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于轼,何许人也?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创始人、理事长,原来是一个摇笔杆子的企业家,替富人说话也就是必然的了。
茅先生的文章比较长,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阅读原文。这里,我仅摘录四个“闪光点”,试加“赏析”:
其一,茅先生说:“我国是一个特别讲究立场的国家。立场错了一切都错。谁敢犯错立场性的错误去为富人说话呢。所以都站在保险的立场上为穷人说话。为富人说话则不同。由于大众受马克思剥削理论的灌输,富人被认为是剥削者。为剥削者说话当然错了。”
茅先生反对讲究立场,不愿为穷人说话,这是他的自由,我们不必苛求。但是,他公然反对马克思的学说,这是所有共产党员不能容忍的!
想必大家对马克思的《资本论》不会陌生。《资本论》就是论资本,它的中心内容是剩余价值。《资本论》共四卷,第一卷的中心是分析剩余价值的生产问题,第二卷的中心是分析剩余价值的实现问题,第三卷的中心是分析剩余价值的分配问题,第四卷是剩余价值理论的发展史。可见,《资本论》是研究资本家如何榨取工人所创造的剩余价值,以及剩余价值的实现和分配问题。马克思的这部光辉著作是如何产生的呢?1842~1843年,马克思在担任《莱茵报》主编期间,遇到要对物质利益问题发表意见的难事。当时普鲁士莱茵省议会通过了“林木盗窃法”,公然侵犯贫民阶级的权力。不久,马克思又遇到摩塞尔河流域酿造葡萄酒的农民的经济状况问题。这些物质利益的冲突,是促使马克思去研究政治经济学的最初动因之一。于是,从1843年起,马克思开始系统地收集资料研究政治经济学,撰写了一系列重要的著作,到四十年代末已初步形成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从1866年初开始,到1867年3月,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终于完成了《资本论》第一卷的修订和誊写工作,同年9月在德国汉堡出版。由此看出,马克思正是出于为穷人说话的初衷,系统研究政治经济学,深刻地剖析资本家的剥削本质,形成一部献给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最重要的科学文献。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核心内容,《资本论》在世界各国广泛流传,成为工人阶级反对资产阶级的强大思想武器。
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才一步步从胜利走向胜利。因此,马克思主义被写入党章,载入宪法,成为必须坚持的四项基本原则之一。如今,竟有人跳出来,公开指责马克思的学说,难道现在不是共产党的天下了么?
其二,茅先生说:“毛泽东为了解放穷人,采取了打倒富人的政策,其结果,大家都知道,是创造了一个穷人国。穷人并没有变富,反而更穷了。”
看样子,茅先生对以毛泽东为代表的早期共产党人发动群众,打土豪,分田地,实行城市资本主义工商业的改造,一直耿耿于怀。他把当时的斗争阵营简单地分为穷人和富人,这口气与地主资本家完全相同。按照茅先生的逻辑,共产党闹革命就是因为穷人不服人富闹起来的,自然是不应该的,共产党也就毫无存在的必要。不仅如此,茅先生还把共产党革命的结果说成是创造了一个穷人国,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解放后,共产党克服重重困难,在一片废墟上建起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广大人民群众翻了身,逐渐过上好日子,只是地主资本家比过去“穷”了。对此怀有不满情绪的茅先生代表的是哪个阶级的利益,不是昭然若揭了吗?蒋介石被赶出大陆几十年了,可如今共产党还养着蒋介石的喉舌,不是天下奇闻吗?
其三,茅先生说:“中国穷了几千年,其中原因之一就是仇富。社会上有了一些富人就变成众矢之的,就被剥夺,被侵犯。这一传统几千年没变,而集中反映在解放之后到文革结束这段时期。”“如果把富人都打倒了,穷人还有前途吗?他们一辈子只能永远当穷人,永无出头之日了。”
茅先生描述历史纯虚杜撰,分析原因实在荒唐,得出结论令人喷饭。
“中国穷了几千年”是事实吗?仅举两例:㈠著名的世界经济学家Angus Maddison估算:以人均GDP论,在公元50年,中国和欧洲(除去俄罗斯和土耳其)都是450美元(以1990年的美元价值衡量),反映了东汉和罗马帝国的繁荣不相上下。到了960年,中国保持在原来的水平上,欧洲则跌到了400美元。到1280年,中国达到600美元,欧洲是500美元。直到1700年,中国停滞不前,欧洲才以870美元超出。而以经济总量算,中国一直到十九世纪中期,还是世界第一大经济。㈡一位新西兰人在他的日记中这样描述当时的明朝中国:“在这个大国,……,人们食品丰富,讲究穿着,家里陈设华丽,尤其是,他们努力工作劳动,是大商人和买卖人,所有这些人,连同上述国土的肥沃,使它可以正当地被称做全世界最富饶的国家”。由此两例足可证明中国历史上的富裕程度。
茅先生分析中国穷的原因是仇富传统几千年没变,想象力太丰富了!看来茅先生不仅替现在的富人说话,还替历史上的富人说话,堪称“富人之父”了!中国人生来就有仇富心理吗?否!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道就是邓小平概括的诚实劳动和合法经营。我们不妨从身边看起,那些起早摸黑摆摊卖菜的菜农们,用自己的辛勤汗水换来的财富,从来不会让人眼红的,更不会让人仇视。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横财就是意外得来的钱财(多指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对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钱财的富人投以鄙视的目光,至少反映了维护社会公平的愿望,没有什么不好。如果说茅先生编出的仇富传统是无中生有,那么他说“集中反映在解放之后到文革结束这段时期”,则是别有用心的。大家知道,这段时期是社会主义建设的摸索时期,也是资产阶级难过的时期,他们不仅经济上被改造,政治上也有所限制。文革结束后,他们开始抬头了,有的公开反攻倒算,虽然我们党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压制了一下,管了二十几年,现在他们又坐不住了,有人开始叫骂了,历史的重复往往让人觉得惊人地相似。
再看看茅先生的结论吧——“如果把富人都打倒了,穷人还有前途吗?他们一辈子只能永远当穷人,永无出头之日了。”我怎么觉得这话似乎出自当年还乡团之口,如此恶狠狠地痛骂穷人,如果不是有刻骨仇恨,不至于如此表达吧。我还想起一句古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按照茅先生的逻辑,穷人要想变富,只有跟着富人走,当奴仆也好,当走狗也好,受剥削也好,受压迫也好,那是唯一的出路。而富人自然可以代代相传,把一个富裕基因永远遗传下去。茅先生的理论虽好,但历史是不吃这一套的。哪里有剥削,哪里就有反抗;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斗争!这才是中国乃至世界历史反复证明的真理,任何人都颠覆不了。茅先生把中国人民反剥削、反压迫的斗争历史说成是仇富的历史,会被无数英烈的鲜血淹死的。
其四,茅先生说:“中国改革三十年,财富的创造增加了十倍之多。这主要是企业家的功劳。人们常说,工人农民创造财富。这固然不错,但更重要的是企业家创造财富。”
毛泽东说过:“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茅先生藐视人民的力量,把社会财富的增加归功于企业家,事实果真如此吗?
我国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出现的企业家,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守法和基本守法的企业家,另一类是违法的企业家。守法和基本守法的企业家是在极为宽松的政策环境下,通过国家贷款启动,使用廉价劳动力,利用政策变轨和各地经济发展不平衡的种种机遇,采取许多潜规则默认的方式方法(如行贿等),逐渐积累起一定的财富。这个积累过程离不开国家政策的支持,离不开劳动力的支持,离不开市场活动各方力量的支持。更重要的是,国家为发展市场经济,付出了惨重的社会代价,如建国后灭绝的毒品、娼妓、赌博、拐卖妇女儿童、血吸虫等等沉渣泛起,至今仍在危害社会。违法的企业家积累财富的过程则是血腥的,他们置工人的利益、健康、生命于不顾,随意增加劳动时间,加大劳动强度,克扣工资,甚至限制人身自由,漠视生命安全。仅以近几年见诸报端的许多黑矿主为例,每年都要夺走数以千计矿工的生命。这个触目惊心的事实,想必茅先生不会不知道吧。
对守法和基本守法的企业家,我们可以看成人民的一分子,没有单独歌颂的必要;对违法的企业家,我们则应该视之如仇,群起而攻之,痛加鞭挞,把他们送入历史的审判台。也许茅先生对我的分类法会嗤之以鼻,那就请到最广大的人民群众中去调查吧。
茅先生的文章“闪光点”还很多,限于篇幅,不再摘引了。可能读者要问,你对茅先生是不是不太公平,他不是还说了“为穷人办事”吗?那就再花点时间看一看原著吧。茅先生说:“光为穷人说话是不够的。他们需要的是踏踏实实的做事。要帮助他们的孩子能够上学,有病时有钱看病,搞生产时有钱买化肥农具,或能进城打工,碰到个别老板欺侮时有人帮他们维权。这些事一部分有政府在做,但是远远不够,需要民间参与。”原来,“为穷人办事”是政府和民间的事,与茅先生不相干。参观一下茅先生领办的天则经济研究所的十年辉煌成果,除了办论坛,就是出书,并未为穷人办过什么事。这样看来,“为穷人办事”不过是“替富人说话”后面的一个漂亮的点缀罢了。
综上所述,茅于轼《替富人说话,为穷人办事》一文,歪曲历史,藐视工农,妄加指责马克思学说,污蔑党的领袖,否定中国共产党的革命功绩。试问,这能让全体共产党员和广大工农群众容忍吗?
奇怪的是,茅于轼的谬论竟能堂而皇之地登上新闻媒体,而且得到少数人的拥护,这难道不能引起党的宣传部门的重视,不能引起党的高层领导人的深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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