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绀驽散文》,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12月。
收录的文字绝大多数是解放前的文字。
那时很早以前了,我什么地方读到过一段文字,大意是说聂绀驽的杂文无足观;而在另外地方又读到过,夏衍曾有一个评价,鲁迅之后,聂绀驽的杂文最好。这两种针锋相对的评价,让人不得要领。
再后来,从图书馆里借到这本书,看之后的结论是:之所以有人会极力贬低聂绀驽的文字,乃在于其文字中鲜明的阶级立场,尤其是当年(!)对于自由主义者的批判。
读他的那些文字,真让人有时光倒流之感,他所批判的那种逻辑、方法论、立论方式,如今仍然在大行其道的。比如《诗人节怀杜甫》(1948年)对自由主义者立论中的把已然与或然等量其观;对于人民解放的事实视而不见,用不确定的字眼侈谈自由;用障眼法模糊自由的指向,妄谈人民。
比如《自由主义的斤两》(1948)对《大公报》主笔们抽象战争论下的掩饰,揭露他们对于自由、理性、公平的解释。《论万里长城》(1950年香港)中对钱穆、《傅斯年与阶级斗争》(1950)对傅斯年的“阶级斗争论”把压迫阶级与被压迫阶级分为许许多多的层级来论说,把阶级斗争说归结为“恨”字。对于黄色文化的批判(《论黄色文化》)。
可以摘录一些我以为有点价值的文字:
《蛇与塔》:“中国没有大悲剧的故事,什么都让它大团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大快人心。”白蛇传也不脱此例,“有人说这是不敢正视现实,是说谎,恐怕是不错的。但也可以有另外的说法,即我们中国人于是非善恶之间,取舍极严,关心极大。蛇已经被压下去了,没有任何法力的我们愚民百姓无法挽救,但对于她的含冤却耿耿在心,对于她的凄凉情况,又抱着无限同情,难道慰问一下也不可以吗?”状元公者,“不过是我们愚民百姓派去的代表而已。”(P2、2-3)
《早醒记》:“我以为地位的卑贱并不可耻,灵魂的卑贱才是可耻的;地位的卑贱有方法改变,灵魂的卑贱却无可救药的。”(P7)
《论怕老婆》:“男女平等,夫妇平等,才是真民主;尊重女权,尊重妻子儿女的人格和人权,才是真有民主思想的人。只有多有这种互相尊重的平等夫妇,才可以说民主;只有夫妇平等成为普遍现象,才可以说已经民主。”(P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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