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鹤是谁?我是今天刚从网上知道,此人曾主持制定过11部国家产业政策,其中5部由国务院正式颁布;此人曾参与过“八五”计划、“九五”计划和“十五”计划、“十二五”规划的编制;此人是中共十六届三中、五中、六中全会,十七大,十七届四中、五中全会文件的重要执笔人,为三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起草过经济讲稿,哇塞,真是一个令人景仰的人。然而今天读了他的大作《对中国未来的三大政策思考》,却让人景仰不起来了。
《对中国未来的三大政策思考》,是刘鹤负责的一项重要课题研究报告之总结。文章从历史大视角考察了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和2008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指出危机爆发后决策者所面临的民粹主义,民族主义和经济问题政治意识形态化的三大挑战,罗列了10条危机和危害,但应对危机的对策却给出了廖廖3条:一是树立底线思维方法,对危机可能出现的最坏场景做出预案。二是把握我国战略机遇期内涵的重大变化,谋求中国利益和全球利益的最大交集。三是集中力量办好自己的事,抓好重大课题的务实超前研究。仅从调研报告的结构和用途上来讲,问题说得多,对策说得少,这就失去了作为调研报告之存在的意义,这是世人皆知的、最起码的常识。
《对中国未来的三大政策思考》,揭示了经济危机爆发后决策者所面临的民粹主义、民族主义和经济问题政治意识形态化的三大挑战,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这是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大事,关系到党和国家领导人成败荣辱的大事,而刘鹤们给出的对策却是驴唇不对马嘴。众所周知,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制度无法克服的癌瘤,是资本主义走向灭亡的绝症,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本不应该出现经济危机,然而却出现了,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中国现在已经走上了资本主义!要解决这个问题怎么办,应该在回归社会主义方面多下功夫,而刘鹤们给出的却是模棱两可的等死对策,上文说了等于没说的三条对策,一定会让习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定会让党中央热像锅上的蚂蚁找不到南北,这是什么调研报告,简直是废纸一张毫无用处,就这,还给习总当高参呐,简直是添乱呀!
《对中国未来的三大政策思考》,从2010年起耗时多年,邀请了中国人民银行、银监会、社科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北京大学等单位的研究人员,报告先后由经济大师吴敬琏、樊纲、易纲、李扬、韩文秀、卢迈、刘春航、魏加宁、蔡洪滨把关,由经济专家杨伟民、蒲淳、刘国强、尹艳林、赵建等人润笔,然而这些不是吃干饭的人得出的结论却是:世界出现的总需求萎缩和资本、技术与劳动力在全球宏观配置失衡的局面,加上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陷入绝境,既带来本国的社会政治问题,也快速向全球传染,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尚无明确思路。对这样一篇调研报告我真不敢恭维,我们要是邀请某个大学的一个教授,也写出这样一篇调研报告放在领导桌上,非把主任的鼻子气歪喽,非得让我们扫几天马路不可。
刘鹤,何许人也?此乃曾参与多项国家改革方略设计,不断推动理论深入创新,探寻中国改革之路之人,是被普遍认为是未来中国经济发展的理论“操盘手”。刘鹤,何许人也?此乃自2003年起分管宏观经济政策和经济发展方面工作,曾被彭博新闻社誉为“中国的萨默斯”(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首席经济顾问)。刘鹤,何许人也?此乃以2006年针对拉美经济的研究为例,率先指出要扭转困局,本质上就是要推进城市化,成为中央领导人的建议者。刘鹤,何许人也?据传2008年金融海啸即将横扫世界,时任国务院总理的温家宝派其同哈佛大学的一组专家会面,商谈应对之策。据参与该次会面的哈佛大学教授托尼•赛奇回忆称,刘鹤的使命是向温家宝介绍美国陷入金融危机的深度,无人知晓刘鹤在给中国最高决策层的报告中谈了什么,但是7周后,中国应对金融危机的“4万亿”经济刺激计划重磅出台。刘鹤,何许人也?华盛顿布鲁金斯学会的中国学者李成曾指出,世界银行在2012年公布的一份主张加速市场化改革的报告中,将刘鹤列为“主要合”,被普遍视作金融自由化的支持者。刘鹤,何许人也?你懂的!
附:刘鹤《对中国未来的三大政策思考》
报告课题组组长:刘鹤(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
本次危机爆发之后,我们一直在思考这次危机可能延续的时间、可能产生的深远国际影响和我们的对策。从2010年起,我们开始启动对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和本次国际金融危机的比较研究,邀请了中国人民银行、银监会、社科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北京大学等单位的研究人员参加,这些单位都完成了十分出色的分报告,本文是此项研究的总报告。
两次危机的共性
通过比较研究,关于两次危机的共同之处,我们侧重于从政治经济学的角度进行归纳。初步得到10点结论,简要描述如下:
1、两次危机的共同背景是都在重大的技术革命发生之后。
其警世意义在于,今后当重大的技术革命发生之后,不仅需要认识它的进步作用,抓住它带来的机遇,同时也要充分意识到重大变革会随之出现,充分估计震动性影响和挑战。
2、在危机爆发之前,都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经济繁荣,危机发源地的政府都采取了极其放任自流的经济政策。
在两次繁荣期间,经济的自由放任和企业家创新精神的发扬互为补充,推动着经济的高增长,但也与后来危机的发生存在某种逻辑关系。
3、收入分配差距过大是危机的前兆。
两次危机发生前的另一个共同特点,是较少数的人占有较多的社会财富。这次危机最突出的表现是,生产资料名义所有权和实质支配权分离,权力集中到虚拟经济领域极少数知识精英手中。
4、在公共政策空间被挤压得很小的情况下,发达国家政府所采取的民粹主义政策通常是危机的推手。
技术变革和分配差距扩大造成的心理压力,往往会引起社会公众的不满,在执政期内无力改变现状和选票政治的推动下,政府倾向于更多地采取民粹主义政策宣示,安抚民心。
民粹主义承诺改变了大众的福利预期,加大了对政府的依赖,也放松了自己的奋斗决心,是效果极其负面的腐蚀剂。致命问题是,一旦大众的福利预期得不到满足,社会心理很快发生逆转,并形成蔑视权威、拒绝变革和仇视成功者的强烈氛围。与此同时,超出收入能力的过度财政负债和福利主义相应成为一种习惯,这种习惯在政府和民间相互影响,其破坏力在目前的欧债危机中得到充分体现。
5、大众的心理都处于极端的投机状态,不断提出使自己相信可以一夜致富的理由。
两次危机前的产业神话和收入分配出现的巨大差距,往往导致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社会心理状态出现变异。改变其社会地位的急切心情,使大众都开始追求一夜暴富,人们宁愿相信各种投机奇迹,人类本性中的贪婪和健忘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没有多少人可以经受泡沫产业的诱惑……正如加尔布雷思所描述的,当经济处于过度繁荣状态的时候,没有人不相信泡沫会继续膨胀,人们不是找出理由使自己理性,而是找出理由使自己相信盲目冒险的正确性。
6、两次危机都与货币政策相关联。在两次危机之前,最方便的手段是采取更为宽松的货币信贷政策。
大萧条前,泛滥的信贷政策引起了股市的泡沫和投机的狂热;在这次危机前,美联储极其宽松的货币政策、金融放松监管和次级贷款都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使得经济泡沫恶性膨胀。
7、危机爆发后,决策者总是面临民粹主义、民族主义和经济问题政治意识形态化的三大挑战,市场力量不断挑战令人难以信服的政府政策,这使得危机形势更为糟糕。
在面对严重危机的时候,主要国家在应对政策上总犯同样的错误,特别是应当采取行动的时候总会错过时机,应当采取宏观扩张政策的时候则采取紧缩政策,应当开放和进行国际合作的时候往往采取保护主义政策,应当压缩社会福利、推动结构改革的时候却步履艰难甚至反复和倒退。
这些明显的错误在事后看起来显得可笑,但对当事人来说,实施正确的政策却困难重重。这是因为,大危机在人的一生中往往仅会遇到一次,决策者缺乏经验,又总是面临民粹主义、狭隘的民族主义和经济问题政治化这三座大山,政治家往往被短期民意绑架、被政治程序锁定和不敢突破意识形态束缚,这几乎是普遍的行为模式,这一点在最近的希腊危机中表现得最为明显。
特别需要强调的是,两次危机中的市场力量从来都是高度政治化的力量。如果仅从经济角度认识问题而忽视其政治属性,就会犯重大的判断性错误。
8、危机的发展有特定的拓展模式,在它完成自我延伸的逻辑之前,不可轻言经济复苏。
在经济危机的过程中,会发生很多意外事件,它们似乎是一些小概率事件,由运气决定。但事实并非如此。经济一旦从正常状态转入危机状态,它就开始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循环。危机往往从经济大幅跳水开始,由泡沫破裂走向失业率攀升,由经济困境加重转向社会矛盾激化,由经济社会领域转向政治领域乃至军事领域。
当前特别需要重视的是,在危机自我逻辑实现的过程中总会出现意外事件,一连串的失控和误判也屡屡发生。目前,欧债危机正在深化,中东形势很不确定,经济、政治、社会、历史、文化等方面的冲突相互交织,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对本次危机可能出现的重大风险必须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9、危机只有发展到最困难的阶段,才有可能倒逼出有效的解决方案,这一解决方案往往是重大的理论创新。
大萧条后,世界在绝望中发生了凯恩斯革命。这次理论创新可能围绕全球经济最实质和困难的问题展开:世界出现的总需求萎缩和资本、技术与劳动力在全球宏观配置失衡的局面,加上一些国家的经济增长陷入绝境,既带来本国的社会政治问题,也快速向全球传染,怎样解决这个问题尚无明确思路。
10、危机具有强烈的再分配效应,它将导致大国实力的转移和国际经济秩序的重大变化。
“基辛格定律”可能被再次验证。基辛格在他的名著《大外交》一书中开宗明义地指出,世界每隔百年会出现一个新的全球大国。这次危机发生后,全球发展的重心向亚太地区转移,二十国集团(G20)平台产生,世界实力对比正在急剧变动,国际经济秩序正在发生变化。从这个意义上看,危机不仅具有对生产力发展的破坏作用,也有积极的创新作用,更有强烈的再分配效应。
三大政策思考
两次危机的比较研究,使我们得到不少思想收获,也受到很多启示。考虑到我国加快推动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历史背景,在诸多可以选择的政策建议中,这里主要想提出三点思考。
1、树立底线思维方法,对危机可能出现的最坏场景做出预案。
比较研究的结论和目前欧债危机的加速恶化形势告诉我们,必须树立底线思维的思想方法,对危机态势做最坏的准备,同时努力争取较好的结果,既要应对突发性外部冲击和震动,又要做好应对危机结构性变化的长期准备,只有这样,才能使我们立于不败之地。
目前有两个场景必须预防:一是危机升温而产生的巨大外部震荡;二是危机迫使一些国家转嫁灾难而走向变换形态的战争。虽然这两个场景在近期出现都是小概率事件,但必须防患于未然。
2、把握我国战略机遇期内涵的重大变化,谋求中国利益和全球利益的最大交集。
比较研究的结论也可以告诉我们,我国所处战略机遇期的内涵已经发生重大变化。从经济意义来说,在本次危机前,我国的战略机遇主要表现为海外市场扩张和国际资本流入,我国抓住机遇一举成为全球制造中心。本次危机发生后,全球进入了总需求不足和去杠杆化的漫长过程,我国的战略机遇则主要表现为国内市场对全球经济复苏的巨大拉动作用,和在发达国家呈现出的技术并购机会和基础设施投资机会。我们应牢牢把握这些实质性变化,认真分析我国与大国经济体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所出现的巨大利益交集,明确提出解决全球增长困境问题的方案,在外部条件明朗化后稳步加以实施。
3、集中力量办好自己的事,抓好重大课题的务实超前研究。
比较研究的结论还告诉我们,无论国际风云如何变幻,集中力量办好自己的事是我们应对外部巨大冲击、实现我国和平崛起的根本之策。我们要借鉴历史上大国崛起的经验,警惕卷入不必要的国际事件,切实集中力量、重点突出,扎扎实实地办好自己的事。我国正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时期,建议从顶层设计的角度出发,对一些需要集中力量办好的事进一步务实研究,尤其需要增强全球视野,提高定量化程度,使研究成果具有可操作性。
本研究报告的课题组组长刘鹤,总报告执笔人刘鹤。本文形成初稿后,分别征求了吴敬琏、樊纲、易纲、李扬、韩文秀、卢迈、刘春航、魏加宁、蔡洪滨的意见,同时还征求过中央财办内部杨伟民、蒲淳、刘国强、尹艳林、赵建的意见。对这些同事提出的意见表示由衷感谢。
本文原刊于2012年10月1日出版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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