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广州市举行龙舟比赛,其冠军不是像过去三年那样由市委书记、市长参与的那条“一哥”船蝉联,而是被一支“国际友人队”夺走这件事近日成了一个热门话题,被许多媒体所报导,所评论。就连国内某最具权威的媒体也参与其中,它的时评就写道——
“一哥”们长期独占鳌头,让游戏多了些庸俗气味,且屡屡成为网民们的笑话。被“抢”了冠军的“一哥”们,明年还去玩吗?如果没有“国际友人队”,还有没有人敢真正和“一哥队”一较高下?……以至于网友纷纷向广州“一哥”建言,明年不要请这些“不懂事”的老外来了。……被老外“抢”了冠军宝座的“一哥”们什么心情,网友们都很好奇。新闻里提到一句,广州市长陈建华说,“这次是外国友人拿了第一,我们还要多训练。”看起来“一哥队”不像是冠军拿厌了的拱手相让,也没有高处不胜寒之后想表示友谊第一的意思。难怪网友们“批评”国际友人们太当真、太玩命、没规没矩,不懂得让领导先划一桨。
玩笑归玩笑,但“国际友人”队破了延续几年的龙舟赛“明规则”,还是耐人寻味的。这些连绿叶都不愿甘当的“国际友人”队,大概是不懂得众星捧月的美妙与乐趣的。虽说比赛的终极意义是分出体育竞技的三六九等,但有领导参与的比赛,真正的三六九等不在角逐的体力,而在场下的权力。领导乐,才是真的乐。领导拿冠军了,你就是垫底也舒坦。在很多地方的类似比赛中,真正的风情是将开得最艳的那朵冠军之花永远留给领导。真正的风景是在“一哥”获奖时,台上的笑脸与台下的欢乐相映成趣的万般和谐。
领导参加的比赛,体育的精神必须服从亲民的精神。这甚至已是人尽皆知的“明规则”。推而广之,中国民间不缺能人,但再能,你也不能比领导能。即便真能,你也要在领导面前装出不能的样子。广州“一哥”们参加的虽是表演赛,但日理万机的领导们,真的在划龙舟方面有特别天赋,以至于年年能夺冠吗?恐怕非也。“国际友人”队的夺冠,与其说是他们体育能力太高,不如说是“觉悟”太低!他们显然不懂“老大永远属于一哥”的生存铁律。(见6月9日人民网)
另一个例子——
当时(注:指进城以后至文化大革命前)打牌一般都是在北京养蜂夹道俱乐部。这个俱乐部是小平同志、彭真等中央书记处的领导根据大家的意见提议建立的,为党内副部长以上、军队少将以上的领导干部提供一个休息、健身的活动场所,人们习惯称它为“养蜂夹道”。
当时在养蜂夹道看打桥牌的领导干部也不少,我们戏称为“歪脖子”。有一些人还很上瘾,本来我都不怎么认识,后来熟了,我记得吕正操、一机部部长赵尔陆等看的时间特别长,一直陪着我们。
……
粉碎“四人帮”以后,1977年小平同志第三次复出后不久就恢复了打牌。
从1984年开始,中国桥牌协会曾经专门为小平同志设立了一个名叫“健康与运筹杯”的老同志桥牌赛,小平同志挺愿意参加的。
比赛是“复式赛”,每队上场的是四个人,规定这四个人的年龄加在一块必须够二百岁,四个人当中还必须得有领导干部。因为国际上桥牌比赛是六个人一队,有两个人是后备的,所以有时候邓楠、邓朴方也参加。我们拿了第一届冠军。
当时还有一个队,四名主力分别是胡耀邦、万里、聂卫平和荣高棠的儿子荣乐弟,他们水平也不错,第一届的时候好像拿的是亚军。后来,比赛组委会就固定我们这两个队算种子队,选拔赛就不用参加了。选拔赛的前两名再加上我们这两个队,四个队争夺冠亚军。
小平同志对比赛挺认真,“健康与运筹杯”一共举办了十届,我们(注:应是中办的一名处级干部,因牌技较高,被邓小平选定同他一个队)拿了九次冠军。有一次是胡耀邦他们拿了冠军,我们是亚军,小平同志挺不服气的,不过那一次确实是我们没有打好。
冠军奖杯是流动的,哪个队拿了冠军就放在哪个队。我们拿了冠军,就把奖杯搁在小平同志屋里头,他是很高兴的。小平同志逝世以后,这项比赛就停办了。(原载《百年潮》,见2009年4月28日中国共产党新闻网。原文全面地回顾了邓小平酷爱打牌的情况,有6000多字,这是其中谈比赛的一小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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