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是什么?我的认识是,本质上,民主是在一定范围内确立的的一种公共事务平等协商管理机制,它的原则是,范围内成员都有根据规则平等参与公共事务协商管理的权利;决定意见时采取少数服从多数,同时协商中也通常照顾少数意见的方式。这种协商机制的确立,理论上有两个前提:一、范围内成员间的平等地位;二、范围内成员间价值和利益上的优势共识。范围内成员间没有平等的地位,所谓的民主是虚伪的;范围内成员间形不成价值和利益上的优势共识,则就无所谓民主,而只能称之谓“民乱”了。推及到一个国家,一个地区,要确立起一套民主架构,不仅需要保障成员间的地位平等,还要保证这个社会没有大的鸿沟,没有过于尖锐的阶级矛盾——最根本的一条是保证这个国家或地区没有很高的基尼系数;简而言之也就是要保证社会成员的平等和社会和谐。这都是构建真正民主社会的前提。否则,即使勉强建立了一套所谓的民主制度,那也就如同在一堆鹅卵石上建起的一座大厦,非但不能够给人们带来福音,相反,还有可能带来大厦倾覆的灾难。这些年来,亚洲、非洲一些国家发生的事实已经给予了充分的证明。
那么,我国目前的民主态势又处于一种怎样的境地呢?六十年前,“帝、官、封”三座大山压迫下的中国社会产生了巨大的社会鸿沟;激烈的阶级矛盾直接导致了南京国民政府的垮台。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人民推翻了压在自己头上的三座大山,推平了旧社会的鸿沟,夯实了人民民主的基础,构建起了新中国的人民民主框架。应该说,这座框架在建立之后的相当长的时间里,虽然存在着这样和那样的一些问题,但它基本能反映人民群众的心声,基本实现了人民当家做主的愿望(虽然实际中出现了一些偏差)。然而,时过境迁,随着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经济基础的逐渐改变,人们的经济地位也逐渐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社会层面重新出现了贫富两极分化的现象,人们在价值观的认识上也重新出现了新的鸿沟;而在管理结构方面,代表基层工农利益方面的声音越来越弱,议事机构中也越来越少见到工农代表的身影。客观地说,六十年后的今天,这座民主建筑的基础已出现了严重的失衡。那么,这座建筑将作如何地调整呢?换句话说,中国的民主改革方向将向何处走呢?
有人主张,中国应立即引进西方的“一人一票式”的多党制“民主”。我的回答是:今年引进“西式民主”,明年将收获国内动乱。这绝不是危言耸听!请看时下的中国:比欧美还高的基尼系数,巨大贫富差距造成的社会鸿沟,价值观混乱引起的人们思想上的莫衷一是。这座“房子”的基础出了问题,而你还要动这座“房子”的骨架;仓促引进所谓的西式“民主”结构以后,你就不怕今天网络论坛上的骂战演变成明天中国现实中的内乱以至于造成这座“房子”的坍塌?回过头来我们再看看当今所谓“一人一票民主”下的西方世界:世界“头号民主国家”山姆大叔开着航母到处满世界敲诈勒索(缓解国内矛盾、以备内需);“自由的欧洲”罢工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社会稳定的基础。西方的民主为什么解决不了西方的社会问题?这一切不都是资本主义经济私有制造成的社会不平衡引起的恶果吗?事实证明,西方资本主义经济私有制下的“一人一票”带不来真正的民主,也带不来社会真正的稳定。
那么,中国的民主方向应该向何处走呢?借鉴人类社会的今天和历史,我的看法是,唯有依照马克思主义指引的方向,老老实实走社会主义的道路,缩小贫富差距、抹平社会裂痕、凝聚人心、求得社会价值观的基本共识,重新夯实好我们这个民主框架的基础,然后才能谋划调整我们这座民主大房子。这个过程是使社会和谐的过程,当然也是社会变革的过程——或者是改革,亦或者是革命;所不同的是,改革通常都是统治者主导所为;而革命通常是统治者处于被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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