滠水农夫:突破资本围猎小农,中国制度优势不能丢
资本主义全球化掀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圈地运动,从拉美到亚洲,从巴西、阿根廷到印度、菲律宾、印尼——,传统小农正在遭到史不前例的无情吞噬,数以亿计的农民正在被迫离开世代安居的土地,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中所宣示的,当年欧洲各国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农村的社会图景,现今又在世界范围内如火如荼上演。如果说当年欧洲资本主义改造农村的历史经历了数百年之久,承受巨大的社会阵痛,那么今天已成为巨无霸的国际资本主义势力,更像飙风一样强劲扫荡着世界各个角落,亚非拉广袤的农村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巨变,资本的肆掠和小农的挣扎演绎着当代世界最富特色的风景。这道风景甚至比当年欧洲农民的噩梦更残酷,与帝国主义殖民时代赤裸裸的掠夺相比也毫不逊色,这注定是一场将彻底改变世界、波澜壮阔的历史大变革。于是我们看到,从印度农民的流行自杀到拉美的无地农民运动,从菲律宾丛林武装斗争到柬埔寨的街头抗议,世界范围内的“土地战争”已经打响。
资本主义全球化一方面让全世界资产阶级实现大联合,另一方面又将占世界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推向无产阶级化的边缘,农民正在作最后的抗争,尽管这种斗争在世界范围内还呈现一盘散沙的状况,但国际资本集团的压力迫使广大农民正在采取协调行动,像孟山都这样的国际资本巨鳄越来越成为了过街老鼠,各国人民抗议之声此起彼伏。然而,资本主义改造农业、农村,进而改造农民的步伐势不可挡,传统小农命运堪忧,马克思一百年前宣示的真理不仅没有过时,反而展示了更强的现实性。
这场席卷全球的风暴已经震动广大发展中国家,引起深刻的社会变革,以积极姿态加入全球化浪潮的中国自然不能置之事外,与之相反,恰恰成为其中一个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这场国际浪潮与中国改革开放紧密相连,构成了独具中国特色的三农问题。这就是近年来官方、学界、民间广泛争议的三农道路问题,今日中国农村显然已走到一个历史发展的十字路口,何去何从,一定程度上讲也决定着中国能否顺利实现现代化的历史跨越。
如果站在世界格局的角度看,中国的形势更加不容乐观,粮食进口量年年激增,传统小农难以为继,国家被迫采取规模化的经营方式,借以提高国际竞争能力和解决吃饭问题,但实质上是重复着拉美、南亚诸国走过的资本改造农业的老路,势必面临坠入所谓“中等收入陷阱”的危险,已引起中国中国领导人一再警告:“不能搞大跃进式的土地流转”、“中国人的饭碗里要装自己生产的粮食”。以小农经济学派为代表的一批学者则提出制约资本,保护小农,再造小农的的主张,继续发挥农村作为改革稳定器和蓄水池的作用,显然他们的主张也受到了相当关注,但是在国际、国内大气候影响下,在资本围猎下的主导形势下,小农经济走向没落的命运能扭转吗?
现在比较一致的认识是,对抗资本围猎的唯一有效方式就是将农民组织起来,重建农民的主体性。关于重建农民的主体性,官方和民间学者都在进行一定程度的探索和实践,如官方提倡的农民专业合作社,学者们开展的新乡建运动,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中国的制度优势不能丢,丢了制度优势,势必沦落为被国内外大资本任意宰割的地步,最终中国失去主导权,陷入纷争动荡,断送现代化的前途。
对比国际经验教训,我们能深刻认识到中国的制度优势到底是什么。正如小农经济学派所论,改革开放三十多年,农村实际上起到了改革稳定器和蓄水池作用,因此也成为小农经济学派一个重要论点,但我们要知道,小农经济能够起的作用,为什么在拉美、印度却没有用,在解放前的中国也是小农经济,为什么也没有用,只因为今日中国的小农经济是从人民公社集体经济而来,是中国革命实现了“耕者有其田”的结果,从本质上讲并非小农经济本身的作用,而是社会主义农村土地集体所有制制度的作用。对于中国及中国农村来说,这就是最大的制度优势,其它发展中国家所不具备的优势,这也必将是中国农村得以突破资本围猎的法宝。
现在,农村集体所有制虽然已经支离破碎,被严重虚化,但他仍然在顽强地保卫着中国农民和中国国家利益,是不可突破的底线,这就相当于在资本猛兽的围猎下,给农村和农民筑了一道最后的防火墙,自毁这道墙之际,就是资本无情吞噬小农之时。无论出于广大农民的利益还是国家整体利益,中国都必须坚持和发挥自身的制度优势,而不能迷信外国的所谓成功经验,那只是把中国引向歧途的毒药。如果要说制度自信,农村集体所有制正是最值得我们自信的制度之一。总而言之,要突破资本围猎小农,中国制度优势绝不能丢。
2015-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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