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贫不笑贪,笑贫不笑娼”乃是原始积累资本人格化的的表现
——学习胡锦涛同志“八荣八耻说”的体悟
时下的世风已经滑到了悬崖的边上,说是信仰失落、美丑颠倒、道德沦丧一点也不过分。是到了力挽狂澜的时候了,到了该发出“救救孩子”式的呼声的时候了。胡锦涛同志从时下国民的精神文化现状出发,提出“八荣八耻说”,高屋建瓴,旗帜鲜明,极有针对性,对于我们的精神文化建设,该是一项战略性质的举措。
存在决定意识,一定的社会时期的精神文化现象,归根到底都是由社会的经济生活方式决定的。而在经济生活中居于支配地位的社会阶层,在思想文化上也居于支配地位。审视近些年的社会风气,目光一定不能离开这一主导中国社会“转型”的强势阶层,不能离开他们的生存方式。
实际上,中国时下的精神文化现象,乃是“社会转型”中疯狂掠夺的资本原始积累的产物,种种颠倒,无不是是崛起的暴发户人格的外化。比如
一, 爱国问题。
近些年,一股崇洋媚外之风,狂飙突起,愈刮愈烈,近代以来莫此为甚。对此现象,每有论者言及,然率多隔靴搔痒,未着肯綮。其实这股迷洋之风,正来自中国老板阶层的买办性,是随着他们的走上历史舞台而席卷神州古陆的。比起西方跨国公司的大亨,中国的老板毕竟太嫩,他们自认是小字辈,是小K。他们有一种极强的认同意识和膜拜意识。硬件和软件都依赖进口,至少也要在国内组装。自由主义、新自由主义、新保守主义、民主个人主义、产权理论、休克疗法、斯密、哈耶克、柏克、张五常、亨廷顿、夏志清……直到奔驰、林肯、皮尔·卡丹、人头马和XO,它们的生存和发展,离不开一个洋字。以洋为师、倚洋致富、挟洋自重,招商引资和走私套汇,瞬间都能造就赖昌星、周北方式的千万亿万富翁,并随之繁衍出一个个群体。虽然撞上枪口的是少数,但他们就像旧日的军阀政客留有退路一样,即使在春风得意之际,往往也给自己多准备几张护照绿卡,将巨资存往瑞士,在澳美购置资产,以备形势有变。正是他们和他们的追随者,培育和造就着殖民和后殖民的文化氛围。托福、绿卡、张爱玲、周作人、肯德基、可口可乐、希尔顿饭店、福摩萨酒家、杜鲁门洗脚屋、芝加哥娱乐城、东方华尔街、中国夜巴黎——只有在这种文化氛围中,它们才能找到自己的最佳感觉。
我们依然处于帝国主义时代,跨国资本以新殖民主义为主要形式——以伊战形式作为补充——进行“全球化”的扩张,“全球化”的剥削掠夺是他们生存的基础和前提,故第三世界国家有幸像韩国一样崛起的只是偶然和个别,这就是依附和买办资本普世化存在的历史原因。“转型”资本的崛起,更离不开这种依附性,无论是经济膨胀还是政治生存,他们一刻也离开洋大人的后盾。“运十”的夭折,“持不同政见”的骄横,文艺明星“走向世界”的路径,赖昌星与杨秀珠们的安全退路,等等,无不是向世人宣示买办与卖国的魅力。高层智囊居然宣言,只要在中国境内的资本都是民族资本——近些年深入骨髓的崇洋媚外风气正是其源有自。
二,劳动光荣、艰苦奋斗问题。
多年来,社会主义已经成为“左”、成为“平均主义乌托邦”和“民粹主义”的同义语,整个社会机制开足马力打造富翁、打造他们的生存环境。过去年代,社会不过是为“生产要素”支配地位提供保障;如今,整个体制都在为暴发户揠苗助长。拜金主义沧海横流 ,人们追逐财富炫耀财富疯狂得几乎失去了良知,“笑贫不笑贪,笑贫不笑娼”蔚为风气。 “工人阶级”重新沦为了“劳动力力所有者”,成了“打工仔”、“打工妹”,在血汗工厂中他们几乎回复到“包身工”时代和“李中堂”办洋务时代,听任“生产要素”与狼狗保安的宰割。还在19世纪,工人阶级通过流血斗争,已经向资本争得了八小时工作制;如今, 12 乃至16小时的日工作量已经普世化。各级政府高悬“人家不来投资怎么办?”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切向“生产要素”“倾斜”,给他们以“超国民待遇”,让他们占尽风光,老板暴死都可以为之降半旗——真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啊!
劳动与资本的荣辱关系,就这样彻底颠倒过来了。在严酷的现实面前,什么“领导阶级”、“主旋律”成了苍白无力的“陈旧观念”。
三,随着劳资关系的颠倒, 服务“人民” 自然易位于服务“先富”。毛泽东时代文艺书写的是梁生宝与朱老忠的“创业史”,时下书写的都是“大宅门”的“创业史”。生活严峻地为毛泽东的那些早已被批倒的“陈词滥调”作了印证:帝王将相、才子佳人重新占领舞台,劳动人民再次变成了渣滓。
在“教育改革”一片“深化”的鼓噪中,而一位贵族学校的董事长,则通过媒体向社会这样宣示自己的豪言壮语:
国外有皇家贵族学校,我们为什么不办一所这样的学校?我们将来从小学到大学配套成龙,把生培养成高级人才,我决不培养工农兵!培养工农兵可以砸我的牌子?
“就是为富人造房!”,“成为房奴活该!在这些“时代强音”的背后,“人民”的地位,跟尼基系数成反比地下降。“专制”年代,这一系数长期保持在1点几;如今,已经向5攀升,它也成了暴发户的炎势的标志。
四,科学与愚昧问题。
与可乐、肯德基等风吹满眼的舶来语不同,“老板”是我们黄土地上土生土长的国粹,重现风光的出土文物。正如上海滩的洋泾浜一样,在它身上,除了洋气之外,还带着土气。它既非引进,也非创造,乃是中国的老百姓记忆坟墓中的语汇,与生活灵感相撞击,产生的火花,虽略感陈旧,然颇富诗意,在筛选的意义上,它也可以说是妙手偶得。查《辞海》:“老板,旧时称商店、工厂所有者;又佃农称地主,雇工称雇主,亦叫‘老板’。”中国新世纪的老板,虽然身着皮尔·卡丹、腰别摩托罗拉、携硕博小蜜、乘奔驰林肯、出入五星、漂洋过海,俨然十分“现代”,然细看他们的臀部,却烙着深深的“888”的印文——它正是中世纪的胎记。好像他们神话般的致富,不是来自现实的得天独厚的种种条件,而是靠着冥冥之中什么神灵的保佑和赐予。于是,企业选址看山向、项目开工选吉日、明星出行卜吉凶等等,蔚为风气;修家谱、盖祠堂、经营阴宅、毁学修庙、拜把结义、收干认湿等等,重现风光;公主、太子、帝、皇、豪、霸满天飞,阴阳先生、麻衣术士、推背大师遍地走;黄世仁放贷重新审视,刘文彩豆腐乳香飘四海、下跪服务重放光彩……这些沉渣的泛滥翻滚,倒不像理论家所说,是来自经济落后的内地,事实恰恰相反,总是东南沿海发达地区的“老板”们,开风气之先,领着时代的新潮流。这是形而上的,其形而下者,他们从致富方式到生活方式,都带有浓厚的原始积累时代的色彩。包身工、上厕卡、狼狗、保安、童工、不许成立工会、剥夺人身自由的"封闭管理、十二小时以上的工作制、非法的卖身式合同、时见报端的搜身、罚跪、逃亡解救和集体烧死、等等,都是其突出特征。
新自由主义精英有一个“补课论”,这固然暴露了他们的“改革”底蕴,但从另一角度看,也说明他们也自认为处于“资本主义初级阶段”,也就是资本原始积累时期。原始积累阶段是“市场发育不充分”的资本主义,暴发户身上自然带着浓重的封建烙印。在“转型”过程中,他们更是与包括封建势力在内一切历史残渣结成了颠覆“专制主义”的神圣同盟。这就是愚昧无知现象泛滥的根本原因。
五,遵纪守法问题。
社会主义的原始积累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这是毛泽东时代的基本国策;“资本”的原始积累,靠的是超经济的掠夺,贩卖黑奴与鸦片贸易就是其经典形式。中国精英无限景仰不列颠绅士与日本的武士道,但他们就不愿提及甲午与庚子赔款。连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都把俄罗斯“转型”中崛起的资本称为“官僚或裙带资本主义”和“强盗资本主义”。跨国资本堵塞了他们“外向型”的掠夺道路,他们只能在买办化的同时,靠“内向型”掠夺以实现高速积累。权钱结合、权钱黑结合、假冒伪劣等等,则是其实现的手段。无论是苏东还是南亚,都存在严重的腐败,其实,这不过是官僚买办资本积累的一种只要形式。“坏的资本主义”或“不完全的市场经济”云云,不过是新自由主义制造的蒙人鬼话罢了。
旧中国的民族资本发家,往往要经过一两代人百把几十年的积累;如今,一两年就能早就出亿万富豪,“诚实劳动致富”云云的童话泡沫早已破灭了。
季康子患盗,向孔老圣人请教解决办法。是强化法制“综合治理”吗?是强调“以德治国”吗?老夫子的回答出人意外:“苟子之不欲,虽赏之不窃!”——是的,权势者不贪得无厌巧取豪夺,就是叫老百姓“去恶意讨新”,他们也不干哪!
六,骄奢淫逸问题。
中国的暴发户,是举着“能挣会花”的旗子走向社会舞台的,多年来,整个政策与媒体话语,都在为金钱的挥霍鸣锣开道,致力于打造物欲横流的社会氛围。海南建省之初,媒体居然鼓吹,用“黄色娘子军的发展战略”开发“红色娘子军”的故乡!“有钱真好”,人们开始笑贫不笑贪了;而穷人,则只好“利用自己的青春资源淘金”,不光“川妹子”“湘妹子“鸡”,就是女大学生“傍大款”和“借腹生子”也慢慢见怪不怪, “笑贫不笑娼”乃蔚为社会风气。无须“主流经济学家”费心“拉动内需”,中国的暴发户以自己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一掷千金、恣意宣泄肉欲,拉动和支撑着中国的三产经济。酒吧星店林立、“红尘”滚滚南下之中,他们的一个最大的创造,就是使“三陪” “二奶”与“鸡”遍地,让早已绝迹了的“妻妾成群”、奶妈书僮等等重现风光。
演艺圈早已以绯闻作为自我炒作的手段。民营老板“洗头洗脚”“泡桑拿”需要“小姐”侍侯,乃是“消费”,属于根据“契约”“自由交换”的市场行为。即使是官场,“性”也已成为权力运作和实现中须臾难离的“润滑剂”。福建周宁县原县委书记林龙飞号称“三光书记”,他曾夸下海口:不光要“把官位卖光,把财政的钱捞光”,而且可以“把看中的女人搞光”!湖北天门市委“五毒书记”张二江,因为搞了108个女人而被称为“梁山寨主”。江苏省供销社原主任周秀德,12年间玩弄上百个女人并记下14本淫秽日记,在日记里每年还有“年终总结”,统计当年被他玩弄的女性的人数及次数。海南省纺工厅原副厅长李庆普在铁柜里锁了236个被玩弄的女性的毛发……
七,“一手软”的教训。
小平健在时,就曾指出两个文明建设“一手硬,一手软”的现象,其后江泽民同志又提出“以德治国”,更早的还有“五讲四美三热爱”,办公机构至今恐怕还在,然而多年过去了,与“反腐倡廉”一样,精神文明建设依然不见丝毫好转。反思其教训,除了目标的空洞之外,主要的,恐怕还在于未及根本。望闻问切,明确征候,标本兼治,才能药到病除。辩证施治过程中,比起来,沿波讨源扶本固根更为重要。若舍本逐末,则如缘木求鱼。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一定的精神文化现象,归根结底总是源于社会的经济生活方式,主要的还是所有制形式。不信的话,就将南街村与深圳广州的社会风气对比一下吧!
此外,还有一个虽然不是“本”但却十分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媒体的方向。对国人影响最大的电视和形形色色的小报,它们靠捡拾古今中外的文化垃圾作为原料,成了专门为国民制作假冒伪劣精神快餐的作坊。近些年如雨后春荀般冒出来的种种小报,无孔不入地以劣质精神鸦片打造着浑浑噩噩的小市民头脑,票房价值,轰动效应,物欲肉欲,感官刺激,娱乐至死,其品格早已降低到旧中国上海滩十里洋场的小报之下。教育产业化的危害人们容易看到,如果将文化宣传事业完全交给市场也即金钱支配,以为这就是“深化改革”,其潜在危害一点也不下于前者。就大者言,它为虎作伥,腐蚀瓦解着民族的精神意志;就小者言,越来越严峻的青少年犯罪与社会治安恶化,他们也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应该以“八荣八耻”为标准,重新审视一下我们的媒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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