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曰:故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之;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攻也。
国家金融战
——跨国资本攻击与国家金融安全
虎视眈眈的跨国资本
2010年12月1日,人民日报海外版发表了一篇名为《要警惕和打击操纵市场的国际资本大鳄》。文章旗帜鲜明地指出,上调印花税谣言,以及某国际知名投行向投资者群发卖出中国股票邮件是大跌的导火索,并表示,在此前不久,正是这家投行发布了积极看好中国股市投资前景的策略报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南方日报》亦撰文指出,该文所指的国际知名投行,依据事实,显然是指高盛无疑。在此轮暴跌之前,高盛公司分别向中国境内媒体和境外客户提供了内容迥异的“阴阳”两份研究报告,一份是向内地公众唱多中国股市的;另一份却是向其客户下达卖出指令,掩护其客户从香港和内地资本市场卖出的。高盛公司操纵金融市场的的结果就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国际资本大额的获利退场和国内证券市场的中小资本被洗劫——中国国民财富又一次被席卷!
高盛充当中国金融资本市场“杀手”这个角色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1994年6月,美国摩根投资银行和高盛正式参股中国平安保险公司,其中高盛投资3500万美元。2005年,汇丰银行出资81亿港币收购高盛、摩根手中9.91%的中国平安股权。高盛转让平安保险股份之后,10年投资收益高达30倍以上。
2006年4月28日,高盛以25.822亿美元的总价认购164.76亿股工行股份。而在高盛成功地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入股工行以后,利益的驱使使得高盛为国内银行大唱赞歌,工行也在一夜间由一个资产状况不佳的银行一跃成为“全球最赚钱的银行”。而当国人沉醉于这个“全球最赚钱的银行”称号之时,高盛则是低声埋头发大财,其持有的工行股份4年获利近120亿美元,资产增值4.65倍。
2006年7月20日,高盛以每股3元的价格从西部矿业前股东东风实业公司受让3205万股。2007年4月8日,西部矿业召开2006年年度股东大会,决议以2006年12月31日该公司股份总数32,050万股为基数,以资本公积金按每10股转增12股,以法定公积金按每10股转增3股等方式大比例向全体股东转增,以未分配利润按10送35股比例送股。转增和送红股后,高盛持有西部矿业的股权猛增至1亿多股。2008年8月7日至2009年 3月3日,高盛通过上海证券交易所集中交易系统出售所持西部矿业公司近1.2亿股股份,所减持股份占公司总股本的5%。若按减持期间市场均价8.67元计算,高盛累计套现10.3亿元。高盛持股西部矿业1.9亿股的全部投资成本只有0.96元,总体投资回报高达974.3%。
2007年9月3日,高盛对海普瑞增资491.76万美元,持股数增至1125万股,占有12.5%的股权比例。2009年,高盛持有的外资股变更为4500万股,平均持股成本约为1.57元/股;以海普瑞148元的发行价计算,高盛获利达93倍。
从1997年高盛担任中国移动募资40亿美元首次公开上市的主承销商到南方航空、中国石油、中粮包装、中芯国际、东风汽车、北汽控股、盛大、腾讯、平安保险、中兴通讯、TCL、联想集团、中海油、分众传媒、上海先进半导体、新东方、阿里巴巴、国美电器、分众传媒、中国粮油控股、先声药业、英利新能源、宁波银行、中国铝业、北京控股、远洋地产、雨润食品、SOHO中国、东南融通、波司登、尚德电力、中国旺旺、远洋地产、茂业国际、太平洋航运、吉利汽车的上市融资路上,都能看到高盛这个资本大鳄的身影。毫无疑问,这些案例的背后,无疑都是高盛的暴利。
改革开放30年来,由于13亿人民的辛勤劳动,我们的国民财富也取得了巨大增长,同时也遭到西方跨国资本的觊觎。高盛仅仅是跨国投行或者跨国资本在中国的一个代表,为数不多的领头羊之一。高盛所代表的跨国资本对我国的国民财富的掠夺,不仅限于金融资本市场,在房地产价格投机领域同样是翻云覆雨,巧取豪夺,梅新育博士的《跨国投行集体唱多中国的背后》一文就有详细的论述。从此番高盛在中国金融资本市场肆意玩弄阴阳脸的操纵行径来看,我们仍然面临被跨国资本反复攻击和轮番掠夺的局面,此轮金融攻击只是轮番攻击的多幕剧中的一幕!虎狼环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中国金融资本市场仍是跨国资本的殖民地和狩猎场!
进口经济学时代:经济思想领域的“超越遏制战略”
上个世纪下半叶美国对我国的的“遏制战略”和“超越遏制战略”随着冷战时代的结束到今天似乎被我们遗忘。然而,这种遗忘和无视,并不代表美国人会放弃这两种战略;迄今为止,美国人仍在拉拢中国周边国家,谋求和巩固对华军事半月形包围圈,军事“遏制战略”更为露骨;美国人“超越遏制战略”也在中国经济思想领域确实获得了极大成功。也许有人认为笔者重提意识形态的斗争而小题大做和不合时宜,但是关于意识形态的冲突,我只想强调一点,实际上由于哲学和文化的差异,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美国人在中国经济思想领域的“超越遏制战略”,已经实现了对中国经济思想界的渗透和洗脑,我们在经济谋略上已经受制于人!
一百多年以来,中西方文化的历史交融的最明显的特征就是西学东渐。近三十年来,西方经济学在中国大行其道,泛滥成灾。经济学本身是研究利益分配和获取的理论逻辑,由于其对象的特殊性,注定是为利益获取服务的。改革开放以来,美式经济和金融理论就瞄准了我国在该领域的理论空白,长驱直入,经济科研领域的美国化就大行其道;大量的美式“经济学论著”被广泛翻译出版,国内经济教学都是清一色的美国课程,报刊杂志的所有论文和媒体的种种经济评述的逻辑前提全部是美式理论基础。大众经济思维的教育中的美式逻辑无处不在,并且对大众经济思维模式反复塑造,不断强化。经济科研和经济生活领域则出现拜美国教。在经济科研领域尽管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所谓“学术争论”,但是这些争论,无疑都是各种美式经济学流派的论争的延伸。
美式经济学因为我们的空白、对经济学的渴求和对真理的渴望,在改革开放的关节点长驱直入,在中国大行其道,但是并不能说明这样一个事实:美式经济学就是科学,美式经济逻辑就是真理!西方经济学的实际经济运行中的各种悖论、牵强、失灵、误导和笑话已经不胜枚举!循着美式理论逻辑的各种所谓的理论翻新当然也是层出不穷,但是任何一个所谓的创新,在实际的经济生活中常常被现实残酷地击碎,很快成为历史名词。不断改良而于事无补,剩下的问题是:也许种种逻辑前提或者理论起点本身是有问题的,由此产生的长期的逻辑发展,本身可能就是伪科学!无数的人们都在循着西方经济学的逻辑道路竭尽心智,竭尽心智的的一个结果可能是接近真理,而另一个结果就是南辕北辙。
长期的美式经济学灌输,对社会大众经济思维模式的反复塑造(形成思维定势),一个国家的经济思维完全美式化,这就是就是一种思想控制过程,亦即“洗脑”过程,相应的经济思想和经济谋略,也就处于某种被可控状态,也就是在经济思维上被“上兵伐谋”!
经济思维上的被“上兵伐谋”,原因可能在于大众性或者全民性的思维盲从;这种盲从,一方面是可能因为忘记了中华哲学传统和文化传承,另一方面,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放弃了批判,即质疑整个美式经济学体系的合理性和科学性。由于缺乏批判,在中国产生了拜美国教;这些拜美国教的人们也就与太平洋对岸的各种论调遥相应和!美国人的各种论调在中国的传播比美国国内还快。这是经济学“大规模进口”的结果,也是我国历史上独有的进口“经济学”时代。
美国人通过“超越遏制战略”对中国经济思想界的控制,使我们的经济运行诸方面都纳入了跨国资本的意志轨道,从经济部门设置到企业内部构造,从管理人员挑选到各种大小政府规章和商业规则,都深深打上了西方跨国资本的印记!美国人通过针对中国经济思想界的“超越遏制战略”成功而有效地实现了对中国经济战略战术的“上兵伐谋”。这种“超越遏制战略”在中国的展开,以经济思想洗脑为开端和关键,再向经济的方方面面渗透和控制,这些方面相辅相成,形成一个庞大繁杂的控制和操纵体系!在这种被控制的经济思想环境下,任何个人或者企业谋求对跨国资本控制的摆脱和反控制,其对策和谋略都是无奈和无力的,因为没法对抗一种体制。
强大的话语权:资本对社会的控制
跨国公司或者西方资本具有强大的话语权和强大的标准指定能力。根据任职最长的克林顿时期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阿瑟·莱维特的回忆录,美国投行、交易所、会计师事务所、上市公司凭借金元能量,可以在国会、政府畅行无阻,而普通投资者成为永远的受害者。在国际上,跨国资本利用国际大宗商品的话语权,在石油、橡胶、铁矿石、有色金属和粮食等大宗商品市场上反复炒作,针对他国的海外物资采购,予取予求,大幅抬高它国的海外资源成本,大量抢劫其他国家的国民财富。中国金融机构、中国企业在境外上市,如果没有国际会计师事务所背书,如果没有跨国投行们“效劳”,上市根本不可能成功。我国金融机构的数据和那些家底,恐怕国际投行比我们更清楚。跨国资本把持中国资本市场的话语权,道德的批判软弱无力,他们搅动房地产、矿产和股价等方面的大幅波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巧取豪夺。这种话语权的形成,冰冻三尺,也非一日之寒。
学术独霸和教育垄断
经济思维的美国化和思维控制的一个标志就是学术独霸和教育垄断。大学里的教育,清一色的美式经济学,其他思想思潮被赶出了大学校园和思想传播领域。所有的学位和教授的产生的背后都是美式经济学,所有经济论述都是美式逻辑。在出版和传媒界,所有的经济栏目的编辑都是美式经济学的教育背景,任何对西方经济学的理论质疑都被无视、过滤、嘲笑和攻击,任何对美式经济学的学术挑战的论文在这些编辑手里的命运就是被丢进纸篓,对异于西方经济学的任何新观点和新理念,编辑们的反应就是西方经济学的“先贤们”有无提及,否则就是离经叛道,辅之以鄙夷不屑!中国经济思想界剩下的就是在西方经济学这个篱笆墙里面打转转、搅和和互掐。中华民族一些民间智慧,但是因为与西方思维不同,这些智慧无法生存,更谈不上闪光,这些思考者没有市场,也没有听众,无法生存——相反,写一篇美式经济学的论文,办一个美式经济学的讲座,拿到生活费要快得多。
对政商两界的渗透和控制
跨国资本对我国政界的渗透是全方位的,第一个体现就是推销先进的经济管理模式,按照西方经济学的理念来重塑中国经济管理的运行架构和经济统计方式,现行的中国经济管理部门的设置和运行,都深深打上了西方逻辑的印记,大量的接受西方经济理论教育的本土化人士和海外留学生占据了这些职能部门的所有重要职位,文职官员倘若没有接受西方经济学或者美式经济学教育,没有这获得相应的文凭或者教育背景,在这些政府部门立足是不可想象的。出于思维模式的原因,这些政府部门也聘请西方学者、海外留学生和用西方经济学的逻辑思考的本土教授作为首席经济学家或者顾问,接受他们的咨询和献策。同时这些政府官员、经济学家或者教授学者共同举办多种形式的研讨会和论坛,进行思想和意见交流。官方和民间的交流最常见地面向跨国投行的专家或者学者。政府机构的运作和政策的实行,毫无疑问始于政府官员的思维逻辑,而这些思维逻辑的发展方向或者思维定势的形成,却是受过长期的西方经济学训练。通过了解这些文职官员的政策观点,跨国资本对我国经济政策的走向的把握也就轻而易举。更有甚者,跨国资本或者投行机构还会通过腐蚀收买这些西化的的官员,培植买办汉奸实力,及时准确获得国家经济情报和倒卖国家经济利益,近期铁道部的贪腐案,金额达到数十亿美元,这种交易,不是国内企业和个人玩得起的,只能是向跨国公司出卖国家利益。政府部门甚至怀着“虚心向学”的精神,要求国内的企业都由国际会计师事务所背书,中国行业的经济数据对跨国资本的公开透明远超国人。这些国际投行堪比间谍的情报能力与游说能力,包括国际投行在内的国际大企业的公关能力远非普通人能够想像,力拓案引起震动也只不过披露出冰山一角。每逢中国有重大政策出台或调整之际,国际投行都能押准,他们的的经济科研能力真是神乎其技,动作惊人地准确和一致!如2008年8月,当时还处于从紧的货币政策时期,摩根大通经济学家龚方雄在发给客户的报告中称,中国的政策制定者们一直在考虑一项总金额至少为人民币2000亿-4000亿元的经济刺激方案,并可能于年底前放松货币政策。此言实在精准。2008年,QFII更是踩准节奏,在“4·24”印花税行情和 “4万亿”行情抄底成功;11月6、7日瑞银通过大宗商品平台狂吸近10亿蓝筹,其他QFII迅速跟风,就在其抄底后第一个交易日,四万亿经济刺激措施出台。值得注意的是,在瑞银抄底仅6天前,也就是10月31日,瑞银发表的中国A股投资策略中,还对A股大肆唱空,称“尽管目前A股很便宜,但仍不是买入的时机”,其间逻辑种种、理由多多。高盛对中国经济押宝更是屡押屡中,神奇无比,个中原因也就不难明白!直到现在,国际投行人士依然是中国政府有关部门的座上宾,国际投行依然是中国精英阶层的择业优选。
跨国公司通过各种手段,获得中国市场的准入,逐步参股或控股中国27个重点产业,继续向银行、保险和证券领域渗透,亲自出马或者培养各个行业的代理人,他们的同学与朋友遍天下。市场中各个主体,从大型国企到地方政府到民企,都把他们当作财神爷,奉迎惟恐不及,趋附也是争先恐后。
跨国资本对舆论的控制也是同步进行的,通过参股和控股的方式收购报刊、网站、电视台,抢占舆论阵地,招收认同西方经济学理念的编辑和记者,进行信息选择和过滤,不断推出代理人——名家、专家、学者、经济学家,作为喉舌。引导舆论走向,控制大众思维和误导大众市场行为。风起青萍之末,很容易就形成媒体舆论风暴!在上证指数从2010年7月初的2319点的低位反弹至3186点的行情中,外资投行研究报告通过自身控制的舆论阵地大事宣扬,集体唱空。实际上,QFII的仓位在此期间一直没有降低;反而利用市场风声鹤唳的空头气氛大肆收集中小散户恐慌性抛出的筹码。从高盛2010年11月精确出台的国内外“阴阳”研究报告来看,其出台时机和市场异动时机倒是是极为吻合,高盛和其他跨国投行的行为倒是高度一致,以中小投资者们为交易对手,在股市和期指市场上设局,大肆劫夺。
跨国资本掌控了中国经济,充分熟悉和预测了政府行为、企业行为和大众市场行为。随着跨国资本对中国经济的控制力加深,中国经济的殖民地化也在加深!
美元本位制的实质
1945年12月27日,参加布雷顿森林会议的国中的22国代表在《布雷顿森林协定》上签字,确立了各国货币与美元挂钩、美元与黄金挂钩的美元本位制。这种体制,通过美国的长期贸易逆差,使美元流散到世界各地,其他国家获得美元供应。从50年代后期开始,随着美国国际收支开始趋向恶化,全球性“美元过剩”,各国纷纷抛出美元兑换黄金,美国黄金开始大量外流,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1971年8月,美国尼克松政府被迫实行黄金与美元比价的自由浮动,美国不再承担各国以美元向美国政府兑换黄金的义务。
美元的国际储备货币地位仍然保持,美国国际收支自此以后持续赤字,美国的进口商品的赤字部分毫无例外地用美元支付,美元在世界越来越泛滥。实际的结果是:各国向美国输出商品和资源,换回美元;但是,由于美元的泛滥,向美输出商品的国家因为美国对外出口抵不上对外进口,实际上这些国家的美元外汇储备已经无法购回同等的国民财富。美元利用本身的储备货币地位,不断地抽吸全球资源,向其他国家打了一张又一张“绿纸币”的欠条。随着美元不断贬值,世界资源价格的不断上涨,欠条的含金量也就日益缩水。世界贸易的美元本位制的本质仍然是美国资本的全球利益——在世界范围内强买和抢劫,这种利益既是美国在近年来利用军事力量维持美国世界霸权和所谓美国的全球各地的国家利益的深刻根源,也是美国人力保美元本位制,对欧元、人民币和日元进行直接打压的直接动因。在全球霸权的基础上,利用越来越缺乏信用的绿纸从全球抽吸资源,随后美元不断贬值,各国美元储备不断缩水,向世界各国变相赖账。中国和其他新兴国家因为对美出口的顺差,积累了大量外汇储备,其中三分之二是美元资产。十年前,这些储备仅占全球GDP的6%,现在占15%。财富由新兴国家创造,其中大约占世界财富的10%却向美国净流动,美国人开动印钞机就行了!2008年的金融危机,逼迫中国这个最大的对美出口顺差国家和最大美元外汇储备的国家的人民币升值(美元相对贬值),尤嫌不够,还要实行所谓的N次量化宽松!
加拿大经济学家罗伯特·蒙代尔(Robert Mundell )曾将货币制度比喻为政治宪法,因为两者均确立了游戏规则。这种政治宪法,不过是给美元本位制的全球抢劫披上合法的外衣而已。全球各国要求改革世界金融和货币体制、推倒美元本位制、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是深受美元本位制其害的结果。美国垄断资本几十年来在利用美元本位制获得了大量既得利益,低储蓄高信用消费,同时利用全球资源支撑庞大的军事力量和军事优势,当然也就不肯回吐其中的种种好处。
与国际惯例接轨的误区
与国际惯例接轨,一度成为经济界的热点热潮和“殷切期望”,似乎也成了金融与资本国际化的全部内涵和必由之路。国际惯例,指的是当今国际经生活中各种正式和非正式的制度安排,也就是通行的游戏规则。在这里,我们无法对金融领域的诸多国际惯例逐一进行分析和讨论,只能以当今国际盛行的资信评级为例,以点带面,透视这些国际惯例的实质。
美国三大信用评级机构在世界借贷市场无疑具有统治地位,这三大公司的的标准做法和资信评级结果也就成为国际金融领域的国际惯例和标准参照。资信评级的主要作用,就是认定国际资本借贷的基本标准,也就是借贷的必要条件,这种标准和条件,是由贷款人向借款人给出的,是贷款人的资本优势的制度化结果,也是以贷款人的据有资本并且愿意借出为前提的。简言之,资信评级,是贷款人给借款人立规矩!
众所周知,美国在一战中利用与交战国的战争贸易大发横财,成为当时主要国家的债权国,初步赢得国际金融市场的主导权,世界金融中心从英国伦敦转向美国纽约,美国资本逐步走向全球。二战后,随着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建立,美元成为国际主要储备货币,美国确立全球金融霸权。与美国资本向全球输出的同步的当然也就包括美国资本与金融伦理的输出,美国经济学和金融学理论在全球大行其道,作为理论和金融伦理的载体,美国的资信评级理论和方法,也就逐步国际化。美国人不仅带来了大把的绿钞票,同时也要求人们接受美国人的价值观和金融伦理;美国资信评级业的标准和做法在美国资本强势下不得不被世界各国接受,从而成为国际惯例,成为全球金融游戏规则之一。显然,这个国际惯例,首先维护的只能是作为资本输出方的美国资本的自身利益,而不是为了所谓的公平和正义!
近年来,为了美国资本低价收购韩国金融业,美国三大评级公司不惜对韩国的国家财政信用连续下调十一个资信级别;迫于美英同盟的政治压力,三大评级机构不敢调低美英等国AAA级的信用级别;同样,为了打击欧元的货币基础,三大评级公司屡屡在希腊、爱尔兰、西班牙和葡萄牙等国的国家信用上发难!对欧洲的信用评级公司的评级结果也拒不认可或者给予无视!多年来,美国评级机构利用中国人对资信评级不完全了解、崇洋心理以及政府的监管缺位,持续进行政府高层公关,宣扬中国金融市场与国际惯例接轨,进而全面掌控中国的资信评级市场,为美国资本进入中国掠夺财富打开方便之门,也给这些机构自身谋取不正当利益;近期将更是拒绝了中国资信评级机构大公国际资信评估公司进入美国市场。更不可思议的是,向中国借钱的美国人硬是调低了没向美国借钱的中国人的资信等级,开债务人给债权人立规矩的先河!
美国资信评级业就是美国金融霸权的工具。这种工具性的本质,在美国金融霸权的基础严重动摇(开始大肆向外举债)的背景下,暴露得更加明显。为了美国资本利益,为了推行和捍卫所谓西方资本的价值观,他们的现行国家主权评级标准是这么排列的:一是按西方民主政治理念进行国家政治排序;二是按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进行国家经济实力排序;三是用金融和经济的私有化、市场化、自由化程度作为国家经济结构和经济前景的主要判断标准;四是把中央银行独立性和国际货币发行权作为获得高信用等级的必备条件;五是忽视国家财政收入作为偿债来源的根本地位,把“举债能力”作为衡量国家债务偿还能力的判断标准。将政治和意识形态等其它方面的内容硬性塞进资信评级活动,这不是第一次,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美元本位制以及美式资信评级只是众多国际惯例当中的冰山一角。以美国金融霸权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国际金融惯例或者国际金融秩序,都是为美国金融和资本利益服务的,都是金融霸权的具体体现。众多的中国公司赴美上市,都不乏高盛公司的身影,这些公司赴美上市,都有高盛等跨国投行具体运作,都必须遵守所谓的国际会计惯例及准则和上市规则;在按照国际惯例海外融资的背后,是美国资本的对华输出,是这些国际投行获得惊人的暴利。以美国为首的跨国资本,年复一年的要求中国资本市场进一步开放,以与国际惯例接轨为名要求中国金融领域的监管规则合乎美国人的心意,为美国资本在中国市场的予取予求扫清障碍。
我们国内那些患了拜美国教的崇洋症的人们,仍在鼓吹美国三大资信评级机构的名气和其科学与公正性,仍在推崇美国评级公司的所谓专业性和业务高水平!而无视美国资本的这种伪善性。
跨国资本操纵
资本和市场的公平竞争永远是个伪命题!以美资为首的跨国资本渗透和控制社会的方方面面,充分地寻求和占有世界话语权。为了维护跨国资本的利益,对全球财富巧取豪夺,美元本位制抽吸全球财富,和军事优势相互支撑,控制全球资源及其流向,炒高石油和有色金属等大宗商品价格;在世界各国制造社会动荡和颠覆不利于美资的政府,收买甚至安插自己的喉舌和利益代理人,在中国向政商两界渗透,培养买办,刺探国家经济情报,通过各类美式“专家”左右国家经济政策;推销和强制推行所谓的国际惯例,给各国市场订立有利于自己的规矩,在中国大肆参股控股各个支柱产业,染指银行、证券和保险等敏感行业;操纵和欺骗世界舆论,推行所谓的普世价值,购买和控制中国财经传媒,美式经济“理论”泛滥中国大学课堂和出版界,兜售美式经济和金融伦理,美国鹦鹉在中国摇唇鼓舌;一切的一切,都要打上跨国资本的印记,都要存在跨国资本的影响力。跨国资本,对市场,对金融市场有关的诸方面的影响和控制,要么潜移默化,要么明目张胆,在市场话语权方面占据和保持主导地位!
跨国资本在大规模进入某个市场前,竭力寻求在市场的优势地位,疯狂地追求某个市场的话语权,跨国资本的操纵已经远非操纵市场这个层面!经济政策指定的理论和逻辑基础是美式的,经济统计数据和概念也是美式的,政策制定者的思维训练和思考方式也是美式的,那么,会出台什么样的政策,也是可以顺“理”成章分析的!市场大众的市场行为逻辑和理念,除了长期被灌输美式经济理念外,没有其他东西,各种市场分析和研究报告,都是美式专家提供的“专家”提供的,而且是反复不厌其烦地提供,对市场大众的群体行为方式,不断进行影响和塑造,大众行为也就不断重演,周而复始;大众行为的市场结果也就是可以预见的!跨国资本不惟操纵价格,而且将市场各个参与方和相关方的行为方向加以控制,操纵一国经济的方方面面,让一切皆入跨国资本的彀中。高盛之类跨国投行之所以堪称“神奇”,预测之精准,手段之果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财富神话,是因为他们掌控了中国资本市场,一切的一切们都在他们预料、算计和推动之中,与其说是他们业务专业,策略精明,不如说是我们方方面面处于不对称的弱势!
中国资本之殇
改革开放30年来,为了吸收境外资本和技术发展经济,我国给予了境外资本超国民待遇,这些超国民待遇意味着我们也付出了高昂的代价,跨国资本暴利的背后,是我国国民财富的被掠夺,国有资产的大量流失和民族资本在金融市场上反复被洗劫,高盛公司的暴利只是这个过程的一面镜子。诚然,为了迅速完成工业化的资本积累,我们被迫出让部分利益是无奈之选,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忘记了资本的掠夺本性,从政府到民间,一切唯跨国资本的马首是瞻,各行各业被跨国资本表面上的温情脉脉所蒙蔽,看跨国资本的眼色行事,对跨国资本的贪婪处处退让,走向了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被忽视的极端,跨国资本在我国横行无忌和肆意来去。我们没有反思和批判,只有盲从;我们没有自信,只有崇拜和眩晕!
30年来的的高速经济增长带来的辉煌背后,是中国资本无奈的悲伤,这个悲伤,在于我们的民族资本在金融资本领域一直处于猎物地位,尽管98年的金融危机的多幕剧没有在我们身上没有完本上演,但是跨国资本的觊觎之心蠢蠢欲动(98年港币保卫战);2008年的金融危机的爆发,起源于美国的“两房”债券,美国资本逃离“两房”债券,“两房”的最终走向破产不可避免,本身就是美国资本(华尔街永动机)针对中国资本策划的阴谋,不惜以经济金融危机为代价,逐渐腐蚀和吞没中国数千亿的美元债券资产;在不断诱使中国外汇储备增购美国国债的情况下,通过量化宽松和逼迫人民币升值,同时限制中国资本对美国市场的准入和高技术企业的购买,侵蚀中国美元外汇储备(美元长期性贬值)。另一方面,跨国资本则不断地要求我们不对等开放中国资本市场,以接轨国际惯例为名,要求改造中国的资本和金融监管体系,为跨国资本对中国资本市场的予取予求扫清障碍,在楼市、股市和期市大行其道。
国别资本的“狩猎地”理论
一个国家的资本市场,就是这个国家的资本的势力范围。在自然界,一群狼,或者某一只狼,会形成它们自己的领地,也就是它们的势力范围,无论是外界的狼或者羊,闯入这个领地,都会受到攻击,它们的势力范围,他们自己保护;外来者要么被攻击得伤痕累累并赶出去,要么就是横尸当地被吃!与自然界法则相似,一个国家的资本市场,一定是由该国的的资本势力主导,即使是开放的市场,也应该是本国资本的势力范围,也是它们的狩猎场,这个市场的规则,由它们制定,也因它们的利益需要而改变!美国资本市场,号称是全世界最“自由”的市场,实际上,这个市场,是被华尔街的财团所控制;这些华尔街财团掌控美国政治,推销和贩卖所谓的经济科学“真理”,控制美国舆论,玩弄市场监管规则,操纵市场情势,对外来资本进行打击和掠夺;两房“债券”的无赖行径是针对中国资本,美国国债的价值缩水针对中国资本和日本资本,雷曼兄弟的破产则是针对欧洲资本。其他市场国别市场也上演着同样的故事!上世纪九十年代,英国人做多日经指数期货,被日本财团狙击,享誉几百年的巴林银行轰然倒塌,是日资对英资的狩猎!香港特区政府在中国中央政府的支持下,不惜改变市场规则和动用政府基金狙击索罗斯量子基金,是中资对美资的狩猎,是捍卫自己的领地!
和在自然界也存在狼食领地兼并和扩大的情形一样,资本走出国界,就成为跨国资本,这样,资本的势力范围扩大,起主导作用的跨国资本势力的狩猎场也就扩大了。这种扩大,意味着跨国资本对东道国资本市场和与之相关的方方面面的掌控,意味着跨国资本对东道国的资本市场的防卫篱笆墙的有效拆除,意味着跨国资本在东道国获得了狩猎者地位,而东道国资本同时也下降为猎物!狼吃羊和大狼吃小狼的本质没有改变,运行规则也没有改变,改变的结果只是规则对跨国资本有利和对东道国资本不利。近一点的如墨西哥、东南亚国家被国际资本大鳄洗劫,多少年的财富积累被大量掠夺,经济成就毁于一旦,远一点的是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美国人对日本的狙击,“广场协议”的签订逼迫日元升值,规则变得有利于美国资本,不利的则是日本资本和欧洲资本,日本经济十余年不见起色!而离我们最为切近的则是中国资本市场上的跨国投行的暴利奇迹!
掠夺是资本的本性,跨国资本的贪婪永远不会满足!跨国资本对我们的金融战早就开始了!该是我们梦醒的时候了!
国家金融战之必要性
金融战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战争是政治的继续,也是利益的永恒;现在战争,特别是肇因于跨国资本扩张和牟取暴利的战争,都是为了利益,为了掠夺利润和财富。不是我们要不要这种金融战争的问题,而是跨国资本已经向我们开战——逼迫人民币升值是货币战,高盛等跨国投行在我国的巧取豪夺是资本战——这种战争,在改革开放以来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跨国资本不断渗透和控制中国经济的方方面面,其操纵能力也与日俱增,战略部署逐渐完备,金融战争准备日益充分,是我们在这场金融战中一直处于下风,我们一直在输的根本原因!金融安全和国家安全一样,都有自己的防卫圈,国家安全防卫的是国家利益,金融安全防卫的则是中国资本的利益或者说是中国国民财富,是在金融交易中保护我们的国民财富,维护我们自己的资本领地和狩猎圈。在这个狩猎圈中,对跨国资本的侵入进行狙击,至少应该阻止他们获得暴利;在狩猎圈扩大的情况下狙击其它资本,获得额外财富。
30年来,我们的经济实力获得了快速膨胀,但是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种代价的付出,毫无疑问是因为我们缺乏资本和技术,在国际上始终处于借款国的地位,而相应的金融和资本规则体系,则是由贷款国制定的。这些贷款国,利用他们的资本优势,不断地要求我国进一步开放市场,进一步拆除阻碍他们在中国市场获取暴利的市场篱笆墙。我国市场的市场篱笆墙的可怕的低企与跨国资本对中国市场的掌控能力的强弱是直接对应的,而跨国资本在我国牟取的暴利,同样和他们享受的种种超国民待遇直接相联系。如果说30年来我们的被掠夺和被欺诈,是因为我们的借款国的弱势地位、在反复的讨价还价中出于无奈,那么,自2008年以来的金融危机以来,我们终于实现了由借款国向贷款国的地位的逐步转变,也就有条件和资格参与制定金融惯例和规则,就有可能尽量利用这种优势,重新安排与我们相关的国际国内的金融和资本的制度架构,从以往不利的制度架构,向对等的和有利的制度架构转变,重获对经济和市场的总体掌控能力,从而在金融和资本的博弈中由付出向收益转变。
中国金融的发展,具有弱小、散乱和盲动的特征,30年来一直在模仿和屈从西方资本中度过,因为经济思想被洗脑,从来就没有过战略层面的思考和统筹,更谈不上成型的系统化的金融战略,一直处于被动之中。西方资本的金融战已经常态化,背后都有国家的支持,都纳入了国家战略范畴,在国家支持和引导下进行金融战。美国是金融战最典型的国家,其全球霸权的两大支柱是全球军事优势和美元本位制,这两者相互支持;通过美元的全球泛滥,抽吸世界资源,支撑庞大的军事力量,军事力量又为华尔街资本的全球扩张开道,利用美元本位制的自由浮动的天生不稳定性,通过美元全球泛滥抽吸财富的同时,美国资本利用世界对舆论的恐怖轰炸能力,利用“美式经济思想”的战略思维误导和欺骗,利用玩弄各种国际惯例和规则,一方面加剧国际资源市场和金融市场动荡,利用杠杆化和市场操纵扩张市场风险,广泛进行各种金融零和游戏获取暴利,另一方面,左手在制造风险的同时,右手进行“风险管理”,玩弄金融衍生品在全球范围内欺诈。
经济金融思维的再造
作为国家战略的一个组成部分,国家金融战首先必须有战略思维或者理论,以指导金融战的进行,这就是孙子所说的“上兵伐谋”! “上兵伐谋”,致人而不致于人。改革开发以来,西方资本,特别是美国资本在经济和金融领域对中国的金融战,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方面就是运用美式经济学和金融理论对中国人的强行灌输和“洗脑”,也是比较高明的“上兵伐谋”!这种思想灌输和洗脑,只能是为了在对中国的金融战中,获得有利于美国资本的市场地位,获取金融战争优势,只能是为了美国资本掠夺中国人民创造的财富服务,只能是在金融战中让中国人在谋略上致于美国人,只能是中国人在金融战中战略上始终处于被动地位和任其宰割。全盘接受、盲从和照搬美式逻辑而不自觉,就是我们的现状,拜美国教则是我们这个族群的病态。这种社会性思维状态,使我们被掠夺而不自知,被伤害而麻醉,思想上盲从缺乏自主,接受而缺乏批判。国际金融战和资本竞争,本身是利益的分配和争夺。国家金融战的理论,只能从我们的自身利益需要出发,以我为主。这种战略思考,就是我们新型的经济和金融理论,这种理论,首先是自主的,独立思考,其次是有利的,符合我们自身的利益要求,保护我们切身的利益,再次是批判的,在资本掠夺本性的角度从跨国资本的全球竞争中总结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弥补我们的不足和差距,逐步努力获得中国资本的竞争优势,参与金融战。
再造经济和金融思维,构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理论逻辑,是个渐进的过程,这个过程,或起于青萍之末——某个独立思考的火花,随着警醒的人们越来越多,渐成燎原之势,从而确立属于中国人自己的价值观,并且逐渐传播开来。在这个过程中,新思维的传播,会遇到极大的阻力,这种阻力来自于被美式经济逻辑灌毒很深的人们,来自于拜美国教的人们,这些人因为已经被“洗脑”,且得益于旧有的思想和体制,获得了巨大的既得利益;他们会视有别于美式经济学新观点和新理论为离经叛道,他们会独霸学术和教育,利用自己的话语权对这些观点进行甄别、无视、攻击和封杀!这些并不新奇,而是任何思想觉醒的时代的共有特征。我们需要这种觉醒,再造经济与金融思维,这种觉醒和思想革命,是我们进行金融战的起点和希望!西方经济思维的统治地位不是天生的,更不是我们头脑中永恒的承载!
篱笆墙和狩猎场
金融市场是各种资本的集合,也是财富的堆积场,在这个市场中,因为各种资本的争夺战而具有各种有形和无形的战线,这种战线中最重要的一条战线就是国别资本阵线,在一个国家统一的金融市场中资本争夺战,是国家财富在国民之间财富再分配和转移,并不影响一个国家的资本总量和财富总量;而跨越国别资本阵线的资本争夺,就是国别资本和财富的盈亏或者转移。
对一个国家的金融市场而言,如果境外资本来去自由,本国资本发生持续的资本争夺损失,从而让境外资本长期获得暴利,那么,这个国家的金融防卫就是不正常或者有缺陷的,本国资本阵线容易受到攻击,处于有国无防或者防卫不足的状态。中国资本在海外的经常性铩羽而归和跨国资本在中国市场的持续暴利,说明我们的金融市场开放和西方金融市场的对华是不对等的,我们的金融市场的篱笆墙相对过低!这种篱笆墙的相对过低,一方面,由于我们自身的长期借款国地位,给予跨国资本的超国民待遇,在市场准入方面处于长期的不对等;另一方面是跨国资本利用资金和技术优势,按照对跨国资本有利的所谓与国际惯例接轨原则,持续地压迫我们降低金融准入门槛,拆除跨国资本牟利的障碍,将中国金融市场整体纳入跨国资本意志的运行轨道。当务之急就是以我为主,对涉外的市场规则进行清理整顿,逐步取消对中国国内资本不利的规章和法律,同时在新的市场准入谈判中利用我们自己的贷款国地位和相对的资本优势消除这种不对等的制度安排。譬如统一境内外企业的所得税待遇,是一个好的开始。
另一个当务之急,是中国金融市场的国家统筹。在当代金融发达国家中,境内外资本活动的背后都有国家的无形支持,像高盛、摩根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在国际资本竞争中因为国家的统筹而形成合力。国家统筹的第一点,就是要培养资本的国民意识,以我为主,一致对外而不是自相竞争,资本行动要归入国家金融战略范畴,资本的各自为战是没有好结果的。国家统筹的第二点,就是要掌控国内市场的话语权,这包括制定有利于本国资本的规章法律和对社会舆论的控制,摒除跨国资本对政策的染指和对市场情势的操纵,保持本国市场的独立性。国家统筹的第三点,就是建设中国资本自己的狩猎场,国内资本在对外方面必须建立自己的联合阵线,对跨国资本进行狙击。金融发达国家的资本市场的准入都是极度严格的,市场主导权都严格掌控在本国资本手中,对境外资本的随意进入,都会毫不犹豫地狙击;不可能让境外资本的肆意来去和对本国资本肆意掠夺!美国人如此,日本人如此,欧洲人也是如此,同时对境外资本在本国市场获得的暴利征收重税!
中国金融的国际化
中国金融的国际化,就是中国资本走出国门。走出国门的中国资本,不是其他跨国资本的附庸,而是国际金融市场的一直独立自主的竞争力量,参与国际金融战。金融战的目标,当然是维护自己的资本利益和国家利益。中国由债务国向债权国的转变,为中国参与创造全球金融的新时代和建立国际金融新秩序提供了一个历史契机。
首先,中国金融的自主发展和国际化,必须要有我们自己的经济金融理论和价值观,重视我们自身的利益和达成这种利益的手段。没有一整套思想方法,盲目国际化,能够在金融战中自保和获得利益是不可想象的;以他为主,而不是以我为主的经济思想,无助于我们自身的利益,俄罗斯休克疗法的教训并不遥远。我们不仅要有自己的经济及金融的价值观,还要在人民币国际化和中国资本走出国门的过程中向全世界逐步推广这种价值观。
其次,中国资本走向国际,要重视和逐步获得国际话语权。强调与国际惯例接轨,是一个损己利人的误区。当前的国际惯例,基本是美国人经过近一个世纪利用美国资本的全球霸权逐步建立起来的,也是美国资本在全球大行其道的重要依托;与这种惯例接轨,只会成为美国资本的附庸,只会成为美国资本的掠夺对象。当前国际惯例建立的后盾,就是美国的资本优势,就是美国的贷款国地位和资本输出国地位,种种国际惯例,都是美国人利用贷款人地位给众多借款人订立的行为规则!随着中国由借款国向贷款国地位的转变,我们有能力也有必要给出自己的借贷和金融规则,使自己的规则在越来越多的借款人中拓展,从而形成新的国际惯例,以最大限度地维护自己的利益。积极主动地获得中国资本的国际竞争优势,获得自己的话语权,应该伴随金融国际化的始终。人民币的国际化,也是和这种金融实力和贷款人地位相联系的。中国金融国际化,要善用自己的优势,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接受旧的国际体系成为跨国资本的附庸。
再三,中国金融国际化,积极开展金融战,从来是而且永远是我国全球战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与全球战略的其他部分相互支持和相互补充的。中国资本走向海外渐成潮流,因为具有自发性和盲动性,所以也就有危险性。任何一个国家的市场,都是本国资本的狩猎地,由本国资本掌握主导权和话语权,任何外来资本的随意进入,将被视为侵入者而对侵入者进行狙击,没有哪个国家会愿意本国的资本与财富遭到洗劫和掠夺。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日本人买下美国的狂热想来我们还记忆犹新,进入美国的日本财团均遭狙杀。近年来中国基海外频遭狙击,屡屡折戟,其中最典型的是高盛利用金融衍生品狙击深南电、中航油和东方航空等中资企业的例子。高盛在此过程中一方面是玩弄跨国投行的故伎,不断变换的衍生品实际上就是不断换玩法和游戏规则,这些新合约的条款毫无例外都是高盛自己设计,即使是最高明的衍生品专家也只能步其后尘,因为高盛不会设计一个贩卖自己的合约;另一方面,高盛实际上已经掌控了合约标的物的市场的相关情势并且能够操纵这些因素和影响其价格;因此高盛在交易中已经具备对这些中资企业的绝对优势,没人跳进陷阱,高盛不会输,有人跳进去,高盛肯定赢。任何一个市场,对外来者而言,如果缺乏参与制定规则的能力和操纵不了市场情势,外来资本就处于劣势;作为对手方一方面可以操纵市场情势向对外来者不利的方向发展,另一方面甚至可以临时修改规则以抵消外来者的某些优势,因此外来资本在竞争中毫无疑问处于劣势地位。中国资本走向海外,必须服从该国的国家战略,获得国家层面的支持和保障,同时要获得规则制定的主导权,从而获得竞争地位和更多的条件。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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