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5月25日 ,辛子陵在中国青年政治学院发表了题为《两种政体下国家领导人的不同遭遇——兼论政治体制改革的必要性》的讲演。辛子陵在这次讲演中祭了一个“钢鞭材料”:
【“为了使大家有一点感性认识,我们讲一个村子里的真人真事,看看所谓奔向共产主义天堂的人民公社制度是怎么回事。据毛泽东的秘书田家英1960年在浙江省富阳县环山村环二大队的调查,一个劳动日日值是3分,就是说农民劳动一天挣来一根冰棍钱(当时最便宜的冰棍3分一根)。富阳地区是著名的鱼米之乡,人民历来丰衣足食。公社化后一个中等劳动力在队里干一年活,只分2元5角3分,换不回口粮。全队224户,户户倒挂,都欠队里的债。全队共有人口803人,人均欠债48元1角8分。(《毛泽东和他的秘书田家英》,中央文献出版社1989年版第182页)”】
这让我想起了袁腾飞说的,毛泽东时代农民1年劳动报酬10元,我原来只是认为,袁腾飞信口开河而已,殊不知,他的说法还真是有“来历”的哦。看,既然“一个劳动日日值是3分”,那末,按此标准计算,一个劳动者的年值(以333天计算)就是约10元了。
天哦,这些人都是高级知识分子,辛子陵还是个经历过1960年的老家伙,怎么这样“满嘴跑火车”?
1960年,毛主席为了纠正“一线”领导的错误,派田家英等人去调查最差的和最好的生产队。我没有看过《毛泽东和他的秘书田家英》,所以,对“田家英”不评论。但是,我是过来人,可以对辛子陵上面这段话评论,并且做点延伸。我评论、延伸的方式是讲真相:
一、1960年,是“吃大锅饭”,吃公共食堂,哪怕你家里有20个老人、孩子,没有人出工干活,也都一视同仁、按照生产队统一的标准“打饭”;“随便舀”的时候,都随便舀,只能给一碗粥时,每人都一碗粥。根本就不存在【“换不回口粮”】这个“伪命题”。
二、【全队224户,户户倒挂,都欠队里的债。全队共有人口803人,人均欠债48元1角8分。】照此计算,欠债总共38688.54元,在当时,是“天文数字”,这些钱给谁?当时生产队几乎没有什么要买的。事实上,1960年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的“欠债”问题(如果存在欠债问题,就不存在“共产风”了)。
1961年五六月份食堂“下放”,以后,才有评记工分等核算命题,搞核算就是为了纠正“没有欠债”的“大锅饭”。搞核算后,家里人口多,而出工人口少,挣工分少,投资也少的,为了分回口粮,当然要向生产队补钱。那些挣工分多、投资多、人口少的,分粮食也受到限制,当然就要进钱;“补钱”实际上就是补偿那些人“进钱”。哪能【全队224户,户户倒挂,都欠队里的债】?一点逻辑都不顾及了,满嘴飞火箭!
三、1965年,我们学校政治课讲“社会主义教育运动23条”。老师讲到激动处说:有山区最落后的生产队,10分工分,一个劳动日值,居然仅仅值8分钱,这样的生产队,当权的,肯定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运动,就是整这些人的。
那个时候,我记住了“居然8分钱”。哪成想,现在竟然钻出个1960年的“日值3分钱”(其实,1960年农村根本就没有“日值”核算)。
人们通常说的“一个劳动日日值”,实际上只是“10分工分”的代名词。生产队劳动,按照有关规定,你干一天,可能只能挣8分,也可能挣20分,甚至三四十分。不正派的干部,就想方设法给自己多记工分。工分“泡沫”多了,“日值”当然就贱了。
我的父母,从1961年开始,到1982年(除开1975年),每年下半年搞副业——弹棉花,每天给生产队交2元钱,记20分。生产队历年的日值(10分工分)在0.25至0.65元之间。1965年“四清”运动那年提高最多。
我父母一天能挣10元,交2元评20分参与生产队分粮食。其余8元(一个月则240元)改善家庭生活;还努力养猪。肥料作为投资,也参与分配粮食。1974年前后,我家3个猪圈,一年出肥猪八九头。国家返给部分肉票,奖励粮票、布票等。我父亲的“经济学理论”是,多吃肉就少吃饭,宁肯把许多粮食拿来喂肥猪。所以,我家基本上是,吃肉隔顿不隔天;基本上不吃剩饭、剩菜,因为剩饭剩菜都喂猪了。而许多农民,却不得不把国家返给的肉票、布票、粮票等,拿到自由市场去卖,换钱花。
所以说,某些人之所以攻击国家配给城市人口的粮票、肉票、布票少,其实是,他不知道,这样做,既保证了城市人口的基本生活,又保护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和农民利益。城市人口想吃多的,那就到自由市场去买“高价”吧。毛泽东时代,才是顾及全国人民根本利益的和谐社会。
四、前面说“(除开1975年)”是怎么回事?那年“割资本主义尾巴”哦。我以前曾经写过文章,讲文革中有一年“割”我们家“资本主义尾巴”的趣事,但把时间记混淆了;我前不久才查证明白,那是大张旗鼓“全国农业学大寨”那年,“整顿农业”的1975年。
打住,文章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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