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3月23日早晨7点20分,福建南平实验小学门前八个小生命瞬间消失了,即将到来的清明节又多了八个坟茔。千般的悲痛,万般的的愤怒,不足于平复善良的人们的心绪。人们不禁要问:那个叫郑民生的凶手为什么要如此残暴,在不到55秒的时间里,残害八个无辜小生命?
凶手,郑民生,42岁,未婚,无业,曾经是外科主任医师,2009年6月被解聘。行凶时高喊:大家不让我活,我也不让大家活。
我不禁要问:谁不让郑民生活?谁把他逼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郑民生,生于1968年,中专毕业。弟兄六个,郑民生排行老五,家境困难。与哥嫂、母亲挤在一起,其中哥嫂一家三口住一间,母亲住一间,郑民生冬天住客厅,夏天住楼道。从外表上看,郑民生一米七五的个头,白白净净、仪表堂堂。邻居说:郑民生曾经谈过十几个女朋友,都吹了,“论长相,郑民生完全没问题,但1000多元的工资,要买房子娶老婆是不可能的。” 在邻居的眼中,郑民生不是令人生厌的人,甚至认为他很有孩子缘,做事认真,仔细,不贪便宜,医术高,人称“郑一刀”。他杀人后邻居们不相信这是真的,嘴里嘀咕: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就是这样一个好人竟拿起刀子乱砍烂杀。由此我想到了另两个杀人犯,一个是马加爵,一个是杨佳。前者是一个大学生,他连杀四名同伴,震惊域内,后者是一个农民工,他连杀六名警察,举世哗然。
我又想起了“爱斯基摩结构”。郑民生犹如“爱斯基摩雪橇”中一头最变态的力狗。其行为不仅证明了“爱斯基摩结构”的可怕,还解构了“爱斯基摩结构”,成为了“爱斯基摩结构”中一个病毒变种。
所谓“爱斯基摩结构”之说,来自渔猎时代生活在北极圈的爱斯基摩人。一年四季,雪冻冰封,狗拉雪橇是爱斯基摩人最重要的运载工具。怎样才能让狗多拉快跑?爱斯基摩人将狗分成两个层次,前面是一只领狗,后头有N只力狗。他们给领狗制造许多特权:它单独享用食品,吃的是好肉,吃饱又吃好,并独享最好的狗舍,还从不挨鞭子。而后面的力狗,全然不管饱,众狗一起抢食吃,住的则是“大通铺”,拉雪橇时还常被主人狠抽鞭子……于是,这些力狗都含恨在心,拉雪橇奔跑时都想趁乱咬上领狗一口,以解内心之恨。但领狗的缰绳长过力狗缰绳二尺有余,力狗根本就够不着。而力狗要咬领狗,势必要拉着雪橇飞跑,反而让长缰绳中的领狗近乎空跑,力狗怎么也咬不着领狗那“傲慢的尾巴”。这就是“爱斯基摩结构”。
在“南平惨案”中,把郑民生比喻成最落后并且是最想咬领狗的“力狗”,这应该没有问题;但他显然是咬不着“领狗”的,于是他就去咬同行的“力狗”,甚至是最容易咬得着的力狗的幼崽——未成年的孩子,结果真就是咬得极为丧心病狂。“力狗的内心总是充满了仇恨的阴暗,它们拉雪橇跑得杀气腾腾,即使在光明与纯净的北极,也从它们的眸子里看不到光明与希望……”有智者如是云——这是多可怕的“爱斯基摩结构”,甚至更可怖的是,还发展成为郑民生般的极端的“爱斯基摩变态结构”!
“凌迟”一个郑民生,枪决一个马加爵,正法一个杨佳,能解决社会深层的问题吗?我们是否还要继续建设一个比阔斗富的社会?是否要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另一部分人永远贫穷下去,把社会效率放在第一位?是否要让贪欲自私的恶魔无限膨胀,让大公无私的惠风销声匿迹?是否只让少部分人有尊严,大部分人没有尊严?是否只许权贵狂言,不许百姓放屁?这些问题不回答,或用一个“精神病”掩盖沸腾的天地怨气,那么,明天还会有更多的郑民生、马加爵,杨佳,能防范得住吗?
呜呼,我在沉痛的深海里已艰于呼吸……谨以此纪念那些在飞来人祸中突然离世的我们的孩子。
霹雳大侠 于三月二十六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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