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伤痕首富张贤亮纪念改革30年感言:改造共产党!
云淡水暖
上世纪80年代风靡一时的“伤痕文学”大家张贤亮先生在新华网发表了一篇宏文《一切从人的解放开始——谨以此文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新浪网转载时加了一个前缀叫做“张贤亮撰文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年”,看来张作家已经是个“人物”了,也确实是个“人物”了,中新社曾经报道,“作家‘首富’张贤亮谈成功”,既然“首富”,当然“成功”,当然符合时代的语境下的标准,当然也有闲、有资格“撰文纪念”点什么了。然草民见到张首富作家的宏论的主文就眼晕,因为有2万多字之巨,还因为这2万多字中,有90%还是沉浸在伤痕中不能自拔。
张首富絮絮叨叨上万字,就谈自己如何吃了22年苦,而这22年的苦源于当年的所谓“身份识别系统”,草民一来也是“身份识别系统”的吃苦者,张首富的哭诉并不新奇;二来20年前已经听得太多了张首富的伤痕之音,有点“审美疲劳”了,于是,草民想看张首富在哭诉之后的感言,草民见到了如下的文字:
【在《绿化树》发表之前的1983年,我就“踏上了红地毯”。…当时的中央统战部部长阎明复召集了十几位新增的文学艺术界的政协委员到中南海座谈。…我刚从劳改农场爬出来不久,“中南海”这四个字对我来说是个可望不可及的…地方,今天居然能在这里占一席之地,这种真正意义上的“云泥之别”,…阎部长和蔼地向我点点头:“听听贤亮同志有什幺话说。”没料到我一开口就说:“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改造共产党!”我说:“我们要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靠一个农民占多数的党是无法完成的。改造共产党,主要是改变共产党的党员结构,要把一个农民占大多数的党改造为知识分子占大多数的党。我们必须大力吸收知识分子入党。只有知识分子在党内占了多数,我们才有能力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
张首富的“改造共产党”的愿望结果如何呢,草民不知道,目前为止,共产党是不是“知识分子占大多数的党”了呢,草民也不知道,但张首富自身得到了“入场卷”,【 耀邦同志做了批示了。…有关我的话的批语头一句是:“这位的话值得注意……”…我与二十几位知名知识分子同时入党,新华社还发了消息。…高校,只要是邀请我去讲话,我都大声疾呼:“希望改变中国的有志之士,都要争取加入共产党!因为只有你入了共产党才具有改变中国的位能和势能。中国的民主将从党内民主开始起步!”】。
中国共产党的章程里写着“第一条 年满十八岁的中国工人、农民、军人、知识分子和其他社会阶层的先进分子,承认党的纲领和章程,愿意参加党的一个组织并在其中积极工作、执行党的决议和按期交纳党费的,可以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中国的农民占人口的90%,无论如何,只要平等地对待,“可以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者,农民肯定也占大多数,如果张首富的愿望得以实现了,要么是“知识分子”入党的愿望大大“超过”农民,农民“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的人数大大少于知识分子;要么是像改革后的一一系列“政策倾斜”一样,有意而为之。
但是,草民有些不解,张首富为何如此不待见农民呢,难道真如主流精英所说,农民不代表“先进生产力”,只有高收入的“知识分子”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动力”(茅于轼)?但是,草民在张首富早年的伤痕文学里,又分明看到了农民待“知识分子”、特别是被打成右派的“知识分子”们不薄。张贤亮有两篇描写右派受到迫害的作品《灵与肉》、《男人的一半是女人》,里头的主人翁都是男性右派,有人臆测是张贤亮的自我写照。
《灵与肉》被改编为电影剧本,名为《牧马人》,由谢晋导演,朱时茂饰演男主角青年右派“知识分子” 许灵均,电影故事说许灵均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分子,遣送西北牧场劳动。1962年,劳教解除后,他留场作为牧马工人。对生活的绝望,曾使他产生轻生的念头,但是善良、质朴的董大爷、董大娘和郭谝子等牧民使他有了生活的勇气和力量。“文化大革命”中,郭谝子等牧民保护了他,使他免遭横祸。1972年,他与逃荒的四川农村姑娘李秀芝结了婚,后生下儿子小清清。》…剧中,董大爷、董大娘、郭谝子、李秀芝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被张首富描写的无比感人,良知、人文关爱、理性,在这些农民角色身上被渲染得非常充分,按照张首富的描写,没有这些农民,右派许灵均(张首富?)活不到今天。
《男人的一半是女人》更有意思,右派“知识分子”章永粼下放劳动,在农场的芦苇荡看见当地的农村美女黄香久洗澡,开始了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最终章永麟与黄香久结婚,然文革后章永麟平反昭雪、恢复身份之后遗即弃黄香久,最后黄香久在孤寂中死去。当年此作引起了文坛的热议,现在还有人评论说,从作品中,一丝一毫看不出(右派知识分子)章永粼愿意为黄香久献身和牺牲的精神。在故事的最后,章在想“我要不要去黄香久的墓上祭奠一下呢?”,这是一个根本没有爱情的中国现代士大夫和现代知识分子的矫揉造作的形象。(右派知识分子)章永麟也只有在落难时只剩下生理欲望时才可能会与黄香久这样一个具有“美丽胴体”的女人结婚。(吴炫《没有爱情,但应有尊重—重看《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及其评论的局限》)
真是有意思极了,在张首富的笔下,右派知识分子们在乡下“落难”的时候,农民没有歧视和嫌弃他们,农民奉献出了真诚,甚至满怀着对知识的尊重乃至于敬畏,在物质层面的相助和精神层面的呵护之余,还献出了农村女人的“美丽胴体”。同样在张首富的笔下,知识分子右派被“解放”后,就“提起裤子不认账”了,大声疾呼什么“我们要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靠一个农民占多数的党是无法完成的。改造共产党,主要是改变共产党的党员结构,要把一个农民占大多数的党改造为知识分子占大多数的党。”了。
当然,不能不说知识分子如被“解放”的张首富者是占了改革的先机的,温香软玉、豪宅大院、宝马奔驰,如张贤亮者还“登上了红地毯”。倒过来看农民呢,“三农”问题的显露,血汗工厂的磨难,沦为黑砖窑的奴隶,沦为卖笑场所的暗娼,这当然与张首富们的“解放”不可同日而语。当然,人们还见识了知识分子被“解放”后踏上“红地毯”后的一些典范,比如,同样是受过“身份识别系统”之累的成克杰,沿着“红地毯”一直走到最上层,最后因贪腐、堕落被枪决,比如,胡长清、比如,陈良宇,比如成都的博士宣传部长高勇受贿3千万…
张首富在被“解放”后就迫不及待地呼吁“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改造共产党!”,而“改造”的理据竟然是“改造共产党,主要是改变共产党的党员结构,要把一个农民占大多数的党改造为知识分子占大多数的党。”,宪法上还写着“工农联盟为基础”的原则,张首富也曾经满怀激情地描写当年农民给了右派“知识分子”那么多的多看顾,从物质、精神到肉体,张首富笔下的右派知识分子们都从农民那里占尽好处,而曾经哭哭啼啼的右派知识分子张首富变化的真快,初踏“红地毯”,就视农民为草芥,为实现现代化的“绊脚石”了。感谢张首富如此赤裸裸地、放肆地、得意地展现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但草民以为,别拿农民不当回事儿,张贤亮们真的就觉得铁杆庄稼,胜券在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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