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什么样的土壤,种什么样的草木;什么样的草木,结什么样的果子。
因为人类有主观能动性,所以这其中的道理,更可以反过来讲。
有些果子固然有毒,比如罂粟,但毒只在壳子上,既要看怎么用就是良药,又要看用于什么对象才是毒物。壳子里的罂粟籽却不仅无毒,而且是绝味的佐料、上好的食用油料。
我想要借此表达的东西,跟之前写过的一篇文章——《社会主义公有制是一道防火墙》是一致的,即社会主义公有制,对大多数善良的人民是宝贝,哪怕他们中间存在小恩小惠制造的根深蒂固的奴性使然、无知的、无所用心的可悲误解,但对于私欲膨胀、死性不改,挂着善良面具的地主恶霸、黑心资本家、走资派的官僚利益集团等类,却是噩梦!
何故?只因阶级立场和基于阶级立场的价值观念、利益取向有别。
一、“空壳”
“集体经济‘空壳’村”的概念,是在社会主义公有制在农村的表现形式——人民公社被强行解散几十年之后,创造性地冒出来的,与必然催生它的大环境一样,具有鲜明特色。
所谓“空壳”,顾名思义就是壳子的形式还在,壳里面的内容没了,很像一个个干瘪、破损的罂粟壳,更像一具具仍然为婊子竖立着的贞洁牌坊。
为了消除这种“空壳”,一些地方不可谓不处心积虑,做法各具特色。
但是,消除“空壳”,决然不应该是消除壳子本身,而应该是把一个个的壳子填满。这样说当然是在逻辑上磨嘴皮子。
那么,实际上应该怎么做呢?
二、陷阱
据说消除“空壳”,是为了解决村级或社区党组织、村居委会“无钱办事”的问题。
有钱之后办什么事呢?多半指的是诸如接待上级“领导”(有些被群众誉为“倒领”)、改善自身伙食、党员会务开支等项,至于修沟打坝、道路硬化、土地平整、活动场所、基础设施修复等等辖区公共建设,则哪怕将破败的民墙涂上鲜艳的特色再鬼画一气这样的事情所需的钱,还要对着上级虔诚求告、嗷嗷待哺的。
这是事实,也是各具特色的做法只能做到的地步。
你看,你村级或社区组织自己好像确乎也当上了老板,上行下效玩征地,零星低酬雇来点人手,种一片商业蔬菜、流转来一片经济林、养了一塘鱼、放了一堆羊等等,搞点小打小闹的瘪三产业,你就搞了所谓“集体经济”,你就去掉所谓“集体经济‘空壳’村”的帽子了么?
殊不知,什么“公司(确切说应该是私人老板)+基地+农户”呀、什么“专业合作社”(其实是钱权势的松散联盟)呀,等等这些,都挂着“组织化”、“集体化”的名义,挂着消除“空壳”的名义,到头来的收获,是与老板“分一杯羹”。如果只是摆花架子写进汇报材料作“政绩”的东西,那就不要说“分一杯羹”,连半点羹渣也无可分的,试想,子虚乌有,何来之羹呢?
这样搞集体经济,稍加分析便不能不怀疑是个陷阱,不是填充“空壳”,而是真正照字面意义理解消除“空壳”的!
换言之,在农民不断沦为失地农民、打工者,甚至互相之间的雇佣劳动者的现实下讲集体化,这不是真正的集体化,而是进一步压榨、忽悠,继续当婊子立牌坊的“集体化”!
本文完全没有诋毁村干部的意思。有许许多多的村干部,他们大都很敬业,生活也很清苦——社会存在的阶级斗争会反映在党内,上层建筑的路线斗争会反映在底层,同样,贫富差距、分配不公的现实也会直接反映在“体制内”。毛主席曾经指出,阶级斗争迟早要熄灭,共产党自身也终归要走向消亡,但显然不是现在。试问毛主席的这些论述,今天过时了没有?
为什么这么多年以来,绝大多数村干部“狠抓落实”,挖空心思消除“空壳”、抓集体经济劳而无功?身不由己的因素固然不能说没有,因为根本路线问题不解决、不扭转的“大势所趋”之下,再怎么定思路、搞创新,也是枉然。
于是追问:出路到底在哪?
三、出路
如果时至今日,还说我们没有经验,我们受“几千年传统”影响,我们还得继续摸石头、变猫抓耗子,我们还要争取出经验,那么这就不能认为是无知,而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鬼话了。
用不着多么高深的理论家或历史学家通过反复研究之后告诉我们:
上个世纪人民公社史无前例的成功经验虽然早已远去,但却离我们并不遥远,并没有被完全剉骨扬灰啊!
——当小岗村这个乌合之众捏造树立起来的牌坊系的首席代表终究成为反面典型,而大寨、南街村、华西村、周家庄,活生生摆在那里,怎么偏要当历史和现实的睁眼瞎呢!?
写到这里,估计那些“理性客观全面”的正人君子要“教育引导”我不要污蔑人家抓“集体经济”、要正确看待。如果这样,我的回答是:就因为经过正确看待,所以才重复些瞎子都已经看得明白的破事。
(2014年12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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