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五十几岁的人,一二十年的牢坐了出来,怎么养老……”呜呜呜……
“我痛恨我自己,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我要那么多钱来做啥子嘛……”呜呜呜……
“那个时候,自己是有点膨胀了……”呜呜呜……
客观来说,今年以来,医疗系统的反腐力度之大,让不少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进入8月以后,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医疗系统人士落马、悔悟的消息。截至8月15日,全国至少有179名医院院长、书记被查处,数量已超去年全年的2倍。
“医霸”们相继被抓捕之后,也在热搜榜创造了各种痛哭流涕反思的名场面。
至于他们的反思,真是让人觉得又解气,又很生气。解气是因为他们被抓了,生气是,如果出狱后养老问题已经提前部署,如果当时没有拿太多,如果当时不膨胀为人处事滴水不漏呢……总之,让人感觉他们是在反思自己是犯了“技术性失误”,而不是原则性错误。
如果时间能重来,他们会不会继续贪腐呢?
而从目前已经公布的案件来看,极大概率是,会!
因为,对于这些经不起诱惑的“医霸”们来说,他们身边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尤其是和医院项目招标、设备采购沾上边,能捞到钱都是以千万计,眉山市人民医院原副院长因此受贿近千万;资阳市第二人民医院原院长,因此受贿1000多万;有些院长胃口更大,一台进口价1500万的设备,就敢吃1600万回扣;还有些院长竟然敢受贿100套房……
受贿100套房的某院长
如果嫌这些受贿手段不够隐蔽的话,针对“低调型”受贿者,还有数不清的、无孔不入的隐秘手段:
院长书记以及家人们日常生活中有人送购物卡、加油卡、储值卡;拿一部诺基亚到维修店,能修出两部崭新的苹果;出去开个学术会议有“讲课费”;家中婚丧嫁娶,就突然冒出一堆“远房亲戚”来送礼金、黄金;只要自己或者亲属开公司就有“天使”巨额投资,租场地都不用自己花钱,或者直接去现成的公司占干股;甚至打牌输了,车开到立交桥下就会有一麻袋钱从天而降……
如果不是300万医药代表连夜删除和院长书记们“伞狈为奸”的聊天记录,或许还能帮我们进一步开拓行贿受贿的想象力。
话又说回来,“医霸”收受的赃款虽然数额巨大,也只是长绳上的一只蚂蚱而已。
那么,整个利益链条,究竟有多大大的油水呢?
要想解答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先把时间拨回到2020年9月11日。
当天,央视新闻联播用长达2分钟的时间,报道了一则关于高值医用耗材的医疗新闻。在中文互联网上,大家更习惯称之为高值耗材的“灵魂砍价”。也正是这场超级砍价,让很多人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油水很大”。
相比百元千元级的药品,万元级的高值耗材,对于整个医疗系统来说,一直是绝对的“香饽饽”。尤其是血管介入领域,又是香饽饽中的香饽饽。
根据《中国医疗器械蓝皮书(2021版)》,全国医用高值耗材千亿市场规模中,血管介入领域占比最高,常年占市场总规模的1/3左右。
血管介入,普通人听起来或许比较陌生。我们借助一个经典小品回顾一下。
2006年在北京新春大联欢上,赵本山表演了一个小品《有病没病》。
其中,赵本山有一段比较写实的台词:原来感冒喝碗鸡蛋汤就好了,现在去医院得打七天“滴流”,感冒好了,肾坏了。肾治好了,肝坏了。肝治好了,心脏坏了。接着治吧,“支架,4万一个国产的,进口的是8万你治不治吧?”
赵本山所说的支架,在血管介入领域占到半壁江山,是最大的现金牛。
4万、8万的支架确实存在,不过,后来随着市场规模连年激增,入场企业增多,卷起来之后,价格有所降低。根据2019年数据,一枚支架均价在1.3万元左右。
然而,短短一年之后,2020年国家首次组织的“高值医用耗材冠脉支架集中带量采购”,海内外2400多家医疗机构参与报价竞标,拟中标的10款产品中位价却徘徊在700元左右,最低报价更是低至469元。
也就是说,一枚支架卖几百块钱,已经有的赚了。但在国家带量采购以前,患者要想“保命”,就得花一万多,甚至七八万。
这就是一枚支架的“油水”空间。
更可怕的是,有些人还想赚更多,就会想方设法给患者多放支架。
支架,本来起到的效果是,把患者狭窄的血管“撑”起来,让血液循环恢复正常。虽然支架表面有抗凝血涂层,但对于人体来说,支架毕竟属于异物,容易造成凝血和炎症,放置数量越多,发生血栓的概率就越大。
目前虽没有统一标准限制支架放置数量,临床上一般认为不应超过3枚。血管狭窄程度不超过75%,也不建议放置支架。
但是,多放一个,整个链条就能多分1万甚至几万块钱。那么,放置支架的数量和标准,也就变得很“灰色”了。
此前,坊间有这样一则流传度很高的“谣言”,说国内接受介入治疗的患者“平均(被)放了五六枚支架”。后来,卫计委对此辟谣称“单个患者平均支架使用数实为1.5枚”。
从宏观平均数来看,单个患者平均支架数量不超过3枚,不存在支架滥用。不过,我们也无法否认的确有部分患者被“放了五六枚支架”。据报道,目前有记录的最多被放了13枚支架。
让人担忧的是,支架的数量至今没有严格的国际标准。
医疗虽然也属于服务行业,但这个行业医患之间信息严重不对等,极少有患者能为自己选择治疗方案,往往只能被动接受、如数掏钱。
当然,支架,并不是唯一的重灾区。在高值耗材领域,仅次于支架的,当属动辄要花几万十几万的骨科耗材。后者约占在整个高值耗材市场规模的1/4。
骨科耗材的市场规模虽然略逊于支架,但是,不论是紧迫程度,还是客单价,骨科都不亚于介入。再加上与老龄化并行的日渐高发的老年退行性骨病,导致骨科耗材增速也很“喜人”。
至于骨科耗材的“油水”空间有多大,咱们还是用带量采购数据来对比一下。
前面提到,2020年10月,国内高值耗材“第一枪”打向了高值耗材第一大户——介入;2021年6月,“第二枪”就打向了高值耗材第二大户——骨科。
2022年9月27日,国家组织的骨科耗材带量采购,通过线上开标形式正式展开。第一年正式带量采购量就达到全国医疗机构总需求量的90%,价格也一步到位。
其中,用于治疗压缩性骨折的耗材,每套均价从2.7万降到1100块;胸腰椎微创手术耗材,从4万降到5600块;占脊柱手术量1/3的胸腰椎后路固定融合术耗材,从3.3万降到4500块,一些知名外资品牌价格更是从6万降到4800块。
其他耗材,比如人工髋关节均价从3.5万下降至7000左右,人工膝关节均价从3.2万降至5000左右。
仅仅一套骨科耗材,均价就打下来两三万,甚至五六万。对于月收入1000块以下的五六亿人来说,这绝对是一笔巨款,直接决定了是治还是拖。
相对而言,不少人对于介入、骨科还是比较陌生,但是,大家对于CT、B超、心电图、磁共振等检查,以及验血、验尿等检验,应该都很熟悉,甚至不少人认为这些就是门诊以及入院的“标配”。
这些检查、检验,真的合理且必要吗?
对此,我们可以看一下不久前上海嘉定区市场监督管理局判决的一起案件。
案件大致经过是这样,诚毓(上海)医疗器械有限公司将30台电子微量泵白送给某医院,,看起来好像是大善人的善举。但是,“白送”设备有一个附加条件,就是必须要用该公司的耗材。
就这样,该公司把耗材以进价的6倍多卖给了医院。
事实上,这种免费赠送设备捆绑耗材的行为,各地都屡见不鲜。甚至还有一种,看起来“更安全”的方式——融资租赁,就是设备厂商帮医院找投资人,投资人花钱买设备让医院用,医院购买耗材,赚了钱之后拿赚来的钱按揭偿还投资人。等还完之后,设备归医院所有。
整个流程走下来,设备厂商、投资人、医院都大赚特赚。
和支架、人工关节这些动辄上万的耗材相比,几十块几百块一张的CT、磁共振胶片的确“不太贵”,但是再厉害的院长书记也不可能让人人都放支架、做骨科手术,而检查、检验却可以人人都做,后者产生的“油水”并不亚于支架和人工关节。
反应在患者层面就是花样繁多的各种“入院标配”检查、检验。不仅如此,患者在A医院做了全套检查后找B医院专家会诊,往往还要重新再做一遍检查,一鱼两吃,一鱼多吃。
毕竟,院长们要拿到100套房子、上千万回扣,就得有十倍百倍的负担压在患者身上。
国家并非没有法律约束,2017年8月,国家工商总局就已经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医药领域不正当竞争案件查处工作的通知》,其中,第一条中明确提出,这种捐赠、租赁设备捆绑耗材的行为涉嫌“商业贿赂”。
早在2006年,卫生部就下发了《关于医疗机构间医学检验、医学影像检查互认有关问题的通知》;2010年,又从重点城市的同城互认,发展为跨省互认;2022年3月,卫健委等多个部门又联合下发了《关于印发医疗机构检查检验结果互认管理办法的通知》,核心就一句话,别让患者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做检查了。
但是,面对一套套房子、一摞摞票子,那些院长书记根本舍不得缩手。
今年4月28日,国家医保局、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财政部、国家卫生健康委联合发布了《关于开展医保领域打击欺诈骗保专项整治工作的通知》。其中,重点打击了骨科、血液净化、心血管内科、检查、检验、康复理疗这6个重点领域。
这也是“油水”最大的6个领域。
前面提到的支架、骨科耗材、检查、检验,都在重点打击的领域范围内。可见,打蛇打在了七寸上。
不过,话又说回来,当下医疗系统的贪腐究竟是怎么产生的,究竟哪些医务工被“腐化”了,我们还能不能相信医生?
不得不说,溯源医疗系统的过往,是一件让人感觉很痛苦的事,因为医疗系统早期的“改革”有一笔算不清的账。
关于国内医疗系统改革史,研究者一般习惯性将带有“正式制度”色彩的卫生政策作为改革的重要节点。却忽视了当时历史背景下,“非正式制度”色彩的社会化因素对医疗系统的影响。
时间回拨到1978年12月,十一届三中全会上做出了一个重大决策,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会议提出简政放权、按经济规律办事,积极发挥中央、地方、企业和劳动者等各方面主动性、创造性等一系列举措。
这本来是皆大欢喜的好事。
经历10年文革,全国上下对经济建设很有热情。彼时,全国范围内达成了“中央—地方—企业—职工”的“放权—让利”共识。按照理想预估,只要每个环节都形成有效刺激,就能在经济大发展的浪潮中实现四方共赢。
我们所熟悉的“国企改革”,就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发生的。
但是,作为经济活动的主要执行者,同时也是彰显“主动性、创造性”的主体——企业和职工,在分利环节,和位于前两环的“中央和地方”之间产生了明显的矛盾冲突。说人话就是,那些有理想、有创造力、踏实肯干的企业或者职工,不愿意和那些躺平的、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企业及职工一起吃大锅饭了。
那么,是平均主义还是多劳多得,公平和效率哪个更重要?这在当时不仅仅是经济制度的分歧,还是主义问题。
经历复杂的多方博弈之后,折中的方案是,“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或者计划内的生产继续平均继续公平,超出计划的生产多劳多得兼顾效率。计划轨和市场轨,双轨并行。
我们近几十年经济的迅猛发展的得与失,都和这个制度设计密切相关。
但,和其他经济活动不同的是,医疗系统有着一个耀眼的标签“公益性”。建国以来,关于医院的财务管理通常称为“计划财务工作”,而非“经济管理”。
然而,在当时“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的巨浪之中,本来不以盈利为最高追求的医疗系统,不甘落后,也自发地对经济制度改革进行了“跟风”效仿。
在“中央—地方—企业—职工”这一“放权—让利”链条中,最后两个环节“医院和职工”就开始发挥“主动性、创造性”。
权力一旦被解脱束缚,就会有“寻租”失控的风险。开篇我们提到的那些落马的院长书记们,就是范例。
为了避免失控,1979年4月,卫生部等部委下发《关于加强医院经济管理试点工作的意见》。尽管《意见》明确表示“试点的面不要太宽”,但架不住各地医院改革的积极性。
7个月后,卫生部等部委同意扩大试点,但是要严格审批,防止大开处方、提高收费标准、把正常业务支出压缩下来当利润等“不当行为”。但是,恶魔从盒子里放出来,再关回去就很难了。
此时,医疗系统的改革已经出现失控和扭曲的趋势。
当时,由于政府的主要精力是保障对计划轨的严格执行,处在“放水养鱼”阶段的市场轨相关监督并不到位。随着医院市场轨自主权不断扩大,诸如开支失控、工资超发、物资采购“回扣”等问题都冒了出来。
尤其是到了1983年,国企改革试行的“承包制”,也被基层医疗系统自发吸收。
在各种问题蓄积还未大发作到1984年,卫生部起草的《关于卫生工作改革若干政策问题的报告》,又提出“必须进行改革,放宽政策,简政放权,多方集资,开阔发展卫生事业的路子,把卫生工作搞好。”
此时此刻,这个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医疗体系建设的文件,对于热衷改革的医院管理者来说,等同于对自己过去所有行为的制度性“追认”。
科室承包,更是大行其道。
截至1987年底,全国80%的大中型国营企业实行了承包制。
眼看承包的浪潮已经势不可挡,一些大型公立医院也开始试水加入。
伴随承包制的失控,又带来一个新的问题——科室经营的“短视化”。具体表现就是,科室为了吸引患者,为了提升市场竞争力,竟然搞起了“拼设备”;为了扩大收入,大幅提升诊疗费用增加检查;为了节省开支多分奖金,故意减少设备维修……
另外,为了提升医疗服务的效率,也让有能力的医务人员多劳多得。1983年之后,卫生部允许医务人员在完成定额工作之后到附近的街道医院、农村等地区进行兼职。
叠加承包制的大背景,以及个体行医的合法化,集体所有制、承包制、个体等医疗机构“挖”国有医院医生的现象也就屡见不鲜了,并且呈现优质医疗资源向大城市聚集的趋势。
在原定构想中,效率更高的社会办医,应是兼顾公平的国有医疗系统之外的必要补充,没想到却成了医疗系统的一种劣币与威胁,效率和公平性,都没做好。
1989年,社会办医就成为了卫生部门清理整顿的重点对象之一。
但是考虑到当时人均GDP不足350美元,国家对卫生事业也投资有限,1992年,卫生部提出“建设靠国家,吃饭靠自己”,继续推进市场改革。
就是在这种“给政策不给钱”的背景下,国内卫生机构的数量从1980年的18万家,增长到2000年的32万家。
规模虽然发展起来了,硬币正面的患者看病难、看病贵问题,硬币反面的院领导吃拿卡要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尤其是2003年,一场SARS,把国内打得手忙脚乱。各界开始反思公共卫生体系的漏洞,进而开始检讨整个卫生事业。
2005年7月28日,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社会发展研究部副部长葛延风,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独家专访时就曾表示:“目前中国的医疗卫生体制改革基本上是不成功的。”
同年5月初,卫生部副部长马晓华也严厉批评了当前公立医疗机构公益性淡化、过分追求经济利益的倾向,并且着重强调,“引入市场机制”的前提是“应当坚持政府主导”。
不论是美国的医疗模式,还是英国的医疗模式,都证明了只要是市场主导,必然过分追求经济利益,必然会淡化公益性。
这一课,学费很昂贵。不过,也促成了国内医改发生了重要改变:
过去主要依靠“中央—地方—企业—职工”链条中后两环“企业—职工”发挥主观能动性,此后,明确了“政府主导”,强调了“非逐利”性质。
2009年,影响全国的“新医改”正式登场,对于整个医疗系统的管理,可谓是面面俱到。
对于患者,提供了全面覆盖城乡居民的基本医疗保障,不仅覆盖城市,也覆盖农村。并且,还把罕见病、多发病纳入补贴范围,同时还提高了补贴标准,打通了异地结算。同年,新农合参合率就达到94%。
对于患者感到最“头疼”的药品、耗材,制定了基本目录,并进行统一招投标。对于那些给药物、耗材随便换名字、试图逃脱价格限制的行为也进行了监管。
此外,更重要的是,新医改一改公立医院的逐利机制,建立政府主导、协作培养的分级诊疗机制,改变了农村常见的“小病拖,大病扛”、“实在不行往大城市跑”的现象。
种种改变,不一而足。对于大部分人,尤其是低收入群体,新医改是不容置疑的福利。
但是,对于一些院长和书记来说,就不是了。必须要再想一想其他办法,继续捞钱。
于是,他们瞄向了医保。这是一块巨大的“蛋糕”。
拿农村医疗保险为例,2009年人均补贴40元,到2019年已经增长到290元。
医保投入的增长很迅猛,这块“蛋糕”也让越来越多的人垂涎三尺。
尽管国家在不断扩大药品、耗材的“集采”范围,尽管纳入集采意味着“灵魂砍价”,几万块的人工关节集采价格只有几千块,看起来“油水”少了很多。但是,一次集采,采购的药品、耗材往往达到全年需求量的八九成甚至更高,同时,因为有医保托底,患者更容易接受。只要纳入集采,后续需求量甚至会更大。
反过来说,一旦自己产品没被“采”中,基本就丧失了这一市场。
因此,院长书记手中的权力,甚至比过去更加值钱。
更何况,还有很多药品、耗材还没有纳入集采,还像往常一样需要院长点头、科室主任多开单。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很多医药企业财报中,“销售费用”动辄占到营收50%以上,最高甚至达到八九成。
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油水”。
这些“油水”,很大一部分就是从医保套现。广大人民生命权最基本的保障,就这样成了部分院长书记们的100套房、账户上花不完的财产。
医疗系统的贪腐之所以如此惊人,除了金额巨大,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贪腐背后是数不清的人命。
或许,这些院长书记们之所以敢如此肆无忌惮贪腐,就是在赌国家一定会“投鼠忌器”。
无数奔走在一线、手中无权的基层医护人员,他们用黑白颠倒的作息、用灾难面前的勇气,塑造了“白衣天使”这一光荣的形象。从“白衣天使”的群体中,揪出了误国误民的巨贪恶魔,这或多或少是对所有“白大褂”的抹黑。
但是,生命权,是所有人最基本的权力。而医疗卫生事业,是关乎生命权的长期事业。医改从来没有完成时,公平和效率的承诺,会继续兑现下去。
今年这场重点针对“欺诈骗保”的雷霆打击,已经表明了态度,不惜冒着损伤医护工集体荣誉的风险,也要把蛀虫们揪出来。
毕竟,当下,更加不应该发生因囊中羞涩而延误病情、因医返贫的悲剧。更加不应该有人在此时发国难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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