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诞节快乐!
Merry Mao-mas!
“12月26日是个好日子,网间有‘东方圣诞节’之称。节日本就源自民间,过得人多了也就成了节。古往今来,无论成王的霸业还是败寇的落难,百姓总是口耳相传,津津乐道,最后成了说唱,成了戏曲,成了演义,成了信仰,统称人文。”
这是我2010年底所写《12月26日湖州埭溪青山寻访记》开篇的话,当初,人文群选择12月26日这一天出游纯粹是巧合,因受主流媒体以及汉网的熏陶,70后80后的文人都是“果粉”,只有我这个60后的合同工在“自以为是”。
30年改开一路走来,最初我们大家都是同路人,整天陶醉在“外汇储备”的迷浑汤里,早把毛主席的文革告诫忘得一干二净。2008年奥运会前夕的“火炬受辱”,使小部分人猛醒,最先举出毛像与洋人抗争的恰是旅居或移民海外的华人群体!而国内多数人还在唱着“油和米”,真以为生活在地球村,并未觉察到社会即将转变的新动向,而双庆的“唱红打黑”恰是对改开30年以来铸成“两级分化”和社会严重对立的一种反思和纠偏,尽管双庆的红潮被唱黑的知识分子群体果断扑灭,但关于毛主席与文革的争论不会因此而结束,只要改革的深化不会断,这种路线之争就必定会是持久战。
标语,是指用简短文字写出含宣传、鼓动性作用的口号。由于汉字是单个方块字组成语句这个特性,文字简练而意义鲜明的标语,对宣传、鼓动起着事半功倍的效应,因此中国自古就标语兴盛,如今的许多“成语”可能都是古代的标语。标语也有在朝在野之别,比如“打土豪分田地”宣传的对象是贫苦百姓,因而要通俗易懂;“礼义廉耻,精诚团结” 训导的对象是贪官污吏,所以起不了作用。从30年前“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到30年后“八荣八耻,共克时艰”,既是语系的转换也是对象的转换,可探政权背后暗藏的谋种玄机,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经过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旧城改造”的荡涤,湖城的老墙不是被刷新就是推倒,文革的标语也随之消亡。据说小西街某宅还残留着“办向阳院好!”的印迹,惜未能找见。但湖州东部水乡特别是菱湖地区的乡间,许多老房、老墙上至今仍保留着许多文革时期的毛主席语录或大批判标语。千金镇上的“红专桥”是1971年7月1日建成的钢筋混凝土结构的双曲拱桥,这种新型拱桥样式是江苏无锡的建桥工人于1964年创造的。“红专桥”桥两侧的中心栏版上,水泥模印着文革体“毛主席万岁”的标语,桥西堍原是千金中学旧址。站在桥上远眺,斜对面千金砖瓦厂的山墙上也有类似的巨幅红色标语。这些与练市粮仓、双林蚕房、妙西油库、下钮礼堂、金溇影院、妙西知青房、善琏轮船码头等文革文物,都被登记在湖州第三次文物普查的新发现名录。
道场乡菰城村的下钮漾畔,耸立着一座宏伟的“人民公社大会堂”,系当地社员因陋就简,建造于文革时期,废石垒墙基,杉木起梁架,托起长达34米、宽11.7米的庞然巨构,舞台两边布置着对联与语录,左右墙上齐梁刷着通栏巨字标语,身临其境令人起敬!
我记起读初中的时候,曾在学校的大楼上写过这种“巨字”,先由老师勾好字廓,我们再拎着颜料桶,爬上竹梯用刷子填色,这也是个技术活,沾色太干露笔触,太湿又会滴漏痕。那个时代的标语因何能经久不褪色?颜料是用桐油拌铁粉的古法。下钮大会堂的后墙上,还绘有两幅巨大的“军民团结,严守海防”的壁画,目光炯然,斗志昂扬!记得那日,恰逢村里请民间戏班在老会堂里演戏,斑驳的壁画前越剧演员正在浓妆艳抹,而弦歌声起之刻,我忽见手机显示即时新闻:“中新社揭秘中国核潜艇诞生于1970年”。历史刚想翻过,现实立马降临,真可叹:“今日欢呼孙大圣,只缘妖雾又重来。”
近日,我们有幸寻访石淙镇的洪桥,走进芳家兜村,正在捕鱼的老人说;“芳家兜就是老房子多!”只见石垒墙基,青砖斗砌的“知青房”,就建在大兜浜面南最好的地段。村里老屋的山墙大多为观音兜式,因多雨而屋檐外挑起轩廊,对开大门,外加栅栏,两边是对称木雕花窗。文革时菱湖一带的农村,家家户户的门板上都写满的“毛主席语录”,红底黄字具提神醒脑之功效。其中,长厅屋的老宅上题写最为工整与密集,具有强大的视觉冲击力!与东部水乡的村居样式不同的西部山居,通常都设有合院式砖砌门楼,凡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所建的土楼,墨书“兴无灭资”、“艰苦奋斗”的门额,在埭溪一带的山村仍可见到。毛主席希望于青年要破除迷信,反对教条,不怕权威,推崇志气、生气、豪气、朝气!“灵魂深处闹革命”,时过境未迁,融化血脉中。历史不会随风而去,时代也不会凭空而来。
那种以桐油拌铁粉书写标语的方法,最早可溯源到红军时代。德清洛舍村寺前桥堍陈家墙上就写有新四军1945年的“失足人士来归,一律准予自新!”的红标,署名“苏浙军区特R政”。还有一处刷在夹弄里,标语为;“毛泽东领导的新四军是百姓的武装。”更为令人称奇的是,其它的字不是脱落就是暗淡了,唯独“毛泽东”三字历经68年的风雨依然非常清晰。1982年6月,德清县人民政府已将这些红色标语公布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2013年12月21日,人文群组织去东林、洛舍走村看桥时,他们特别前往观看新四军的红标,在“毛泽东”三字前摄影留念,举玩具枪忆峥嵘岁月;献金桔子祝寿诞快乐!当然,更多只是带有玩乐性质的,不过也算是一种微妙的情感转变。那天因家里有事,我错过了此次行程,但看了群里的这些照片有是有点感触的。就我个人而言,对已坚持三年多走村看桥的人文寻访活动,似乎有着更为深刻的体会。
知行结合本就是毛主席历来所倡导并身体力行的教育与求学理念,他特别反对死读书,推崇李时珍、徐霞客所走的治学道路。同时,在与老一辈勤老善良的农民接触后,既照出了自身的心灵污垢,也是向一个时代背影的致敬!由拍古桥、拍旧房再到拍老农民,正如毛主席《讲话》中所指出的是:立场问题,态度问题。经过走村看桥活动,再回首前30年创作的农村题材的年画、宣传画时,感觉是那样地亲切而鲜活,也明白了生活是创作源泉的深刻道理,因此,对新时代中国画“春风杨柳”的金陵画派更多了些全新的认同感。
英国《经济学人》杂志近刊题为《毛诞节快乐》(Merry Mao-mas!)的文章称,即将到来的毛泽东诞辰120周年,作为“进入网络社交媒体时代以来第一个重要纪念日”。特色当朝不敢说,主流媒体不肯说的,洋人替它们说。自金融危机以来,全球都在反思,美国学术界召开过重新认识中国文革的研讨会,有学者认为在今天的中国“看到了上海三十年代殖民主义的重现!”毋庸讳言,跟着雄才大略者干艰苦奋斗,但利在千秋;跟着庸碌无为者过醉生梦死,却祸在当下。
遍走湖州乡村其实与全国其它地方一样,农家厅堂上挂得最多的就是毛主席像。毛爷在堂前,菩萨在庙里,朴实的老百姓并不知道,唱黑的知识分子群体在说啥?骂啥?做啥?百姓只把主席看成慈祖严父,无论是好是好坏都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而毛泽东的情感珐码始终是:在大人物和小人物之间,他偏爱小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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