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阜阳颍上县一位基层党委书记朱志恒,因为“挡了别人的财路”,被迫走上逃亡之路。
——事件见报后,引起许多质疑。
有的问:逃亡书记为何不走“光明”大道?向党组织反映,向警方求助?有的不解: 老百姓怕黑势力也就罢了,怎么共产党自己的书记也怕黑道?
作为同样“挡了别人的财路”的基层党委书记,我要说的是:“书记逃亡”决非偶然,它标志着在一些地方,党的组织已经彻底瘫痪、变质。
不是吗?朱志恒是执政党的党委书记。
公开招标,是当前工程领域反腐倡廉的重点。中央三令五申,反复强调。
朱志恒要求公开招标,是履行书记的基本职责。
如果党还在执政。怎么会纵容有人把他撵跑呢?
如果不是故意纵容,一个国家机器一应俱全的县政权,难道保护不了一个自己的书记?
反过来问,如果在颍上县党不在执政,那谁在执政?
无庸讳言:自上而下的任免机制,让一些头戴“浩然巾”的两面人窍居要职。“不查是孔繁森,一查是王宝森。”如江苏省委组织部长的一职,长期被现已判死刑的徐国建所把持,令党在一个省的核心枢纽,成了买卖官帽的商铺。
而与直奔权钱而去的腐败分子相比,一些党组织在目标上却变得模糊。
党是政治组织,是围绕着政治目标凝聚在一起的人群。
这个目标起码不能自相矛盾。
可前不久有两条新闻:一是江苏省委组织部培训富二代。
二是浙江的老板们在党组织的支持下,高薪招聘党委书记。
我想许多书记一定会费解:虽然有时需要“摸着石头过河”,但党章还没有修改,实践中怎么能将党组织定位为资本的工具?
其次在组织方面。
党号称有7千8百万党员,但在一些地方,如中石化仪化公司,党组织已经二十多年不开党代会。一些改制企业,党组织早已边缘化。社会上许多买断工龄的党员生活无着,长期不缴党费,实际上已自行退党。
目前执政党的意志,主要是党的高层通过行政权力,尤其是军队、警察、司法等国家机器来实现的。基层党组织本质上已不是政治组织,而是松散的劳动组织、娱乐组织。
与其相比,贪官污吏却结成了紧密抱团的党中之“党”,它们就象一群群饕餮的猛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它们的大餐有些是公权,有些是资源,有些是改制企业的小金库。一旦谁阻碍了它们进食,轻则怒吼几声威胁,重则张牙舞爪扑上去。
在这种背景下,一个稍有做人底线的书记要么在组织上逃亡,象那个回到学校当教员的副市长。要么在精神上逃亡,象许多一杯开水一张报“泡”一天的“清闲”书记。要么就象朱志恒这样疲于奔命。
有多少书记在逃亡?这个问题看来已无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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