泽东提议 并审阅 ， 中共中央作出《关于恢复邓小平同志的党组织生活和国务院副总理的职务 的决定》。（《毛泽东年谱》 第 6卷471 页） 一九七五年十一月四日 ，毛泽东听毛远 新汇报 ，汇报中提到汪东兴在会上讲主席一个时期批评这些人 ，一个时期批评那些 人 ，为的是在路线上一致起来 ，不要一批评就要打倒似的 。毛泽东点头说 ：“对， 不是打倒 ，而是改正错误 ， 团结起来 ，搞好工作 。我批评江青也是这样。”（《毛泽 东年谱》 第 6卷 621 页） 毛泽东在晚年多次劝阻一些不成熟的同志担任要职 ，更多 是出于爱护 、保护的目的 。与此同时 ，毛泽东逐步将曾受过冲击的老帅们推到前台 担当大任 ，也是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 。一九七五年底至一九七六年初 ，毛泽东告诫 说 ：“不要轻视老同志 ，我是最老的 ，老同志还有点用处 。对造反派要高抬贵手，

　　不要动不动就‘滚 ’。有时他们犯错误 ，我们老同志就不犯错误？ 照样犯 。要注意 老中青三结合。”（参见《毛泽东年谱》第 6卷 627页）

　　试以曾对文化大革命有过严重抵触情绪 ，并在党的“九大 ”召开期间作为所谓 “右派 ”典型代表的陈毅为例 。一九七二年一月六日 ，毛泽东在同周恩来 、叶剑英 等人谈话得知陈毅病重时 ，再次明确表示说 ：“‘二月逆流 ’经过时间的考验 ，根 本没有这个事 ，今后不要再讲‘二月逆流 ’了 。请你们去向陈毅同志传达一下。” 谈话结束后 ， 叶剑英立即赶往医院 ， 向已病危的陈毅传达毛泽东的意见 。当天晚 上 ，陈毅去世 。尔后 ，毛泽东因思念与这位老战友长久的友情破例参加陈毅的追悼 会 ，被传为文化大革命中的一段佳话。

　　当时 ，周恩来在审改陈毅的悼词稿时 ， 曾亲笔加入了一大段话：（陈毅） 功大 于过 ，特别是皖南事变前后 ，他坚决执行毛主席关于新四军应渡江深入敌后作战以 求发展的指示 ，在巩固和扩大新四军方面 ，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周恩来把修改后的 悼词送毛泽东审阅 ，并对他加入的一段话进行了解释 ：“陈毅同志是国内国际有影 响的人 ，我增改的一长句 ，对党内有需要。”毛泽东阅后删去“ 功大于过 ”等话， 批示说 ：“基本可用 。功过的评论 ，不宜在追悼会上作。”此刻 ，也并没有表达要参 加追悼会的意愿 。然而 ，就在陈毅的追悼会举行前一个多小时 ，毛泽东突然决定要 出席 ，此举众人都没有想到 。据毛泽东的机要秘书张玉凤回忆说 ：一月十日午饭 后 ，照例主席要睡一会儿 ，但这一天他却没有睡意 。我劝他休息一会儿 ，他说到沙 发上坐坐 ，坐下以后便随手抓起一本书看 。他显得那么烦躁 ，我们不敢多问什么。 过了一阵 ，主席突然问我 ：“现在是什么时间？”我告诉他 ：“现在是一点半。”主席 马上说 ：“调车 ，我要去参加陈毅同志的追悼会。”主席这个突然决定 ，我一点都没 有想到 ，我也不知道今天中午有什么安排 。主席说要参加追悼会 ，我就赶紧地通知 调汽车 ，又通知了汪东兴等领导同志 。这时 ， 主席还穿着睡衣 ，下身是一条薄毛 裤 。我们拿着他平时出门见客时 ， 总要穿的那套灰色‘ 毛式 ’服要给他换上 ，他 说：‘不要换了 ，我套在睡袍外面就行了。’我们给他穿好上衣 ，再穿制服裤子时， 他便不让穿了 ，弄得我和吴旭君都感到无所适从 。主席只穿着薄毛裤出门 ，怎么行 呢？ 可是主席的脾气我们是很了解的 ，有时候他要做的事情 ，谁都别想阻拦 ；他不 想做的事 ，你动员他做也不那么容易 。所以 ，我们只好在外面给他穿了件大衣 。主

　　席乘坐上他那辆吉斯牌轿车 ，沿长安街径直向西驶去。”毛泽东来到八宝山悼念大 厅的休息室后 ，提出要见陈毅夫人张茜及其子女 。张茜领着子女来到休息室 ，坐在 沙发上的毛泽东由工作人员搀扶着站起来迎接 。张茜握住毛泽东的手 ，流泪哽咽着 问 ：“主席 ，你怎么也来了？”毛泽东说 ：“我也来悼念陈毅同志嘛！ 陈毅同志是一 个好同志。”张茜喃喃地说 ：“陈毅不懂事 ，过去反对过主席。”毛泽东打断张茜的 话 ，说 ：“不能这么说 ，也不全怪他 ，他是个好人 。陈毅同志对中国革命和世界革 命是做出贡献 、立了大功劳的 ，这已经作了结论了。”张茜说 ：“主席 ，您坐一下就 回去吧。”毛泽东摇头说 ：“不 ，我也要参加追悼会 ，给我一个黑纱。”身旁的人立 刻把一块黑纱戴在毛泽东的大衣袖子上。

　　周恩来接到毛泽东要参加追悼会的电话后 ，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发出通知 ：“马 上通知在京政治局委员 ，宋庆龄副主席 ，全国人大 、全国政协的负责人参加陈毅同 志的追悼会 ，并邀请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也参加 。凡是提出去参加陈毅同志追悼会 的 ，都可以去参加。”周恩来根据毛泽东要参加追悼会 ，立即把陈毅追悼会提高到 最高的规格 。在周恩来的安排下 ，在京的中央领导迅速赶到追悼会会场 ，宋庆龄、 朱德 、叶剑英 、江青 、张春桥等人都来了 ，西哈努克亲王夫妇也被“特别邀请 ”出 席 。在休息室里 ，毛泽东把林彪事件告诉西哈努克亲王 ，说 ：“林彪 ，他跑了！ 他 的飞机摔到蒙古温都尔汗的沙漠里 。他摔死了！”毛泽东还指着周恩来 、叶剑英等 人说 ：“林彪是反对我的 ， 陈毅是支持我的 。要是林彪的阴谋搞成了 ，是要把我们 这些老人都搞掉的。”陈毅追悼会原定是叶剑英致悼词 ， 而叶剑英在快开会的时 候 ，把悼词递给周恩来 ，意思是改请周恩来致悼词 。周恩来也心领神会 ，就改为他 亲自致悼词 。周恩来对陈毅的感情是很深的 ，短短几百字的悼词 ，周恩来三次哽咽 念不下去 。在向陈毅遗体告别时 ，周恩来还掀起覆盖的白布单 ，抚摸陈毅的手背。 周恩来念完悼词后 ，毛泽东率领众人向陈毅遗体三鞠躬 。毛泽东离开八宝山时已无 法自己上车 ，他的腿脚无力 ，几次迈步都蹬不上汽车 ，只好由工作人员帮他登上汽 车 。毛泽东这次突然参加陈毅的追悼会 ， 由于事先没有准备 ，穿着单薄的衣服在严 寒中受凉 ，结果感染了肺炎 ，不久又发生休克 ，使毛泽东的健康急剧恶化。

　　第二天，《人民日报》 等报纸都在第一版刊登通栏标题 《首都隆重举行追悼陈 毅同志大会 ，伟大领袖毛主席参加了追悼会》， 用整版的篇幅报道了陈毅追悼大

　　会 ， 同时刊登了陈毅遗像 、周恩来的悼词和西哈努克的悼文 。陈毅追悼会大大超出 了原定的范围 ，成为新中国建国后最隆重的追悼会之一 。它也再一次充分体现了毛 泽东所坚持的思想觉悟提升也“不分先后 ”的原则 ，革命同路人只要改弦易辙 ，照 样能得到老人家的谅解甚至格外尊重。

　　第二节 文化大革命在自我纠错中前行

　　毛泽东一九六七年五月一日在接见阿尔巴尼亚军事代表团的谈话中 ， 曾对文化 大革命有一个明确的“ 四个阶段 ”划分法 。老人家说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从政 策策略上讲大致可分为四个阶段 ：从姚文元的文章发表到八届十一中全会 ，这可算 作第一阶段 ，这个主要是发动阶段 。八届十一中全会到“一月风暴 ，这算作第二阶 段 。第三阶段为戚本禹的 《爱国主义还是卖国主义？》 及 《〈修养〉 的要害是背叛 无产阶级专政》。 以后可算作第四阶段 。第三 、第四阶段都是夺权问题 。第四阶段 是在思想上夺修正主义的权 。所以这是两个阶级 、两条道路 、两条路线斗争决战的 关键阶段 ，是主题 ，是正题。（《毛泽东全集》 第 49卷411 页） 其中第一阶段这个 前期阶段又由三个时间段组成 。如果说在 《文汇报》 上公开发表 《评新编历史剧 〈海瑞罢官〉》 一文点燃了文化大革命之火的话 ，那么自此刻起至一九六六年五月 十六日由刘少奇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 ，通过陈伯达等人起草 、经毛泽 东修改的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通知》（通称“五一六通知 ” ）下达之前的文化 与艺术批判运动 ，主要是由彭真直接领导的“文化革命五人小组 ”主导的 。也就是 说毛泽东真正介入并指导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从“五一六通知 ”开始的 。在此 之前的半年多时间 ，可称之为文化大革命前期的第一时间段 。当时彭真为了死保吴 晗等 ，派遣中宣部副部长许立群于一九六六年一月十七日 ，召集 《人民日报》《光 明日报》《北京日报》《红旗》《前线》《新建设》 六个编辑部的同志开座谈会 ，在会 上传达彭真的意见 ：要把 “ 三报三刊 ” 的学术批判管起来 ，稿件和版面要审查， 《红旗》 先不要搞 。他强调要“放 ”，把“放 ”同讲要害问题对立起来 ，不同意先集 中搞《海瑞罢官》 问题 ，要同时讨论历史人物评价 、历史剧 、道德继承等问题 ，说 要“有领导地造成‘一场混战 ’”。（这就是由所谓“真理面前人人平等 ”等词汇所

　　包装的真实策略）。彭真等人起草 《二月提纲》 的主要内容就是要搞有组织的“混 战 ”，把郭沫若和范文澜拉出来陪斗 ； 同时还要对左派代表关锋等人进行批判整 风 。据亲历者龚育之回忆 ：二月八日 ，彭真拿着《二月提纲》 去武汉东湖向毛泽东 汇报 ，结果两大主题思想都被驳回了 ：一是毛泽东不同意批判郭沫若和范文澜 ，说 实在不行 ，就让这两人做一点自我批评 ，否定了“混战 ”策略 ；二是毛泽东不同意 对左派进行整风 ， 明确提出这样的问题 ，三年以后再说 。关于 《二月提纲》 本身， 毛泽东知道中央政治局常委已经讨论并同意后 ，没有立刻表示不同意见 。彭真却自 以为是地认为毛泽东赞同了他的意见 ， 回来之后就下发《二月提纲》 开始执行 ，结 果引发毛泽东的极度反感 ，专门组织一个班子重新起草文件批判 《二月提纲》， 这 个新的批判文件就是著名的《五一六通知》。接着 ，是由刘少奇 、邓小平等主导的 文化大革命前期的第二时间段 。它被毛泽东在八月五日批写的 《炮打司令部—— 我的一张大字报》 中定性为 “ 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和白色恐怖的五十多天 ”。八月 八日 ， 由周恩来主持的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 ， 通过了经毛泽东两次审阅修改的 《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关于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决定》。 至此之后可称为文化 大革命前期的第三时间段 ，也就是说 ，此时此刻的文化大革命才真正纳入了以毛 泽东为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的轨道 。 由此可知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在前 期 、中期 、后期不同的时间段中间 ，每个阶段的革命对象 、依靠力量和批判内容， 都有所侧重 ，多有不同 。联系到后来的“夺权斗争 ”“打倒一切 ”“军队支左 ”“全 面内战 ”“革命联合 ”“体制改革 ”“整党建党 ”“批林批孔 ”和“反击右倾翻案 ”等 不同时期不同阶段 ， 的确需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观点厘清脉络 ，去除“妖魔化 ”， 清本正源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决不能一概而论 ，这样才能更好地总结文化大革命 的历史经验与教训。

　　事实上 ，文化大革命不但教育挽救了一大批曾自觉或不自觉地犯有走资本主义 道路当权派及严重官僚主义错误的领导干部 ， 同时通过文化大革命开展的深入揭批 查 ，特别是在一九六八年全国通过普遍充分发动群众 ，认真做好清理阶级队伍的工 作 ，各地确实把一小撮混在群众中隐藏很深的反革命分子挖了出来 。较为典型的事 例有 ：一九三〇年十一月 ， 曾亲手押送并补枪杀害杨开慧烈士的凶手姚楚忠 ，解放 后一直隐藏了下来 。直到一九七〇初 ，姚楚忠在岳阳市华容县建新农场劳动改造

　　时 ，才不得不将他杀害杨开慧的情形坦白了出来 。一九七四年七月 ，被当时的醴陵 县人民法院以反革命杀人罪判处了死刑并被立即执行 。尽管因为“党外有党 ，党内 有派 ”的斗争 ， 的确出现过一些对立面双方的幕后领导者为转移斗争大方向 ，打一 派拉一派 ，互相攻讦 ，人为制造冤假错案的情况 。但从总体上看 ，无产阶级文化大 革命的成绩也是主要的。

　　毛泽东是一个实事求是 、勇于担当 ，善于在斗争中不断总结 、不断学习的伟大 领袖 。老人家生前曾对文化大革命有过中肯的评价 。他认为 ，“对文化大革命 ，总 的看法 ：基本正确 ，有所不足 。现在要研究的是在有所不足方面 。三七开 ，七分成 绩 ，三分错误 ，看法不见得一致 。文化大革命犯了两个错误 ：一 、打倒一切 ；二、 全面内战 。打倒一切其中一部分打对了 ，如刘 、林集团 。一部分打错了 ，如许多老 同志 ，这些人也有错误 ，批一下也可以 ”。“全面内战 ，抢了枪 ，大多数是发的 ，打 一下 ，也是个锻炼 。但是把人往死里打 ，不救护伤员 ，这不好 ”。“有的人受了点冲 击 ，心里不高兴 ，有气 ，在情理之中 ，可以谅解 。但不能把气发到大多数人身上， 发到群众身上 ，站在对立面去指责。”（《毛泽东全集》第 52卷 66页）

　　毛泽东说过 ，这次文化大革命只是预演 ， 即一种社会革命演习 。为什么要预演 呢？ 毛泽东给出了答案 ：“问题是自己是属于小资产阶级 ，思想容易右 。 自己代表 资产阶级 ，却说阶级矛盾看不清楚了 。一些同志 ，主要是老同志思想还停止在资产 阶级民主革命阶段 ，对社会主义革命不理解、有抵触 ，甚至反对 ”。

　　当今时代 ，在社会生产方式不断进步中 ，社会化大生产的程度只能是越来越 高 ，要解决上层建筑不适应经济基础发展这对天然的矛盾 ，只能改变生产资料私有 制 ，建立社会公有制 ，这就是社会主义制度 。社会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扬弃 ，是解 决资本主义固有矛盾的一种自然结果 。但要资本主义退出历史 ，把这种内在的经济 要求变成社会现实 ，不仅要在政治上战胜资本主义的物质力量 ，更要在思想文化上 建立起对资本主义的道德与制度优势。

　　革命导师马克思在十九世纪政治经济学研究成果的基础上 ，提出科学共产主 义 ，但以一个知识分子和学者的身份在 《共产主义宣言》 公然倡导“暴力革命 ”， 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起来 ，打碎身上的枷锁 。二十世纪初列宁以革命行动实践 革命理论 ，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苏联 ，在政治上战胜了资本主义 。毛

　　泽东领导的中国社会主义革命成功之后 ，从对中国王朝更替的历史经验的批判认识 和批判苏联建设社会主义中出现的修正主义倾向中 ，充分认识到在封建主义 、官僚 主义 、资本主义的文化基础上 ，是无法巩固社会主义制度的 ，没有经历多次无产阶 级文化大革命的激荡 ，没有每个人灵魂深处的革命 ，是不可能扫荡在人们内心深处 的私有观念与意识 ，建立起同公有制相适应的社会共同价值观念的 。只有真正建立 社会主义文化 ，才能跳出中国“历史循环律 ”，打破中国文化的超稳结构的历史惯 性 。只有建立社会主义文化 ，才能在对资本主义的斗争中取得全面优势 ，才能实现 替代资本主义的历史进程 。从一定意义上讲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出现 ，是中国 革命实践的一种必然！ 毛泽东留下的“文化大革命 ”政治遗产 ，就是给中华民族种 了一个“痘 ”，更准确地说 ，是给中国的社会主义革命种了一个痘！ 这或许正是毛 泽东称文化大革命为一次“演习 ”的原因。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人们进行自我教育 、 自我批判 、 自我改造灵魂的运 动 。但改造灵魂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它必然有一个不断升华 、不断领悟 、不断自 我修炼的过程 。改造灵魂首先要放弃个人确立的所谓“ 自身优势 ”：如社会地位、 社会名声 、职务待遇 、个人欲望 、物质享受等等 。改造灵魂就必须树立为人民服务 的根本意识 ，构建无产阶级的社会治理模式 ， 自觉培养无产阶级的社会生活方式。 像毛泽东所要求的那样 ：领导干部要经常下基层与群众同吃 、同住 、同劳动 ，知民 情 、接地气 ，不能做官当老爷 ；知识分子要走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走与工农群众相 结合的道路 ； 同时 ，通过打造全民学文化 、用科学的强烈氛围 ，努力实现“知识分 子工农化 ，工农大众知识化 ”。

　　毋庸讳言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最难处理的棘手问题 ，就是在工人阶级内 部乃至造反派内部曾一度出现过的严重的派性斗争 ，对此类问题究竟应当如何认 识？ 如何解决？ 毛泽东早就有过明确的论述 。一九五八年 ，老人家在读《社会主义 政治经济学》 批注中就曾指出“人民内部有各个派别 ，有党派性 。一切国家机关、 一切部队 、一切企业 、一切文化教育事业掌握在哪一派手里 ，对于保证人民的权利 问题 ，关系极大 。掌握在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手里 ，绝大多数人民的权利就有保证 了 ；掌握在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或者右派分子手里 ，它们就可能变质 ，人民的权利就 不能保证。”可见 ，党外有党 ，党内有派 ，甚至人民内部有派的问题早就有之 。问

　　题的关键在于 ：你所代表的真正是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的长远利益 ，还是个人或小 集团的利益 。一九六八年 《红旗》 杂志第一期发表的题为 《对派性要进行阶级分 析！》 的评论员文章 ，对毛泽东有关派性的理论进一步作了深刻地阐述 ：在阶级社 会中 ，存在不同的阶级 。在各个阶级内部 ，又存在不同的阶层 。各个阶级和阶层 ， 在政治斗争中 ，都会有左 、中 、右各派的区分 。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普遍规 律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把各个阶级 、各个阶层卷进了阶级斗争的激流 ，各派政 治力量空前活跃起来 ，强烈地表现出各自的政治倾向 ，表现出各自的派性 。怎样用 马克思列宁主义 、毛泽东思想对派性作阶级分析 ，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毛主席 说 ：党外有党 ，党内有派 ，历来如此 。资产阶级有不同的党派 ，例如美国的民主党 和共和党 ，就是代表垄断资产阶级利益的两派 。工人运动内部也有不同的党派 。在 第一国际内部 ，有代表无产阶级的马克思主义者同代表资产阶级 、小资产阶级思潮 的蒲鲁东 、巴枯宁 、拉萨尔等派别的斗争 。他还明确指出 ：“除了沙漠 ，凡有人群 的地方 ，都有左 、中 、右 ，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并提出“在各个学术部门可 以有许多派 、许多家 ，可是就世界观来说 ，在现代 ，基本上只有两家 ，就是无产阶 级一家 ，资产阶级一家 。或者是无产阶级的世界观 ，或者是资产阶级的世界观。”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出现的许多派别 ，就其世界观来说 ，基本上就是两大家 ， 就是这两大阶级的党派性 。各个派别 ，各种派性 ，都代表不同阶级 、不同阶层的利 益 、观点和要求 。在错综复杂的阶级斗争中 ，要辨别谁是真正的 、完全的革命派 ， 谁是口头 “革命派 ”，谁是反革命派 ，就必须根据他们的实际行动 ，进行阶级分 析 。就是说 ，不仅要看他们的口号和言论 ，更重要的 ，是看他们实际上站在那个阶 级一边 ，执行的是那个阶级的路线 ，他们的行动对那个阶级有利 。无产阶级先锋队 历来反对无原则的派别纠纷 ，反对山头主义 ，反对宗派主义 ，不断地把我国的无产 阶级革命继续推向前进。

　　小资产阶级是无产阶级的同盟军 ，是革命的重要力量 。但是 ， 由于它缺乏革命 的坚定性 ，就很容易受资产阶级派性的影响 。因此 ，必须善于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 革命路线 ，来克服小资产阶级的动摇性 。必须善于用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 来加强无产阶级同广大劳动群众的团结 ，加强革命队伍的团结 ，巩固和发展革命的 大联合 ，紧跟毛主席的伟大战略部署 。对于资产阶级的派性 ，必须坚决给以揭露。

　　谁如果受资产阶级派性的影响而又坚持不改 ，那是很危险的 ，那就有可能站错队， 甚至被坏人利用 。对于小资产阶级要加强教育 。毛主席教导我们 ：“必须善于把我 们队伍中的小资产阶级思想引导到无产阶级革命的轨道 ，这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取得胜利的一个关键问题。”经过在毛泽东思想指导下的帮助教育 ，并采取向内部 派战不断的混乱地区或单位派驻军宣队 、工宣队等举措 ，最终使久拖不决的文化大 革命的派性斗争问题得到基本解决 ，实现了双方或多方的革命大联合 ，为各地普遍 建立革命委员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三节 初步实现三大政治目标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毛泽东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伟大理论的具体运 用和伟大实践 ，如何评价文化大革命 ，必然直接关系到如何评价毛泽东的这一伟大 理论的合理性与科学性 。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 ，是毛泽东在正 确的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史经验教训和新中国建立以后的丰富实践经验的基 础上 ，创造性地提出来的 ，这个伟大理论正确地解决了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 命的依据 、 目的 、动力 、对象和方法步骤等一系列问题 ，为夺取了政权的无产阶级 指明了继续前进的方向和具体道路 ，是保持党的无产阶级纯洁性 ， 防止党变修国变 色 ， 防止资本主义复辟的强大思想理论武器 。这是毛泽东对马列主义理论宝库做出 的卓越贡献 ，把马列主义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 ，是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的马列主 义 。肯定文化大革命就是肯定毛泽东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 ，承 认在无产阶级夺取了政权建立起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 ，建立了以生产资料公有制为 基础的社会主义制度以后 ，无产阶级专政的国家政权还有变为资产阶级专政的危 险 ，社会主义的公有制还有被资本主义私有制取代的危险 。也就是说在剥削阶级的 反动统治被推翻 ，剥削制度被消灭以后 ，剥削阶级并未被真正消灭 ，尤其在意识形 态领域的影响还特别巨大 ， 因而还存在资本主义复辟的严重危险 。在社会主义国家 出现资本主义复辟 ，是由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 ，而起决定性作用的因素来自共 产党内部的走资派 ，亦即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 ，特别是党的中央如果被走资派篡夺 了权力 ，或者说中央出了修正主义 ，就有可能出现全国性的资本主义复辟 。社会主

　　义国家继续革命的主要打击对象是党内走资派 ，特别是篡夺了中央权力的走资派。 而最广泛的发动亿万群众起来造走资派的反 ，革走资派的命 ，夺回被他们篡夺的权 力 ，是防止党变修国变色 ， 防止资本主义复辟最有效的途径 。 由此可见 ，毛泽东无 产阶级专政条件下继续革命的伟大理论是夺取了政权的无产阶级保卫 、巩固与发展 革命成果 ，实现无产阶级历史使命 ，逐步建立共产主义社会的指路明灯。

　　在政治层面 ，毛泽东试图打破一党专政的官僚格局 ，把党的专政拓展到阶级专 政与群众专政的层面 。打通人民群众政治参与和政治诉求的路径 ，把民主与集中、 自由与纪律 、差别与平等 、统一意志与个人心情舒畅等有机地结合起来 。为达此目 的 ，毛泽东发动群众运用大鸣 、大放 、大字报 、大辩论的大民主方式 ，造成“天下 大乱 ”，在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革命大风大浪中 ，教育与锻炼广大干部和 群众 ，吸收新鲜血液 ，培养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 。推进政治体制改革 ，实行老 中青三结合的领导结构 ， 同群众中的无政府主义及多中心进行斗争 ，加强在群众民 主监督下的党的一元化领导 。在经济层面 ，全面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公有制 ，扩大 共产主义按需分配 ， 限制按劳分配 ，消灭按资分配 ，加快公共福利（住房 、医疗、 教育基本免费）事业发展 ，充分保障就业 ，全面推行政治挂帅 ，反对物质刺激 ，提 倡艰苦奋斗 、独立自主 、 自力更生 ，坚持全国一盘棋 ，早日推进实现四个现代化。 在文化层面 ，坚持意识形态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 ，进一步批判封 、资 、修文化 ，发 展工农兵文化 。实现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 ，干部公仆化 ，工农兵知识化 ，知识分 子劳动化 。在世界观方面坚持自觉改造 ，勇于开展斗私批修 ，培养社会主义一代新 人 。在外交层面 ，引领依靠第三世界 ，争取第二世界 ，孤立 、利用第一世界 。在无 产阶级国际主义的原则下 ，发展同社会主义国家之间的友好互助合作关系 ；支援一 切被压迫人民和被压迫民族的革命斗争 ；在相互尊重领土完整和主权 、互不侵犯、 互不干涉内政 、平等互利 、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 ，争取和社会制度不同的国 家和平共处 ，反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政策和战争政策。

　　正因为这一类型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前所未有的 ，我们在肯定“七分成 绩 ”的同时 ，也必须吸取一些教训 。最主要的有两条 ：一是必须注重学习马克思主 义的理论 。只有真正掌握了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与方法论 ，才能准确地把握前进的 方向 ，把握斗争的策略 ，也更注意政策 ，争取更多的人的支持 ，才能避免出现打倒

　　一切 ，误伤不少好人的错误 。二是必须注意团结 ，避免上那些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 派和野心家的当 ，顽强地表现 “ 以我为中心 ”“唯独我革命 ” 的资产阶级派性意 识 ，使革命队伍出现分裂 ，甚至上升为武斗 ，发展为全面内战 ， 出现生死相搏 、 自 相残杀的局面 ，这个教训应当刻骨铭心 。对于这“三分错误 ”，我们应当在肯定文 化大革命基本理论和大方向正确前提下 ，通过总结经验教训加以解决 。如果把一九 六六年至一九七六年的文化大革命 ，置于漫长的人类历史之旅中动态地辩证地考 察 ，我们不但不能说文化大革命已经失败 ，反而要说它是新时代的第一抹曙光 。从 当今的视角来看 ，文化大革命至少初步实现了三大政治目标：

　　第一 ，文化大革命粉碎了西方“和平演变 ”的图谋 ，确保了共产党的旗帜在中 国大地上继续高扬 。发生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前后的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 ，对各国 共产党来说 ，无疑是一次重大打击 ，它对整个世界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都造成了重 大危害 ，只有以中国为代表的少数几个社会主义国家化解了这场危机 。中国之所以 能够做到这一点 。从内部因素来讲 ，它得益于毛泽东对明末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夺 取政权短期内得而复失教训的深刻总结 。从根据地延安到首都北京 ，老人家曾多次 不忘拿出李自成这面镜子照照自己 、警醒他人 ，并在中共七届二中全会上提出了 “两个务必 ”的著名论断 。以人为鉴 ，可以明得失 。毛泽东是在以自己的“李自成 情节 ” 自省 、 自警 、 自励 ，警告广大党员干部不要滋生骄傲腐败思想 ，避免李自成 悲剧在共产党人身上重演 。从应对外部环境来看 ，毛泽东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 期 ，最先觉察到了帝国主义势力对社会主义国家实施“和平演变 ”战略的危险 。一 九五九年十一月 ，他讲到 ，杜勒斯所说的和平转变 ，就是转变我们这些国家 ，搞颠 覆活动 ， 内部转到合乎杜勒斯的那个思想 。而杜勒斯搞和平演变 ，在社会主义国家 是有其一定的社会基础的 。一九六四年一月 ，毛泽东公开揭露美帝国主义“力图对 社会主义国家推行‘ 和平演变 ’政策 ，实行资本主义复辟 ”。（参见 《毛泽东年谱》 第 5卷 310 页） 同年六月 ，老人家进一步指出 ：帝国主义说 ，对于我们的第一代 、 第二代没有希望 ，第三代 、第四代怎么样 ，有希望 。帝国主义的话灵不灵？ 我不希 望它灵 ，但也可能灵 。毛泽东认为在什么情况下帝国主义的这种图谋有可能得逞 呢？ 他说 ：“如果我们和我们的后代不能时刻提高警惕 ，不能逐步提高人民群众的 觉悟 ，社会主义教育工作做得不深不透 ，各级领导权不是掌握在马克思主义者手

　　里 ，而被修正主义者所篡夺 ，则我国还可能要走一段资本主义复辟的道路 ”。（参见 《毛泽东年谱》第 5卷 363页） 为了避免发生这种历史性的悲剧 ，毛泽东和他的战友 们在总结苏联经验教训的同时 ，毅然发动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为确保共产党的 领导坚强有力 ，在加强与改进党的建设 、维护党的先进性 、不断增强党的阶级基础 与扩大党的群众基础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 。今天看来 ，毛泽东的事业是否已经失 败 ，这是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断言的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 ：在苏联瓦解之后 ， 中国的 红旗依然没有倒下 ，其最根本的原因 ，恐怕就在于毛泽东试图通过文化大革命造就 “一代新人 ” 的期盼并没有完全落空 。如果曾经受过毛泽东思想教育的“第三代、 第四代 ”中国人 ，能够在失败中善于总结历史经验并坚持斗争 ，毛泽东的事业就依 然还在继续。

　　第二 ，文化大革命培养了一批“接地气 ”的革命事业接班人 ，迟滞了执政党腐 败变质的进程 。早在二十个世纪六十年代初期 ，毛泽东就敏锐地指出 ：“在苏联的 干部队伍中是有这么一个特殊的阶层的 ”。“他们有权 、有势 、有钱 ，特殊于广大人 民群众和一般干部。”他们成了赫鲁晓夫搞修正主义的主要社会基础 。赫鲁晓夫提 出的系统化错误观点 ，就是代表他们的利益和要求的 。毛泽东认为 ，这类问题在中 国也存在 ，好在“我们正在开始认识 ，并着手解决。”应当看到 ， 由于资产阶级影 响的长期存在 ，党和国家的干部队伍中的极少数意志薄弱者发生腐化堕落的情况， 是难以完全避免的 ，也是不难解决的 。但是 ，如果党和国家的干部队伍真正形成了 特权阶层 、贵族阶层以及若干大的利益集团 ，那么 ， 问题的性质就会变得严重起 来 ，党和国家政权就真的面临变质的危险了 。因此 ，毛泽东强调 ，为了打掉官风， 使干部与群众打成一片 ， 防止特权阶层 、贵族阶层的形成 ，我们必须“肃清一切工 作上 、作风上 、制度上的错误 ”。特别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 ，毛泽东极力主张在革 命的大风大浪中培养与造就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 ，推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 ，号 召有出息的知识分子与工农群众相结合 ，积极投身到生产活动 、阶级斗争和科学实 验三大社会实践活动中去?早在战国末年 ，思想家韩非子在 《显学》 中就明确提 出 ：“宰相必起于州部 ，猛将必发于卒伍 ”。毛泽东深信 ，只要千百万社会主义事业 的合格接班人在斗争实践中逐步地成长起来 ，人民政权就能真正地得到巩固 ，社会 主义事业就能真正地得到健康发展 。以习近平为代表的一批知识青年正是在这种时

　　代的背景下 ，才能够通过下基层去深刻地了解中国社会 ， 了解到底层老百姓的日思 夜想 。同时 ，也正是由于文化大革命曾一度阻止了特权阶层的形成 ，加之当时一大 批当权的领导干部曾经受过群众运动的现实教育 ，对毛泽东关于官僚主义者阶级的 论述记忆犹新 ，使得执政党内腐败变质的状况 ，迟滞到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以后才 逐步泛滥起来 。此前 ，省部级以上领导干部基本上没有进入贪腐行列的 ，仅此一 点 ，人们就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较之蒋介石领导下的国民党在大陆执政不到二十二 年 ，就因腐败而败退台湾已经大大前进了一步。

　　第三 ，文化大革命维护了国家统一与各民族的团结 ，抑制了分离主义分子成长 的根基 。我国既是一个多民族国家 ，又是一个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中华民族 共同体和一体多元中华文化的国家 。各民族的文化认同既有同质性的内核与纽带相 统一 ，又有异质性的因素相排斥 。不断增强各族人民的国家认同感 ，努力构建国家 认同与民族认同的和谐 ，是我们国家建设的一项重要战略任务 。毛泽东十分重视少 数民族地区的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 ，老人家所制定的民族平等 、民族融合 、共同富 裕的民族政策 ，得到了当地群众最广泛的拥护 。在毛泽东时代 ，汉族和少数民族关 系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劳动人民内部关系 ，不仅消除了民族压迫 ，而且消除了民族歧 视和戒备 ，是亲密合作 、互助 、平等 、团结的关系 。汉族干部到民族地区工作 ，最 初是帮助少数民族劳动人民获得阶级解放 ，后来为帮助民族地区发展经济文化 ，又 派了很多技术人员支援边疆 。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后 ，也用物质资源支援内地建设， 各民族互助互利 、和睦相处 。毛泽东是中国五十六个民族劳动人民共同的伟大领 袖 。少数民族劳动人民热爱毛主席 、热爱共产党的程度 ，绝不亚于汉族劳动人民。 文化大革命期间 ，少数民族地区社会安定 ，思想统一 ，从当时创作演唱的一大批歌 颂毛泽东 、歌颂党 、歌颂人民军队的民族歌曲中就可见一斑 。直到今天 ，西藏翻身 农奴仍把毛泽东称为“活菩萨 ”，更是有力的证明 。如今之所以产生民族纠纷 、甚 至民族分裂活动 ，说到底 ，一方面是曾被推翻的少数民族统治阶级余孽 ，在外部帝 国主义 、反动派挑唆下 ，妄图恢复其反动统治 ；另一方面 ，是有的人背离了毛泽东 制定的马克思主义的民族政策而造成的 。经济发展与收入差距的扩大 ，也许是导致 部分民族成员中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失谐的一个重要原因 ，但绝不是主要原因 ，更 不是全部原因 。 比如在新疆 ， 民族分裂主义 、极端宗教思想和非法宗教活动 ，露

　　头 、蔓延于上世纪八十年代 ，成势 、膨胀于九十年代 ，其直接诱因应该是发生在思 想政治文化领域。

　　由于在八十年代初纠正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所谓“错误 ”的时候 ， 出现了一种 倾向掩盖了另一种倾向的失误 ，过度否定了文化大革命期间及以前的民族宗教政策 和管理方式 ，从而导致民族分裂主义 、极端宗教思想和非法宗教活动乘势滋长蔓 延 。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 ，苏联解体后出现的世界民族主义浪潮 ，西方敌对势力 对我国实施的“西化 ”“分化 ”战略 ，世界宗教激进主义的复兴 ，又对这一思潮起 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使之迅速膨胀起来 。在新疆 、西藏等少数民族聚居地 ，强化 各族人民的国家认同感 、构建国家认同与民族认同的和谐 ，加快经济建设和改善人 民生活无疑是治本之策 、长久之计 。但是 ，不少国家的历史经验也告诉我们 ，经济 增长和生活改善并不能使民族分离主义自然消亡 。如果对意识形态领域的问题处置 不当 ，也有可能出现经济增长了 ，生活改善了 ， 民族分离思想反倒增强了的状况。 到那时 ， 中国就将面临四分五裂的危险 。强化意识形态领域的工作 ，有效抵御民族 分裂主义 、宗教极端思想的渗透 、影响 ，不断增强各族人民的国家认同感 ，筑牢国 家认同与民族认同和谐的思想文化根基 ，不但是维护国家统一 、安全和民族团结的 治本之策与长久之计 ，而且是更为紧迫和现实的战略任务。

　　换个视角看 ，面对今日已经出现的大量所谓政治精英 、经济精英和文化精英带 着大批财富移居海外的现状 ，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 ，如果没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 命 ，今天的中国早就如同前苏联一样 ，不仅因党内的贪官污吏较之蒋介石集团有过 之而无不及 ，造成共产党无法坚持继续执政 ，而且多民族的中国必将会四分五裂， 重现军阀割据的局面 ，被肢解成若干个国家 。那将是十四亿中国人的惊天噩梦 ，人 们将后悔莫及啊！

　　毛泽东把自己壮丽的一生 ，无私地奉献给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 。从一九二五 年在长沙湘江边上追 “ 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到一九七四年在北京的中南海 《诉衷情》 词中沉思“如今天下红遍 ，江山靠谁守？”数十年的时空跨越 ，毛泽东的 忧国忧民之心 、救国救民之路一如既往 ，毫无动摇 。他走的道路是迥异于“精英 ” 路线的群众路线 ，他和他的战友在融入普通民众的同时 ，唤起了最广大的民众 ，他 做的是唤醒民心民智民德的文化教育工作 。从这个意义上说 ，毛泽东一生的所有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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