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迎的愚笨和邹恒甫的迂腐
——邹张之战的后现代、超经济分析
junli6363
这两天网上流传邹恒甫教授的公开信和他公布的北大以及经济学界的“宫纬”秘史,这是继人大张鸣事件后,经济学界的又一个“新闻大餐”,给沸沸扬扬的教育界和娱乐界双双增添热闹气氛。这件事我等是局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隔岸观火,坐桥望水,正好愉悦一下自己幸灾乐祸的劣根性,也满足一下据说是祖宗传递给我们的恶意心态——国人的这个坏毛病是秋雨先生以诋毁他的那些小人为样本得出的结论,凡俗如我等者自然不能幸免!
但是,邹恒甫不比张鸣之流的“底层反抗”,他是中国经济学界的执牛耳者,一言褒贬关乎兴废;张维迎也不是“恶之花”的秋雨先生所能比拟,他是秉承了亚当?斯密理性的“经济人”,一弈一博,据说可以未卜先知,这两个神仙斗法,应该是一场势均力敌的“龙虎斗”,我们这些旁观的庸众应该在酣畅淋漓的“娱乐”中,得到智慧的提升、知识的增益,甚至道德的改善。可惜得很,这个大片和张艺谋冲击奥斯卡的功夫片一样,除了广告有点噱头外,其中的动作程式完全落了俗套——竟无甚可观者。
张维迎以博弈名世,下车伊始,清理宿敌,但出招之前却忽略了邹恒甫的“反应函数”,以为一份蹩脚的英文邮件就可以把这个口无遮拦的“谬种”打发到太平洋彼岸去种地,结果,正好给恒甫邹君一个“清算”的借口——于是,恒甫邹君一纸檄文,天下哗然,民意汹涌,浊浪滔天,继而北大蒙羞,张君狼狈。其实,不要说恒甫君名满天下,裙带五洲,一言一出,四海响应,就是一个北大光华学院的三流,“生计”关头,揭竿而起,在当下人心向背判然若揭的形势下,张维迎教授和北大在这个动态博弈中的得益也是一目了然——肯定是丧尽人心,还要搭上一世声名。如果张维迎教授连这个“反应”的结果都没有想到,他是不是太愚笨了!他的几个“中国第一人”岂不是浪得虚名!
还有一种可能:张维迎并不笨,他对这个简单的博弈结果了然于胸,但是自己对邹恒甫怀恨既久,已经红了眼睛,个人恩怨到了非得了断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失去了理性,经济人假设不成立),或者新官上任,为了整饬光华学院的纲常,必须拿出一个像邹恒甫这样的榜样来祭旗,或者甚至推测他的这个决定(名义上是deans meeting)是校方授意的——举北大之力也要搬走邹恒甫(后两种情况下,他没有失去理性,他仍然是经济人)。如果是第一种情况,这时的张教授和街上的浪子差不多,睚呲必报,无事生非,选这样的人作北大光华院长,丢尽祖宗的脸,也无法进行经济分析,还是不说的好。如果是后两种情况,明知此举一出,天下哗然,舆论沸腾,但是,“虽千万人,吾往矣”,张维迎和北大对举世骂名不在乎——秉承“谤满天下,名亦随之”的信念,抱定“人骂不死,官骂不倒”的理念。这倒是一道虽然简单、但有意思的博弈论题目,不妨试着做一下。
如果博弈策略是这样布局的——张教授先下逐客令,假设邹君的反应函数已知,张教授计算的个人得益应该是:赶走邹恒甫的快感(1)+巩固内部权力稳定性的收益(2)—背负骂名的损失(3)—被邹恒甫颠覆的损失(4)>0(这是一个最低条件,其实,应该远远大于零才行)。上述等式如果成立,假设(1)和(2)是常数,而且比较小——凭直觉,这个假设符合生活逻辑,那么,首先,(4)发生的概率要足够小,其次,给(3)赋予的权重要足够小。进一步:(4)的概率足够小的条件是当局能够始终支持张院长,(3)的权重足够小的条件是张教授的羞耻感很小。前一个条件容易满足——张维迎决策前后北大当局肯定支持他。后一个条件——张教授缺乏羞耻感,这个条件可以满足,但不符合理性,和最初的假设——张教授是经济人,相矛盾。因为,按照一般的经济学逻辑:一个人越是富裕——包括物质和知识,越爱惜自己的羽毛,通俗讲就是越是富裕的人越看重生前生后的“虚名”——怕被人骂。张维迎教授位居学者富豪榜前列,又在北大光华掌印,死后不想要一口好棺木,岂有此理——除非这个人太愚笨了,理性进化得太慢!
和张维迎院长对局的恒甫邹君应该是人中龙凤。纵观他的个人经历和学术背景,在世无英雄的当今中国,说他学贯中西实在不为过。此外,看他的行状,确也是一个心怀理想、壮行天下的所谓仁人志士。但是,智者千虑百思,终究个人器量和容德所限,不免落入迂腐的俗套。第一,他力倡西方的科学主义,并且身体力行,改良中国的经济学研究范式。这一点没有错,但是改良应该是渗透式的、渐进式的,不能先把两者对立起来,人为地造成矛盾,树立敌人,然后再进行强攻突进。这种作法等于自毁家业,这不但是迂,简直有点呆,因此,屡屡败北便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其次,恒甫邹君动辄以经济学的正统标榜,嘲笑国内同行的顽固和无知,意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其实,这种偏见和中世纪宗教对于科学的裁判如出一辙,是绝对主义的另一种表现。科学精神的精髓是宽容和尊重。真理不在一个人的手中,发现真理的道器也不可能只有一种。看不到这一点,这是恒甫君的迂腐之二。
其三、邹君绝顶聪明,应该知道,学术对于中国学界的所谓大师,只不过是中南捷径——通向金钱和权力,没有多少人把这些敲门砖当成神器供奉在庙里。但是,邹君却每每要和这些江湖骗子在学术和科学上叫真。道不同,不相谋,人家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只好沉默,而恒甫邹君却以为得了胜利,加上道边儿的鼓噪,他更加狂热地发扬自己的批评精神,剑锋直指魔道两界,这样下去他在大陆那有容身之地啊。这真是一种彻底的执拗和迂腐!其四,这次被张维迎扫地出门,邹君可能并不想借助舆论,逼迫北大收回成命,以保障自己的生计。他大事反击,于公理,可能是揭露学界的黑幕,引起国人的关注,于私心,则是把张维迎搞臭。这后一招“恶搞”正是目前国内最流行的反抗方式!没有想到在西方文化中浸润既久的邹君丢弃西方的利器——法律,反倒求助国粹——恶搞,以自救,真有点讽刺意义。这不仅仅是迂腐,简直有点堕落!
就像张艺谋的大片,尽管事先知道看了肯定会失望,但是不看也一定要遗憾,因此,人人骂娘,人人掏钱给张大帅刷新票房记录。同理,不管张维迎多么愚笨,邹恒甫多么迂腐,他们却都是侏儒国中的巨人,名气和地位在那里矗着,因此,这部毫无意义的娱乐大片国人也是一定要看的。不过,最好倒过来看——不要当成学术界的PK,只是作为文学艺术作品观赏,也许从中可以看出后现代的荒诞来——一部风车(just a thing ,or nothing) 和唐吉可德(a thing , not everything ),一个木呆,一个傻憨,在作终极大战。但是,正如后现代的艺术一样,它揭示的是存在的荒谬,而不是存在的价值。张邹的这种所谓PK,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蒿草,很快腐烂、漫灭,它们不会是文明史上的里程碑,上面刻着理性和思想,或者经济学的进步,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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