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篇用心写成的文字,只有这样的文字,才会让你在读了之后,还想说点什么。就像你面对一个人,推心置腹,在这个时候,是不能不让人坦诚相待的。
这里面的很多想法,我以前也曾经有过,不过现在有些转变了。现在的很多想法,虽不能说就是正确的,正如柏拉图所谓的洞穴,当我们以为脱离了此一洞穴的时候,或许落入了另一个洞穴。或者说,当我们认识到刚才是做梦的时候,我们现在是真的清醒吗?难道不是也同样再做梦?这个问题,可以追问,但却是无法回答的,因为我们不是神,而是人,而人总是一定时期的社会文化氛围之内化为心灵的产物。我们能做的,就是站在此处思考,并尽量使这种思考客观和真实。
我发现了一个基本事实,即在高校里凡是有点思想的,即对功利主义和当前一些问题还抱批判和反思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倾向于自由主义的。
就此而言,我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或许在大学的时候,我实际还不如他们。他们至少已经在思考国家、社会这样的大问题。而当时,我即使思考也多少是隐隐约约的。更多的是一种文学愤青,也就是停留于对于现实世界的情绪化的批判和个人情感小天地的境界。只有开始关注这个世界,关注这个国家,它的历史,它的问题,关注正在发生的各种国际时事时,才会逐渐地把人从这种小资的境界中超拔出来。只有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在思想和政治上才算是觉醒了。
思想和政治上觉醒,对于个体而言,并不是太愉快的事情。因为,当你想关心这个国家的时候,这个你以前习以为常的世界,它的丑陋会突然作为一个问题,进入你的视野,这会使你变得更加难过。而你此时就会作为这个世界的旁观者,批评者的姿态而出现,这样,你的内心会多了几分游离,几分抗拒,你会成为思想上的流亡者。
思想的流亡者,正如那些厌烦了现实世界而寻求远方迷人仙岛的探险者一样,总是会为另一个世界,那种不属于现实,不是现在,而是和现实完全不同的另一种东西,“在别处”的那种东西所吸引。在那些隐蔽的,思想的孤独的行旅中,自由主义必然会是第一个泥淖。
这是思想的必然和现实的必然,也是我思想沉重之所在。因为,我不是也在这里彷徨许久吗?我不也曾为哈耶克,波普尔对集权主义的批判所俘获,也曾把帕斯捷尔纳克,索尔仁尼琴,奥威尔这些人奉为神灵吗?不也曾把伯克,洛克,甚至是加尔文教派作为苦难的唯一救赎吗?不是也对普列汉诺夫的“政治遗嘱”,“新思维”,对这些被禁止的思想,有着偷情般地倾慕吗?不也对所谓的“清洗”“迫害”等等通加加批判,甚至因此和父母吵架吗?不是也曾经对所谓的“自由”“民主”完全信服吗?
当一个人走进这个泥淖,或者落入此一洞穴的时候,要经过多少挣扎和迷途,才能爬出来呀。而且有的时候,越是有人要拉他出来,他越是抗拒,所以是越陷越深。思想的迷途,只有思想的力量才能帮助他出来,而我能做的也许就是在这个路途中树立几个路标。
n对于领袖人物不能责全求备,不要从个人的视角,而要从国家和国际视角去宏观评价他们的功绩以及一些事件背后的动机。看看近代中国的凶险处境,看看中国所享受的政治主权和安宁生活,要懂得感恩和知足。任何知识都不是纯粹的,不管是否喜欢,总是要被权力所利用,关键是为自己国家所利用,还是为敌人所利用。现代国家竞争之一就是舆论战,情报战,别让理想主义因为政治上的幼稚而成为敌人的意识形态工具。领袖形象一旦被毁灭了,这个领袖所领导的事业的合法性也就不存在了,国家就很容易就从思想的混乱走向政治的混乱。这正是你的竞争对手所希望的,所极力促成的。这绝非危言耸听。看看中国的台湾还在人家手里,就知道现在的中国绝非处于歌舞升平的仅仅剩下“和平和发展”的世界之中。关心国家的大学生要牢记这一点。
n自由主义温情脉脉的宣传背后是赤裸裸的殖民掠夺和资本主义,自由化条件下的两级分化。不迷信所谓的西方经济学教科书而是读一读历史,了解一点军事和战略,了解一点国家关系和外交,或者绕过教科书去读读马克思的原著,自然就可以明白这一点。即使一种制度好,也还有一个实施的问题,东亚一些小国实行所谓的民主,两党竞争,其结果最终是以暴力来解决,泰国,或者成为帝国主义的傀儡,如日本。即使相对成熟的如台湾也无法避免一些腐败丑闻,可见,中国当前很多问题,绝非自由主义能为。
明白这两点,就可能从自由主义的知识迷途中,走出来。虽然未来之中国需要新时代青年去研究,去了解,去奋斗,但是,民族传统和社会主义文化绝对不能丢,而自由主义绝对不能照搬,这两点是毋庸置疑的了。而认识不到这一点,说明还沉迷于自由主义的迷梦之中。
迷信自由主义的青年们,醒醒吧!
木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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